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梁焕被他说得一脸迷茫,“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开玩笑,当然是真的。”
  陈述之实在不想质问他,可他想不到其它方法来说清楚自己的意思:“那如果没有万寿节,也没有什么新的证据,您一天也离不开我,到时候您怎么办呢?”
  “怎么可能没有?就是因为有后续的安排,才会有那样的判决啊。”梁焕皱着眉望着他,还是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听到这个解释,陈述之愣了愣。他的意思是,他一开始就安排好了,没打算杀自己,也没打算判自己二十年徒刑?
  “得知判决后,我便觉得您是拿我换那几个人。这原没什么不对的,可我想到您曾经和我说过很多……话,我甚至有些相信了。万寿节之后,我又以为自己伺候陛下这么久,您留我性命算是报偿……”
  他说完,发现梁焕的神色十分难看,眼眶都红红的。
  “你得知判决了,难道不该去想我要怎么救你吗?我的生辰你不知道吗?我们一起在江州留了证据,你不记得了吗?”
  这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述之摇摇头,毫无波澜地说:“我没想到您会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真要是判了二十年徒刑,朕就扩建刑部大牢,把未央宫改成它的分牢!


第92章 满怀
  梁焕忽然从位子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道:“好……你没错,是我傻,我居然妄想去感动一块顽石,我居然如此自不量力!”
  过去,梁焕对他的猜疑一向很有耐心,还是第一次跟他发火。陈述之抬眼去看,发现他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走去,穿过门口的正厅,去了未央宫的另一边。
  陈述之有些错愕。按照这个说法,他是没违背说过的那些话。可他既然什么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自己,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平白受这么多苦?
  而且现在,受了委屈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反而要去哄他?
  他闭了闭眼,算了,自己本来也就该去哄他的……
  陈述之沿着他走的路过去,看见梁焕坐在那边的矮榻上,头埋在双臂间,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他跪在他身边,握着他一只手,轻唤着:“陛下……”
  梁焕不肯抬头,半晌才开口,话音埋在里头,听不清真实的语气:“我最喜欢的人,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他,他却觉得我要杀他,要拿他的命去交换……”
  雨水乱糟糟地敲打着地面,敲得人心里也乱糟糟的。陈述之一时承受不住他这话里的情绪,只道:“是我的错。”
  梁焕微微抬起头,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话音里全是委屈:“我是骗过你一次,可这罪过我要背一辈子吗?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把什么给你,你才肯相信我?”
  陈述之垂着头道:“以前和您说过的,原就没那么容易过去,您要了我,就得容忍我。”
  “行离,”梁焕收回手,别过头去,仿若在自言自语,“你记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用你去换任何东西,我只要你。”
  陈述之不知如何回应这么直接的话,他偶然与他目光相对,发现他整张脸都花了。于是他站起来,拉着梁焕的手臂,柔声道:“到那边去吧,我给您擦擦脸。”
  卢隐进屋时,看见梁焕正闭着眼歪在榻上,陈述之拿着毛巾轻轻在他脸上擦拭。他上前去问:“陛下,传晚膳么?”
  “别传了,不想吃。”梁焕的话音里满是落寞。
  见他这样说,陈述之连忙扔下毛巾,把卢隐拉到一边道:“少上几个菜,做得清淡一些,再上一点汤。还有,御膳房有豆花吗?也来一碗吧。”
  等卢隐出门,陈述之回去的时候,发现梁焕已经在那里看桌上的东西了。他松了口气,坐到旁边。
  梁焕把桌上拿几张纸推到陈述之面前,“给你看看,吏部弄的考评,我还没改。”
  每三年,吏部都会对全国官员进行考评,用以升迁或降职。陈述之没看就推回去,“里面有我吧,我看多不好。”
  “没你,两天前呈上来的。”
  陈述之只得拿来翻了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问:“您打算怎么改?”
  “自然是自己人往上提,欧阳党往下压。”梁焕支着下巴望着他。
  看见他那犹带着浅淡泪痕,却愈发显得疏朗的面容,陈述之忽然也很想伸手摸一摸,又觉得实在太不恭敬,到底还是忍住了,只道:“叫江云开来看一看吧,那些人我也不认得。”
  “好,这东西也不好往外拿,你明天带他来吧。”
  几个小太监上了一桌饭菜,陈述之先去看了一眼,基本符合要求。于是他过去拉了拉梁焕的衣袖,“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看。”
  “我不饿,不想吃。”梁焕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雨。
  陈述之无奈,这生的又是哪门子气。也不知自己这些天恢复过来的力气,够不够把他哄好。
  他过去拉着梁焕的手臂,“不饿也吃一些,您坐过来,我伺候您。”
  梁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他拉到桌边。陈述之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旁,端起桌上那碗豆花,舀一勺放在他嘴边。
  吃了一口,梁焕就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怎么是咸的!”
  陈述之这才想起来刚才只说豆花,没说要甜的还是咸的。他只得把豆花放回去,在桌上挑了半天,夹起一块糖醋莲藕给他,“这个是甜的,您尝尝。”
  “嗯,这个还不错。”
  看着梁焕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陈述之就知道他的这顿饭自己大概得全包了。
  他把桌上所有的菜一块块地夹给梁焕吃。梁焕喊烫,他就帮着吹;喊干,他就喂口汤;喊咸,他就递茶水。
  忙活了一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窗外的雨也停了。梁焕本来打算让他给自己换衣服,没想到一在床边坐下,陈述之就吹熄了两盏灯,坐到他身旁来,扭过头吻他。
  在陈述之看来,伺候人嘛,肯定不能少了这最后一步。一个月没见了,他要是真按他说的那样没去找别人,那肯定憋坏了吧。
  梁焕赶紧扶着他的肩把他推开,把他摆在自己身前,说了句:“不急。”
  这样的拒绝让陈述之有些担忧,他以为梁焕那股难受的劲还没过去,低下头说:“您生我气,这种事我也控制不了,只能这么陪着您……”
  “行离。”
  梁焕盯着他看,“从四日到昨天,二十多天,你要是那样想我……当是难过的吧。”
  一阵阵的委屈和哀怨漫上心头,陈述之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到底是我不好。我不想承认你对我的信任只有那么多,所以觉得你一定知道我会救你。现在看看,我都不敢去想你当时是什么感觉,不敢想那些天你是怎么过的……”
  陈述之慢慢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俯身用双臂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怨您,我只是……很想念,想过去的日子,想死前再见你一面……”
  暗淡的灯火模糊了梁焕脸上的愧悔,他轻柔地摸着他的背,“你从来没有失去过,我一直是你的。”
  听到这话,陈述之有些不好意思,他收回手来,侧过身道:“您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
  “这就受不起了?我偏爱说这样的话,我一直是你的,我还……”
  陈述之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时不时有雨水从屋檐上滴落,零零散散的,不成曲调。
  吹了灯,二人相对而卧,透过黑暗目光交会,却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欲望。
  梁焕忽然伸手,把陈述之的头按在自己身上,沉声道:“你听。”
  胸膛传来有规律的心跳。
  “心上全是你,它不会骗人的。”
  陈述之缓缓闭上了眼。他不知要如何回应这话,既要说他爱听的,又不能去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梁焕也不在意他不说话,低下头在他耳边道:“日子还很长,我迟早要证明给你看。”
  伴着心跳声和胸膛的起伏,这个晚上他睡得很是安稳。
  *
  黄湖死后,欧阳清失去了重要的人脉,加上朝堂中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他迅速变得憔悴起来,几日之间头发白了大半。见过他的人都开始猜测,他打算何时告老还乡。
  六月六日,吏部发布崇景四年到七年的官员考评。在当天刑部的议事上,欧阳清出现在众人眼前,却被刑部郎中申恒高声质问,问他为什么自己以及众多曾经党附欧阳清的官员考评都是下等。
  欧阳清辩称跟他没关系,申恒却不依不饶,将欧阳清惹得暴跳如雷,刑部里没人敢上前相劝。在痛骂一刻钟后,欧阳清忽然全身僵住,直直向后栽去,倒地不起。
  有人要去叫太医,却被刑部尚书朱幸拦下。朱幸让大家先察看欧阳清的体征再决定是否要找太医。太医真正到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对于欧阳清的身后哀荣,白从来伤透了脑筋。他拉着整个礼部一起编了三天,编出十几个谥号让梁焕挑。梁焕一个都不喜欢,让陈述之给他拟了“文节”二字。好廉自克曰节,白从来差点没被他笑死。
  无论是欧阳清的丧礼、追封,还是子孙的抚恤,朝廷都按照最高级别来办。外人看着,都会以为只是死了一个鞠躬尽瘁的丞相。
  然而在丧礼之后的第二天,梁焕就催户部尚书徐变给江州减税,还让他早些拟定后几年的方案。接着,梁焕又催新任的御史大夫继续改革监察制度,还让吏部制定逐年降低官员俸禄的方案。
  对于朝野中残余的欧阳党,梁焕表现得十分宽仁,到底还是把吏部的考评改了回去,并让他们的长官带话:好好干活,别瞎折腾,既往不咎。
  梁焕专门把林烛晖叫来,跟他说:“以后就剩咱俩对着干了,朕干不过你这只老狐狸,手下留情啊。”
  林烛晖的表情满是无奈,“臣没想跟您对着干,臣都这把年纪了,过一天是一天,别哪天也被人气死就算善终了。”
  梁焕笑着说:“丞相少了一个,你举荐一下?”
  林烛晖连连摆手道:“您得找人与臣相互制衡,自然不能让臣来举荐。”
  他这样说,梁焕就变得十分谨慎。这么重要的位子得好好挑,可别再养出一个欧阳清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呜呜呜宝宝不开心了
  陈述之:好像差点死了的应该是我??


第93章 寸长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严和许的结局,不想看be的话,可以跳过后半章,以及下章开头
  其他人都是he!!我保证!!
  梁焕坐在素隐堂正厅的主座上,对下头的人说:“该做的事也做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不必来了。”
  几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错愕,是有些突然。
  见他们这个反应,梁焕继续道:“只是暂时的,以后再有事了,朕还会再找你们。虽然不聚了,也要各自去谋前途,早晚用得上。”
  许恭最先反应过来:“那我们以后不说正事,就来吃吃喝喝行不行?”
  “你是馋火锅了吧。”陈述之笑道。
  低头思索片刻,江霁忽然问:“我们散了,贾子贤怎么办?”
  梁焕闻言一愣,怎么把他忘了!
  “他现在做什么呢?”
  许恭道:“前些日子还寄来一箱子,他差不多把整个大平都走遍了。”
  “好,你回信问问他,想去哪里。他想去哪个州,朕可以帮他找个知府之类的缺。想回京城也行,朕看着安排。”
  看着他俩说完这事,白铭便开口:“你们要是还想聚,可以来我家园子里,就在城南。挑休沐的日子来,中午我请吃饭,下午游山玩水,怎么样?”
  大家都知道白铭家里富裕,在京买了很大一处宅院。他说完,便有人兴奋地答应:“这个好,每月最后一个休沐的日子去,有空的人就来。若没正事谈,我们就吃酒作诗,不是很好么?”
  他们又商量几句,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以后不来素隐堂了,这个名字也就此废止了。
  散会的时候,梁焕一般都最后一个走,等陈述之把他们送到门口再留下来。而这次许恭也在屋里站着,似乎有话要说。
  陈述之看看他俩,决定上阁楼收拾东西。
  阁楼里,他一边翻找着自己的书,一边听下头二人交谈。
  许恭道:“本是有事相求,现在倒不好意思开口了。您念着臣这些日子的苦劳,帮个小忙吧。”
  梁焕的话音里带着些笑意:“客气什么,上次让你去江州跑一趟,也忘了赏你东西。说吧。”
  楼下安静一会儿,许恭缓缓开口:“严浅溪说,柴唯看到我们保他,便觉得他与我们有私,让他出卖我们。他自是不肯的,但他女儿在柴唯手上,被严加看管,当做威胁。臣想管您借几个人,把他女儿带出来。”
  梁焕嗤笑一声,“欧阳清都死了,这个柴唯还不消停呢。行,你别管了,朕让人去,带出来送你家。”
  听见许恭离开的脚步声,陈述之便带着找到的两本书下了楼。他看见梁焕把卢隐叫了出来,吩咐得很是简单:“听见了吧?找两个人去吧。”
  梁焕跟卢隐说完话,就立刻跑到他身边去,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问:“想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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