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难觅[古代架空]——BY:良好睡眠

作者:良好睡眠  录入:07-21

  林鹤鸣知道他对周世襄心存芥蒂,并且也能理解,因为他一样的——讨厌夏默吟。所以他没有与钟蜀珩争论的意思,而是伸手去搂过他的肩膀:“我娘是夏老板的戏迷,今天下雨不能来捧场,所以把票给我了,叫我和他来。”
  钟蜀珩想起前些日子给林鹤鸣打电话,被林太太回绝,疑心林太太是看不上他,有些赌气,今天偏不信林鹤鸣的话,他笑了笑:“看戏可以,别叙旧。”说完,他自顾自转向一旁吸烟的周世襄,收起脸上的笑意,例行公事一般:“周长官,好久不见。”
  周世襄早已将夏默吟的事抛之脑后,此时并不明白钟蜀珩在吃哪门子的飞醋。他将烟扔在地上碾熄,心想,你成天跟林鹤鸣勾肩搭背的,我还没吃醋呢,现在在我面前摆什么谱?于是很不耐烦的应声:“有劳小钟先生挂念。”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味,林鹤鸣敏锐的察觉出来,夹在两人之间是左右为难,但又不知如何调停他们的矛盾,就只好用生硬的手段将他们分开。他草草的向钟蜀珩道了声下次再聊,顺手就推搡着周世襄进了包厢。
  这厢钟蜀珩还没回过味来,周世襄已经向林鹤鸣摆起脸,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林鹤鸣向门外张望片刻,确定钟蜀珩不真生气,方才进门在他身边坐下。
  “你跟他置什么气呀!”
  林鹤鸣强压着心中的不悦试图调解二人的矛盾,不料周世襄并不搭茬,反而恶狠狠冷冰冰的说:“再让我看见你跟别人勾肩搭背,老子把你屁股打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无话可说,亲吻拥抱也是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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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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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襄一向情绪管理甚好,林鹤鸣少有见他炸毛,更是头回见他吃醋,看着很是新鲜,又有受宠若惊之感,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暖融融的,像四肢百骸都聚拢了暖意都往心里去。他轻笑一声,一只手去揽过周世襄的肩,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他腿上,抬头去看:“这话怎么说呢?”
  “别他娘的给我装傻。”周世襄侧身,从他臂弯里转出去靠在别处。
  “宝贝儿,周长官,你吃醋啦!”林鹤鸣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与他对上眼神:“只许别人爱你,就不许有人亲近我吗?”他的语气是欣喜里夹点委屈,同时又让人觉着沾沾自喜,总之听着不舒服。
  周世襄挣扎了一下,把林鹤鸣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象征性的与他保持一点距离:“你去打的野食还少吗?”
  大学生,小妓-女,枪手,山大王。
  他全门儿清。
  林鹤鸣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他并不知道周世襄已经在心里给他记了一大笔的帐,只是琢磨着他现在吃的是钟蜀珩的醋,于是决定就事论事。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正声道:“你若是介意蜀珩跟我要好,我以后少见他就是。”
  周世襄听了这话,认为林鹤鸣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便更加生气了,他想抓住这个时机和林鹤鸣好好了结打野食这件事。于是在心里默了一下,再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措辞一番后,终于开口:“你上回要我跟你好,对你一心一意,我没答应,是我的问题。”
  林鹤鸣闻言微微一惊,认为他是要认真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很是高兴,但脸上还是保持严肃:“哎?怎么想起提这件事了?”
  周世襄见他不甚在意,于是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咱们也认识够久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要想让我对你一心一意,那你就先得做到对我一心一意,明白吗?”他的语气是温柔的,然而带着不能拒绝的意味。
  林鹤鸣一点头,想起自己跟他分开那段时间的桃色新闻,忽然没了底气,低低的应声:“知道了。”
  周世襄放下茶杯正襟危坐,怒道:“没吃饭啊!”
  林鹤鸣怔了一下,随即拿出操练的气势表态:“明白!”
  周世襄相当满意的一点头,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倒在沙发上:“那咱们的旧黄历,既往不咎。”他松快下来,从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一柱白烟。
  林鹤鸣却想,我比起你是要清白许多吧?旧黄历,我很少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侧头埋进周世襄的颈窝,深吸一口气,然后贪婪的在他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周世襄对此并不抗拒,反而有点贪恋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痛感。昏暗空间里,台下传来婉转悠扬的曲艺声,他躺靠在沙发上,舒展身心,指间的香烟缓缓燃尽,他的身体随林鹤鸣急促的喘息微微抖动。
  火星熄灭,他伸手去环住林鹤鸣的腰身,不甘示弱的做出回应。林鹤鸣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上下都不闲着,如此一来,对力道似乎失去了控制。
  周世襄到底比他虚长几岁,身体和体力上都觉得挺不住,可又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颓势,所以只好是合上眼苦熬。但在林鹤鸣的角度看来,却觉得他双目微合,苦恼又不能自持的神情很能激起他的干劲,所以就越发不紧不慢的做起水磨工夫来。
  一曲唱罢,夏默吟风情款款的下了台,钻进化妆间,钟蜀珩正在等他。他进门,少见的钟蜀珩没有笑脸相迎,所以也顾不得卸妆,径直走到他面前,将双手轻按在他肩上:“小钟先生怎么啦?”先前来都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泄了气了,他想不明白。
  钟蜀珩转头去,苦涩一笑:“周世襄来听你的戏了。”
  夏默吟顿时向后退一步,他与周世襄虽然早断了关系,可他认为他们之间毕竟爱过,周世襄不该对他如此绝情,所以早在心里恨透了他。现今听了这话,很是不可思议:“他跟谁来的?”若是今日周世襄带了新相好的来,他是绝不会在他面前跌份的!
  钟蜀珩自认不聪明,看不明白夏默吟对他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但脑子还算冷静,就摩挲着他的手说:“那人你也认识,是小林。”他说话时语气很是轻快,带点复仇的快感。
  夏默吟也是个糊涂人,听不出钟蜀珩的言外之意,复坐回椅子上,手里开始卸妆:“小林先生怎么跟他搅在一起了?”林鹤鸣先前与他见过几次,对他的态度都是温暖随和的,在他心里,林鹤鸣是个真正的绅士。
  他不会将这样的绅士与周世襄联系在一起。
  钟蜀珩靠在椅子上,望着镜子里的夏默吟忽然笑开了:“周世襄是林家的狗。”
  这话让夏默吟极不受用,他的脸垮下来,随即恢复如常:“他跟我没关系。”
  钟蜀珩捕捉到他轻微的表情变化,忽然从心里升出一阵恶意,然后就控制不住的笑起来:“那么等你卸完妆,咱们去陪小林喝一杯。”说完,他怀疑夏默吟质疑他的意图,于是补充一句:“他在家里关了很久了。”
  “小林先生也真够可怜的呀。”夏默吟甜甜一笑,打趣道:“都是纨绔,怎么人家就干干净净的,你就那么会玩?”夏默吟对着镜子细细打量钟蜀珩一番,生得并不比自己逊色,平日里也是清清爽爽的公子哥,身上没什么脂粉气,可惜只有钱,没有权,比起林鹤鸣可是逊色不少呢。虽说人要往高处走,可他也明白,林鹤鸣那样的上等人,不是他做戏子的能高攀的。
  他摇摇头,只希望自己这回做钟蜀珩的菖蒲花别落得跟周世襄那样不得善终。
  一场完毕,林周二人衣衫凌乱的倒在沙发里,喘着粗气。
  周世襄腾出手来,摸摸索索的从裤兜里掏出丝帕,在林鹤鸣身上擦拭:“怎么弄得到处都是?”林鹤鸣仰躺着,呈一个放空的状态,不说话。他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继续就着烛光自上而下的擦拭。
  忽而,他停下的手里的动作,认真打量林鹤鸣的下身,没头没脑的说:“怎么平时差不多,用起来你的就是要大一点呢?”
  林鹤鸣眼神向下一瞟,很是自豪的笑:“这是天赋异禀!”
  周世襄将帕子一放,望着自己底下那个玩意儿,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一蹦就从沙发上下来:“走,我们回家量量去。”他一面提裤子,一面叫林鹤鸣。
  林鹤鸣自顾自扣上长衫扣子,心意一动,从后面一把搂过周世襄的腰,让他坐在自己面前,然后将头靠在他大腿上,带着笑意问道:“你就那么想知道啊?”
  周世襄点头:“想啊!”
  “我替你量。”
  “怎么量?”
  林鹤鸣从沙发上起身下地,跪在他面前:“用嘴量。”
  钟夏二人走到门外,听见此番对话,都被震得愣在原地,周世襄看见门上映出的影子,忽然警觉的拍拍林鹤鸣的头,然后望向门外,寒声道:“谁?”
  夏默吟心里一阵恶心,几乎要呕出来,他不敢说话,直瞪大着眼望向钟蜀珩。钟蜀珩抬手假做敲门,略带歉意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忙,那我回头再找鹤鸣。”
  林鹤鸣并不理会夏默吟知道他与周世襄的关系,所以云淡风轻的抬起头:“随他去吧。”
  周世襄若有所思的亲了亲林鹤鸣的脸颊,笑说:“回家。”然后替他整理衣服。
  从保利大剧院出来,林鹤鸣叫严昭先开车回家,而他与周世襄要在街上散步。严昭是他们的下属,自然不能对他们的命令做出反驳,并且他也不想在他们面前碍眼,所以就意意思思的表示不妥,林鹤鸣摆手,将话题终结后,他就毫无留恋的上车走了。
  周世襄十分明白林鹤鸣的处境,一路上格外的警惕。他四下打量,长而冷清的街道上只有一个挑着担子卖馄饨的货郎,见他身行飘忽,并不像习过武的样子,方才能放心下来。
  林鹤鸣含着笑,手里摇着折扇,脚步轻盈的走在前面,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读书人。然而他满心琢磨如何将霍家寨赶尽杀绝。他想,如果没有被学校解雇,没有被霍泓抓起来,他或许没有机会与周世襄重修旧好。
  周世襄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侧,欣赏他白皙红润的面庞,挺直的脊背和天真无邪的笑。他不喜欢林鹤鸣像江石那样阴着脸满腹算计的模样,所以对此情此景感到欣慰,他满是怜惜的伸出手,触到林鹤鸣的肩膀。
  路灯下,林鹤鸣停下脚步,透过一束黄而明亮的光,用他的身影把周世襄罩住。
  对视半晌,他开口道:“今年冬天咱们去东北吧。”
  周世襄看着他真挚的眼神,知道他是将自己话听进去了,心里很是感动,然而真心诚意的说:“那里很冷的。”
  “这有什么要紧?再冷我也带你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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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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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襄自从长在沪城,就再没有动过回到东北的心思,今日陡然被林鹤鸣提起,他倒真想回去瞧瞧,不知道两千年的沧海桑田,那里是否还能找到他曾存在过的证明。
  他抬眼对上林鹤鸣的眼神,忽然轻不可闻的笑起来。他从心底里认为林鹤鸣是个很幼稚可爱的人,虽然生就一副高岭之花般的长相和气质,可一笑起来,是实实在在显露出纯真之态,具有相当的亲和力。
  世间一切伪装都不如这样自然流露来得令人中意,令人沉迷。
  周世襄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想要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上一口,林鹤鸣却率先这样做了,并对他温声道:“和你在一起真好。”
  直到此刻,林鹤鸣才发现,周世襄无论怎样笑,眼底总还有一点忧郁的神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扫去他的忧愁,可他很明白,保持现在的关系,彼此都是愉快而轻松的,不必为往后考虑过多。
  其实他在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是要等林思渡接管父亲的一切后,周世襄解甲归田,他带着两人足够的积蓄,回到周世襄在东北的家,他们归隐山林,远离纷扰。
  周世襄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愿,只是尚未认真考虑过,毕竟在此之前,他是从没想过要同林鹤鸣长长久久的。而且林鹤鸣偶尔的孩子话,还会让他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无法逆转的失控感,让周世襄时不时的对他望而生畏。
  他抬手拍拍林鹤鸣的脸蛋:“你还年轻,不懂真正的好。”他自认还未把对林鹤鸣的爱与对江石的爱剥离开来,所以每每林鹤鸣对他温柔,对他说甜言蜜语,他的心里就会生出一点愧疚。
  林鹤鸣脸上流露出一点迷茫,他分辨不出周世襄是爱他,还是爱不知名的前人。
  “我爹说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他极孩子气的反驳一句,然而十分没有底气:“你不能一直把我当做孩子。”
  只有在周世襄面前,他迫切地想要长大。
  周世襄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手指从林鹤鸣的侧脸抚到耳边:“又说孩子话。”他顿了顿,静静凝望着林鹤鸣,末了浅浅一笑:“你在心里没有认为自己长大,你爹说的也不算数。”
  林鹤鸣认为,周世襄一向把自己当做孩子也是有理由的——他想长大,却总是做出类似于稚子的行为。他哼哼唧唧的埋下头,发出点大男孩子撒娇的声音:“你给我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什么时候才算完呢?周世襄偏着脸望向远处,他识人无数,还没见过这么可爱幼稚的请求。
  他知道林鹤鸣毕竟太年轻了,又是温室里被娇养长大的,能继承到林督理的一点决绝和野性,就足以令人跌破眼镜——平日里看着固然斯文,但当真到了崩溃之时,发起疯来只怕没人能抵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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