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晏灼

作者:晏灼  录入:06-19

  阳光刺目,太监举着伞给陛下遮阳,大皇子见他出来,不住的磕头直到额前一片血红才被皇帝止住。
  皇帝抬手摸了摸大皇子,一如那日皇后一般。
  “你可知道她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又可知道朕为何死后不许她进皇陵?”
  大皇子手心紧握,咬了咬牙低头却不知道如何言语。
  皇帝见此直起身子,挥了挥手往回走。
  “可她是儿臣的母亲,如今她都已经死了,父皇都不能允准儿臣安排她的身后事么?”
  皇帝听到这话,缓了脚步。
  “可她也是为你而死,你当好自为知。”
  大皇子身形一散,跪坐在地上,原来父皇都知道,知道母后是为了自己才将这罪名都担了下来。
  他溺于悲痛之中,听见远处皇帝的话飘进耳中,是急召凌朝回来的旨意。
  大皇子从中午一直跪到晚上,直到皇帝身边的大监来传话,“大皇子这又是何必呢,陛下这会心思烦闷,大皇子就别在给陛下添堵了。”
  大皇子不语。
  那太监只得摇了摇头,再次说道:“陛下有言,大皇子若执意如此以父子亲情做要挟逼迫朕,那就不配做朕的儿子。”
  大皇子忽地一乐,蹒跚起身,自嘲道:“父皇如今还当我是儿子么?”
  “哎哟,”太监睨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伤心糊涂了,快来人送大皇子回去。”
  大皇子前脚刚被送回去,后脚陛下的旨意就传到了淑妃宫里。
  大晋没了皇后,后宫无人做主,所以皇帝晋淑妃为淑贵妃暂代六宫之事。
  淑贵妃的起势就连同五殿下凌浚也跟着水涨船高,废后和废太子怕是指望不上,三殿下又没有什么声望,淑妃在这个时候被陛下选中即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不二之选。
  此事过后,淑贵妃便经常让凌浚去为皇帝侍疾,凌浚本就不是个安静的孩子,虽然心里惦记着皇帝的身体,可日日都板在近前时间久了不免难受。
  好在季禹这些日子也进宫侍疾,算是解了凌浚的苦闷。
  这些日子,皇帝的身体倒是比从前好转些,有凌浚陪着倒也能在御园里散散步。
  季禹跟在父子俩身后,随驾到了御园,心思却早已经飘了出去,今日是凌朝回宫的日子。
  皇帝走了段路就觉得疲惫,在茶亭里歇着,看向季禹时,搁了茶杯问道:“你日日都来陪着朕,从前在骊川也是这样陪着安南王的?”
  季禹笑着递了件外袍披在皇帝身上,答道:“哪能呢,从前在骊川父亲多在大营,臣身体也总是病着,十日里得六七日都在床上躺着,不曾想到了华京却是大好了。”
  “是啊,”皇帝也跟着感叹道:“身子骨若是不好,再多的富贵荣耀也都无用。”
  “陛下春秋正盛,不过是劳心过多,安养几日可不就见大好了。”
  皇帝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听了季禹的话也只是笑笑,话锋一转,问道:“凌朝今日回宫,怎么这会还不见人?”
  季禹的目光微移,皇帝这话问的是自己身边的太监,不过算着时辰也该是时候了。
  “陛下瞧,那不就是三殿下么?”太监眼尖,隔着老远指着个人影说道。
  皇帝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了会才收回视线,“恩,叫人去请三殿下过来,朕在这见他。”
  凌朝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华京早没了个样子,所以一进宫就梳洗一番才去面圣。这会瞧见父皇和季禹都在一处,倒是省了他两头跑。
  太子横插一脚,出现在他面前拦住去路,嘲讽道:“三弟这么急冲冲的是去哪啊?”
  他明知故问,凌朝却也没有计较,稍退两步抱拳道:“见过兄长,凌朝刚从康南回来得父皇召见特去复命。”
  华京里发生的事他一早就知晓,所以称大皇子为兄长,也不算是驳了他的颜面。
  可凌禇心中不是滋味,他跌入谷底时偏凌朝和凌浚风头正盛,“兄长?呵呵,三弟倒是惯会见风使舵。”
  “大皇子想多了,”凌朝吸了吸气,改了尊称又道:“凌朝身上还有要事,大皇子请便。”
  “我想多了?我有什么可想多的!”凌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有今天的下场还不是因为你和季禹从中作梗,凌煜死不足惜,你们却害的我失了太子之位,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
  凌禇言形无状,凌朝吸了吸鼻子一味浓重的酒气飘过来时心下了然,懒的再与他纠缠,忍不住说道:“大皇子醉了,还请慎言,你失了太子之位与旁人无关,你挑唆凌煜劫走季璃时又在想些什么?说到底这些不过是筹谋不当罢了又与人何干!”
  “你说什么?连你都敢指着鼻子骂我?”凌禇借着酒劲与凌朝拉扯在一处。
  “大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凌朝急道,往后退了退。
  此时,皇帝左右等不来凌朝,远远的就看到凌褚和凌朝都在,这才往这边走过来,可皇帝还没到近前,就听见扑咚一声,紧接着就听到身边的太监回禀道:“三殿下被大皇子推下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终于在这一刻拥有了姓名!


第40章
  凌朝从湖里站起身,好在这湖水并不深堪堪只到凌朝的腰间的高度,他抹了把脸上水又甩了甩手被赶过来的奴才们拉了上去。
  皇帝到了近前盯着凌禇气的面色发青,呵斥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凌禇见到皇帝后更是言行无状,指着凌朝骂道:“父皇,儿臣如今这般下场都是凌朝陷害的!”
  皇帝不高兴,凌朝却是先皇帝一步开口道:“父皇,兄长心情不好才喝了些酒,儿臣并不大事,还是叫人先送兄长回东宫吧。”
  原以为凌褚经此一事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却不想他越发扶不上墙,整日里胡闹也不止。
  皇帝冷哼一声:“他这个样子还配住在东宫里?表面上针对皇子实则是怨怼于朕,既然如此就将他迁出东宫住在从前凌煜的住处,也好叫他日日反省自己做下的错事。”
  迁出东宫?
  凌禇就是喝的再醉此刻也都清醒过来,更何况他根本没有醉。
  “父皇这是不要儿臣了么?父皇!”
  皇帝转身对他视而不见,任由下人将他拉开。
  闹了这样一出皇帝兴致败尽,转头看到凌朝浑身湿透的样子,将人唤了过去:“凌朝。”
  凌朝抻了抻都黏在一起的衣袍,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帝面前,“儿臣在。”
  皇帝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说:“起来吧,赶快去换洗下来,虽是夏天但也不能这么湿着,容易落下病根,明日再来见朕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康南的情况魏承继日日都会送来消息,大致上并没有让皇帝不放心的事。
  凌朝垂首应该了声是,退了两步候在一旁,待皇帝离开后才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裳,看着季禹解释道:“冷到不冷,就是粘腻的紧。”
  季禹盯着他,目光幽深。
  话虽如此,但季禹还是先差人回到朝晖殿里备好水,待他们回去的时候,凌朝正好可以沐浴。
  季禹坐在小榻上干巴巴的等着,其实细算下来也就个把月没有见到凌朝,不见时还好,可见了面念想反而更重起来,就像长了毛的怪物似的从心底发着痒痒的冒出尖来。
  凌朝不到一个时辰里洗了两回澡,简单的洗洗后光着脚走出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把季禹从想象中拉了回来。
  “也不怕着凉,”季禹笑着将干爽的布巾从他手里扯过去,心里生出些羡慕来。
  凌朝听话的往季禹身边一挤占据了半边小榻的位置,坐下后把脚抬起抵在扶手上,拿起季禹方才未喝完的茶一饮而尽后又顺势躺在季禹的腿上将杯子递给季禹时还干巴巴的说道:“渴死我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洗了两回。”
  季禹“啧”了一声,又倒了杯茶递给他。
  如此喝了两杯后,凌朝摆了摆手示意作罢。
  季禹这才拿着帕子替他擦拭头发,两人就这样一躺一坐的,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
  待头发半干时,凌朝握住季禹的手,有些惋惜道:“若是有再晚些时日回来就好了。”
  “怎么?”季禹蹙着眉问道:“可是魏将军那有什么想法了?”
  凌朝侧了侧身面向季禹,抬手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倒也没有,只是我临行前魏将军同我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臣魏承继此一生只忠于大晋,不参于党争。”
  魏承继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意料之中,季禹轻轻按了按凌朝的后背,劝道:“情理之中,魏将军向来如此,虽是惋惜但也终不是时日久了就能成的事。”
  凌朝却是摇了摇头,“我倒觉得魏将军这话大有深意。”
  季禹头一次觉得凌朝心思这样重,他盯着躺在自己膝头的人,有些心疼。
  他想了想又偏头问道:“方才和凌禇那怎么回事?”
  凌朝本来舒舒服服的眯着眼,听到季禹这话时忍不住睁开眼睛,半笑未笑的弯着眼睛说道:“凌禇心里不痛快呗,还能是怎么回事。”
  “少和我装算,旁人看不明白我还能瞧不明白,凌禇那一推是用了些力,两人撕扯再大也不至于能把你推下去,我记得你是怕水的。”
  被戳穿的凌朝讪讪一笑,浑圆的脑袋在季禹的腿上蹭了蹭,软着声音说道:“小时候拼了命站起来都露不出头来自然怕的要紧,如今这水才到哪,自然是不怕的。”
  “再说,是凌禇自己撞上来的,他越是如此父皇只会越对他失望,有些事情总是得让父皇亲眼见着才会日日想起,如鲠在喉。”
  凌朝揉着季禹的手指头带着讨好的意味,又说道:“更何况我知道你在那里看着,心里安稳的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季禹被按揉的手慢慢热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出胸中是怒意还是什么,只是一想到凌朝不拿自己当回事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他轻轻的叹着气,同凌朝商量道:“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用自己作饵,也不可以做伤害自己的事,我会担心。”
  凌朝看着季禹心中一热,忍不住撑起身子去亲季禹,亲了两下后嘟嚷道:“怎么我一回来你说的竟是说着别人的事,我想你想的紧,你可有想我了?”
  凌朝耍着无赖,季禹也拿他没有办法,扯了嘴角算是不与他继续置气。
  可凌朝刚刚亲过他,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哪里肯轻易放弃,用手按住季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将人按压在小榻上,狠狠的亲起来。
  季禹虽是虚长凌朝几岁,但自小到大也没同旁人这般亲密过,只能凭着感觉回应起来。得了回应凌朝更加卖力起来,也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疼的,季禹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哼来......
  突然,季禹涨红着脸推了推凌朝,撑起一条腿来往旁边让了让,神情窘迫。
  凌朝被他这一推有些发蒙,定定的看了看季禹瞬间明白过来,单手撑着头又往季禹身上贴了贴,目光热辣直接,弯着嘴角坏笑道:“我来帮你好不好?”
  季禹面色潮红,蕴着水汽双眼中露出赧然,对上凌朝这样露骨的话实在回应不出来。
  凌朝一手揽着季禹,另一只手往他身下探去,窸窸窣窣的衣服响动的声音后,季禹身体一绷,偏过头抬手遮住眼睛,轻声道:“别......”
  凌朝吁了口气,忍无可忍,凑到季禹的下巴和耳垂处轻轻咬了咬,然后挺了挺身又贴近两分,哑着声音道:“表哥,我也难受的紧,你也来帮帮我。”
  季禹一怔,从脸到脖子红了个彻底,闭了闭眼吐出句:“好。”
  任由着凌朝这样胡闹一通后,季禹是半分力气也没有,凌朝替他清理时他才喘均了气。
  收拾妥当后凌朝又搂着他躺在榻上,没多一会手又不老实起来,季禹抓住他的手又被他反握住凑到唇边亲了亲。
  “别,别胡闹。”平稳了气息后,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凌朝听话不敢再胡闹,也知道季禹的身子弱,也不敢真的再做些什么,将人抱在怀里没一会自己也跟着犯困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禹才猛然想起自己今日不能留在宫里,这个时期太过敏感,外臣本就应该避嫌,特别是凌朝回来后更是要注意些。
  凌朝搭在季禹身上的手被挪开,睁开眼睛低声问道:“怎么了?”
  季禹脸上的潮红未退,清了清发干的嗓子说道:“今日还得出宫。”
  凌朝宠溺的在季禹额头上亲了亲,又替他穿起衣裳,看到裤子上的一滩污渍时季禹的脸色一变看向凌朝,这还怎么穿?
  “穿我的,上个月刚做好的。”凌朝把头枕在季禹的肩膀上说道。
  两人在榻上腻歪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福海来报说再耽搁不得了,这才起了身,换好凌朝的衣服后季禹才察觉袖子和裤腿都有些长。
  抬头乜了凌朝一眼,没想过他竟长的这样快,不过半年的时间竟比自己还高出许多来,看来自己最后的一点优势也不见了。
  两人走出门外,福海瞧见季禹的衣裳和来时不同,也没多想出声问道:“世子怎么换了身衣裳?”
  云安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诧异的看着福海,有些恍神。他原以为福海和自己一样都是知情的,两人在屋子里腻了那样许久,云安早就猜想出来是怎么回事,他甚至还记得他打发宫人离的远一些的时候,福海还冲着他点头来着,原来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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