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古代架空]——BY:胖大葱

作者:胖大葱  录入:06-28

  得了宁海波的回应,女人又奇怪地看向宁雍远:“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宁雍远定定地看着完全变样的吴双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索性一言不发。
  说自己是被你抱来的,还是说我是你儿子?
  宁海波见吴双喜没被搭理,揽住吴双喜的肩,对她道:“屋外头冷,带着宝宝进去吧。”
  陪着吴双喜说了一会话,宁海波发现对方的记忆有些混乱,但是基本上的心理状态和感受都停留在生子那一年,想来因此才会对孩子很有执念。
  因着心中吴双喜更重要,宁海波一时也顾不上处理两个真假儿子的事,先把大夫找来询问。
  大夫宁老夫人找过好多个,宫里的太医也请来过好几个。
  不过宁海波是当家人,请人更方便,直接将太医院的太医正请到了府里。
  老医正有着一把山羊胡,摸着胡子发愁:“侯爷,侯夫人这毛病好些同行看过了,不好治,在我这儿也是一样。
  寒气入脑,多年执念郁结心底,吃药基本上没什么用。”
  宁海波细心询问:“听说带着这样的病人看看以前的人和事,她就会想起来很多记忆,然后恢复清醒。不知道这样的法子可行吗?”
  “有这样的例子,可也是极少数,可能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依旧没什么用。”
  老医正摇摇头,又道:“何况侯夫人的情况又不一样。”
  “她是有执念的。不如……侯爷从她的执念入手,想必比前面的法子更有效。”
  “不过这种法子,有效没效也看命,说不得会让人变得更不正常。到时候怕是、怕是更糟糕。”
  这道理其他大夫也知道,不过有些没敢说,有些说了,老夫人也没想着强行把真孙子绑过来。
  宁雍远去问了一遭,老太太想着景行之不愿意就算了。
  有着上一回让路的会面在,宁老夫人对真孙子印象也不差。
  现在问题摆到了宁海波这里,他心里何轻何重根本不用问。
  “我知道了,多谢医正。届时劳您过来看看,万一情况有好转可以开药或是下针。”
  宁海波微微低头,道:“若是没有好转,也是她的命。”
  “侯爷为国拼命,老夫自会来的。”
  ******
  京城贡院。
  会试和乡试都一样,分三场考。第一场在初九,第二场在十二,第三场在十五。
  景行之在初八的半夜进了贡院。
  拿到了第一场的全部试卷,景行之扫遍了所有的题目,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可以提前交卷吗?
  景行之翻了下古代版的考纲,发现李朝的这个版本,居然没有不许提前交卷的要求。
  不过会试重大,大家好像都默认了不能提前太早交卷。怕提前交卷,给考官留下的印象过于轻狂,影响成绩。
  但是景行之琢磨着,自己家里夫郎要生孩子,这个情况够特殊了吧?
  而且有情有义这种人设,李朝官场上也很吃香。
  又能回家陪着小方方,又能博个好名声,好像很美?!
  景行之看着试卷,眼睛冒光,也不睡觉就点着灯,哗啦啦地开始做题。
  景行之的隔壁号房里,是一个会试的老油条举人。
  老油条听着隔壁的试卷声,心里腹诽:这么着急,一看就是小年轻!
  现在大晚上就开始做题,等会儿白天就会困得不行,作息颠倒,自然会影响考试结果。
  抱着这样的想法,老油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铺盖,准备入眠。
  谁知道隔壁景行之动作不停,那种快而细密的笔纸摩擦声听得老油条躺了很久才睡着。
  而且就是睡着了,老油条梦里也做了会试的梦。
  不过这梦挺美,老油条梦到自个儿中了举人,隔壁的那个小白脸没中,(也就是景行之),没中进士的小白脸哭得很难过。
  老油条醒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
  不过他被耳边隔壁的下笔声惊到了,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根本没睡?
  不然怎么一觉醒来,隔壁还在做题?!
  不管老油条的怀疑人生,景行之下笔如有神,一道题又一道题。
  按照规矩先打草稿,接着整理修改错字,然后整洁地抄到答卷之上。
  按照规定,草稿卷上也要有答案,不然景行之宁愿跳过这一步骤。
  从晚到清晨,又从清晨到太阳爬上天际。
  老油条写完两条题,正累得不行想要歇歇,发觉身边还没停!
  老油条震惊了,都不用休息的吗?
  隔壁是哪位啊?!还请报上姓名!
  老油条震惊,那巡考的同考官都快要惊掉下巴。
  有个同考官过来敲景行之的门,瞧着景行之脸嫩,好心提醒他:“第一场考三日,有时间思索。”
  景行之抬起头,目光清澈又真挚:“大人,着实是家中有事,学生夫郎要生了。家中又无人,学生想早点做完早点回去。但考题我有认真在写,绝没有轻忽对待!”
  那同考官一听,心里也是惊讶。
  他不认识景行之,心想这小举人真是倒霉,居然遇到了这事儿。
  生孩子也确实危险,是过鬼门关,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不放心也正常。
  同考官勉励景行之道:“那你好好考,我与督学大人讲一声,督学大人也会体谅你的。”
  意思是,你做完了试卷就可以提前走人了,我和督学大人讲,不扣你印象分!
  不过这位同考官的提前走人,只是提前一点点,毕竟试卷难度大,要求字数也多。
  “多谢大人!”景行之喜出望外,起身恭敬地对着这位中年同考官行了一个礼。
  官方盖章的提前交卷到手了。
  得了官方允许,景行之做题更认真。
  因为他又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今天做完了?是不是可以今天走了啊?!
  反正他是皇帝的师弟,现在又得了官方盖章,也不怕因为“交卷早就是轻视会试”这种狗屁观点的局限。
  他越是重情重义,“二师兄”越高兴。
  事出还有因,不怕同行指摘。
  明明危险的想法……但是很可行!
  景行之很心动,所以饭也不吃了,饭菜弄起来太慢,有做饭的功夫都够他写半道大题了。
  中午的时候,景行之啃了两口饼。闻到隔壁的香气,还有点羡慕,不过咽了两口口水,就重新静心坐了下去,继续做题。
  隔壁的老油条觉得自己有点坏,有时间吃饭,也有时间睡觉。
  而隔壁的小白脸急着回去,照要顾生孩子的夫郎,所以老油条特意挑了个最不香的菜,热来给自己吃。
  老油条心想,这大概是自己对隔壁考友最大的关爱了。
  景行之这里的动静,也惹得不少考官往这儿转,想瞧瞧这个学子是什么模样,回去到时候跟其他同僚也有新鲜话题讲。
  这一看二看,还真有人将景行之认了出来,使得景行之名号都挂到了督学大人的面前。
  督学宿明圆正坐着喝茶,心道:这个景行之果然是个好孩子,我没看错人。
  老方那个老东西也是运气好,挑中这么个人品端方的好弟子。
  不过老方那么努力地教,也没有老头坐在这儿爽。
  老夫我啥都不用干,以后这孩子也是我宿明圆的门生!
  问心情就一个字,爽~
  上座的督学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下面的副考官和同考官也纷纷陪笑。心思灵通的,又多关注了景行之哪儿几分。
  于是初九的傍晚,夕阳正好,整个考官群体所在的地方都炸了。
  ——才考了一天,有人交卷了!
  整个李朝的第一例!
  就是那些生病倒下的举人,也不会在第一场的第一天就倒下。
  你问为什么那考生第一天就交卷了?
  哦。人家夫郎要生孩子了,一着急就用一天功夫把三天的题做完了!
  这情况,那景行之是放出去呢,还是不放呢?
  接到消息的副考官和同考官都懵了。
  我们只是让你早一点,混个通情达理的名声,你早这么多干嘛?!


第96章
  景行之说了要交卷, 然后就被堵在了号房里面,等回应。
  会试第一场头一天交卷的,当真是数来数去他都是头一人。
  而且前面还出了个乌龙,考官们以为他担心家里的事,可能会提前个半天出考场,所以都默认了这点。
  结果初九你就说要出去, 可不是弄得人措手不及。
  宿明圆当即招来了没有在巡视的副考官和同考官, 一群人紧急商议:让不让景行之走。
  要是让景行之走了,回头其他人想走就必须得放走, 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些人提前走而影响到其他学子的考试心态, 也是需要考虑到的结果。
  而不放景行之走, 这就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
  宿明圆问道:“情况大家都了解了,诸位同僚觉得该如何?”
  那位给景行之官方答允的中年同考官一脸愠怒,第一个出声道:“大人,我认为那名学子这是在瞎胡闹!”
  “哪有做题这么快的?如此速度, 只怕那些细节根本没仔细考虑, 轻率地答题,以为自己填满了考卷便万无一失了,当真是耍着我们玩!”
  这位同考官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反倒被利用来刷名声了。
  他认定景行之是个只图虚名之徒, 为了制造噱头, 引得人关注才做出此番早早交卷的举动。
  一些古板些的考官也是不同意:“这么早交卷,让其他考生学子如何自处?我认为不妥,明日再将他放出去便是。”
  “第二日离场, 惯例是有的。”
  “可当初大家还笑谈过,早早地放他出去,成就我们一番通情达理的美名呢!”
  也有暴躁的考官不乐意,心想放那厮出去便放他出去!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岂能轻易不算数。
  “他愿意交卷便让他交卷,反正到时候盲审,中不中全看文章!”
  人一多,也是七嘴八舌,都是读书人,更是你有道理我也有道理。
  宿明圆听了一圈,开口主持道:“本官听你们各自说了几句,对于大家的想法也有了一二了解。如此争来争去不是办法,老夫就说两句,大家听听看。”
  “首先,我们没有明确规定,要考足几日才能交卷。所以从规矩上讲,这些考生学子想要什么时候交卷,便可以什么时候交卷。”
  “其次,诸君不让提前交卷的,一是考虑那提前交卷的考生为博取名声,怕我等为他做嫁衣;二是怕影响其他学子的心境。是与不是?”
  “宿老说得有理!”
  “就是如此,不可为他做嫁衣!我等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讲究!”
  宿明圆听着那些赞同声,摸着胡须笑笑:“所以老夫觉得吧,让他交卷也无妨。”
  “怎地无妨?!”
  “大人不是刚说了,会影响其他学子?”
  “再听老夫说两句!”
  宿明圆正色,提高声量:“其一,名声有好有坏。他若是胡乱做卷子,胡乱得来的名次也不会让他有好名声。
  他若是有真本事,能在一日内做得比其他人三日功夫的活还要好,哪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夫愿意为这等人杰捧出个名声来!”
  “其二,被影响的考生学子发挥不好,是他们的自身心理不过硬的原因。有人提前离场本属正常之事。一点儿风浪受不住的,也不适合当官。”
  宿明圆讲的有理有据,一番说辞说服众考官,拍板了最终结果——放景行之交卷走人。
  景行之等了约莫一刻钟,啃了两口饼子充饥。
  一刻钟后,便有看守的士兵领了命令,收了他的卷子,然后打开他的号房,领着他出去。
  老油条听着隔壁锁链晃动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隔壁的!不会是饿晕了吧?或者做题做晕了?
  老油条想着,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隔壁的愣头青小白脸,他探出头去看了两眼。
  老油条瞧见,隔壁的小白脸一张脸更白了几分,背着考箱跟在士兵后面。
  唉唉唉???
  还能走路,那应该不是晕倒了。
  不是晕倒了,怎么能在这考试的第一日就出号房呢?
  上茅厕?
  上茅厕也不该带考箱啊!
  带上考箱走,分明就是要出贡院的样子啊!
  老油条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他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一定是我看错了!眼花了!”
  老油条举人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小心翼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但是……
  为什么他面前还是小白脸背着考箱要走的画面?!
  老油条愣住了,目光呆滞地跟着景行之的身影游走。
  看守老油条的士兵发现考生老往外看,想起考前他们上官的叮嘱,士兵拿起刀鞘就去撞号房的薄板子。
  士兵厉声道:“专心考试!不得张望!”
  老油条茫然地点点头:“好好好。”可吓坏我了。
  老油条坐下好一会,这才静下心,专心地做题。
  他心想,我这么精细雕琢出来的文章,肯定要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好得多。
  没错,真相之下,老油条还是相信了景行之一日就考完了残酷事实,但他不受影响,他可以用一些想象来安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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