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袖断得隐秘[古代架空]——BY:乌色鎏金

作者:乌色鎏金  录入:06-10

  谁知道,他的机会还没等到,今天宴席上沈梒又再次大放异彩!明明这小子连番邦话都不会说,连对方的叫嚣都听不懂,凭什么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刘潭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真的找沈梒的事儿。他又满腔郁结地呆坐了会儿,不愿再同这位“宠臣大人”共处一间帐篷里,便起身掀帐子出去了。
  外面的夜风一吹,刘潭心里终于稍稍舒服了些。他此时有了些尿意,便离开营帐往旁边的草丛走去,找了个无人处开始放水。
  夜黑风高,四周除草原又长又野的夜风呼啸之声,别无他响。刘潭心不在焉地撒完尿抖了两下,正想提裤子离开,忽地从风声之中捕捉到了两句番语的对话。
  “……弄死他。”
  刘潭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疑惑地回头屏息细听。果然,说话之声再次从几步远的树后传来,这次甚至更清晰了些。
  只听其中一人用番语冷笑道:“弄死他?敖汉,你到底是不是真得想整他?”
  “当然是!”另一人低吼道,本就短促沉闷的番语由他说来更多了几分狠厉,“他弄得我的王下不来台,还害得我哥子被那汉人按在地上当众羞辱,自己却跟兔子似得躲在后面!不整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潭蓦地一惊:这两人说得分明就是——
  先前那人狞笑道:“那杀了他有什么意思。他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在□□跟个蚂蚁似的,碾死了也不会有半分麻烦。”
  敖汉迟疑道:“那你的意思是……”
  “中原人,难道不是最好贞洁了吗?”
  敖汉蓦地一惊,厌恶道:“什么?可他明明是个男人。”
  “蠢货,就因为是个男人,还是个官员。你毁了他,说出去才更带劲儿啊。”先前那人连连冷笑,语气中透着十足的狰狞和恶意,“你想想,若是事成之后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堂堂的□□文官,竟然被你给弄了,那他们就丢脸丢到家了!这不比你直接杀了他,有意思得多么?”
  敖汉还有些犹豫:“是不错,可若是让大汗知道了——”
  “大汗还能罚你不成?你帮他打了汉人皇帝的脸,他只会赏你!再说实在不行,你便说是那汉官儿勾引你的,你看他长得那娘们样,你这么说绝对有人信。”
  敖汉嗤笑了声,似乎有些被说动了。
  “别犹豫了,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先头那人一顿,忽地桀桀奸笑了声,“而且他就算是个男人,长得也算带劲儿,有福了你。”
  敖汉终于哈哈一笑,估计是彻底打定了个注意。两人又污言秽语地开了几句玩笑,方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了。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几步远的草丛之旁一直站着个人,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而那人现在已经浑身僵硬,冷汗湿边了整身的衣服。
  怎么办?
  刘潭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吓得,立在原地一直打哆嗦。
  现在跑回去?把这事儿告诉沈梒?他能信吗?可我现在掉头回去,要是正好碰上那个草原人找上门来怎么办?他会不会连我一块儿给办了?那他娘的也太吓人了!那我要是不回去——
  要是不回去。
  这五个字浮过脑海,刘潭仿佛一脚迈入了渗凉的冰水里,浑身猛地一颤。然而彻骨的寒意过后,无数疯狂而又决绝的想法却猛地冒了出来,任他怎么甩头都挥之不去。似乎那五个字将他的心开出了个大口子,终于暴露出了里面最阴暗的地方。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此时乌云遮月,黑暗在不断地蔓延,侵长。在这没有光的时刻,人最容易迷失方向。


第25章 血刃
  刘潭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沈梒独自一人在帐中看了会儿书,逐渐觉得有些困了,便先吹灭灯火躺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虽然困意上涌,却还是有些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双明亮的杏目,像是猎豹的双眼,充满热烈又浓郁的情感,定定地凝视着他。逼得他只有睁开眼睛,才能躲避这双眼睛的注视。
  睁眼闭眼,闭眼睁眼,来回几次后,沈梒猛地长出了口气,盯着上方漆黑的帐顶,脸渐渐有些发烫。
  怎么回事,难道这两天被谢琻逼得狠了,连他都有些魔怔了?沈梒微微咬着嘴唇,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还有些躁动。似乎躺着不舒服,坐起来又不对劲儿。
  这个人果然是来冲他讨债的。沈梒猛出了口气,赌气般狠狠闭上眼睛,只要那双杏目再次望来便在心中拼命默念《茶经》。果然,那双眼睛的轮廓在他脑海中逐渐淡去,最后似十分不愿地眨了眨眼,却还是消失了。
  困意如潮水般上涌,温柔地将沈梒包裹了起来。
  迷蒙之中,他似乎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帷帐走了出去。然而外面,却不是长风呼啸的草原夜景,而是笼罩在一片明媚春光之中的御水河畔。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有些迷茫地想。思绪和身体都都非常地迟钝,他一边十分困惑,一边却又动弹不得,只能静静站在原地望着远处飘摇的柳条和涟漪的河水。
  “良青。”
  沈梒身子猛地一颤。
  他想开口,想拒绝,想抬脚离开,整个身子却都陷入了那股温柔又腻人的潮水之中动弹不得。
  而身后的那人却仿佛看破了他的窘境一般,低笑着从身后揽了上来,宽阔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低柔地道:“什么时候这么缠人了?连梦里也惦记着我?”
  胡说!他气得想反驳。明明是你找上我的!
  “可是,”身后的人笑着,有些无辜地道,“这明明是你的梦境啊。”
  ……是啊。他愣了,又有些迷茫地想道。这明明是他的梦啊。
  那他为什么又会梦到谢琻呢?
  然而还没等他理明白自己的思绪,身后的人已不容反驳地猛地一抓他肩膀见他扳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他抓得极紧,简直像是要弄死人的力度。那吻上来的嘴唇也再不见半点温柔,满满是凶狠的掠夺和羞辱,仿佛是要将身下的人狠狠钉死在当场。沈梒不适地挣扎,却遭到了无情的禁锢——
  不,不对!
  沈梒猛地睁开了眼,双眸狠厉雪亮。
  鼻腔里全是熏人的酒肉和汗臭,他身上之人重得肉山一般,动作更是沉重粗鲁半分不留情面。他见沈梒醒来,嗤笑一声用番语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沈梒猛一咬牙,抬臂一肘击向他腰间,却被他蒲扇般的大掌一把按住。另一手一挥,毫不留情地兜头给了沈梒一耳光。
  如巨钟桩头,沈梒脑子嗡地一响,顿时半边儿身子都麻了,眼睛更是立刻蒙上了层血雾。他的模样似激怒了身上之人,这壮汉的动作愈发凶悍了起来。
  心头一股狠意猛地蹿起。沈梒用牙齿用力一咬舌尖,血腥味和剧痛瞬间将他被打散的神智拉回了身体。在一片混乱狂躁之中,他凭着记忆伸出右手,在旁边的衣服堆中挣扎着摸索,指尖终于触到了一抹冰凉。
  找到了!
  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他的手指痉挛着紧紧握住了匕首的柄。凶器的冰凉瞬间给了他极致的清明,杀意同怒火同时上涌,他如败兽反扑般大吼一声,手中利刃如白虹贯日一击刺入了对方的颈侧!
  腥血喷洒,身上之人狂怒地嚎叫起来,挣扎着捂住颈侧伤口,抬起榔头大的拳头一拳锤在沈梒胸口。沈梒口中一甜差点儿喷出口血,但他咬紧牙,抗住剧痛抬手一刀、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又迅猛果断细插入身上之人的胸口、脖子、脸颊。那人怒吼着,疯狂挣扎攻击着,但沈梒只一门心思盯紧了他,近乎冷静地用匕首肆意捅戳,直到血如水洗般将他俩整个淹没,直到身上之人的动作缓了下来,逐渐不动了。
  当一切恢复平静,沈梒喘息着望着上空,心脏快得仿佛要吐出来,浑身乏力。他的眼睛有一只看不见了,浑身都是腥臭热烫的人血,已经成为一尊尸体的臭肉还紧紧压在他的身上。
  帐中寂静的可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沈梒紧紧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冷静。他抬手,用力将那堆肉山推下了床榻,自己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
  ————
  谢琻睡得也很不安稳。今夜外面风声呼啸,乍听像是有人桀桀怪笑蔟蔟低语,将他反复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左眼皮又疯狂跳动,似预感到了什么不详之事正在逼近。
  熬到了三更天,一阵猝然的心悸让谢琻“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近乎是紧接着的下一瞬,一道低语顺着帐篷的缝隙被吹了进来——
  “让之?”
  谢琻猛地跳下床来,大步过去一把掀开帷帐,果见外面黑水般的夜色正包裹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当他回头往来之时,也恰好银月破云,一道月光照亮了他狼狈披散的长发,和那头长发下雪亮尖锐的眸光。
  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让谢琻瞬间暴怒,他扑上去一把抓住沈梒失声低吼:“谁!”
  沈梒眨了眨眼睛,被打伤到充血的眼睛愈发疼了起来,他几乎看不清谢琻的脸,但还是低声安抚道:“不是我的。”
  谢琻揽住他,手都在抖,失控追问:“到底是谁!”
  “已经死了。”沈梒平静道。他每说一个字胸腔都在阵痛,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道,“谢让之,你认真听我说,我有事要你帮我。”


第26章 胡杨
  刘潭兢兢战战在林子里躲到了天将破晓,方拖着已经冻到僵硬的脚一步步捱回了营帐。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们的帐子看起来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帐帘垂着,里面安安静静,外面也没有围观的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那草原人并没有动手?
  刘潭满腹惊疑,小心翼翼地蹭到了门口,轻轻掀起一个角来将头探了进去——
  “刘大人。”
  刘潭差点儿一声尖叫出口,又被他将将憋住。却见帐内空空荡荡,又哪有什么沈梒和草原人?而唯一在内的一人正翘腿坐在他正对面的一张案几上,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琻仿佛一直在等他,见他僵立在门口便嗤笑着换了个更闲散的姿势,那模样却像坐在一座尸山上般。他手中正飞速把玩着一柄匕首,修长的五指间寒光闪闪,似乎下一秒便要割下谁的块肉。
  刘潭吓得腿都要软了,虚弱道:“谢、谢大人怎么会……”
  “这话该是我问刘大人才对啊。”谢琻低笑着,“这明明是大人的营帐,怎么昨晚却一夜不曾回来?”
  “我、我……”刘潭兢兢战战,词不达意地支吾了半晌,“我迷路了,绕、绕到现在才找回来……”
  “是嘛。”
  谢琻嗤笑一声,缓缓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他一步步靠近,脸上虽然笑着,但看着刘潭的目光却似在看一个死人。刘潭吓得两股战战,转身夺路想逃,却被谢琻一把拽住如捉小鸡般拖了回来。
  刘潭一声脱口而出的尖叫被谢琻一掌捂了回去。他俯下身,极轻极静地贴着刘潭的耳根闻道:“姓刘的,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他的手微微挪开一寸,泻出了刘潭惊恐的结巴声:“我我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是你谢琻也——”
  谢琻眸光蓦地闪过狠色,手间雪光一闪,刘潭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一截儿——那匕首贴着他左大腿根的地方划了下去,将□□拉开了个大口子,乎乎往里灌着冷风。
  “你他妈要是再不说实话,我这刀刃儿就往中间再挪一挪。”谢琻低声戾笑,“断了你的子孙根无异于碾死个蚂蚁,还嫌脏了我的手……”
  “我说!我我我说!”刘潭吓得浑身冷汗瀑布似得下淌,崩溃失声叫道,“我就是昨儿晚上出去撒尿的时候听见两个草原人因为记恨沈梒出风头,就想毁了他的清白再告诉所有人,好打咱们中原人的脸——唔!”
  刀刃再次贴着他右大腿根划过,惊得他拧声尖叫。
  “别、动。我激动的时候容易手抖,弄掉了你哪个零件儿可别怪我。”
  谢琻的声音低得他几乎听不见,但却阴冷如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耳廓。若刘潭但凡有胆子抬眼看看谢琻的表情,必定会被吓得昏厥过去。
  “两个人都叫什么名字?”
  “……说要来搞他的那个叫敖汉!另、另一个我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
  谢琻冷笑了声,捏住他的下巴猛地一抬,被迫他与自己目光相接。谢琻一寸寸扫过眼前之人冷汗淋漓、虚肉狂抖、双目充血的面孔,仿佛在看什么被蛆虫爬满了的腐肉,满满都是鄙夷和厌恶。
  “哼。”
  他猛一甩手松开了刘潭。刘潭踉跄到一边覆住喉咙,如劫后余生般疯狂咳嗽。却听身后传来两声低低的冷笑,随后那恶魔般的人阴冷却又饱含深意地道:“大人昨晚同良青一同回来后便睡下了,再没离开过营帐,一夜好眠。”
  刘潭颤抖着,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晚上天黑。以后撒尿,还是找个光亮处吧,别没得平白脏了自己的鞋。”
  身后传来帷幕掀起之声,谢琻终于离开了。
  刘潭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裤子上的两个大洞,满是虚汗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难看表情。
  此时他忽然似发现了什么般嗅了嗅鼻子,抬头四下环望,再次变得惊恐——
推书 20234-06-10 :一个无情的剑客 完》:简介:(入库时间2020-06-10) 长佩VIP2020-02-06完结收藏:8196 评论:2431 海星:14507【warning:重生主受1VN,非常规武侠,攻都写在文案上了 (。・ω・)ノ゙非炒股文,结局四个人一桌麻将甜甜蜜蜜HE。】以命换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