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书墨笑

作者:书书墨笑  录入:07-06

  一旁肖无灼则看着他身上的红衣,垂眼不语。
  待商铺老板从头到脚将黎墨夕仔细量过一轮后,二人这才离开店铺,沿路慢慢逛到比较少人的街道。
  黎墨夕道:“怎么了?从刚刚就不说话。”
  肖无灼蓦地将他拉进怀中,凝望着对方近在眼睫的脸面,说道:“待事情都解决完后,就来买红缎。”
  黎墨夕弯起唇角:“那我俩的衣服得等上一段时间了,老板方才说得用订制的,估计花的时间多。”
  肖无灼低声道:“反正最后都要脱掉。”
  黎墨夕面颊微红:“所以到时不穿红衣了吗?就套着百仙峰的服饰行礼?”
  肖无灼声音放的更低,说道:“要穿,我再亲手脱下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咚咚咚公告:《害!》即将改名为《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指的当然是无灼对墨夕呀^^,横批--清冷师兄天天都想落锁。 】


第57章
  黎墨夕闻言,耳廓又多红了些。
  忽地几尺外一阵咳嗽声。
  两人转过头时,发现顾子深扬着灿笑站在不远处,朝他们这里观望,穆洵则在他身旁,貌似认真打量天空白云,半晌后眼神才溜溜转到二人身上。
  这两人果然一如六年前。
  总是大庭广众就旁若无人的亲昵起来,方才那画面与他几年以前不小心看见的摸耳垂画面相差无几。
  肖无灼浅浅松开胳臂,让黎墨夕上前去和好友们说话。
  顾子深挑挑眉,说道:“墨夕阿,这大白天的,你就与无灼在这亲昵,路人都不敢经过这区了。”
  黎墨夕笑道:“你不就是路人吗?怎还站在这赖着没走呢?”
  顾子深脸色一变:“那可是因为我特别胆大心细!见了什么画面都能处变不惊,尤其是你俩刚才在那卿卿我我,看得我是抱拳钦佩!”
  黎墨夕道:“…你被若城附身了吗?”
  顾子深立即接话:“害,这也给你看出来了,我模仿的到位吗?”
  黎墨夕:“…特别到位。”
  他差点以为眼下与自己说话的就是本人。
  穆洵失笑道:“好了,你俩别闹腾了。”
  肖无灼也走至黎墨夕身侧,听见这段谈话,唇边尽是淡淡笑意。
  黎墨夕见顾子深二人两手空空,即好奇问道:“穆洵,你俩没买吗?”
  穆洵道:“有买,子深买的挺多,老板说要直接帮他送到淮安顾宅家中。”
  黎墨夕诧异道:“送到城外同商号的店铺还属正常,可直接送到家里…子深该不会是包下整间铺子了吧?”
  顾子深道:“因为有些适合我娘,有些适合沄澜他娘,就干脆都买下了。”
  穆洵道:“你买给我娘那些布,大概能做上十套衣服了。”
  顾子深绽开笑意,道:“反正以后都是我俩的娘。”
  穆洵看他笑靥灿烂,唇角便也跟着弯起。
  眼下布料皆已买齐,四人即进客栈整顿,打算直接在客栈用膳。
  饭桌间。
  菜陆续送上,一道接着一道…鱼香炒肉丝、花雕八宝鸡、姜丝猪肉片、水晶南瓜煲、粉蒸豆鼓鱼,还有一锅枸杞蕈菇鸡盅。
  黎墨夕眼眸大睁,惊道:“子深,今天过年啊?感觉还差一盅佛跳墙。”
  顾子深理所当然道:“既然客栈里有这些好菜,我们干嘛还屈就于烧饼和水,咱们又不是在逃难。”
  黎墨夕知他讲的实在,可仍是被满桌的澎拜菜色给震撼到。
  四人陆续动起筷子,顾子深不断夹鱼夹肉给穆洵,待最后对方吃不下之际,再端过来直接扫尽。
  黎墨夕打趣道:“我合理的怀疑,那些东西是你自己想吃的,用穆洵当作遮掩。”
  顾子深一边嚼着八宝鸡,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我这招声东击西做的很好。”
  黎墨夕见他仍是不放弃的模仿裴若城,一时间笑的连筷匙都拿不稳了。
  一旁肖无灼舀了碗热鸡中放至他眼前,瓷碗里全是对方喜吃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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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近子夜时分。
  客栈房间内。
  黎墨夕躺在床榻,发丝有些微乱,全数散在枕上,桌台烛焰闪动,一跳一跳的,映出满室内暧昧画面。
  喘息声持续了许久才逐渐止住,黎墨夕身上一片黏糊,分不清是谁的。
  肖无灼的手指仍是流连,似是贪恋着不愿离去,最终抚过他面颊,轻轻在颊上摩娑,过了一会儿才下床拿毛巾将人擦拭干净,然后套上新的里衣里库。
  “还有几日才到郢都?”黎墨夕躺在他怀里问道。
  肖无灼道:“两日。”
  黎墨夕垂下眼:“这么快阿…”
  近几日他心情皆属稳定,这趟去程真有如顾子深说的,似在踏青般,方才晚膳期间大伙儿围着满桌的菜色,一边笑聊一边用餐,种种开心都让他不想去面对旅程的实际目的地。
  倘若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肖无灼见他心情低落,便收紧胳膊,低声道:“待事情都弄明白了,想去哪便去哪,我都陪你。”
  黎墨夕思量了阵,才开口道:“我想先在落院待上一阵,毕竟你师傅才刚将床加大,睡的挺舒服。”
  “好。”肖无灼应声。
  “之后再去清河,前两次去清河都是花火节,可居然都没看到花火。”
  “好。”
  “和子深他们一同去农家乐时,借你落悬砍柴。”
  “好。”
  “这样也好?”黎墨夕终于有些想笑。
  “嗯。”肖无灼道。
  黎墨夕浅浅弯唇:“闹你的。”
  肖无灼道:“我知道。”
  可倘若对方真要拿去砍柴也无妨。
  黎墨夕即在他怀里转过身,亲了亲对方英挺的眉眼,而后才安心阖上眸。
  肖无灼抬手一挥,桌面烛火瞬间被一阵掌风熄灭,动手将人抱紧后即在额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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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四人便已到达郢都。
  这处不若前几座大城那般繁华,倒是街上冷清,活像是家家户户皆避不出面,不敢随意上街那般。
  四人乘马走了好一会儿,穆洵这才找到一个路人,即赶紧上前询问苏家院的位置,那人听见苏家院三个字随即面露惊惧,草草指了个方向后连忙快步离去。
  顾子深道:“看来当地人也挺怕蛊虫这东西的。”
  穆洵道:“这是自然,毕竟蛊虫一直被视为旁门邪道,而这些百姓只是刚好住在郢都,不代表人人见了蛊虫皆能淡定自若。”
  几人便往路人指的方向一路过去,途中又遇见几个当地居民,穆洵便抓紧机会确认苏家院的所在,而这几人的反应皆与第一人相同,神情惶恐,可所指的方向却都一样。
  黎墨夕道:“约莫是往这儿没错了,大家惊恐归惊恐,所报方向倒是都相同。”
  他们沿路骑着马往前,路边屋房也越来越少,半个时辰后,周围已是已片低矮漫草,当他们再度掠过一大杂草的时,终于看见前方有一座破旧古老的合院,附近早已无其他房屋,不难发现郢都城内的百姓们根本不敢靠近此处。
  他们在合院前下了马,将牵绳随意系于其中一根门柱,黎墨夕便上前敲门。
  意外的是,里头居然很快便有人应门,探头而出的是一位小姑娘,年龄约莫十二、十三,长相清秀,朝他问道:“公子有何事?”
  黎墨夕道:“不好意思,今日冒然打扰,请问里头可有其他人在?我欲询问蛊虫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小姑娘道:“目前苏夫人无法见客,还请公子三日后再来。”
  语毕便将门阖上。
  顾子深见状不禁皱起眉,接着干脆从行囊内找出那只被压在身处的石盒,再度拍响门扇。
  没一会儿,又是同一名小姑娘出来应门,这次她朝着顾子深道:“公子,还有事吗?”
  顾子深举着石盒,说道:“小姑娘,我们有重要的急事想请教苏家院,不知妳能否帮我们引见。”
  那姑娘年纪尚小,原本语气也已有些不耐,宛如玩童玩至一半被人打扰那般,可她在见到盒子的刹那却又蓦地双眸瞪圆,迟疑的点了点头后,说了句等等,便又将门阖上。
  四人即静静的在外头等待,约莫半刻钟后门扉才从里头再次被拉开。
  小姑娘道:“苏夫人说里面请。”
  然后便领着他们往内走去。
  几个人进到院后皆为诧异,这合院的室内完全不似外观那般破烂掉漆,虽不至于金碧辉煌,可却是极富精致典雅,还收拾的非常干净,桌椅皆为上好的木头质地,发着淡淡幽香。
  顾子深被这落差过大的里外景像给震住,喃喃道:“不愧是苏家院,以前总有人说一蛊难求,得要重金才能买到,看来这传言是真的了。”
  忽地后头有一女声传出,音质偏高可平稳:“这位小公子说的极是,我苏家练蛊为百年绝学,花的心思不少于修道,倘若别人有需要,以重金银两买我这苏家绝学还是划算的。”
  大家纷纷转身,一名中年女子姿态优雅的缓步而出,虽已有年纪可长相清丽,与方才那小女孩有七八分相像。
  黎墨夕一群人皆颔首示礼。
  苏夫人将四人带进院中厅堂,所有人皆入座后便慢慢说道:“不知诸位公子今日来到苏家院有何事相求?”
  顾子深将石盒递上前,道:“想请教夫人,此盒里装的是何种虫蛊?”
  苏夫人摸着石盒光滑的边缘,动作间透着熟稔,然后道:“此盒从何处而得?”
  穆洵反问她:“夫人不知道吗?”
  中年女子抬头望他,一字一句的说:“我自是知道,才问你从何处得来。”
  一旁黎墨夕便开口:“从一位故人手里。”
  苏夫人点点头表示了解,接着从腰侧拿起一串铁制物,在指尖拨弄翻找,最后拉出一支前端如针头的钥匙,往石盒上的小孔插入。
  盒盖弹开,露出里头数只黑色黏腻的虫蛊。
  苏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可那笑意却未至眼底,只道:“你既不知这是何种蛊,又为何要拿它?”
  黎墨夕道:“夫人能否先告知这是什么蛊?”
  “食丹蛊。”苏夫人道,语气平静无波。
  眼前几人闻言皆是眼眸剧睁,这虫子果然和金丹有关,蚀丹两字直白的令人心头发惧。
  肖无灼也猛的握紧掌中黑剑。
  黎墨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着思绪,问道:“夫人能否说明这蛊的特性和用处。”
  苏夫人看向他,神色似笑非笑,道:“可你方才连这蛊的名讳都不知,为何眼下还想明白它的功用?”
  一般人来苏家院买蛊,程序都是反过来的。
  先向她提出欲使用之处,或说明想要哪些特性的虫子,她才进而选蛊,寻找符合买主所需的。
  可眼下几人却是拿着从此处卖出的虫子,回来问她有何用处。
  黎墨夕不想打来回绕话打太极,直接了当的说:“妳卖出去的这蛊虫,被下在我的身上。”
  这次终于轮到苏夫人震惊一把,她眼眸中的愣色清楚,在场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好一会儿她才收敛住神色,说道:“你能否算出自己目前已被入身多久?”
  黎墨夕道:“约莫六年。”
  苏夫人垂头,似在思量什么。
  黎墨夕又问道:“请问夫人,是何人从你手中买了蛊虫?”
  她回道:“你不是说是从故人手里拿来的,怎会不知。”
  她话刚出口,便见黎墨夕脸色沉落了些,于是刹那即明白过来。
  兴许对方早已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想向她做确认。
  且既是自身中蛊,虫子又是从故人手里而得,能有什么答案。
  人心险恶,亲人难防。
  苏夫人没打算隐瞒,直接说道:“是一位夫人,年纪与我一般大。”
  顾子深听到这已听不下去,站起身忿忿道:“难道妳卖蛊虫都不问对方来历的吗!由著别人拿这蛊去做坏事!”
  苏夫人厉声回道:“我做买卖本就不问原由,只要你出的起价钱,我这儿有你要的东西,这买卖便成,何须多问,难道市场上卖猪肉的也会问你回去是煎炒还是做汤吗?”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即便顾子深想反驳也无从下手。
  穆洵拉的拉他胳膊,接着使了个眼色,对方才忍住怒一,气呼呼的坐回椅上,可表情仍是充满愤意。
  苏夫人也将视线调回盒中,望着一堆蠕动的虫体,说道:“这虫子虽然唤做蚀丹蛊,可其实对金丹无害,只是他的功用便是啃蚀丹灵,一次蚀上一点,过个十年二十年,依据宿主的素质不同,方能慢慢将灵力蚀尽,直至最后宿主金丹依旧完整,可丹上之灵终将全失。”
  而在灵力被蚀尽后,即使丹体仍完整也已是无法修道。
  穆洵问道:“这蛊虫啃蚀灵力有何用意,当食物?”
  苏夫人一笑:“自然不是做为吃食,一般蚀丹蛊是用来移转丹灵,将某个人的灵力从体内带出,进到另一个人体内释出。”
  一席话出,顾子深与穆洵便是眼眸震颤,满眼骇然的相视。
  黎墨夕面颊已渐显苍白,身躯微微晃了下,肖无灼眸中已是满布冷厉气息,可却是伸手握住身侧人发凉的指尖,与其紧紧的十指相扣。
  事实终于端到众人眼前,用一种令人发呕的方式呈现,骇人到你不正眼瞧它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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