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阑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站着写文

作者:站着写文  录入:06-16

  应扶林问的很郑重,杨凤霖往嘴里抛了一颗花生,收紧手中的布袋口子,“先等等。”
  杨凤霖回了杨家,刚进门就被杨定州拧着耳朵拖到他妈的牌位前,杨凤霖痛的双手乱挥,“老杨,我这不是块猪肉啊。”杨定州气的咬牙切齿,“你要是头猪,我还省点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伙同阿致瞒着我,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老子。你给我跪着,在你妈跟前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杨凤霖憋着嘴,装可怜道,“我后背还伤着。”一提起后背的伤,杨定州更火了,“你说说,你这身体从小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调养好,你就这么不珍惜,早知当初我就该把你扔在孤山上头……”
  杨定州越说越苦闷,越说越心痛,干脆坐在杨凤霖跟前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话当年,杨凤霖一边给他递帕子,一边给他递水。在后头比手势让佣人拿点洋葱辣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和老杨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杨定州说够了,擦着眼泪,指着杨凤霖被洋葱熏红的眼睛,“这么大的洋葱味,你把我当傻子。凤霖啊,你能给我省点心吗?”
  杨定州一声长叹,杨凤霖搂着他的肩膀,连着说了好几声我错了,才把他安抚下去。
  哄着杨定州亲自下厨房给他做红烧肉去了。杨凤霖捂着辣的酸疼的眼睛,见着从门口进来的王玉致,这一见,可把他吓到了。自从那次回家,杨凤霖一直在皇宫养伤,一个多月了,他姐竟然憔悴成这样。不是没问过离婚协议的事情,刚开始他姐的语气还算正常,越到后头越是支支吾吾,总觉得她心里有事,问她又不说。于是杨凤霖伤一好,就急着回家,如果赵家真要落罪,在落罪之前一定要先把王玉致从赵家带出来,这也是应扶林问要不要保赵家的原因。
  杨凤霖上前一把握住王玉致细瘦的手腕,“怎么了?你怎么瘦成这样?赵玉成欺负你了?”
  王玉致摇着头,别过脸,眼里全是疲态,“凤霖,别问了。”
  杨凤霖急了,“怎么能不问?不是说要离婚吗?他不是同意了?”
  赵玉成是同意离婚的,那天从杨家回来,杨凤霖整理了这十几年杨家为他赵玉成结的烂账,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另一边是一张数额庞大的支票让人送到赵家让赵玉成自己选,
  杨凤霖这么做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赵玉成那撒泼的性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对王玉致的名声不好,以他贪财的个性毕然会选这张支票。
  结果和他预想的一样,赵玉成同意了,杨凤霖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但今天看王玉致这幅样子,总觉得事情有变。
  杨凤霖正想继续追问,王玉致突然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杨凤霖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一边正在擦桌子的佣人,好奇的抬着头,“大小姐这样,倒像是怀孕了。”
  杨凤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他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半开着,里头王玉致吐得脸色惨白,半靠在洗脸台上,脸上挂着水珠子,眼眶红肿。杨凤霖上前拍着她的背,“谁干的?”声音抖得最后一个字都变了调。
  王玉致双手抓着洗脸台莹白的瓷面,“别问了!”
  杨凤霖尽量让拍着王玉致后背的手动作轻柔,另一只却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让心中的暴怒影响到王玉致。
  “你们不是已经很多年……没有……是他强迫你的?”
  王玉致没有说话,安静的擦干脸上的水迹,嘴角扯出一抹绝望的笑意,“也许这就是命吧。”
  杨凤霖的心犹如滚烫的岩浆爬过,疼的密密麻麻,他松开王玉致,走了两圈,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没办法,双手插进头发里,紧咬着嘴唇,抬腿朝着墙边猛的一踢,剧烈的震动令靠着墙的一排架子晃动,一堆价值连城的瓷器,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杨凤霖还要再踢,腰身被身后的王玉致紧紧抱住,“凤霖,就算姐姐求你,不要去找他,我不求了,真的什么都不求了。”
  背后一阵湿意,杨凤霖转过身,将王玉致搂进怀里,下唇咬破,牙印处渗着血丝。
  杨定州手里端着一盘红烧肉,笑嘻嘻的出来,“吃饭了,你们……”话没说完,只见眼前一片狼藉,玉致哭了,这都多少年了,他从没见过她哭,端着红烧肉的手有些不稳,这是出事儿?
  应扶林别了杨凤霖递了申请进了皇宫,去了厉染那处。厉染回来,得知应扶林来了,并在书房等了许久,下意识的抬手整了整衣服。
  进了书房,应扶林正看着他墙上的一副山水画,见他进来指着那画是一顿夸。厉染静静地看他,想猜出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心,不知是应扶林演技太好,还是真的喜欢,话中倒有几分真诚。
  “执行长喜欢,就送你了。”
  应扶林也不客气,笑嘻嘻道,“那我可要谢谢七殿下割爱了。”厉染让侍卫长将那画取下来,“执行长,今天过来有事。”
  应扶林摸着鼻子,笑着说,“不知道七殿下知不知道四皇子的事情,监察院已经下了批文,行刑的日子已经下了。”
  透着镜片,应扶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厉染,
  “他是罪有应得。”
  预想中的冷淡,应扶林忍不住大笑,“真是符合七殿下的性子。厉诤只是个背锅的,他身后那只才是大老虎,凤霖这次算是阴差阳错把他身后那位给得罪了。今天来,我就是想向七殿下透个底。”
  厉染哦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赵长松将包好的画递给应扶林,应扶林不客气的接过来,伸手摩搓着绑在上头的红绸绳。
  “我们应家,在我父亲死后就一直再走下坡路,到我这里看起来很风光,手握实权的执行长,一呼百应。有句话说的好,登高必跌重。我有多风光到头来就有多狼狈,我怕到那一天,护不住凤霖。”
  厉染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郑重,他在审视,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应扶林向前两步,直视着厉染的眼睛,不躲不闪。
  “能让七殿下亲手作画相送,我可不信您对他没有一点上心。”
  应扶林长相斯文俊秀,对人总是笑眯眯,第一次见面总会被他温和的外表误导,却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动作有多阴狠。
  厉染冷着脸,盯着面前的这只笑面虎,
  “我的亲王,不用别人托付。”
  应扶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我就等您这句话。”晃着手里头的画卷,“我就不打扰七殿下休息了,走了。”
  说完,弯腰行了礼,笑嘻嘻的走了。
  厉染站着许久没有挪动步子,赵长松上前问了一句,“用饭吗?”
  厉染没回答,赵长松心里嘀咕,一天到晚像块石头,话说的好听,你倒是做啊,要不是知道应扶林和杨凤霖是师兄弟,两人清白的比白开水还白开水,就你这样,哪里争的过人见人爱的执行长。
  正感慨呢,石头终于说话了,“人呢?”
  搞半天,赵长松才明白他说杨凤霖。
  “回杨家了,说是晚饭不吃了,让我们别等。”
  说完,就想出去吩咐侍从摆饭,没想到厉染先他一步出了门,说了一句话,“出皇宫,去杨家。”
  赵长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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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又是忙碌一周的开始T﹏T 又是为这两只着急的一天。阑珊这篇已经从开头到结局在我脑里过了几遍了,奈何写文时间有限,每次还想继续,已经到点要上班了。(T_T)我今早一边写一边还在想,离滴滴还有多远,滴了离完结就进了一步*/ω\*)。昨晚和家属说了一个脑洞,渔网袜高跟鞋扛着火箭筒的伪娘军火商,家属问我这篇文写完啦,我说还没有。他让我醒醒。T﹏T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对吧姐妹们。新的一周要愉快哟,今天话比较多的我,爱你们~(^з^)-?


第三十二章 少爷,您……您夫人!
  赵长松回过神快速的拦住跟前的人,“您就这么空手去?”说完上下打量了厉染一番,“您这身穿着也不合适吧。”
  厉染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看,的确有些不合适。赵长松对他眨眨眼,“换身衣服?再想想拿点什么?说起来,这杨家您早就该去的,杨定州说起来也是您的长辈,好歹第一次上门空着手不好。”
  厉染木然的回过头,抬起袖子,突然呼了一口气,“没别的衣服。”
  赵长松这才想起来,厉染回来还没做过新的衣服,现在让内务部做显然来不及,“去外头的成衣店买吧。质量好,款式也新。”
  衣服这个倒是好办,可要拿什么东西去呢?
  “按着太原道的习俗,这第一次去老丈人家,怎么也该带一头野猪,才算客气。”
  赵长松话落,感觉周边一道冷气,只见一把镰刀朝他飞过来,他手脚灵活一躲,挨着他的脸颊飞过去,插进他身后花圃的泥里。
  站定身体拍着胸脯喘着气,下次一定要吩咐人把这些危险物品藏好了。
  厉染一脸看白痴的厌恶表情,赵长松很委屈,他也没做过人家女婿啊,再说了他一个太原道土生土长的人,哪里知道皇城的风俗。
  厉染静下心思想了想,的确手头并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心里有些不爽。进了书房,拿出他的分例布包扔给赵长松,“你看看,够吗?”
  赵长松打开看了两眼,啧啧啧,这真是过得比他还寒酸。
  “您是在伽蓝殿久了,不知道外头的物价。这点钱怕是连一套好点的衣服都买不起。”
  厉染心想,难怪当时自己将这个交给杨凤霖,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第一次厉染有了自己原来真的很穷的自觉。
  “不够的,用你的钱补。”
  唉……赵长松快哭了,那是我的老婆本啊,七殿下。
  两个大老爷们商量了半天,在院子里折了几根开的正好的荷花,好不容易找了一块还能拿得出手的真丝布巾包起来出了皇宫。
  赵长松跟在厉染后头,忍不住想,待会七殿下把这荷花送上去的时候,他能不能假装不认识厉染,丢人啊,希望杨定州别以为他们是何仙姑,哎……
  去了成衣店,挑了一身衣服,换了出来,厉染不怎么自在的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十多年没穿了,有些不习惯。靠在柜台上和老板聊天的赵长松猛然闭了嘴,还有一些在店里挑衣服的客人,特别是姑娘,全都脸红的直往他身上看。
  老板反应快,开口就是一顿夸。厉染没啥感情的看了他一眼,对着赵长松说就这一套吧。赵长松拿了钱出来,想付钱,没想到老板手一挥,凑在他耳边道,“这是杨家的店,我们老板是杨凤霖。七殿下来买衣服,还收钱,我是不想干了?”
  赵长松扳过他的肩膀对他挤挤眼,“你怎么知道他是七殿下?”老板指指他,“我认识你多久了,从没见你对人服侍如此妥贴的,再看那位的长相,气度。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可不是白长的。”
  赵长松伸手指指他,“你个老狐狸,那我可拿走了。”
  老板笑着,转过身对着厉染恭敬的行了礼。
  身边不断有姑娘探头看厉染,厉染有些不喜。赵长松随手在一边拿了一顶帽子盖在厉染头上,“谁让您长的太招人。”
  两人出了成衣店,车水马龙的大街让厉染有了一丝恍惚,十几年变化可真大。赵长松在他身边,感叹道,“十多年前,可想不到我们现如今出个宫都得走路吧。放在从前您出去寻个街都得有人开道,您穿军装的样子,我现在都……”
  “闭嘴吧。”厉染盯着街边无数的乞讨者,打断了赵长松的话。赵长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城都有这么多乞讨者,别提其他地方了。这几年上头斗得厉害,苦的只有下头的百姓,生活一年不如一年,边境流民暴动频发,要不是太原道几次派兵镇压,后果……”
  厉染向前几步,见街道旁有个救济所,有人在分发食物和衣物。赵长松指了指,“那是杨家开的救济所,皇城里头还有好几处,听说不仅皇城,在一些偏僻落后的地区也开了救济所。杨家真是大善之家,和那些贵族想博名声不同,杨家是实实在在做善事。杨家有海外贸易权,有船队,之前杨凤霖一出海就是一年半载,赚回来大部分的钱都用来办救济所了。这杨凤霖啊,说起来真是个妙人。”
  厉染斜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赵长松连忙站好,打着自己的嘴,“亲王殿下,瞧我这张破嘴。”
  厉染没再看救济所,压低了帽子继续往前走,赵长松跟在后头,只见前头的厉染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赵长松步子没停,撞了上去,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我不争,他跟在我身边也是受委屈。”
  赵长松探出头,“说实话,的确是。这要是以您当年在太原道的威风……”
  赵长松不敢说下去,只能转了话风,“七殿下,严家祖上可是出了好几代的皇后。都说您母亲当年艳绝皇室,其实亲王的母亲也就是您的姨母,当年才是皇城第一美人,据说老国王看上的是她。”
  赵长松在厉染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厉染这性子只能慢慢摸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踩雷了。
  “他向来是好看的,和我一处是可惜了。”
  扔下这一句,厉染走了。赵长松总觉得这话里头有些不甘,还有些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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