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美镇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米粒儿艾

作者:米粒儿艾  录入:06-21

  也不知怎的,储栖云生来豁达,却不爱自萧玉山口中听得赫连归雁之名,立时问他:“怎的,见人漠北王子俊美,牵肠挂肚了不成?”
  萧玉山本无此意,又在储栖云言辞里头品出些旁的意思,旋即起了促狭心思:“漠北王子英姿不凡,自是比寻常人出众。”
  “是了是了,能教陛下牵肠挂肚至今,定是不俗之人。”储栖云自是知晓萧玉山所言皆是玩笑,语调微扬,正应了反话正说之道。
  “我怎么嗅到酸味——”萧玉山故作左顾右盼,满面狐疑,眉间若蹙,当真似满心茫然不解,“谁家的醋缸翻了?”
  储栖云这诡辩之才岂能教人这般挖苦,当即应道:“非也非也,我嗅到的怎是酒味?”
  萧玉山不知他此话何解,只问道:“酒味?”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储栖云说罢,与他回眼一笑,满是促狭。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不正是萧玉山所言,看似夸赞赫连归雁卓尔不凡,实则是为与储栖云调笑吗?
  储栖云早便看穿萧玉山心思,反客为主,竟将话辩驳回去:“我只可怜堂堂赫连王子无辜,竟被皇帝当刀子使,戳的还是籍籍无名之辈。”
  萧玉山也不恼,轻笑出声,又纠正道:“谁准你自称‘籍籍无名之辈’了?我的命中贵人,天下无双。”
  二人一路走去,且行且笑,行至叶文卿官邸门前,竟见得安风先一步到来。
  至于叶文卿,似已等候多时,亲自迎接。他们也不回府,反倒往东街走去。
  萧玉山拽住储栖云,眉眼一挑,示意莫要出声。储栖云微微颔首,顿时噤声,便与萧玉山一路尾随,亦往东街走。
  储栖云有调笑,压低声音嘀咕:“堂堂皇帝,竟行窥探之举。”
  “此乃关心下属。”萧玉山振振有词,遥遥一指前头那二人背影,辩道,“再者,何为窥探?走在街肆之上碰巧遇见,哪算得窥探?”
  储栖云听得此话,只想着萧玉山到底是与自己厮混得久了,连诡辩的本事都尽数学过去。
  “此言甚是有理。”储栖云一揽萧玉山肩头,说话之间不无宠溺:“再者,你之所言分外有理。”
  萧玉山也不问这番阿谀奉承溢于言表,只管照单全收:“自然。”
  再说走在前头那二人,安风边走边瞥着叶文卿,再不是往日的冰块脸,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似心里头有波澜迭起。
  叶文卿有所察觉,却不明所以,索性直言相问:“安大人今日似有心事?”
  安风听得此话,竟蓦地一惊,好似教雷电击中,莫名无措:“我——”
  情思按捺不住,偏生他实在木讷,不知如何言说。慌乱之间,安风记起储栖云与萧玉山来,那嬉笑玩闹蜜里调油之状,他怎就学不来半分?
  安风在叶文卿跟前乱了阵脚,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半字,忽而心生一计,效仿起储栖云,凑到叶文卿耳畔说道:“叶大人能与我同往枫雅居小聚,着实一大乐事。”
  安风略高过叶文卿,耳语之时少不得颔首俯身。如此一来,温热之气尽数萦绕在叶文卿耳畔。
  叶文卿一惊,下意识退开半步,蹙眉望过来,满面狐疑:“你今日好生奇怪。”
  安风一怔,几乎听见心口轰然之声,耳骨都红了几分:“我……我是见街肆嘈杂,故而与你耳语。”
  借口虽是寻到,但心中懊恼不减半分,如若叶文卿不在场,安风定要捶胸顿足。
  素来内敛之人却想着学储栖云谈情说爱,俨然是刁难自身。安风尚不懂此理,还想着,为此举何旁人用得如鱼得水,他就似邯郸学步?
  谁料想,这一举一动之间,都教后头尾随之人瞧见。不说储栖云,连萧玉山都笑出了声:“这个安风啊,真正是朽木难雕!”
  “我瞧叶文卿都被他惊着了。”储栖云笑得眼似月牙形,只促狭问道,“跟了你这么些年,理应耳濡目染,如今见得,竟没学到半分花花心思?”
  “论及花花肠子,我也是同你学的。”萧玉山见他话中夹枪带棒,又来打趣自己,当即不服,“就比方眼下,又将我拐带出来。”
  “你若不愿出来,谁又拽得动?”储栖云又起了诡辩之心,辩驳道,“改明儿我就找南市的铁匠打个锅子,天天背,日日背。”
  萧玉山不知此话何解,只问道:“你这骗口张舌又想说什么?”
  “你看看你,久居宫闱,已不知民间俗语,竟还埋怨我带你出来体察民情。”储栖云满口胡言,有本事将无理之事辩出三分理来,“所谓‘背锅之人’,便是储某这般有冤无处申,有理无处说的。”
  “今日说服王公公的,难道不是你?”萧玉山也学他强词夺理,挑花眼一挑,便有些惊心动魄的意味,“哪点愿望你了?”
  “没有……没有……”寒冬腊月里,储栖云只做那连连擦汗之状,全一副惧怕天威,不胜惶恐之态。
  二人一路谈笑着,一路尾随安风及叶文卿走进枫雅居。
  储栖云犹是喋喋不休,笑吟吟叹道:“安大人豪气,竟在此地单独宴请心上人。”
  原来,这枫雅居乃是将阳城第一酒楼,达官贵人、豪绅富贾,凡有大事,必定于此处大摆宴席。
  安风虽也出声钟鸣鼎食之家,但家风家训严苛,素以骄奢为耻。因而,此回乃是他第一次于此地宴请同僚。于安风而言,叶文卿既是同僚,亦是好友,更是心中所爱。
  宴请一回叶文卿,哪怕是花去半个月俸禄,他也断不会吝啬。
  一处雅间里,满桌菜色琳琅满目,叶文卿暗自咋舌,与安风说道:“本以为只是小聚,怎用得着这般的手笔?”
  “我也是头一回来枫雅居请客,从前赴宴之时,见得人都点这些。”安风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也不曾想过旁的。倒是叶文卿,因早年贫寒,最见不得挥霍。
  眼见着安风就要弄巧成拙,身侧门扉猝然大开,萧玉山已一只脚迈进门槛里:“巧了,我也是头一回进枫雅居。”
  储栖云亦是不请自来,阖紧门扉后,与安风笑道:“储某亦然。”
  安风见到两位不速之客,惊得微瞪双眼:“你们怎么——”
  储栖云暗道安风太过耿直了些,萧玉山特地选此时候进来救场,他竟还未意识到。储栖云忙不迭同他蹙眉眨眼,抢白道:“今日安大人做东,实在盛情。”
  安风回过神,恍然大悟,顺着储栖云话头往下说:“快快入席。”
  萧玉山也不应话,兀自解了白狐大氅,望着满桌美味佳肴,只笑道:“让我好生瞧瞧,点了哪些好东西。”
  储栖云将大氅接来手中,寻一处放好,自萧玉山身畔寻一处落座,叹道:“蟹酿橙、羊皮花丝、醋烧桂鱼羹,还有时令鲜蔬,点心贵妃红、荷叶芙蓉糕,都是枫雅居名菜,安大人果真盛情。”
  “不错,足教咱们四人吃饱喝足。”萧玉山与储栖云一唱一和,便为安风解了围。
  多亏储栖云及萧玉山及时进来,否则只怕是要弄巧成拙,反教叶文卿误会。安风心有庆幸之余,更有感激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安风小可爱,竟然不知道强撩灰飞烟灭。。。而且叶文卿年纪还比他大,性格更成熟,强撩根本撩不动
  下章让主cp教副cp谈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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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云深不知处 (下)
  宴席之间, 安风借故离席,不仅如此,还请储栖云出去一叙。
  储栖云与萧玉山相视一笑, 凭着心中那点子灵犀,二人皆猜到安风所求之事。叶文卿不明所以,方启唇追问, 就教萧玉山转开话头, 说起旁的来。
  门扉之外, 安风倚着栏杆, 蹙眉不展。储栖云素来聪慧,早便知晓心思内敛之人最容易难为情,难将请教传情达意之言说出口来。
  储栖云索性先行开口,主动问他:“安大人可有要事相问?”
  “有……自是有的。”安风眉宇蹙得更深, 宛如一个“川”字, 思忖半晌,又道, “实则也算不得要紧之事——”
  “只要储某力所能及,必竭力相助,安大人但问无妨。”储栖云早将他那点小心思看穿了去,眼下听他欲言又止,心中只叹安风着实内敛,不怪萧玉山总说这人似木头疙瘩。
  “我……”
  于安风心里头, 叶文卿就好似天上孤月,遥不可及, 总有千言万语、玩伴情愫, 皆是吐露不得。就比方今日,本想以升官为由做东请客, 博叶文卿一笑,谁知险些弄巧成拙。幸而萧玉山及储栖云救场,否则必得教那人误会。
  “储某来猜猜——”储栖云笑吟吟望着安风,渐趋露出狐狸相貌,十分慧黠,“定是有关于叶大人。”
  安风一惊,耳根红了三分:“你怎会知道?”
  “储某虚鹤观中修行十数年,能掐会算。”话虽这么说,储栖云心里头却在发笑,就凭安风那副样子,明眼人早就将其心思看穿了去。
  安风旋即明白,心思早被储栖云看破,再往深处一想,储栖云都已晓得,萧玉山必然也明白。如此一来,他若顾左右而言其他,反倒是掩耳盗铃了。
  他左思右想,暗道不可如此继续下去,索性把心一横,与储栖云道:“我倒是真有事情与储先生讨教。”
  “储先生也晓得,在下不善言辞,实在木讷。”说话之间,安风耳根红透,好似腊月里的红萝卜,“我本也不觉得怎样,直到遇见一位一见倾心之人——”
  “所谓传情达意,便是要将满腔情意给那人瞧见,否则就如茶壶里头煮饺子,劳神又无趣。”储栖云最善此道,说到兴奋时,不由地一打响指,“重中之重便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安风蹙眉,似懂非懂。
  “然也。”储栖云眉飞色舞,俨然个中老手,“说得多不如做得多,坦言相告难为情,不如寄情于物。”
  储栖云见安风仍旧满脸茫然,便循循善诱:“你且好生想想,叶文卿擅长何事,喜好何物?”
  经得此言提点,安风恍然间明白些许奥妙,蹙眉思忖片刻,又道:“他最爱之事,莫过于升官……”
  “非也非也。”储栖云这便知晓,安风之耿直名不虚传,“在下所指‘所好’,乃私下爱好,就比如我们陛下,私下最爱莫过于——”
  安风隐隐嗅到不寻常之气,带着些许窥探隐秘的好奇之心,追问道:“莫过于什么?”
  “这个旁人不必晓得。”储栖云轻咳一声,断不肯言,“你会意即可。”
  莫过于什么?自是绕不过一个“吃”字,虚鹤观里素斋白果,上扬楼中冰粉清茶,哪个不是储栖云变着花样逗萧玉山一笑?
  非是储栖云藏私,只因此乃隐秘之事,不可说,不可说。
  储栖云赶忙转了话头,不动声色掩饰过去:“据我所知,叶大人出自书香门第,虽早些年家道中落,但也世代读书。安大人不妨去叶府一趟,仔细瞧一瞧家中藏书,送些古籍古画、拓本拓片定不会错。”
  安风经他一点拨,终归恍然大悟,连连道谢。
  再说房中,萧玉山教叶文卿也入座,不问外头那二人,他们先动筷。
  叶文卿哪敢与圣上同席,再三推拒。萧玉山笑他太过谨小慎微,只道今日乃微服私行,暂抛君臣之礼。如此,叶文卿才坐于萧玉山对面,却不敢动筷。
  萧玉山也不问他,先用一碗醋烧桂鱼羹开胃:“素闻枫雅居盛名,今日一尝,果真有些妙处。”
  叶文卿虽不自在,但也得陪着说话:“听闻枫雅居掌柜乃宫中御厨之子,得了父亲珍传,自街肆摆摊做起,未满十年,便挣得如此家业。”
  “由此见得,哪怕寻常人家,都有世代相传之物。”萧玉山此言一语双关,语调轻巧似谈笑,深意却沉甸甸堪比秤砣。
  叶文卿最是清楚,陛下所忌惮之事,莫过于门阀世代固如铁。
  萧玉山感慨以后,忽而话锋一转,只问他道:“听说你已将家中亲眷接回将阳城?”
  叶文卿不知萧玉山为何提及此事,却也如实以答:“北州乡下清苦,家母老迈,胞姐弱质,微臣只想着吴靖已死,寒冬又至,暂接回来应是无妨。”
  “但寡人听闻,即便吴靖已被处斩,你家胞姐仍不能释怀。”安风曾将此事告知于萧玉山,还曾求他以救命恩人之名,派人劝慰。
  提及此事,叶文卿亦不住叹息:“好在她再无轻生之念,只不过不愿再谈婚嫁之事,宁愿孤独终老。”
  “空付青春年华,着实可叹、可惜。” 萧玉山有感叶家姑娘情深,也不免感叹好一番。
  二人正谈着话时,忽有敲门之声传来,甚是急促。原是叶家看门小厮寻了过来,满面焦急,定有大事。
  “发生何事?”自胞姐遇袭一事后,叶文卿就分外忧心家眷安危。
  那小厮一路奔走而来,线下已是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大小姐……大小姐她——寻短见了!”
  “怎会如此!”慌乱惊骇之余,叶文卿再顾不得礼仪,拍案而起。
  “小人也不知啊。” 小厮满面焦急,“老夫人已请过大夫,命小人过来转告大人速速归家。”
  恰逢此时,安风与储栖云也推门而入,听得小厮所言,皆是心惊胆战。四人再无心思用餐,当即赶回叶文卿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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