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BY:林云茶

作者:林云茶  录入:05-21

  梁非秦道:“这么严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说,太危险的事你可别坑罗杨。”
  连轻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放心好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我坑谁也不会坑你们的。”
  梁非秦摇摇头,笑道:“那可不一定。”
  连轻羽豪气的一放筷子,甜腻腻的道:“秦秦,冲你这话,下次我一定坑你一把大的。”
  梁非秦被她甜腻的嗓音恶心到了,身子抖了一下,扔过去一个茶杯,怒道:“别这么叫我。”
  连轻羽衣袖一甩接住了茶杯,笑嘻嘻的道:“哈哈,别生气嘛。来,咱们说正经事。”
  梁非秦哼了一声,道:“快点说,这里吵死了。”按按有些头疼的额角,想到不知去哪的人,头更疼了。
  连轻羽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坐在窗下的梁非秦,她握着茶杯,缓缓的道:“三月三是遗迹开启的时间。”
  梁非秦轻嗅茶香,皱着眉漫不经心的道:“然后哩?”
  “七日后,管贺州的那帮人会在城外的中谷举行进入遗迹的擂台会。”五十个的名额与丰厚的安慰礼每年都吸引了许多散修参加。
  梁非秦看着她,不解的道:“怎么,你看他们不爽,准备去砸场子吗?”
  连轻羽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梁非秦惊讶的道:“你难道不是吗?”
  连轻羽气道:“滚,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梁非秦耸耸肩,无辜的道:“是你起的话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连轻羽哈哈一笑,道:“你推脱责任,嫁祸他人的本事越发上涨了呀!啧啧,要不是罗护卫修为高强,你早被套麻袋打了。”
  梁非秦转过脸,不悦的道:“别提他了。你继续往下说,中谷的擂台会你要如何?”
  连轻羽轻轻笑道:“我想那日你陪我去看场好戏。”一想到那人注定要五光十色的脸,她就忍不住高兴。
  哈哈哈,胆敢跟本小姐对着干的人,还没出生呢。
  梁非秦眼睛一转,道:“黄飞鸣这次过来了?”
  连轻羽道:“哼哼,我总算逮到他了,上次他让我在玄云宗丢了个大脸,这次我不打他个五颜六色我就不姓连。”
  梁非秦笑道:“仔细手疼,不如让罗杨出手打他个半死为你出气,如何?”
  连轻羽迟疑的道:“不好吧,罗杨修为已金丹,他若出手被看到了会被说以大欺小的。”一到真人境界,管他年岁几何都会被尊称为真人长辈的,一个长辈的好意思对筑基期小辈下手吗?
  梁非秦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小心些,别跟上次一样被打出十几丈就好了。”
  连轻羽挥挥拳头,振振有声的道:“上次是我没防备,这次不会了。”
  梁非秦微微一笑,轻声道:“是吗?那就先祝连少主旗开得胜,大胜而归。”
  “此情此景,当饮一杯。只可惜……”连轻羽拿起茶杯,道:“以茶代酒如何?”
  梁非秦撇撇嘴,嫌弃的道:“这茶不好,我不喝。”
  “矫情。”连轻羽白了他一眼,舍了杯盏,推开窗子任喧闹的人声充斥耳膜。她俯视与茶楼上,看着摩肩擦踵的行人,感叹的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说,这楼下的人里中有没有一个不贪图名利的傻瓜。”
  梁非秦嘲弄的笑道:“很可惜,我觉得没有。”
  连轻羽道:“我觉得有。冬素,我看到你家罗护卫了?”
  什么?梁非秦猛然站起,冲到窗前,追寻着连轻羽的视线轻而易举的看到了一身黑色劲装的罗杨。
  虽剑眉星目,英姿勃发,但周身自发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熟人请滚的气息,走在人群中,自动让人退避三舍。
  连轻羽啧啧两声,道:“罗护卫站在那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典范。”
  梁非秦笑道:“呆会这话我非得说给福南听。”
  “她有不在这?”
  梁非秦虚虚一指,道:“在啊,就在这街上,你没看到吗?”
  连轻羽眨眨眼,四处寻找,着急的道:“哪呢?哪呢?福南呢?”乌泱泱的人群寻不到那一抹耀眼的红。
  梁非秦比划了一下,成功让连轻羽看到了在茶摊喝茶的福南元君。抛弃了以往张扬的红衣,穿了一身黑衣的她坐在简陋的茶摊上,莫名的有些怅惘。
  连轻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福南有心事?难道孙斯羽终于看破了她一直的伪装,抛弃了她。”
  “收一收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梁非秦看了她一眼,四处看了看,毅然决然的翻出了窗。
  “喂喂,梁非秦你干嘛呀?”连轻羽紧随其后跟着他翻窗出去。虽然不解,但是感觉还挺好玩的嘛。
  梁非秦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道:“罗杨鬼鬼祟祟的,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罗护卫哪一点跟鬼鬼祟祟扯上边,你直说想去看他干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哦,不对,她自己会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嘲笑的。但是,“这样出去被别人看到会不会很丢脸?”
  梁非秦凉凉的声音自屋顶传来,他道:“觉得丢脸的话,连少主可以回去。”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带连轻羽过去。
  连轻羽鼓鼓脸颊,嬉笑道:“不行,我找罗护卫可是有要事要帮忙呢。”
  梁非秦在前头冷冷的道:“不帮。”
  连轻羽瞄准前方屋顶戗基上,一个纵步,轻灵的跳跃过去,传音道:这事你可说了不算,本少主找的是罗杨,不是你梁三少爷。
  梁非秦在一处屋檐下停下,看着远方人群里的黑色身影,分心传音道:我是他主子,他就得听我的,我说不准,我看他敢不敢帮你。
  连轻羽无奈的道:别这样嘛。我找罗护卫帮忙的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现在不能说,以后我在告诉你。
  梁非秦道:那定个期限吧,期限前你要告诉我,不然我可会教训你一顿的。
  连轻羽道:行。一年,一年之内,其实事情顺利的话,这个月末就能得到答案,说好了,事情解决了到时我自会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作者有话要说:  梁非秦,字冬素,道号德素,佩剑文云

  ☆、第 3 章

  飞檐走壁,一路从熙攘的人流到人烟稀少的郊外,他们与罗杨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原先的三百丈到现在的不足一百丈的距离。
  在这样下去可不妙啊!连轻羽轻瞟已杀气四溢的梁非秦心中暗想。
  罗护卫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但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连轻羽眉头轻皱,看着前方百丈处绿影重重间行走的黑色身影,很是不解。
  罗护卫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以他的修为能轻而易举感受到梁非秦的杀气,但是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要继续往前走,前方到底是何处能让他无视主人而稳步前行。
  二月的春风有些冷寒,迎面吹来,有些寒凉,但春季新生的嫩枝绿叶与不知名的野花,又带来无限的生机气息。
  连轻羽跳下参天古树,斜倚着树,对树上半蹲着的梁非秦招招手。
  梁非秦看看前方的罗杨,再看看一脸期待的连轻羽,微微思索一下,选择了跳下树。
  “怎么了?”脸色不善的看着连轻羽,大有她若不说个一二三四五来就会削她一顿的打算。
  连轻羽不好意思的笑笑,道:“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
  梁非秦眉尖一挑,道:“何事?”
  连轻羽食指绕着发辫,心虚的道:“你大哥的护卫薄言薄护卫受命前来。我想,罗护卫来郊外应当是来迎薄言的。”
  薄言吗?那个难缠的家伙怎么来了。梁非秦揉揉眉心,陡然厌烦起一个月后的遗迹活动。
  连轻羽小心翼翼的道:“冬素,我们还跟过去吗?如果真是薄言,我们会忍不住想揍人的。”
  在护卫中,罗杨属于沉默寡言型的,而薄言则是那种絮絮叨叨、长篇大论的那种。连他的主子梁非燕都受不了,时常把薄言打发出去做任务。
  梁非秦一脸胃疼的道:“还是回去吧。薄言逮到我们两人只身出现在郊外,他能说上一天一夜的。”就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行陌路’薄言能说出一本书来。
  连轻羽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听教过一回薄言的劝诫,她此生发誓不想再听二回,因此这次遗迹之行她一早就防备着薄言的到来。不来是不可能不来的,但是她身为联盛堂的少主,是可以远离梁非秦的,而远离梁非秦意味着就能远离薄言。
  虽然可惜不能同梁非秦这个好友肆意厮混,非常可惜,但是比起可惜她宁愿耳根清净。
  连轻羽想到这里,同情的看了一眼梁非秦,非常诚恳的道:“冬素,节哀。”
  梁非秦瞟了她一眼,悠悠的道:“你不找罗杨帮忙了?”
  找是要找,但是她真的不想见到薄言。哀怨的看着梁非秦,放软声音哀求道:“冬素,帮帮忙噻。”
  梁非秦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四处看了一下,连轻羽鬼鬼祟祟的自手腕上的空间玉镯里拿出几本书塞给他,小声的道:“朋友给我的新书,我还没来得及看,听说很好看。”
  梁非秦面上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手腕一转,将书收好,愉悦的道:“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谁跟谁啊!”手指捻起路边灌木上的一朵草金铃簪到连轻羽的发髻间。
  连轻羽摸摸发髻间的草金铃,无奈的道:“下次能换个玉的吗?每次都拿野花打发我。”
  梁非秦笑道:“我只给我看上的人送簪子,又不是我心仪之人,我又没看上你,咱们是狐朋狗友,我才不会浪费钱。”
  “抠唆。”连轻羽啐他,道:“我几个朋友里数你最抠。”
  梁非秦惊奇的道:“朋友?你除了我还有朋友?”
  连轻羽道:“我又不是你,自私自利,骄横跋扈,大少爷脾气,一大堆缺点集一身。”
  梁非秦冷笑道:“那么与我这种人做朋友的你又是什么人呢?”
  连轻羽斩钉截铁的道:“小人。”
  梁非秦如梗在喉,不知说什么好了。贬低自己贬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他涨见识了。
  连轻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林,绿影重重间一抹粉红分外显眼,她颇为遗憾的道:“可惜了,要是薄言没来,咱们还能去看看情人湖,听说那里种了一圈的桃树与柳树。这个时节,花红柳绿,田园风光,美不胜收。”
  梁非秦凉凉的道:“你可以明天去看。”
  连轻羽攀住梁非秦的胳膊,嬉笑道:“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你也来呗,带着你家罗护卫。”
  梁非秦回想了一下近日的行程,明日有个师兄弟间的聚会,但是他现在不想去了,遂点点头,应允道:“明日有空,午间在湖边见面。”
  尚未知晓明日行程已变的罗杨站在一棵千瓣红桃树下,微风拂过,片片粉红飘下,落到衣裳、发间上,为他从来冷厉的气质中添了一分柔和。
  “你想好了吗?”难辨雌雄的声音自湖边的垂柳下传来。一身黑衣包裹住全身,身板平平,身高中等。很平凡、很普通。
  罗杨平淡的道:“一如既往。”
  “呵呵,我们等你后悔。”话音才落,黑衣人化作黑烟消散。
  罗杨垂下眼,遮掩住赭褐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红光。
  风越发大了,碧绿的情人湖下起了粉红色的花雨,很快就将湖水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粉红色。
  站在树下的罗杨指尖微动,一个半圆形的光罩悄然成形,无声无息的正好挡住了数把寒光闪闪的仙剑。
  仙剑撞在光罩上,刺眼的光芒自剑尖与光罩的接触地显现,两相僵持了一会,五把仙剑倒转,五道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后又倒转下来,隐隐的雷光自仙剑上传来。
  五行天雷阵。松河沿剑道一派的奇巧之术,以术式引下天雷,灭杀被困者。但是,这对剑道一派中以剑为半身的罗杨来说,没用。
  腰间的乌黑剑鞘出鞘,一抹亮光乍现过后,数把仙剑化为几段废铁跌落在地。
  “罗护卫,不用如此吧。”清扬悦耳的声音自花雨间传来。
  罗杨冷淡的道:“薄护卫。”
  薄言噙着一抹淡淡带着心疼的笑意步入罗杨的视线里。“好久不见,罗护卫,近日里可好?公子让我向你问好,又问三公子这几个月可惹什么祸来。”
  罗杨简短的道:“不久,好,不敢,没有。”
  七个字回完薄言所问的问题。
  薄言摇头,有些无奈的道:“罗护卫还是这般沉默寡言。不过,也好,所谓沉默是金,雄辩是银。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件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尤寡,行寡悔,禄在其中矣!罗护卫,你有在听吗?”
  罗杨话都懒得说,直接摇摇头,转身走了。
  人既然已经接到了,那么他也该回去了。公子与连少主混在一起极易出事,希望这次回去他能意外一回。
  “罗护卫,等等我。我给你说,你这样是不礼貌的,所谓……”
  大风转成狂风,席卷苍天与皓日,雷声从遥远的地方隐隐鸣响,罗杨无视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看着远方城池上飘扬的旗帜,心头积压着的阴云更甚。
  “乌云重墨,风中水汽浓厚,看来要下大雨啊!”薄言从身后走上来,看着远方一副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景象,微微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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