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其间运货的伙计进来过好几次,易归安便蹲在大摞的布后面躲着,等他们出去再继续找。用了半天时间,终于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找到了他要的布。伸手进去摸一摸,纸条也还在里面。
  易归安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明明是前几天刚送来的货,为什么要从里往外找……
  找到后,他就挑了个隐蔽且能看到那几摞布的地方躲着,静静等待它们被运走。然而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它们都无人问津。
  他们离开布庄,找了个旅店住上一夜。次日二人又回到东来布庄,故技重施。
  就这样等到第三天,易归安终于看到西关商行运来的布被装上了车。他远远地跟上那辆车,出了东来布庄的侧门。陈述之就等在门口,见他出门便跟过去,找了个合适的距离,能看到车行进的方向又不至于被发现。
  然而没从东来布庄走出几步,陈述之便感觉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以为是易归安闲得无聊拍他玩,回过头去,却被眼前的面容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吗?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神情恍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梁焕就高声道:“你可真够能耐的啊!来这种鬼地方查案,嫌自己活得长?”
  陈述之赶紧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前面那辆车,低低道:“车上有西关商行运来的布,看看要送往何处。”
  梁焕根本不想配合他的跟踪,拉了他一把,强硬道:“不许查了,跟我回去。”
  还没等陈述之说什么,易归安就先不干了,瞪着梁焕道:“你是什么人?他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梁焕朝易归安冷哼一声,“你就是雍州的那个从事?是你拐他来的吧?我就是要带他回去,不然你来拦我啊。”
  看着这俩人开始摩拳擦掌,陈述之感到手足无措,于是他只能指着前面说:“车拐弯了。”
  听到这话,易归安立刻就失去了打架的兴趣,转头去看,那辆车果然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
  他连忙跟上,陈述之也快走追他。梁焕没办法,只能先跟着他俩。
  这是一条狭长的巷子,车一直靠着西边走。西边的墙里是一处院落,整条巷子都是同一家,那院落前半部分似乎是个铺子,后面是住人的,巷子尽头有一个小门。
  陈述之直觉感到这车布要送进那个小门去,便压低了声音对易归安说:“一会儿若他们要从那里进,你便在进院子前打晕他们,——打得过吧?”
  易归安点点头,然后就看到车果然停在了门口。他几步上前与推车人缠斗起来,陈述之就趁那些人离开车时,自己推着车要往里走。
  见此情状,梁焕冲上去打晕了两个人,然后就不再管易归安打架的事,而是追进去和陈述之一起推车。
  等易归安终于收拾了所有人,才发现那两个人已经进去了。他十分生气,明明是自己和陈述之一起查案,哪里又冒出一个人来?
  可生气也没办法,这时候如果自己也进去,外面这些晕了的人就会被发现。没办法,他只得先扛着昏过去的人找地方藏。
  陈述之和梁焕推着车在院子里转了转,找到了仓库。他们一过去,门口坐着的家丁便说:“是东来送的布?放这里吧。”
  “这里”是哪里?陈述之没想明白,推着车就往仓库深处走。那家丁忙拦下他道:“你是第一次来楼府吧?不用往里送了,放这就行。”
  楼府?陈述之也不太懂这是谁家。
  放下货物,他便出门找了个角落躲着,刚好能看到仓库门口家丁的动向。见梁焕神色不是很好看,他也只说了句:“都到这里了,再等等,不能功亏一篑……”
  躲在他旁边的梁焕听了这话,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陈述之看到那家丁把布里的纸条全倒出来,放到桌子上展开,然后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誊抄。等把所有纸条上的内容都抄完了,他便将本子搁在一旁,开始撕那些纸条,弄成碎渣。
  很快,陈述之等来了机会。他听见仓库里有人喊“昨天送来的茶具找不到了,过来找找”,门口的家丁就放下那堆碎纸条,往仓库里走去。
  陈述之飞奔到那家丁坐的地方,让梁焕去给他望风。他拿过刚才家丁写字的本子翻看,上面都是纸条里的内容。再往前翻翻,还有更早之前的事。
  他又去看下一本,其上详细记载了出入仓库的货物,每一页还盖了印。他还没来得及细看,梁焕便给他个眼神让他走。
  陈述之抄起两个本子,回到方才躲藏的地方。见那家丁坐回去什么也没发现,他便和梁焕说:“让卢隐拿出去这两本给外面那人,我带着不便。这已经能做证据了,但我看还有几本,抽屉、柜子里也没翻,我想再等等。”
  还没等梁焕开口,卢隐自己就出来了。但他跟陈述之说的却是:“这时候我不能离开陛下。”
  卢隐要保护梁焕,梁焕又要保护他,陈述之觉得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保护。他继续同卢隐说:“就送到门口而已,很快的。”
  梁焕也觉得卢隐不需要时时刻刻跟着自己,便也道:“你听他的,去送吧。”
  他都这样命令了,卢隐只得接过本子往外走。
  见卢隐离开,陈述之又去盯那家丁。然而还没看清楚,就突然感到有人用力地拽着自己的手臂。他心中一惊,回头看时,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将他的手臂拉到后面,用绳子捆上了他的双手。
  惊惧间,他又看到不远处,也有两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梁焕。没了卢隐,梁焕那点身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焕:朕大概是混得最惨的一届皇帝><
  陈述之:活该。我说分手你不干啊。
  梁焕:……惨就惨!!


第98章 异域
  还没来得及喊叫,嘴里就被塞上了东西。接着,两人被推到一起,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从头上罩下来。
  袋子被人整个拎起,陈述之歪歪扭扭地倒在里面,头撞上了梁焕的胸口,一路上被颠得七荤八素。
  走了大约一刻钟,他们又被扔下。颠簸起来时,便知道是上了马车。
  陈述之逐渐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满心都是愧悔。他敢来这种地方,是因为根本没想到梁焕会来找他。他自己的命不值钱,可把梁焕也牵扯进来,这罪过可就大了。
  他们二人会被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应该不会拿他们去威胁谁。如果说出那个案子的话,会不会立刻被处理掉?
  陈述之越想越心烦意乱,手被捆着嘴被堵着,他无法和梁焕交流,就只能轻轻靠在他肩上。
  袋子里分不出昼夜,陈述之只知道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之后,装他们的袋子被人拎起来,又颠簸一阵,然后粗鲁地把他们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陈述之才适应眼前的光亮,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很独特,门洞是半圆形的,屋里桌椅摆设都是一种张狂灵动的风格。
  再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明明是男人,却穿着褶裙一样的长袍,头上戴的冠两边垂下珍珠做的流苏,脖子上挂着一颗绳结状的吊坠。他的面容上有许多褶皱,却涂抹地白皙鲜亮,乍一看颇有几分俊秀。
  “都解开吧。”那人的声音尖细。
  两个侍从上前给他们解开手上的绳子,又卸掉堵嘴的东西,便听见那人懒懒地说:“身边跟着绝顶高手,抓起来还不太容易呢。”
  “你是什么人?抓我们做什么?”梁焕站起身高声道。
  那人将梁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往上翻着,“既然好奇,那我就告诉你。我叫楼萨,你们不是在我家藏了好久么?至于抓你们做什么——一入察多境内我就注意你了,被那样的高手保护的人,应该在大平十分重要吧?”
  陈述之渐渐明白过来,这人不是为了抓自己的,自己和易归安来察多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而引起他注意的是卢隐的身手,他要抓的是被高手保护的梁焕。
  他有些害怕梁焕的身份被发现,连忙道:“我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们是……”
  他还没说完,话头就被梁焕抢过去:“我们是大平丞相的幕僚,那高手正是主人派来保护我们的。”
  陈述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把自己说得越重要,不是越好被人拿到把柄么?
  “大平的丞相?林烛晖么?”
  “不是,是新上任的朱丞相。”
  “好,很好。”楼萨笑着点点头,“你们就在这里住下,这间屋子就给你们。不要想着逃跑,你们逃不出这里的。外头的住户都知道你们是来察多游玩的,要和他们好好相处。”
  陈述之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你抓我们做什么?”
  楼萨走到陈述之身前,摸了摸他的脸颊,啧啧道:“这位小郎君生得真是俊俏,颇有些我察多伶官的味道。——不要着急嘛,先住下,想让你们做什么,很快便知道了。”
  没等陈述之打掉他的手,楼萨就带着几个侍从离开了房间。
  陈述之花了点时间弄明白当前的境况,却没有立即发表评论,而是缓缓地面朝梁焕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是我害了陛下。”
  梁焕淡淡扫了他一眼,他不是不生气,可在现在这种境况下,他实在没法把陈述之骂一顿。他只是问:“为什么要来察多?”
  “想查清幕后之人,想帮西关商行,还想打听母亲的消息……”
  “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梁焕话音凌厉。
  被他吓得,陈述之说话越来越轻:“当时只是想看看那些布去了哪里,没觉得会有危险。被人发现还可以跑,跑不过大不了挨打一顿……”
  梁焕猛地捏起他的下巴,“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担心?有没有想过你若真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陈述之有些愣怔,他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无非是发疯一阵子,迁怒于所有跟着去的人,把他们修理一遍,过段时间气也就消了。
  可他不能这样说,他知道梁焕惯常爱做出在乎自己的模样,这样说他他会生气。
  他只得说了句:“对不起。”
  见他这个反应,梁焕转过身子,叹了口气。
  陈述之连忙道:“卢隐在外头,他回去后必定会找人来救您的。”
  “我们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察多国那么大,怎么找到这里来?”梁焕没好气地说。
  一阵阵的愧疚在陈述之心里泛起,如果说上次让他为了自己去攻打白真是无心之失,那之后就该引以为戒。既然知道他在乎自己,那么在决定来察多时,就该预见到他会跑来找自己这种可能。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自己责无旁贷。
  要是带累了他,自己就真成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了吧。
  梁焕没再同他说话,全是他的错,就该让他跪着。可再去看他时又不忍心了,别过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见不得你那个样子。”
  陈述之慢慢站起来,仍旧低着头。他很想念他,想过去跟他亲近,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没有靠近他的资格。
  傍晚深黄色的日光从门洞射进来,梁焕过去拉上他往外走,“不生气了,走了,咱们出去转转。”
  陈述之顺从地跟着他。出了门,外头的日光有些刺眼,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上,面前的山下是一大片平原。转身看看,这座沙土山上是一个个的门洞,门前的通道上,还有三两个行人。
  他见梁焕一脸茫然,便道:“我听过这样的房子,十几年前我娘从察多给我寄的信里说,她就住在这样的洞里。想来是察多人喜爱的住房吧。”
  梁焕沿着通道往前走去,有些门是打开的,他就向里看看,都是些寻常的房间,摆着和中原风格不太一样的家具。
  走到头,有台阶可以下到山脚。再往前走一段,便看到高墙挡住了去路,出去的小门有人把守。这里的其他居民可以随便出入,但当他们靠近时,守卫就警惕地盯着他们。
  他们只得原路返回,注意到山脚下有一间石头垒出的房子,陈述之上前看了看,门是锁死的。
  在回屋的路上,一个正在门口晒衣服的老妇主动向他们打招呼,热情道:“你们就是楼萨新带来的中原客人吧。我们这儿还住得惯么?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见有人主动搭讪,梁焕就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们是住在这里的百姓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楼萨是什么人?他经常带人来这吗?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那老妇被他的匆忙逗笑了,还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楼萨是流沙教的主教,也是察多国的谋士。我们这个村有一些没人住的窑洞,他经常带你们中原人来住。这里和中原不一样,管事的不是官员,你想出去呀,只能让楼萨放你。”
  “不是官员?那出了事谁管?”
  “自己解决就是了。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就村子里的人一起商量。”
  梁焕惊异道:“那赋税交给谁?打仗了要怎么征兵?”
  “赋税是中原人的东西,我们可没有。打仗了,就自己带着盔甲干粮上阵,打完还要回来做农活呢。”
  梁焕抓着那老妇人问了半天,最后终于把她给问烦了,赶紧晾完衣服躲了回去。
  回到刚才待的那个屋子,他们发现有人在门口放了他们的晚饭。虽然只有两个人,晚饭却十分丰盛,做了四个菜,主食是馍,还有一碗羊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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