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相待老[古代架空]——BY:陶然共忘机

作者:陶然共忘机  录入:05-28

  小鹓雏被带到一座山上的殿内,无数仙君围过来打量小鹓雏,女仙君将小鹓雏放下,小鹓雏得了自由便要飞走,女仙君捉住她:“儿,你要去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小鹓雏不听,使劲挣扎着,女仙君叹了口气,捏了个诀将她制住了。
  小鹓雏在女仙君捏的泡泡中一日日长大,不久便化成了两三岁的小姑娘模样。
  众仙君见状都喜极,说从未见过这般天赋异禀的小辈,这般小小的就能化成人形了!
  女仙君看起来也是极为高兴,撤了泡泡要去抱小鹓雏,不料过了这么久,小鹓雏得了自由的第一件事还是要往外跑!众仙君始料不及,急急追出去,将她捉了回来。
  女仙君哭道:“儿,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为何还是放不下那只凡鸟?它的尸身怕是早已腐烂不见,你便是去了也找不着了!”
  “是你们杀了它吗?!”小鹓雏开口问,脸上神色又悲又痛又恨。
  “儿!你开口说话了!”女仙君又是喜极而泣!
  “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娘亲!”
  “儿!我才是你娘亲啊!”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们杀了我娘亲!”
  女仙君脸上神色悲痛万分,否认道:“不是!不是!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它已然死了,你也看到了的!”
  “我娘亲身上有伤口,不是你们害她,会是谁?!它一介凡鸟,能与谁结仇?!”
  “儿!你如何能这般污蔑你的亲人!你也说了那喜鹊是只凡鸟,说不定是被猎户所伤呢?况且它偷盗你在先,我们见它以死谢罪了,便未在追究,你竟还要怪我们?!”
  “你撒谎!我为娘亲觅食数月,已知我们身处深山密林,绝不会有凡人能进出那处!而且娘亲一介凡鸟,如何能从你们堂堂仙君手里偷出我去!一派胡言!”
  “儿!你那时便已有了神智了吗?!竟如此早慧,我们鹓雏一族有望了!”
  女仙君顾左右而言他,小鹓雏懒得再问,闭目修习了。
  众仙君并不将小鹓雏的指摘引以为意,都高高兴兴的说着小鹓雏有多了不起的话!
  年复一年,小鹓雏长成了八九岁小姑娘模样,却还是每日被囚在泡泡中不得出。
  女仙君每日为她送水米,与她说话,小鹓雏从不搭理,女仙君虽每每落寞离去,第二日来时又是一脸欣喜神态。
  这日,也不知族里办什么大事,来了好多陌生仙君,有一人闯进小鹓雏的屋子,好奇观望间走进了那个泡泡,小鹓雏眼明手快,迅疾借着那丝契机冲了出去。
  奈何外面人实在太多,她刚出来便被发现了,众人要捉她,不料她小小年纪已是术法相当了得,先围上来的几人竟都捉她不住了!
  女仙君赶过来出手,小鹓雏见着她便脸显厉色,出手打了过去。
  女仙君被打倒,围观众人发出一阵唏嘘,都说小鹓雏天赋异禀有什么用,这性情分明不是良善之辈,小小年纪出手便如此狠辣无情,打的还是自己的娘亲!鹓雏一族要靠她,怕是指望不上了!
  场中有一老者闻言脸上挂不住,出手治住小鹓雏,将她扔回了泡泡里。
  待人都离去后,老者对女仙君说:“都是你做娘的这些年将她宠得没边,今日在众仙家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必要严惩一番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然旁人还以为我们鹓雏一族毫无礼教规矩可言了!”
  “可是父亲!她还是个孩子啊!我们自找她回来那刻起便一直囚着她,她想出来玩耍也是常情,况且她打我那掌看似狠辣,却并未伤及我经脉肺腑,如今连痛都没有了,可见她是懂事的,父亲放过她这一回,好吗?”
  老者说:“你伤势轻重与否,她身世可怜与否,外人可都看不见!此事无需再议,必得严惩!”
  女仙君抹抹眼泪,问:“父亲要如何处置她?”
  老者想了想,“要想天下诸知,就不能关着门惩处!……送去锁仙塔吧!”
  “父亲!锁仙塔是犯了重错的仙君被罚之地,我儿如何能去那里!”
  “她不恭不孝,殴打亲娘,这还不算重罪?!”
  “可去了那处的仙君少有人再出来的,谁知道里面有何玄机!”
  “他们出不来是过错还未赎完,你儿在里面关几天就知道滋味不好受,自然悔改,没有出不来的!”
  “可万一……”
  “要她认个不孝的错能有何难!休要妇人之仁,败我一族威望!今日就送去!”
  “…………是,父亲!”
  小鹓雏被带进锁仙塔,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女仙君夫妇在外等了好多日也不见小鹓雏出来,又慌又惧,想要强闯进去救人,却如何都不得,去求老者,老者只说要他们耐心等。女仙君偷偷去上界找天君,天君无奈叹道:“这锁仙塔有他自己的脾气,除非犯事仙君真心悔过,不然无论用何法子都是带不出人来的,我也束手无策啊!”
  女仙君闻言瘫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扶疏乐幽二人看完,走上前去到小鹓雏身边,问道:“小仙君,你为何不愿出去?”
  小鹓雏盯着喜鹊喂食那面镜像淡淡道:“出去做甚?他们弃我在前,害我娘亲在后,又日日囚着我不让我得半分自由,我为何要回去?!”
  乐幽说:“你如何就笃定是他们害了你的喜鹊娘亲?”
  “我自有感知!”
  乐幽又道:“天大地大,你便是出去了也不一定非得回去那处的。”
  “我如今术法不精,尚不能自保,待我长大打得过他们了,自然是要出去找他们算这笔账的!”
  “……那,不打扰仙君了!”扶疏与乐幽退出小鹓雏的结界,回头看小鹓雏脸泛悲色,眼中显出泪光,但她随即狠狠拭去,闭目修习起来。
  乐幽见状道:“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
  

  ☆、犼

  “扶疏,锁仙塔里的镜像好像不全是犯错仙君的记忆或想象。”
  扶疏点头:“没错,这锁仙塔似乎能读到被囚之人的前世今生,能将事情始末都呈现出来。它呈现的那部分,应是我们能相信的部分。”
  “如此说来,小鹓雏并非被喜鹊所盗了。”
  “嗯。并非。”
  “堂堂仙君,如何连自己的蛋都能弄丢?会生不会养,活该他们如今受这折磨!”
  扶疏笑道:“自然是比不上宫主会养的!”
  乐幽不谦逊的道:“上神夸到了点子上!”
  扶疏忍俊不禁。
  “扶疏,那镜像为何不放出那些仙君究竟是如何弄丢了蛋,又是谁害死了喜鹊?”
  扶疏摇头:“不知……”
  “莫非真如天君所言,这锁仙塔有它自己的脾气,它不放出原委,是为了将这些仙君生生世世困在这里不给出?”
  扶疏沉思道:“若是这样……那这锁仙塔就邪门了!”
  “那先前说的能信的那部分,怕也是不太能信的……”
  “宫主说的有理!”
  “那人让我们看这镜像不晓得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
  扶疏笑道:“我们若是一直想不到,那人最后自会告知的!”
  “没错!懒得费脑筋了!……这都看完了,如何还不将我们变回去?我们东西都还未收呢!”
  扶疏失笑:“谁还要了我们那些破铜烂铁了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那可都是见证了我们相守的东西,如何能丢!”
  扶疏磕磕乐幽的脑门,“记在这里就好了!”
  乐幽干脆将他那只手也抓住,盯着扶疏认真道:“不行,我都要!脑子要记着,物什要留着,回忆要守着,与你的来日,我也要牢牢抓着!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要与你时时刻刻长长久久,任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你也不行!”
  扶疏触动,低头温笑着,心中却是钝痛无比!
  乐幽看扶疏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难受,抚抚他的脸,突然道:“扶疏,我能亲亲你吗?”
  扶疏惊慌抬头,不及回答,袖中小花花插话道:“宫主!你好不害臊!我还在这儿呢!”
  乐幽气道:“臭小花!你莫听莫看!小小年纪不学好!”
  “那也是跟你与青萝学的!宫主,青天白日的,你自重些!”
  “噗嗤!”扶疏破笑,心中大痛也缓了许多。
  乐幽被这一打岔,再不好提先前的事,牵着扶疏往外走,这回竟是不间断的又走到了另一处镜像前。乐幽没好气道:“那人好急切的性子!这是不给我们喘气的时候了!”
  扶疏答道:“是我们太不着急了。算算我们来这锁仙塔怕也有一两月了吧?”
  “不晓得,没算过,与你一起只会觉得时日太短!”
  “你又来!还嫌被嘲笑得不够么?”
  “我才不怕被嘲笑呢!我有话就要与你说,我怕我不说,你这个榆木脑袋感受不到!”
  “好了!”扶疏羞赧道:“快些看吧!”
  乐幽笑笑,往镜像中看去。
  只见一人身长二三十尺有余,体型魁梧,面目凶悍而呆滞,行动迟缓却一步□□尺,所过之处,人畜惊恐万分,四下逃散。
  乐幽瞠目问扶疏:“这是什么怪物?”
  扶疏肃目答曰:“犼!民间有载:南方有人,长十五六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这旱魃再入一境便是犼。犼一旦出现,必会引发长期干旱、饥荒和瘟疫。
  乐幽点头再看时,果见各地已是荒芜一片,人人形如佝偻,或瘫或倒,或生或死,头上身旁蝇虫飞舞,光是看着都似能闻到臭气熏天,已然是人间炼狱一般!
  “这怪物从何而出?祸害这般大,凡人如何收服得了!”
  “这天地之间神灵异兽从何而出,谁又说的明白!至于如何收服,若无神君出手,八成只能等它自己过去了。快看!”
  乐幽再看去,发现这只犼却是有人收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人应是神君吧?”
  “是。”
  “为何我不曾在诛神族藏书中见过?”
  “我不也不在你们书中?”
  “也是!惭愧!”
  镜像中神君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那只犼治住了,又捏诀诉法,似是要将它毁去。
  不料经法诉完,犼不见了,却显出一个人来!
  “你是人?!”神君讶异问道。
  地上那人气息微弱,不能答话,神君只好注了些法力给他,那人缓过气来,道:“我是仙。”
  神君又问:“你如何会变成犼的模样为祸人间?”
  地上那人弱弱答道:“为人所害!”
  “何人害你?”
  “寤生仙君!”
  “他为何害你?”
  “不知。”
  “他在何处?”
  “崦嵫。”
  “崦嵫在哪儿?”
  “西方。”
  神君将地上仙君拾起,“你指路,我们现在便去崦嵫找他!”
  两人来到崦嵫,却未找到寤生仙君,神君便带着那仙君入上界找到天君,天君为二人指了路,二人来至寤生仙君修习之地,找到他问:“寤生仙君,你可是害他化成了犼?”
  寤生仙君见着那仙君已知事情败露,他眼中显出恨色,“不错!是我所为!”
  “你为何害他?”
  寤生仙君问神君,“神君,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知。”
  “他是崦嵫山之子!生下便具仙格,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尊玉贵,不知疾苦!你又可知我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我曾是他的扫地奴!我在他跟前扫了几百年的地,他却一眼不曾望过我。那日家母病危,我去向山中管事告假归家探望,管事不在,我便去找了少主,你猜少主说什么?他问我是谁?何故琐事扰他!”
  “我是谁?!哈哈哈哈……他竟问我是谁?!我的家母病危,他却说是琐事!神君,难道只因我出生卑微便要为人视若无物吗?!我母亲的命就不是命吗?!我告假不成,连我母亲最后一面都未见着!那日起,我便偷学了少主仙法,艰苦研习千年,终得升仙。可我便是升了仙又如何?旁人说起,我还是崦嵫山家奴,这身份,我有生之年再去不掉,除非!”寤生仙君狠厉的看着崦嵫少主,“除非他不在了!崦嵫山不在了!世人不知崦嵫,自然不知有崦嵫家奴!”
  “为此,你便设法将他化成了犼?”
  “不错!你看,世人当真不知了崦嵫!也不知有崦嵫少主,我为仙上万年,再没听过家奴二字!”
  神君脸现怒色,“你可知你为一己之私害了凡间多少黎民百姓!犼所过之处,旱灾一延数年!饿殍遍野,生出瘟疫来又要害死多少人!为你一人之恶,人间便要灾祸数十载,你哪里是仙君,你是魔!”
  寤生仙君不为所动,“谁让凡人命如蝼蚁!他们若要活,便该如我一般想办法!”
  “不知悔改!”神君懒听他强词夺理,直接抽去他仙格,毁去他肉身,散去他魂魄,从此天地间再无寤生仙君此人!
  扶疏乐幽看到这里,不住唏嘘,乐幽道:“害了那么多人性命,竟只因他家少主不认识他?此人心胸之偏执狭窄,连我都少见!”
  扶疏说:“不止如此,他怕是因为妒忌他家少主生来金尊玉贵什么都有,而他却只是个不起眼的扫地奴。若我没猜错,他应是觉得自己哪里都不比他家少主差,就因出生不同,境遇便要如此天差地别,致使他心中不甘,妒火烧久了,才会做出此等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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