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05-29

  皇帝未给将军府做什么惩罚,人两次救下施昼,这不仅不能罚,还要赏,但方法终究还是欠妥的,皇帝敲打了几句,就让人出宫了。
  心底是怎的一般忌惮,无人知晓。
  太医院说辞是这般,殿下惊吓疲累过度,才倒了下去。
  这话说的也差不离。
  施昼的确是真晕过去的。
  满地尸体与浓厚的血腥味儿,施昼当时一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入心底的厌恶与反胃。
  他昏迷了不久,再醒时,睁眼便瞧见来看望他的皇帝。
  皇帝召太医进来,又开了几幅安心静气的药帖子。
  施昼张嘴便是反抗:“儿臣又未受伤,作甚喝药?”
  最后还是乖乖的把黑乎乎、苦味冲天的药给喝了进去。
  这次还没有糖。
  皇帝坐在人榻边,面上一如往常般冷肃。
  施昼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又开口道:“朕的人跟朕说,前日施兆在驿馆中换了间房,前去收拾房间的奴仆说是看见了几只蛆虫。”
  施昼听见这句,面上也不敢作妖了,乖顺的垂眸听着皇帝说道。
  内心却是惊慌到不行,皇帝的眼线怎的那么长?
  皇帝像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因秋猎那事,朕对谨王上了心,安排了些人在驿馆。”
  施昼只得试探道:“为什么会有蛆虫?”
  皇帝道:“因为当夜谨王房中出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朕的人跟在施兆抛尸体的人身后查探到的。”
  即使这般,皇帝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是他所做,施昼心里慌的不行,强行镇定想。
  皇帝再开口:“朕的人发现了一把匕首,与秋猎那时的刺客携带的匕首无二样,于是朕又派人查,秋猎那是死去的刺客的尸体有未不见,收集到的匕首有未不见。”
  “大理寺禀报朕说,是都没有。”皇帝低声道。
  他说罢,揉了揉施昼的发顶,轻声道:“昼昼可否跟朕说说,那具尸体是从哪来的?”
  施昼指尖发凉,只觉皇帝这话是在诓他,嘴上还在硬着:“儿臣怎会知晓?”
  皇帝道:“昼昼,你看着父皇。”
  施昼自是不敢看过去的,他此时怕的不行。
  却感觉脸上一疼,皇帝抬臂张开手掌掐住他的脸,硬生生掐着人转了脸过来看他。
  施昼疼的厉害,跟皇帝黑的不见底仿若什么都知道的双眸对上时,却什么都不敢再说。
  他仰视着皇帝,看着皇帝冷着面再问:“昼昼,那具尸体是如何来的?”
  施昼不敢再有隐瞒,将心里的委屈压下:“有次晚上来的刺客,手下人自作主张,留着尸体。”
  “那就将那手下人砍了,不听话的狗还留着做什么?”皇帝沉声道。
  施昼又怎么会将江奕砍了,他没应,瞧皇帝面色有些转缓,软着声叫疼。
  “昼昼疼的厉害,父皇能不能松一下手?”
  皇帝冷声:“朕恨不得让你再疼些,长个记性。”
  他终究还是放开手了:“朕那夜就说过,朕与你说,施兆朕自会帮你出气。”
  施昼不满:“他刺杀我多次,就区区那一个惩罚,我又如何心甘?!”
  皇帝看他:“那你又知晓,朕原本是想要他死在回封地的途中!”
  施昼怔住:“什么?”
  “无非是跳梁小丑一只,当年就该死去的人,又怎值得你作践自己?!”皇帝怒道:“你以自身做饵,有未想过若是真出事了,”
  皇帝突地低声:“朕会如何心疼昼昼,你母妃又会如何担忧?”
  施昼到这时才明白,皇帝这是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他被吓了一通,还有些赌气般的委屈,呛道:“我敢这般做,便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不会出事。”
  皇帝见人知错不改,更气了:“若是有意外出现,你又能当如何?”
  施昼面上还是不满,见皇帝更气了,也不敢再呛了,软着嗓音,想给人哄消气:“好了父皇,昼昼知道错了。”
  皇帝面色还是肃沉:“哪错了?”
  施昼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想着把人搪塞着哄过去。
  他索性抱住皇帝的腰身,软声道:“昼昼错在不该拿自己当饵。”
  皇帝半搂住人,顺了下人披散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父皇在小时就跟昼昼说过,做错事的人得接受惩罚。”
  施昼身子一僵:“父皇饶了昼昼吧,昼昼下次不敢了,真的。”
  皇帝没下过什么重的惩罚给他,但即使是不重,施昼也是不想受着的。
  能逃就想着逃过去,撒娇赖皮耍性子……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受这个惩罚。
  万一又想上次他彻夜不归时,让他跪这么久,天寒地坼的,他双腿岂不是要废了?
  施昼想起那股沁入骨子的寒意,就是打心底的抗拒。
  像小时的抄书也不行,手酸累的很。
  皇帝只道:“让你记住这个教训,才会真正的长记性,下次才会真正的不敢了。”
  施昼听见皇帝沉声道:“将亵裤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如果今晚没有及时更新,那就是明天
  谢谢支持,入v后,渣作者一定会摆脱峡谷的纠缠,来爱你们的,么~


第24章 哥哥
  施昼人有些懵:“啊?”
  他不是很信,他都多大了,施珩还来打屁股那套,当他三岁小孩吗?
  他自是强烈的抗议:“我不!”
  施昼嚷嚷着:“你休想!”
  若是真的被揍了,那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也不敢继续抱着施珩了,松开手就想往后退。
  施珩是搂住他的,见他有后退的趋势,不急不忙收紧了臂弯:“你若是不想褪去,穿着也行。”
  施昼真的要哭了:“父皇……父皇,昼昼求你。”
  他双手拼命推着施珩,想把人推开,推不动。
  这事真的丢脸,而且被打了之后还要上药,然后就谁都知道了,快弱冠的五殿下做错事被皇帝打了屁股。
  施昼要求并不大,他想要他的脸。
  皇帝知晓他在想些什么:“无事,朕这有药,不会让太医过来。”
  施昼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但是……还是要有人给他上药的啊!
  施珩道:“朕给你上药。”
  施昼停了下来,认命了:“那父皇轻点?”
  施珩低声应了:“嗯。”
  施珩又道:“趴好。”
  施昼乖乖的趴在施珩腿上,眨巴着眼等待疼痛的降临。
  施珩沉声道:“二十下,自己数着。”
  施昼有些忐忑的应声道:“哦哦。”
  施昼的身子是清瘦的,各处都是匀称的,臀上的肉多了点,软绵着合手。
  施珩一手按着施昼的背脊处,下了狠手,不留情面的直接一掌下去。
  空气中骤然响起的“啪”一声,跟施昼的咬唇的闷哼。
  突然袭来的疼痛和麻痒几乎是立刻就让施昼后悔了,但自己又是应好的,现下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施昼咬紧唇还是压不下喉腔里因疼痛溢出的闷哼。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十下……十三下……
  愈到后面,疼痛就愈发的重,施昼忍不住,眼尾泛红,眼眸也渐渐染上湿意,再一眨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疼了,疼的要命。
  第十四下,他没忍住,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痛:“疼——”
  皇帝面上无所动,只淡声道:“忍着。”
  施昼怀疑自己臀是不是要被施珩打烂了,不然怎么那么疼?
  他哭出来:“你轻点……”
  皇帝下手越重。
  施昼愈来愈疼。
  等二十下一到,他就忙不迭的想爬起身,却被疼的身子一软,再次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还按着施珩的手,嗓音还带着哭意:“到了二十下了!”
  施珩应了:“嗯,放开朕,自己去床上趴着,朕去拿药。”
  施昼只好乖乖做了。
  施珩拿了药放到一旁,直接拿剪子从边处剪开施昼臀上的布料。
  红肿带着掌印的,的确凄惨的不行。
  施珩顿了下,用圆润的木条沾了药膏细细抹上。
  施昼方才感到那阵火辣的疼痛感稍稍退去。
  施珩给人涂完药道:“这几日在房内好生养伤,若是想让朕给你上药,你就让下人过来知会一声,明白吗?”
  施昼脸埋在枕头上,闷声应了:“嗯。”
  施珩合上药罐,在一旁备着的温水里洗净了手:“下次可还敢了?”
  施昼还是闷声闷气:“不敢了。”
  敢也不会让你发现。
  施珩又道:“伤好后朕会让楚青痕回宫给你上课,施兆那朕也会处理。”
  皇帝说罢就走人了,一堆折子还在等着他批。
  等皇帝走了,施昼才掀开被子,忍着疼痛换了身亵裤。
  他趴在床上,艰难的给自己盖好被子。
  这都算什么事啊?施昼心里叹。
  又过了会儿,他才沉沉睡过去。
  ——
  后来近十日,施昼养伤的时候,皇帝都在关他禁闭,有时施珩会过来给他上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施昼自己随便抹了下。
  这就导致,伤势又拖了几天才好全。
  他出不了门,其余消息也是听来的。
  被刺杀的第二日,大理寺就往上报,说是活抓的那几名刺客招了,是谨王吩咐他们干的。
  皇帝听了震怒,在朝臣面前怒批了几句谨王,极力压下怒火后,就下了道旨意,命谨王即刻离京返回封地,不可多留,并且摘取施兆亲王身份和逐出皇室。
  说是天家没有觊觎兄弟的命的龌鹾之人。
  令人唏嘘。
  后几日又听说,施兆在返程中自刎了,皆说是施兆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刺激之下自赴黄泉。
  等终于能出门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年也过完了,伤好的头一天他又得去上书房了。
  卫瑾十多日都未见到施昼,又进不去施昼的宫殿,他看不见人,即使听见人说施昼好好的没事,心里头也还是担心。
  此时看见施昼的确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怎么才见着你?那日当真未受伤?”卫瑾忙着问。
  施昼摇头道没有,其实还是受了伤的,没脸见人了说出口。
  “这几日是皇帝在拘着我,关了几日禁闭罢了,可闷死我了。”施昼抱怨。
  他身后的施野听着了,接口道:“那也是你该受着的。”
  施昼不想理他,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施野被呛了下,呛回去:“你那个时辰还不回宫,可还有理?出事了也只能怪着自己,的确该罚。”
  施昼就烦这种什么都不清楚,还在人面前乱说一大通的人,冷淡的应了声“哦”,就继续跟卫瑾聊去了。
  没聊几句,就被身后的施野用笔戳了戳背脊:“你当真未受伤?”
  施昼冷声道:“没有,你别烦我了行吗?”
  施野怔了下,沉默的收回手。
  卫瑾将施昼扯回来:“夫子来了,别吵了。”
  等念了几句诗,施昼方才想起来,他前些日子跟卫炙说好的红缨枪,小声问卫瑾:“我枪做好没?”
  卫瑾轻声回:“做好了,你随时都可过来取。”
  施昼想着自己下午才下学,就道:“那下午我去将军府罢,你下学时等我会儿。”
  卫瑾应:“好。”
  这一个时辰的课上完了,施昼就回自己宫的书房去等楚青痕了。
  见着人就笑喊:“先生过年快乐啊,不知先生可要送礼给本殿?”
  楚青痕对施昼腆着脸要礼的行为不知做何反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臣可作字画赠予殿下。”
  施昼觉着能少听一会儿课,他就是賺了,賺大发了,此时忙应下来:“那先生作罢。”
  他说罢,让出书桌正前的位置。
  楚青痕躬身行礼,面色不改,淡淡应了声:“好。”
  他走到书桌前,随手抽了张纸出来,用镇纸压着,眼都未看,抽了只狼毫,沾了墨,就挽袖书写。
  楚青痕身姿绰约,俯身垂眸挽白袖的时候,也是清清冷冷的。
  他放下笔,就让那宣纸那么摊着,道:“殿下上课罢。”
  施昼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写的是前程似锦四字。
  四字风骨峭峻。
  但这又是何意?他身为一位皇子,哪还用的来前程似锦四字祝福?他再往上,前程再好,也就是那个位置了。
  前程似锦啊……有点难。
  施昼轻笑着看了一眼,又转眸看楚青痕:“好。”
  下午下学时,施昼才有空仔细端详那画,他当着楚青痕的面夸这字好看是好看,却是用错了人。
  施昼缓缓卷起纸张:“本殿觉着,这前程似锦四字更适合给先生。”
  他塞到了角落里精致的木筒内。
  楚青痕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连丝毫表情也不愿裸//露叫人看出:“多谢殿下。”
  施昼笑笑道:“今日还是让本殿送先生出宫罢。”
  楚青痕啊楚青痕,你当真是如你身上这一身白衣般高洁清冷,还是这只是表面上的一层皮?
  一路也如往常般,都是施昼笑着说道,楚青痕简简单单应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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