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反派的先生/孤剑有声[古代架空]——BY:云卷袖

作者:云卷袖  录入:06-07

  就在江自横往内阁赶的时候,夏开颜也急匆匆的找到了陶九思,将父亲告诉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陶九思。
  “陶兄,奇哉怪也,大皇子向来是个闷葫芦,怎么也被盯上了。”夏开颜不解道。
  陶九思蹙眉,他自觉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为了让卫负雪解除禁足令,大动干戈,弄得满朝风雨,自然有人会将目光转移到平素低调的大皇子身上。
  上辈子卫负雪蛰伏许久,时机成熟才一鸣惊人,完全没有这些一波三折。
  陶九思不答,闷闷道:“开颜,我得先去找一趟大殿下,你帮我给杜大人说一声。”
  到了永善宫,却见卫负雪披着发,穿着一身白衣,一动不动的坐于正殿之中,好似正在等着谁。
  陶九思心里不是滋味,喃喃道:“大殿下这副打扮,却是何意?”
  卫负雪淡淡一笑,招招手,柔声道:“陶先生,我在等你。和你说几句话,约莫就要进宗人府了。”
  陶九思讶道:“你知道了?”
  卫负雪望着一脸急切之色的陶九思:“花公公方才得知了此事,已经悉数告知。”
  陶九思一脸愧疚,道:“你原本韬光养晦,都是我一时情急,害得你引人瞩目,才有这样的横祸。”
  卫负雪拉陶九思坐下,笑道:“先生别担心,我没什么好怕的,一会还打算自己去宗人府报道。”
  陶九思不解的望着卫负雪。
  卫负雪冷了目光,凉凉道:“老头子疑心重,我越辩解,他越觉得蹊跷,倒不如我自己去宗人府,老头子反而放心。再者说了,我与舅舅真的并无联系,不怕他们查。”
  陶九思摇摇头,低落道:“我看这次是三皇子动手,杜贵妃作壁上观,他们要查你,捏造些证据太容易不过了。”
  卫负雪起身,扶着陶九思的肩膀,道:“捏造证据,必定会自露马脚,先生不必太过担心。”
  陶九思道:“是我害你有此一劫,怎么能不担心。大殿下,你是不是也气我当初太冲动?”
  卫负雪矮下身子,低声笑道:“嗯…我是生你的气。不过,先生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原谅你。”
  陶九思找到些精神,抬起头道:“什么事?”
  卫负雪盘腿坐在地上,望着陶九思:“第一,等待开始彻查此案,无论如何要让祝舜理加入。”
  陶九思点点头:“那是自然,祝舜理心细、善推理,不偏不倚,是个好人选。”
  卫负雪笑笑,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这次进宗人府估计又要十天半个月,那里面阴冷潮湿,不知日夜,没准他们还会趁此机会对我严刑逼问。先生可不可以送我样东西,好让我见着,能想起外面还有人…有许多人在等着我,让我能咬紧牙关坚持。”
  陶九思一想,做先生的,确实该给学生一些精神上的支持,于是点点头,准备找个物件,不过来的匆忙,从身上摸索一番,只有从小戴着的玉佩,一狠心,递给卫负雪道:“殿下,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姓,你以后只要看见它,就请不要忘记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教你的那些道理。”
  卫负雪不动声色,郑重其事的收下玉佩,贴身放好,忽然没头没脑道:“我现在真不舍得在里面待那么久了。”
  陶九思不解其意,只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拼尽全力救你。”
  卫负雪笑笑,站起身来,神态自若道:“先生出来太久不好,快回吏部去吧。我的事…你也不必太着急,我自有办法。现在我舍不得离开先生这么久,一定快快出来见你。”
  陶九思不知道这是什么哑谜,还想再问,卫负雪却自顾自的进了里间。
  陶九思只好满腹愧疚而来,又满脑疑问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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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
  “走了。主子,上回就是兴师动众,才让你过早暴露实力,导致现在被人当成靶子,这回就别再这样了。”
  卫负雪转过脸,乌发衬的他面色如雪:“他为了这事如此难过,我…不舍得…”
  花云台扑通一声跪倒:“主子,听奴才一回劝,这次便忍气吞声吧,否则以后的路更难走!”
  卫负雪不答,拿出那块玉佩,这玉摸着温热,质地又水润透亮,倒和外表温润的陶九思有几分相似。玉佩中间刻着一个陶字,龙飞凤舞,却比陶九思张扬上数倍。
  卫负雪握着玉佩,慢慢道:“难便难吧,我还会怕?前十六年来,咱们哪天不难?”
  半响,又道:“云台,你不知道,唯有遇见了他,我才知道人生也有如此快乐的一面。”
  花云台心中一涩,眼前忽然浮过段烟寒那不可方物的面容。
  卫负雪骤然冷笑道:“等我去了宗人府,你便去找杜贵妃聊聊,她等着看戏,咱们可不能让她如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花云台点点头,答应下来。
  卫负雪道:“那我便去宗人府了,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好,杜贵妃会救咱们的。”伸个懒腰,又道:“在外面殚精竭虑,在里面却又要朝思暮想,怕也是睡不好一个觉。”


第35章 书信
  卫负雪一进宗人府,便有大批内侍来永善宫翻墙倒柜。折腾了不少时间,不知从哪搜出几封书信,大呼小叫的要当做证据带走。。
  桂嬷嬷气得直哭,那些内侍却将她一脚踹翻在地,随即扬长而去。
  到了下午,便传出从大皇子宫搜出和匪首段水明往来书信的消息。
  陶九思听闻,转哀为怒,重打精神,拿出两世为人的干练,走了一趟刑部。
  祝舜理正在埋头看陈年旧案的卷宗,见到陶九思进门,便兴奋道:“陶大人快来共赏,我正看到精彩处,这桩案子的下毒手法委实高明,妙啊!”
  陶九思:“...”
  陶九思走进,抽掉了祝舜理手里那本卷宗,正色道:“朝内发生了一桩大案,比这往事鲜活多了,祝大人一定感兴趣。”
  祝舜理双眼放光,竖起两只耳朵。
  陶九思于是便将卫负雪一事,事无巨细的道来。
  祝舜理听完,评价道:“最常见的陷害而已,好像也没什么精彩的。”颇有几分看不起始作俑者的意思在里面。
  陶九思:“…”
  心道这祝舜理的脑回路,当真和常人不同。
  不过,祝舜理接着肃然道:“但事关大皇子,我责无旁贷。”
  陶九思这才松了口气,诚恳道:“估计明日便要从六部抽调人查案,我曾经是大皇子师,肯定没法直接插手,只能拜托祝大人,替大殿下讨回公道。”
  祝舜理点点头,忽道:“你刚说他们搜出了书信?”
  陶九思颔首:“据传闻搜出了七八封段水明寄来的信,里面还有许多大逆不道之词。”
  祝舜理蹙眉道:“奇了,你说他们凭什么断定那些信是段水明亲笔所写,而非造假?”
  陶九思道:“大约是字迹相同。”
  祝舜理道:“我记得段水明因为那件事,离开朝堂已经十二年了,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段宅亦被查抄,金银财宝充公,其它东西都付之一炬。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是谁还记得段水明的字迹?或者说,他们是如何模仿出段水明的字迹?”
  陶九思深以为意:“段水明乃大逆不道的臣子,应当不会有人私藏他的墨宝,如今还能找到他字迹的地方,大约只有…内阁大库。”
  祝舜理仰起头,自信道:“等我着手调查,自然会水落石出。”
  陶九思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卫第一神探,就看你的了。”
  离开刑部,已到了掌灯时分,吏部人去楼空,皇宫内更显得静静悄悄,陶九思却动了别的心思。
  他出了宫门,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桂嬷嬷的小院,一进门,果然见花云台正等在此处。
  花云台面无表情:“少主子吩咐我,这段时间都任你差遣。”
  陶九思点点头,又将今天他和祝舜理的谈话和盘托出。
  花云台一惊,道:“内阁大库也属内阁管理,有江自横坐镇,我们岂不是什么也查不到。”
  陶九思摇摇头:“江自横纵然是首辅,也不可能收买所有人,更不可能亲自去做这事。”
  花云台跃跃欲试:“那要怎么做?”
  陶九思道:“内阁大库藏本朝所有奏折,因为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档案,看管的便不十分严格,三品以上大员可以出入查看,甚至还能借阅。当务之急,是去看看段水明从前的奏折是不是还在里面好好收着。花公公,今晚不知可否请你潜入内阁大库一看?”
  花云台颔首,道:“这有何难,不过,我这一来一回要三四个时辰,陶先生你先回家,等我探查完毕,去你府上寻你。”
  花云台蒙上面,向皇宫的方向去了,陶九思则一路沉思,慢悠悠走回家。回府便泡了一壶苦涩浓茶,翻出一本最喜欢看的传奇,打算边喝边等。谁知道翻来翻去,平时一看就入迷的情节,今天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两眼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窗户,想着花云台怎么还不回来。
  陶九思心道,如果现在段水明的奏折都不见了踪影,那此时此刻很有可能躺在某一位三品或者二品大员的家里。三皇子陷害大皇子,都不屑于遮遮掩掩,直接让自己的人打头阵,那么这些奏折,就大概率在钱宇、许意、周适,这三人手中。
  届时暗中调查一番,不愁找不到证据。
  又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边已经隐约泛着白光,花云台终于折返。
  他一把扯掉蒙面的黑布,顾得不许多,第一句便是:“没了!”
  陶九思一喜,道:“慢慢说。”
  花云台:“我按照那年记录,找到一个写有段水明的小格子,可是记录上所说的十几本奏折,全都没了!”
  陶九思思虑片刻,道:“今日我一上朝便将此事告知祝大人,让他去大库问话,看看有谁借过或者来过,到时候咱们再一个个排查。切勿打草惊蛇。”
  陶九思看见曙光,精神百倍,一晚上没睡思绪反而更加清晰明朗,一到大内便先去刑部候着。等了一阵,就看见祝舜理垂头丧气的进了门。
  陶九思心里一沉,问道:“祝大人这是怎么了?”
  祝舜理见到陶九思,哀叹一声,哭丧着脸道:“方才路上碰见急着出门的杨尚书,打听之下才知道,我们刑部竟是尚书大人亲自去审案。”
  陶九思一听便知,这应该是杜贵妃的意思。
  陶九思忖了片刻:“祝大人,咱们不如先私下调查,只要有了证据,不怕洗不掉大皇子的冤屈。”
  祝舜理一想,破案不在身份,就算他往日在民间,见到闲事尚且要管上一管,如今身在刑部,又是他看好的大皇子受难,怎可据于身份,于是打起精神,道:“陶大人所言甚是,我就不信找不出真相。”
  陶九思也信心满怀的笑了笑,道:“我这就有个重大线索,等着祝大人去查。”
  祝舜理目露期待。
  陶九思:“我昨晚托人夜入大库,你猜我们发现什么?”
  祝舜理:“莫非是段水明的奏折都不见了?”
  陶九思笑着点点头。
  祝舜理立马起身,道:“走,陶大人咱们去大库。”
  两人全是十分焦急,一路无话,专心赶路,不多时就来到大库门前。
  大库是一座浩浩荡荡的建筑,只不过外面看着朴素,里面更是朴素,除了顶天的书架,满满的奏折文书,一星半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一般来说这些奏折文书都没什么用,只做存档之效,所以这一处也算不得大内要害,只有四名内侍轮番看着,登记登记谁借了什么,谁又来过而已。
  俩人很快找到了今天当值的内侍。
  这位内侍正坐在桌前打哈欠,忽见两位大人驾到,硬生生把哈欠转成笑容,招呼道:“二位大人不知有何见教?本库三品以上才能入内,二位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奴才可以代劳。”
  祝舜理掏出刑部的牌子,肃然道:“奉刑部尚书杨大人的命令查案,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这内侍想,什么案子能和这发霉的地方牵扯上关系,真是活久见。面上却极其配合道:“不知需要奴才如何配合?”
  陶九思开门见山道:“我们想查十七年前,一位叫段水明的奏折。”
  内侍应了遵命,找出一本颇厚的本子,翻查半天,喃喃道:“有了”,又从背后取下一大堆钥匙,带着两人进了大库。
  大库地方很大,一眼都望不到头,巨大的书架上摆着汗牛充栋的资料,不过码放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倒是很清爽。
  内侍带着三人,走过数十个硕大的书架,终于站定,内侍目光逡巡一番,在一个角落找到段水明三字。
  可奇怪的是,明明昨晚上花云台夜探时还不在的奏折,此时正安静的躺在格子里,仿佛长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陶祝二人,对望一眼,均是一脸惊诧。
  祝舜理接过那些奏折,又看又闻,又是对着阳光好一阵折腾,足足过了半盏茶时间,祝舜理沮丧道:“有年头了,也没有任何拆缝的痕迹,应该是真的。”
  陶九思心道,难不成是花云台眼花?或者是他骗我?不应该啊,他是个忠仆,断断没有阻挠的必要。
  思忖一阵,陶九思忽道:“我明白了!”
  陶九思:“公公,请问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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