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书墨笑

作者:书书墨笑  录入:07-06

  就叫“未敲门入内者,该死!”
  黎墨夕听完后觉得不太恰当,赶紧说道:“仙尊,其实不用那么…”
  他话未讲完,便听见殿外一阵呼喊。
  “墨夕!”顾子深见到人后,立即冲上前掐住他的肩,俊脸上皆是欣喜。
  黎墨夕一痛,立即说道:“你不是灵力被封?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顾子深反问:“你不是灵力被蚀?怎么气色还这么好?”
  穆洵:“……”
  什么对话?难道这是两个重残人士的见面大会?
  黎墨夕也忍不住笑出来,和好友们互相拥抱:“谢谢你们赶来。”
  穆洵虽同样惊喜他的归来,可仍是担忧的说道:“墨夕,你身体还好吗?无灼已经告知我们中蛊之事,可我仍想听你详细再说一遍。”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黎墨夕的神色,终于稍微舒心了口气。
  六年不见,对方除了瘦了些,其余倒没怎么变,还是当初的俊俏少年,且五官更显,精神状况也不错。
  顾子深也道:“对对,我们找个地方坐吧,眼下我被封灵,站不得!可能随时会摔跤。”
  黎墨夕失笑瞟了他一眼,四人才移置殿外石桌处坐下。
  潭云本要和他们一同商讨,可才刚跨出殿外,便收到一递音符,听完后即说得先走人,不知是发生何事。
  殿外一片安静,因今年不是修道年间,故山上闲静安然,大弟子们也都在自己的住宿区,列仙殿这头反倒无人经过,倒是个谈事情的好所在。
  黎墨夕落坐后,便巨细靡遗的将所有事情娓娓道来,只见顾子深和穆洵越听脸色越凝重,眉宇间是紧紧聚拢。
  他知道好友们是担心不舍自己,便先岔开话题想缓和情绪,说道:“子深,你封灵之后身体一切还好吗?”
  顾子深道:“其实本来不是太好,可你似乎比我还惨上许多,我就不好意思说不好了。”
  黎墨夕笑回道:“你和以前仍是一样。”
  天天尽说些蠢话。
  顾子深不解:“难道灵力没了就要跟以前不一样?”
  黎墨夕道:“你这话说的很深奥,很有哲理。”
  顾子深正色道:“你也没啥变阿,我着实无法想像软禁和下蛊的生活,可你居然都撑过来了。”
  黎墨夕道:“我也无法想像灵力被封。”
  毕竟和他丹灵被蚀不大相同。
  于是顾子深做出结论:“大概我俩都太坚强了!”
  穆洵哭笑不得的说:“你现在是要和墨夕抱在一起哭了是吗?”
  顾子深道:“我还以为被丢到荒岛上的人都是一脸面黄皮寡,或一身蓬头垢面,表情看起来还要生不如死,可墨夕看起来精神居然这么好。”
  黎墨夕被他生动的形容逗笑:“你说的那是若城吧。,倘若他被扔到荒岛上,大概会先花上三天用来哭天抢地。”
  几个好友思及此处,除了肖无灼外,均是同时笑了出来。
  穆洵道:“你回来的事子深昨日便通知若城了,可他被他爹罚闭关,得将仙术练至更高一阶才能出来,他说他定会勤加修练,届时要一起找你陷害你的凶手。”
  黎墨夕闻言心头便一阵感动,好友们居然都如此无条件相信自己,不必过多解释,甚至愿意为他之事两肋插刀。
  顾子深回忆道:“说到若城,我就想到他兄长,当时我哥的悦吟被毁之后,若槐哥差点翻了整个淮安。”
  他至今仍心有余悸,那日裴若槐赶到顾家,看完悦吟的惨状后脸色立即变得无比冷励,似乎手中灵剑随时要出鞘。
  顾子深突地向一旁静静听他们谈话的肖无灼道:“肖兄,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与若槐哥是否相熟?”
  肖无灼道:“不熟。”
  顾子深道:“那为何你俩不必寒暄就能立即谈事?”
  他对于当时二人在顾家后院谈话的情景是耿耿于怀,一直想弄懂。
  肖无灼道:“那太过于浪费时间。”
  黎墨夕朝顾子深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一样啊?说上半天没一句重点。”
  顾子深反驳道:“我这是懂得开头,缓缓进入主题,然后慢慢引导,最后在叙述完事情,肖兄,你怎么看?”
  肖无灼道:“不必多言,就事论事。”
  顾子深:“……”
  一旁黎墨夕笑的趴桌。
  穆洵也笑的震身,然后才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墨夕的事吧。”
  顾子深应首,正色咳了咳后恢复正经:“墨夕,你再说一遍软禁你的人有何特点。”
  黎墨夕道:“根据阿离的叙述,对方身量约莫是中等,不算特别高或矮,一直是带着面罩纱,全身黑衣,不曾出过半句声,目前只知道那人曾带过耳饰,应该是女性。”
  他又仔细想了好一会儿,而后便说:“要不我还是让阿离过来,让他再讲一遍或许更完整些。”
  于是众人便先停止谈事,传话让人去寻阿离。
  等待的时间里顾子深便随意问道:“墨夕,你上峰后要睡哪?我们以前的寝房?”
  他真怀念当时天去隔壁两寝串门子的时光!
  肖无灼却道:“他睡我那。”
  顾子深先是顿了顿,蓦地偏头朝黎墨夕大喊道:“等等!所以你睡在肖兄塌上?”
  黎墨夕点头。
  顾子深痛心疾首道:“我从以前就一直告诉你,别乱闯别人的屋,别乱爬别人的床,别乱摘别人的花,为何不听我谆谆教诲,长大了还是这般模样!”
  啧啧啧!对方这习惯居然一直未改,当年去清河,黎墨夕也同样睡去对方榻上!
  黎墨夕好笑道:“我何时去闯别人屋、爬别人床、摘什么花了!何况是肖焕让我睡的,他同意过的。”
  两次都是。
  顾子深惊道:“他让你睡的!?”
  黎墨夕点头,配着着他胡乱扯道:“我也很不好意思……”
  顾子深:“你很不好意思!?”
  黎墨夕:“可肖焕他坚持…”
  顾子深:“什么!他坚持!?”
  黎墨夕:“…你是鹦鹉吗?”
  顾子深:“那你是公鸡吗?”
  黎墨夕:“……”
  顾子深:“……”
  一旁的穆洵不禁笑出声:“好了,你俩别闹了。”
  这莫名其妙的对话简直堪比当年。
  肖无灼唇边也是淡淡的上扬弧度,只要身旁这人仍是爱笑爱闹,充满朝气蓬勃,他便一切都好。
  顾子深做出重大控诉,朝穆洵道:“没人跟他闹,是墨夕一直口出惊人之语!”
  黎墨夕:“…”
  分明是对方一直模仿鹦鹉重复他的话!
  于是他便向穆洵扔去一个眼神。
  顾子深立即道:“你干嘛对沄澜使眼色?”
  黎墨夕道:“因为他和脑子抽风的人在一起,我给他一些安慰。”
  顾子深回嘴道:“你才跟脑子抽风的人在一起!”
  穆洵:“……”
  你可知道,眼下那人就坐在我们对面,穿着一身深衣。
  黎墨夕看懂穆洵的无语,瞬间又笑得歪斜,肖无灼一手伸至他腰后,将人扶稳。
  笑闹之际,不远处一名小少年快步奔跑靠近。
  几人便收敛住玩笑神色,赶紧回到正事上。
  阿离听完询问后,便低头努力回想,除了将黎墨夕方才说过的特点再度详述了一遍后,忽地眼微微睁大,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人唤那人为嫚姐,可那送米粮的大叔发音不是很清楚,故我也不是很确定。”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捏紧张,就怕眼前几人不相信自己。
  当时他被带回码头搬米粮,准备将最后一袋麻布般上船之际,听见送货的大叔和对方交谈,只是那时他满心惊惧恐慌,以为自己要被带去杀掉,故二人对话也没听进几句,回岛上后更是喜出望外捡回一命,便立即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想也没想起来。
  穆洵道:“你如此确定?”
  阿离颔首道:“当时我站的离他们极近,听得很清楚。”
  肖无灼道:“囚你之人为女性,且也应该为你熟识之人,因她既要你丹上之灵,说明她认识你,且对你修为程度了若指掌。”
  一番话落,在场人陷入一片静默。
  顾子深瞬间便大力转头与黎墨夕对视,两人表情都是错愕惊惧。
  熟识之人…女性…嫚姐…
  金陵黎氏的女主人,名讳最后一个字便为此字。
  而这字…并不常见。
  肖无灼见他俩如此神态,即知道是九不离十,与他心中猜想吻合。
  当时黎墨夕提及囚他之人为女性,他便隐隐有此想法,因对方并无其余熟识的女性,也曾说过兄长的金丹问题,他连结在一起,很快便得出此结论。
  穆洵心中也已了然,沉重开口道:“先不论这人是谁,至少眼下能确定对方应该计画已久,毕竟蛊虫与囚禁你的小岛,还有向你下药,都是需要时间去计画准备的。”
  大家分析的振振有词,也令黎墨夕整颗心沉了下去,肖无灼和穆洵解析的皆有有理,似乎不管如何左思右想,答案都往同个方向指去。
  即使荒谬至极,也不得不正视看待这份猜疑。
  顾子深又开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确实所有矛头都指向同一处,可仍是不能直接断定,还需有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且这推想眼下听来也太过荒诞,黎墨夕的家人他自是认识相熟。
  黎夫人平时温柔和气,对他这好友可谓是关心有加,一时间线索全指向她,简直令人错愕的不敢置信。
  此时黎墨夕的心不止下沉,根本是坠至谷底,脑袋思绪纷乱,闹哄哄的纠结在一起。
  阿离忽地说道:“墨夕哥,我们不是在船舫上找到一只钱袋子吗?或许由那东西能够窥知一二!”
  顾子深立即问道:“那袋子眼下在哪?”
  肖无灼道:“在我落院里。”
  他知道黎墨夕将它放至案台上了。
  穆询问道:“墨夕,你曾看过你阿姨使用那袋子吗?”
  黎墨夕摇头道:“以往我都是直接找大哥支钱,没见过姨母的钱袋几次,可印象中并不是那样子。”
  众人又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后,顾子深开口:“这样吧,我和沄澜这几日便下峰去一趟黎家,探探虚实演场戏,便能知道这袋子是不是黎夫人的了。”
  黎墨夕思索了下便点头,面色异常凝重,恍然想到几天前刚回到清河的自己,还乐观的认为反正有大把时间,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结束在那岛上。
  可却没想到现下的处境其实已迫在眉睫,逼得自己一定得正视面对。
  众人商议了一阵,如今继续猜测也无结果,干脆直接动身出击。
  于是便将时间定于两日后,原本顾子深急着明日一早便要下山去探,可因他与穆洵才刚上山不久,路途奔波,黎墨夕坚持他俩至少在山上休息过一两天再下去,穆洵便应了下来。
  几人在殿外石桌边谈好初步计画后,顾子深二人便先回至客房休憩,众人散会时脸色皆是凝重不已。
  黎墨夕与肖无灼也往落院的方向回去。
  一路上他皆垂头望向地面,似在想事,并未开口,肖无灼牢牢牵着他,与其十指相扣。
  经过荷花塘时,黎墨夕终于出声说道:“肖焕,你说倘若真的是姨母所为,她为的是什么呢?”
  这番语气带着千斤重,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
  肖无灼道:“为你兄长,你曾说过他小时生了场大病以致金丹有损,而丹损的情况下能汇集的灵力便是有限。”
  一席话说的貌似婉转,却又直接。
  直接的点出身侧人被蛊虫入身、蚀灵背后的可怖阴谋。
  黎墨夕脑中紊乱不堪,心中一股颤栗。
  从小姨母便对他极好,实在难以相信下蛊与荒岛囚禁是对方计画已久之事,可若是为了兄长…
  他自是知晓姨母为了黎秋冥的身体费尽多少心神,甚至各地奔波、请遍名医,或重金买下名贵草药熬汤,只是兄长的金丹却一直是毫无起色。
  两人经过一排树林,慢慢走过小桥。
  黎墨夕脑中越是推敲,心中就越是不安,身体蓦地打了个寒栗、面色已然苍白如纸。
  肖无灼见他神色如此,便停下步伐,稍稍施力将人拉进怀里,静静抱着。
  身旁池里的荷花被晚风吹的摇曳,空气中也带着初春的凉感,塘里被风吹出一个又一个涟漪,散了又聚。
  片刻后,黎墨夕才忽地说道:“反正这次有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凉风里。
  肖无灼也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低声应道:“嗯,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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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百仙峰上一片清凉幽谧。
  因为现在不为修道期间,故没有世家子弟的吵杂声,山上一片安闲宁静,连提醒作息的钟声都已暂停。
  黎墨夕坐在落院的床榻上,背靠着墙,从下午回来后便呈现分神状态,中间虽去洗漱了一趟,可心神还是恍惚。
  肖无灼不放心他,今日便没去石壁区,只在落院外头的空地上,随意将剑法施过一遍。
  半个时辰后,黎墨夕听见门边声响才稍微回过神,抬头即见肖无灼从门口穿过侧室,走向自己所在的榻室。
  肖无灼见对方神色依旧低落,便说道:“你晚上没吃,我去膳堂拿点些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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