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色[古代架空]——BY:秣陵约

作者:秣陵约  录入:07-03

  他跑入凉亭:“小殊,我渴了,没水了……”
  云殊微微一笑,转头又问赵博明渴不渴,掌柜此前给了他二两茶叶,今日可泡来给他品鉴。
  赵博明点头答好,云殊只让二人等着,自己去了厨房。
  说起茶叶,士卿眉头一蹙,此前刚拿回来那会儿只尝了一壶,往后便再也不让他碰了,只说逢年过节才可以,现下倒好,给赵博明就这么大方?!还送东西!他们不会有什么吧!他的小殊不会真的被赵博明给掰成断袖了吧。
  “赵公子,我家小殊的比较傻,好哄,也没什么脾气,他对谁都好,这你知道吧?”士卿道。
  赵博明扇子一收,挑嘴一笑:“知道。”
  士卿一瘪嘴:“知道就好……反正……你别想打他主意,我家小殊往后是要娶媳妇的!”
  赵博明再一笑:“那是自然,男子皆是要娶媳妇的。”
  闻言,士卿松了口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赵博明一如玉的翩翩贵公子,定然也不会好那口。
  再看赵博明,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士卿:“士卿兄近日书院学得如何?殊弟可是对你给予厚望,整幅身家皆在你身上,可别让他失望了。”
  士卿白眼一剜:“承你惦记,好的很,季度小测,小弟不才,书院第一!”单手指天,恨不得将那手指戳到赵博明眼里。
  赵博明哈哈一笑,扇子一扶:“如此倒是要恭喜士卿兄了……”
  士卿一边回着好说,一边转身,朝厨房方向而去,嘴里喊着:“小殊,好了没有,渴了……”
  “快了。”
  赵博明笑盈盈跟上。
  一盏茶毕,青檀回来了,说已打了落更,催着赵博明回去,想想今日云殊也累了,赵博明这次走的倒干脆。
  洗漱完,士卿挑灯夜读,未入书院之前,一般吃了饭,也没啥活动,士卿便是早早上了床躺着,云殊看着他这模样,心中宽慰。
  踮着脚替他挑了灯,又添了晾凉的茶水,正要往外走,士卿放了书喊住他。
  “小殊,你今日是不是给赵博明东西了?你给了什么?”
  云殊一愣,原是他看见了。
  “礼尚往来,卿哥,你专心读书,旁事莫理。”将士卿转个身,推着他往里走。
  赵博明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取出锦囊,一摸那东西的轮廓就知道是个什么物件。
  “殊弟啊殊弟,何时你才能对士卿那般对我呢……”
  锦囊打开,一方黄龙玉印章,坠了黑色流苏,外头卷着一张纸。
  “吾兄展纸舒颜,知兄未得表字,且未有号,博文渊明,但为君一乐,君笑纳……弟,殊。”
  博明微微一笑,收了信,转过那方印章,果有‘博文渊明’字样。
  “云殊啊,你既送了,便是不用也不成了……”
  车外青檀唤道:“公子,到家了……”


第21章 21.端砚
  陶罐里士卿的束脩,云殊一直都准备着,那是打死不能动的东西,剩余的银钱才能动。
  前几日含稀斋入了几方端砚,云殊异常喜欢,价格自然也不便宜,得知云殊想要,掌柜自也不会赚他银钱,只说入价给他,云殊一算计,月月省些刨除吃穿用度,得到入秋才成,见云殊着实喜欢,掌柜的便让他先拿走,银钱先给一部分也成,云殊不愿,总觉如此这般,虽是付了一部分银钱的但也总欠着含稀斋,只求掌柜的留一方,自己银钱攒够再买。
  掌柜的没有犹豫,同意了。
  入了夏,扫金亭日落西山时多了很多小鬼头,衣衫一脱,便直接扎入一旁河中,成群结队的直到自家娘亲来抓,一个两个还挤在桥下,掩耳盗铃般觉得娘亲看不见,那亭子里的衣裳可出卖了他们。
  云殊总能看到一个两个的小鬼被自己的娘亲拎着耳朵从家门口经过。边走还对云殊玩笑说他造了这个亭子,把娃娃们都拐骗过来了……
  云殊只笑嘻嘻应着。
  夏日里莲蓬多,这几日锦云卖起了莲蓬,没卖完,便往木屋送,士卿和云殊知道孙老汉精的很,莲蓬都是数好了的,若回去银钱不够,锦云怕是又一顿打。
  云殊把银钱给锦云,锦云却如何都不肯收。
  待云殊说若不收,往后便什么东西都不可送过来,锦云才拿了一半,回去只佯说有人买的多算他便宜点,孙老汉那边也能混过去。
  想要留她吃晚饭,她回去总吃不饱,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于锦云而言能吃上一口就已然很不错了。
  锦云急急扒了两口,便要回去,士卿要送,云殊却只让他安心温书,自己送锦云回去,士卿不依,非要一道,说大不了今日晚些睡,云殊懒得与他拉扯,与他一道送了锦云回去,老规矩,远远见着她回了屋才走。
  回了家,云殊便催着士卿看书,自己一头扎进了厨房。
  再出来,手里端了碗莲子粥,踮着脚给士卿送了进去。
  见着莲子粥,士卿笑盈盈喝下道:“小殊,你现下这般待我,我定然是要你往后衣食无忧的!你放心!”
  说完放了碗,即刻又拿起了书。
  云殊见他这般说,很是欣慰,且不说成不成功名,便是长久如此,他亦欢喜。
  “我自放心。”云殊道,端着空碗出去了。
  屋旁的银杏披上了茂密翠绿的新衣,放眼望去挡住了墨蓝天边散起的幽幽光亮,林中荧光点点,飞舞的萤火虫欲与星争辉,在云殊的眼里,诚然他们赢了。
  他怕自己在屋内会扰了士卿,拿了条凳坐在门前,躺在条凳上,摇着扇,望着银月繁星。一阵阵夏夜凉风吹来,伴随着田野间的蛙叫声,蝉鸣声,眼皮渐渐沉重……
  朦朦胧胧间,自己好像腾空而起,手中扇子跌落,云殊猝然惊醒,发现士卿正抱着他往屋里走。见云殊醒了,士卿低头道:“累了就回床上睡,怎么还在凳子上睡着了……”
  云殊拽着他的衣襟借着力,不过几步距离,他尚未开口让士卿放下他,人已到床上。士卿放了云殊,转身褪了衣衫:“你先睡,我去冲个凉,这大夏天的热死了……”
  云殊嗯了声,经方才那么一遭,现下可睡不着了,听见士卿回来的脚步声,他转身朝里,士卿吹了灯,躺下了……
  第二日云殊从城里回来,扛了条席子,过了一遍水,架在凉亭里风干,用过夜饭,云殊便又到了屋外,屋里闷热,士卿着实有些看不进书,一身一身的潮汗,让他索性光着膀子,这还不够,半湿不干的毛巾搭在肩上,稍稍有风便能感受到些许凉意。
  夜里容易回潮,云殊把席子扛了进来,与床并排放着,拿下自己的枕头,士卿见状,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拎起云殊的枕头便往床上丢。
  “我睡地下!”说着便将自己的枕头丢在席子上。
  “你要读书,睡不好会没精神。”云殊软软道。
  “咱们没这家前,你看我睡得自在不自在?小殊,我这是贱命,这新席可比我原来的狗窝好多了,对吧!”
  云殊微微一笑,他着实是个简单的人。自己若与他再挣,估计又是要发火的,大热天的还是不扰他读书了。
  穷人的夏日比冬日好过,受热总比挨冻强。
  临近中秋,云殊终于捧回了端砚,当他拿着砚台放到士卿的书案的时候,士卿微微一愣。
  “小殊,你这是做什么,砚台已经有了。”士卿反笔指指桌上那方缺了角的旧砚台道。他显然不识得端砚。
  “待入了冬,你就知道这砚台的好处了,这是端砚,冰冻不凝,研墨不干,于笔也有益,是上好的砚台,我求掌柜的给我留的。”
  一听这形容,士卿立马端着砚台仔细瞧着:“小殊,这得花不少钱吧,够不够咱再加一个床?”
  云殊窃笑,他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你好好用着,旁事不理。”云殊道。
  旁事不理,这句话成了士卿读书之后云殊的口头禅,只愿他好好读书,心无旁骛。
  “小殊,咱家无需用这样的东西,放家里吧,给你用着,你若要画扇面卷轴的,拿回家画,省的在含稀斋待那么夜。”士卿将端砚推到一旁。
  “卿哥,你这脑子不转弯的,你这是要我将扇面卷轴扛回来,画完再扛回去?要不要咱再买个独轮车?”
  士卿一拍脑袋,嘿嘿笑着。
  “买了给你,便是给你的,书院秋测你占了第三,已然很好了,你就当……就当是我贺你的,况且也没全用我的银钱啊,你不也挣了?”云殊替他将端砚好好放到他的箱笼中。
  “我那点,都不够咱吃穿用度的。”士卿道。
  “不论这些了,我不扰你,看书,看书……后年秋闱,不论怎地都要去的。”云殊道。
  “后年,你这就替我算上了,这还有许久呢!”士卿道。
  云殊手敲了敲台面,眼神警告,士卿无奈拿起书,云殊才算放过,转身荡出了门。


第22章 22.中秋
  明日中秋,银杏林青黄交叠,长风翏翏,吹得林子沙沙作响,衬的木屋四周更静谧。
  士卿书院放了假,早早回了家,云殊却反倒忙的不可开交,越是过节,附庸风雅的人就越多,他的画和扇面供不应求,掌柜的抹开脸面,要云殊加加班,云殊也别无他法。
  街上灯烛晃晃,人声鼎沸,孩子们提着灯笼,追跑着在行人间,时不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哎呀,这谁家的孩子,快别闹了……”
  一道门,一屏风,隔绝了不少喧闹,云殊在灯下聚精会神。
  随着掌柜一声热情迎接,赵博明跨入店中。
  “殊弟,怎的不出去看看,这该是你在西棱城的第一个中秋吧。”赵博明自然地坐在云殊对面。
  掌柜见赵博明这模样,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于是招了小哥去煮茶,自己也退下了。
  “明哥怎么来了?”依赵博明这样的家势,那赵大人能放他出来,这几日该是都圈在家里才对。
  “屋里头闷,出来晃晃,见含稀斋未打烊,估摸着你还没走,便进来看看。”
  此时,小哥端上了茶具,青檀接过,自顾自到一旁泡着茶,给自家公子和云殊各端了一杯。
  云殊道谢,他既然都来了,自是不能晾着他。搁了笔,陪着赵博明吃茶谈天,博明调侃着‘扫金散人’越来越忙,看来不肖时候,能自己开个含稀斋。
  云殊则道:明哥取笑。
  二人聊了一阵,茶过二泡,赵博明非要拉着云殊出门,云殊只得相陪,他本想着快快画完好回去,士卿正一个人在家呢。
  虽说是被拖出来的,但是置身于这样热闹欢乐的境地,云殊很快就融入其中,与赵博明一道逛着街,路过月饼摊,云殊留了一眼,想着迟些买两个月饼回去,正好给卿哥当宵夜,路过赌坊,他拖着赵博明快快走过,路过天香阁,那七彩的纱巾夹杂着浓烈的香粉气,如猛虎般朝二人而来,待那些姑娘见着是赵博明,识趣地不再招揽,转头便迎其他的客人。
  云殊一抬头,却见二楼上有一长相清丽、唇红齿白的少年被另一蓝衣男子逼到了廊下角落,他目光游离,正瞥到了云殊处,那蓝衣男子抓着他的肩膀,压上了他的嘴……
  云殊一个猛退,继而拉着赵博明横冲直撞,待停下来,赵博明发现他面白如纸,气息不匀。
  “殊弟,怎么了?”赵博明关切道。
  云殊平着气,摇了摇头。
  赵博明记得方才在天香阁门口,方才二楼那一幕他也看见了,赵博明不是迂腐的读书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也看对方是谁,本在天香阁前是目不斜视的,奈何云殊顿了顿。
  “小殊……你是不是让那两个人吓到了,这个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以为你见过,早知该急急拉你走……”
  云殊有些发愣。
  “万事万物其存在就有他的道理,有象姑,自然也有爱象姑之人,这断袖……寻常待之便好。”赵博明想伸手安慰云殊。
  就在他手抓着云殊的瞬间,云殊如触了电一般将手反倒身后。
  “殊弟?”赵博明惊讶看着他,他可不是断袖,只是自己带他出来,还让他这十几岁的‘孩子’受了惊,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云殊回过神来,自觉自己的反应过了火,低着头,向赵博明道歉,说只是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见他模样,赵博明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这一时的没反应,后劲反应倒是挺大,着实把他吓到了。
  一声猜灯谜缓解了二人的尴尬,云殊抬头,强迫自己微微一笑:“明哥,我们去猜灯谜吧……”
  见云殊邀约,赵博明自然应下,一见是赵博明,摊主苦着脸,直让赵公子手下留情,他小本生意,摊位上的灯随便挑,给他留点活路。
  赵博明扇子一展,悠悠摇着,看着一旁云殊:“今日我这兄弟猜,我只陪着……”
  摊主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看云殊十岁出头的光景,想来猜不出几个的。
  然,摊主失策了,随着云殊手上的花笺越来越多,摊主的脸上从乐开花到没了笑意,再到哭丧着脸,再到汗水涔涔:“小公子,你手下留情……”
  云殊愣愣地将花笺交还给摊主,微微一笑,指着头顶那一盏灯道:“摊主莫慌,我只要这一盏。”
  摊主一听,愁云无边的脸上瞬间晴空万里,拿着支架替他取下那灯。
  赵博明凑了过来,原是一盏普普通通,只题了诗句的一盏宫灯,上书: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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