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美镇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米粒儿艾

作者:米粒儿艾  录入:06-21

  不多时,夫人前来送茶,踌躇良久,终归道明来意:“明日,我可否入宫——”
  “不可。”章太尉知晓,这个妻子贤良温婉有余,只可惜太不聪慧,“这时候入宫见惠妃,只怕会引得陛下猜疑,以为章家不满立后之事。”
  母亲关爱女儿亦是情理之中:“可是也不能任由惠妃暗自伤怀。”
  “她若因此一蹶不振,便不该行走于宫闱。”状态拈须叹息,“你若想去,再等些时日,不可因小失大。”
  夫人拗不过章太尉,低声应下,满面忧愁而去。
  如此抉择非是章太尉心狠,而是时局所迫,根本容不得他行错半步。朝堂之争虽不见血,却堪比刀剑狠厉,一着不慎,举家皆亡。
  章太尉实则也为女儿不忿,只想要看看,那位新皇后有何本事立足于宫闱。
  再说新皇后这处,只因幼时家贫,即便如今母仪天下,仍不喜奢华。
  但她知晓,如若强教宫中女眷节衣缩食,只怕不能服众,致使怨声载道。但萧玉山曾提点过她,当皇后有许多学问,若想要立下威信,必得将事情做到实处。只是事情还得定得巧妙,既不可太过激进,亦不能不痛不痒。
  萧玉山自幼长于宫闱之内,耳濡目染,必然通晓其中奥妙。可叶含璋来自民间,纵使饱读诗书,有理家之才,但哪懂得这些关门过节?
  萧玉山只想着索性再做一回好人,便又往深处提点一番,只道奉行节俭与孝道必不会错,但必得谨记掌握好一个“度”。
  皇后不好当之处,由此事情便可见得一二。
  叶含璋思前想后,却无稳妥办法,不敢贸然行事。一日,某无宠妃嫔前来问安,穿戴之物甚是华贵,一件外披大袖衫,竟逶在地上二尺有余。叶含璋灵光忽现,终归有了计策。至此以后,除却祭礼庆典,宫中女眷衣群皆不可长至脚下。
  皇后有言,纵使生在太平盛世里,也须居安思危。裁短衣裙乃一桩小事,纵使有人颇有微词,但也因无伤利益而罢休。
  此事虽小,但也着实有效,但凡懂些眼色的,都已晓得新皇后奉行节俭,一时之间,宫中攀比富贵之风骤减。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不愿这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再者,新皇后以身作则,每七日去往太后宫中侍奉一次,奉茶布菜,事必躬亲。
  未过多久,新皇后贤德之名远播,不仅得了宫中人心,连民心亦一并收服。如此风头,竟大有将章惠妃比下去之意。
  见得盟友得力,最为欢喜之人,莫过于萧玉山,连道叶含璋一点即通,是个可塑之才。虽说计谋是他所想,但能将事情落到实处、办得妥帖,足见得这位姑娘有几分悟性与才能。
  盟友如此得力,当真不负他一番苦心。
  后宫立了皇后,皇后颇得人心,朝堂上也终归安宁。原先冷眼相看之人,不仅没看到笑话,更是惊讶于寒门小户之女,竟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好名声也一并得了去。
  新皇后才入宫两个月,又逢年关,大小事宜渐趋繁杂,若是常人定已手忙脚乱。叶含璋却是不然,一应事宜手到擒来,若有不明之处,便与太后虚心讨教。凭着她每七日必躬亲侍奉之举,自是深得太后抬爱,凡事暗自指点。
  如此一来,日子流水似的快,转眼之间便到了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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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啊


第38章
  三十八、除夕与元宵 (上)
  除夕之夜, 合宫夜宴,玉盘盛珍馐,管弦奏仙乐, 舞姬招红袖,好一番繁华锦绣,太平盛世。
  本朝尤奉孝道, 宫宴之上, 皇帝须先为太后布菜;再者, 还讲究夫妻恩爱, 举案齐眉,为民间表率,故而开席伊始,帝后须得互敬美酒一杯。
  萧玉山自幼便觉得, 如此行事好似台上唱戏, 实在没趣。而如今,他登基称帝, 亦不能免此例。
  要晓得,即便是铁打的皇帝,也经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圣人曾有言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细细一想,果真大有道理。
  萧玉山佳肴未食, 酒水倒是饮了个饱,不多时, 便已熏熏然。王公公在一旁不着痕迹地蹙了眉头, 暗道好生古怪。
  咱们陛下自幼爱美酒,年少轻狂时曾与安风大人私下拼酒, 可怜安风这练武之人都喝成了关公面,萧玉山仍面不改色。而如今,才饮下数杯薄酒,怎就有醉态了?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萧玉山果真与王公公挥手。王公公忙不迭附耳听令,只听得皇帝低声道:“今日寡人空腹饮酒,已不胜酒力,就先行离席了。你在这处照看太后,宴席散后,亲自送她归去。”
  王公公得令,躬身送别圣驾。众人见皇帝先行离席,亦是起身恭送。
  萧玉山离了宴席,却未回宫就寝,沿着御渠缓步而行,末了,站定在九曲回廊前:“寡人想独自走走,也好散去酒气,你等不必跟随。”
  “只是——”护卫见九曲回廊搭在水上,皇帝此刻又恰逢醉酒,生怕出纰漏,轻易不敢离去。
  萧玉山却挥手打断此话,蹙眉道:“寡人何曾醉酒,你等先行退下。”
  皇帝之意已决,护卫仆从不敢有违圣命,行礼以后,相继退下。
  萧玉山倚在朱漆栏杆旁,且望着宫人渐行渐远,直至宫灯光亮隐没在夜色里,才低声唤道:“人都已走远,你出来吧。”
  原来,这回廊曲曲折折,只有星点宫灯高挂在上头,烛影斑驳晦暗,纵使远处藏着大活人,也难教人察觉。
  一点昏黄光晕自远处亮起来,犹如明星初升,映着储栖云俊秀容颜。他提着一盏素色四角宫灯走过来,渐行渐近,遥遥地朝着萧玉山展颜一笑。
  若非生性风流不羁,单论相貌,储栖云当得“清冷出尘”四字。就比如眼下,他收敛了惯爱玩笑的心性,提灯而来,光影斑驳之间,说不尽的风姿挺秀,恍如画中走出。
  萧玉山见此情形,竟心生几许迷离,也朝着他走过去,不由地低声与他问好:“你来了。”
  “我一早便来了,只可惜冷风呼啸,险些将人吹到水里去。”这人一开口,便将那出尘之气一扫而尽。
  果真,储栖云便是储栖云,这惯爱玩笑嬉闹的心性,怕是此生难改。萧玉山却觉得,不改也好,否则岂不是要少一颗开心果。
  萧玉山一靠他手背,果真冰凉:“等了多久?”
  储栖云仗着四下无人,索性揽萧玉山入怀取暖,笑道:“也不久,大抵一个时辰。”
  “平日见你最是乖觉聪明,今日怎痴愚起来?”萧玉山蹙眉,暗道这人竟迎着冷风站在水边一个时辰。
  “若是你先离席,我却未到,岂不是要你来吹冷风了?”储栖云这才将用心之处一一道尽,“再者,我只想着早些来,便能早些见到你。”
  此一席话猝然入耳,直教萧玉山以为暖流忽至,连深夜寒风也算不得什么了。不经意间,他唇畔已绽开笑意,低声道:“回去吧。”
  “我在你寝殿里头早备下美酒佳肴,咱们回去关上门守岁。” 储栖云犹记得萧玉山曾言“第三筷子”之说,料定他夜宴之上不能饱腹,故而早有准备。
  萧玉山低声一声,与储栖云转身离去:“走。”
  谁知二人尚未走出九曲回廊,就倏然听闻身后一阵爆竹响。火龙直窜九霄,破开漆黑夜幕,猝然炸裂,散做流星万点,光彩斑斓。
  储栖云替萧玉山捂紧双耳,也不顾自己,与他一同看这盛世烟花。
  钟声亦是敲响,裹挟在烟火声中,悠然传遍宫闱,新一年终归到来。
  萧玉山与储栖云携手归去,边行边笑道:“又长一岁。”
  “不想今日陪我守岁的,是当今陛下。”储栖云说话之间,流露继续得意,“单凭此事,我也能吹嘘一辈子。”
  萧玉山有心调侃:“大胆,分明是你陪我守岁。”
  子夜之时寒风凛冽,储栖云一展披风,裹紧了他们二人,亲昵异常:“你我之间,哪分彼此?”
  萧玉山低笑,算是默认此言。
  二人便这般依偎着走回去,到了萧玉山寝殿,又温酒一壶,对酌对饮。
  子夜时分,宫人纷纷提着食盒走在宫闱里,为各宫各院分送红枣圆子茶。到了皇帝这处,萧玉山见仅有一碗,便吩咐道:“今晚储护卫值夜,你再送一碗过来。”
  宫奴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领命归去。
  储栖云捧了那一碗红枣圆子茶去桌上,只笑道:“何须教他们再送,我们共食一碗便好。”
  萧玉山见这汤水一碗才巴掌大小,里头盛着红枣和糯米粉小圆子,热腾腾的香气扑鼻:“宫里头吃食精细,才这么些,哪够你牛犊饮水大快朵颐?”
  “说的好似我饿死鬼投胎一般。”储栖云兀自舀一勺放进嘴里,暖一暖教夜风吹得凉彻的身子。
  “不许胡言乱语。”萧玉山听得此话,抬手便拧他一记面颊,“新年伊始,你竟没个忌讳。”
  储栖云吃痛,连连讨饶,萧玉山网开一面,堪堪松了手,嘴里却还不饶人:“你就是惯爱胡言,也不该在新年里头——”
  话未说完,一勺糯米粉小圆子连汤带水一并送入萧玉山口中,储栖云笑得促狭:“甜不甜?”
  萧玉山三五下将吃食咽下喉咙,方要发作,便又听闻扣门之声。原是宫奴得令,又送一碗红枣圆子茶来。
  萧玉山轻咳一声,收敛了玩笑神情,储栖云忙不迭起身站于一旁,满面肃然,直至外人离去,门扉紧掩,才复又现出原形。
  经此一事打岔,萧玉山也不与储栖云计较了,捧了新一碗红枣圆子茶来喝:“你可晓得宫里分送这个,是何缘由?”
  储栖云望着盈盈一碗汤水,应道:“必然有些寓意。”
  萧玉山笑答:“红枣正应了‘早日高升’,圆子则是‘团团圆圆’之意。”
  “如此说来,我当真得吃下满满一碗。”储栖云极喜欢这寓意,先舀一勺红枣道,“陛下封了我近身护卫一职,算得高升。”
  待到红枣吃下去,他又舀一勺糯米粉小圆子,笑意更深:“除夕能与心爱之人相聚守岁,又应了‘团团圆圆’。”
  萧玉山细细想来,亦觉得储栖云此言有理,不免感慨万千。感慨之余,又不由对储栖云前尘往事心生好奇,便问道:“从前时候,你在虚鹤观是如何守岁的?”
  “虚鹤观乃清修之地,甚是无趣,若是从前,我便大被一盖,睡至天明。” 储栖云仔细回想从前在徐鹤时,并未发觉有趣之事。
  萧玉山早便晓得,让储栖云留在道观里头,实在拘束他心性,如今给他入宫,倒也算得好事。如是想着,他便道:“这般说来,你得先谢过我。否则这个除夕夜,你只能窝在那小屋里头独自过。”
  “是了是了,多谢陛下隆恩。”谈笑之间,储栖云也未起身,捧着碗边吃边谢恩,俨然一副“恃宠而骄”之状。
  萧玉山也不同他计较,只拿笑眼望向他,就似桃花眼里绽桃花,分外醴艳。
  “你若想听趣事,我倒还记得些随师父入虚鹤观之前的事。”储栖云喝完红枣圆子茶,将碗一放,便又开了腔,“陛下可知晓何为‘皇帝菜’?”
  “若照字面意思,便就是我桌上所放之菜实了。”萧玉山却晓得,此菜必另有寓意,只等储栖云说下去。
  “非也非也,这‘皇帝菜’可不简单。”储栖云来了兴致,与萧玉山道,“我幼时行乞,每逢年关,便要挨家挨户敲门,求些米与菜。那些个好心的人家,便会舍些白菜青菜番薯之流,偶尔遇上富足的,还会赠点咸肉。”
  “等到除夕夜里,我们便将讨来的菜食煮成一锅,热腾腾地分食。”储栖云幼时凄苦至此,但每每回忆,却从不曾怨天尤人,总能以玩带笑讲出来,“我们乞儿里头,皆道此菜皇帝吃得也得拍手称赞,故而取名曰‘皇帝菜’。”
  “原是这样啊……”听得此话,萧玉山却是笑不出了,为私,惜储栖云幼时命途多舛;为公,哀民生之多艰。
  储栖云见他蓦然低垂眼帘,眉心拢聚万千忧思,忙不迭扬了语调道:“我这是忆苦思甜,感念君恩,现如今怎惹得君王伤怀了?”
  “你啊,真是有一张巧嘴。”萧玉山轻推他肩头,复又笑了,宛如一朝春风忽至,“不如明日下令,命人大锅熬煮‘皇帝菜’,初一时候分给贫民?”
  “如此甚好!”储栖云这才晓得,萧玉山方才思忖之事原是这个,顿时拍手叫好,“我替他们先谢过陛下仁爱。”
  “先别急着替旁人谢恩,此事便由你亲自督办。”今夜听闻储栖云所言,萧玉山感慨良多。他有如此举动,亦是为成全储栖云。
  “但微臣仍要进言。”储栖云忽而一笑,露狡黠之色,狐狸似的精明,“除却动用国丿库拨银两,不如也让那些个门阀士族出力,有钱的出钱,有米的出米。”
  萧玉山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你啊——”
  储栖云凑到近处,亦是笑道:“跟着陛下这么些年,旁的没学成,薅羊毛倒是格外精通。”
  这一回,倒是让储栖云想到更深处去了。萧玉山听得此言,龙颜大悦:“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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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一篇已经正文全文存稿完毕,还有几篇番外待写,下一本正在赶大纲,应该可以实现无缝衔接,所以跪求预收啊跪求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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