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陈述之这才反应过来:“哦……谢陛下。”
  梁焕觉得他的样子怪怪的,怕他又在那自己跟自己打架,便随口提议:“我看到园子里开了不少的花,我也不认得品种,吃完饭出去逛逛,你给我说说吧?”
  他勉强笑道:“我就不去了,好累,想休息。”
  梁焕有些错愕。这是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见他往床的方向走,梁焕忙又拉住他道:“先吃饭,吃完再睡。”
  “不想吃了,我先睡了……”
  陈述之说着就倒在床上,衣服也不换。
  梁焕坐过去,手里捏着他脖子上的那个绳结状的吊坠,关切地问:“下午做什么去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什么……”他闭上眼,好似立即睡着了一般。
  梁焕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跑去门口找卢隐,吩咐道:“去找人问问,他干什么去了。”
  一个人吃了饭,梁焕又看完今天的奏折,对着榻上那个躺着的人发了一会儿呆,卢隐便进来要通报。梁焕连忙把他拉到外头的厅上。
  卢隐道:“问到了,今天下午去了刑部大牢,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
  “去大牢?找谁?”梁焕蹙眉。
  “没人跟着他,只说是往里面去了,那边关着几个察多奸细,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梁焕沉默了。去大牢找察多俘虏,这是在做什么?听上去不是件小事,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他缓缓坐到床边去,望着心上人恬静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眼睫。
  而在肌肤相触的瞬间,陈述之的身子猛地一颤。
  梁焕气得捏他的脸颊,嗔道:“起来,不许装睡。”
  被他发现,陈述之面上一红,只得揉揉眼睛起身。他习惯性地去抓梁焕的手,却又忽然缩回来,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
  “去大牢干什么了,嗯?”梁焕用手指描着他眉眼的轮廓。
  陈述之别过头,目光闪烁,“没、没干什么。”
  “告诉我嘛,你什么事都和我说的……”
  “真的没什么。”
  梁焕的话音霸道起来:“你还有事情连我也要瞒着么?”
  半晌没听到回复,他抬头去看,陈述之把头埋在胸前,隐约能看见的侧颜上,半张脸写满了痛苦。
  梁焕愣住,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再逼问了,过去抱着他亲了两口,柔声道:“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既然没睡,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述之一个劲地摇着头,还是钻回被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卢隐和牢里看守交代了几句,他们便在陈述之下午再次到来时跟在后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们在谈关于作战布阵的事情。
  等他走了,看守们就审了牢里那几个察多俘虏。他们却都含糊其辞,对和陈述之的关系语焉不详。
  第三天,陈述之没有再去大牢,而是找了几个即将启程去雍州的将领。等他离开,卢隐让人询问他们交谈的内容,说陈述之以兵部的名义找他们要此次攻打察多的战略。
  卢隐便又去兵部查问,并没有人指派给陈述之找人要东西的任务。
  一件件地得知这些事,梁焕逐渐产生不好的预感,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极力否认却又频频想到。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梁焕看着面前那个累得靠在椅子上的人,挪去他身后坐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低头啃他的肩膀,幽怨道:“行离,你都不主动了,都不来抱我亲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江霁也喜欢男人?难道他对我那么温柔是因为暗恋我?
  江霁:不,两个0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第110章 誓迁
  身上是熟悉的感觉,而陈述之整个身子都是僵的,他勉强勾了勾唇角,“您这不是来抱我了么,一样的。”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梁焕,他往前蹭了蹭,手上勒得很紧,趴在他耳边问:“你这次又有什么事不肯告诉我?”
  他不敢欺骗他,又怕承认了会被他追问。静默半晌,他只能用问题代替回答:“我所有的事,您都要知道吗?”
  梁焕想回答一个“当然都要知道”,却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只得道:“你是在怕我么?你怕什么,你跟我说,我自然会迁就你的。”
  “我……怕让您伤心。”
  梁焕心下一沉,这一句话,配上这几日所听闻的事,他越来越觉得状况有些危险,而自己却看不清,也无法掌控。
  他转过他的身体,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说,我受得住。”
  对上他的目光,陈述之忽然觉得他的鼻子长得很诱人,让人很想凑上去亲吻。可他甚至不能把身子往前靠一点,任何接近的行为都有风险。他只是垂下眼眸道:“别问了,迟早会知道的。”
  梁焕刚想再劝他两句,手上却忽然一空,见到他站起来,用平淡的话音说着:“我得回家一趟,您别等我了。”
  “回家?现在?”梁焕皱着眉望了一眼天色,“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要现在回家?明天再去不好么?”
  “确实得现在去。”陈述之冲他拜别,要转身时,手却被他抓住。
  梁焕按着他的手,自己也起来,拉着他便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怎敢让您亲自送……”
  “不行,不放心。”
  早春的夜风有些凉,马车里,陈述之从一上来就缩在角落。梁焕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感到那具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双臂伸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在指间摩挲,话音沙哑:“你一直躲我,行离,我感觉离你好远。”
  “你这样对我,我害怕……”
  陈述之深深埋着头,不敢让他看自己的表情。他说得没错,就是在躲他。不敢不回去,那就一回去就睡觉。他怀疑或者质问,要么逃开问题,要么就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是最好的做法。
  可现在,他在为自己担心难过,可自己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
  “你不忍心看我这样的,对么?你答应过我的……”
  陈述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就只能把头埋在胳膊里,衣袖全被沾湿。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梁焕懂了,这就是回答。
  马车渐渐停下,陈述之要下车,却被梁焕一把抓住,听见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再说吧。”
  他怕他听出自己话音哽咽,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梁焕一直送他到家门口,看着他进去了,方回到车里。将要出发时,却看见座位上放着一张字条。
  他惊讶地拿起来,拉开帘子对着月光看,上面写着:别走,跟着他。
  梁焕突然变得紧张,转头同赶车的太监说:“把车停到城门口,在那等着。”
  说完,他跳下车来,找了一处高高的田埂,蹲在后面,能看到陈述之家门口,又不会被发现。
  夜晚的旷野十分安静,月光很亮,周遭的星辰便暗淡了不少。
  很快,门被打开,陈述之出门绕去了房子后面,然后继续向前走着。梁焕便快速起身,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直到看他进了那边的另一处房子。
  这间是……狗熊的房子?
  梁焕最近变得越来越忙,很少与这些从前的朋友相聚。可为什么陈述之会来这里?
  他犹记得,他们认识之后的第一个元宵就是在这里过的,当时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他献殷勤,他却爱答不理。
  如果重来一次,那时就应该早点学会照顾他,尽心尽力对他好,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想着这些往事,他绕到房子侧面的窗下,刚好有一扇窗是开的。他探出头往里看,屋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陈述之坐在桌边,其余几个人是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
  陈述之拿出一张什么东西拍在桌上,“这是那个被抓的探子给我的名单,他还给我讲了他们的一些战略,我和大平当前的战略对比过了,结果都在这里。”
  狼狗将信将疑地说:“大平的战略?你从哪拿到的?”
  “我自己就在兵部,这点东西还是要得来的。”
  鹦鹉在一旁问:“那合恨草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述之有些抗拒地说:“你们让我提,我就提了,后面的事不归我管。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让我往察多国卖合恨草。”
  狗熊的嗓门很大:“这还不简单!察多军中深受冻疮之苦,合恨草要是够用,我们自然无往不胜。”
  陈述之道:“那应该是够的。我见过太医院和户部的记录,如果卖过去的合恨草全给察多军用,用到明年也够了。”
  鹦鹉的话音显示出她非常满意:“你做得不错。接下来去前线,有什么打算?”
  陈述之冷冷道:“够了。我已经做了好几件事,楼萨欠察多国的债,我替他还上了。整日里让我在这背叛我的国家,背叛我的君王,你们以为我好受么?到了前线,我即刻消失,我不再是大平的官员,你们也不要再找我办事。”
  狗熊朗笑道:“哈哈哈,好!到了那边,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过潇洒日子吧……”
  “闭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屋里传来椅子推动的声音,接着又是开门声,他看到陈述之从屋里出来,沿着田间小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背影渐小渐远,与夜色融为一体。
  梁焕避开窗子,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眼前冒了金星。现在去追他已经不可能,就只能一深一浅地往城门走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
  自己或者这个国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要了他那么多,却什么都无法给他,那也是自己的私事,他为什么要找整个大平算账?
  愤怒的同时,梁焕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用怕,还来得及。既然听到了,回去弥补就是了。又没造成什么后果,他不用负责。以后他就不要做官了,就把他关在自己房里,那样他也永远都是自己的。
  如果真有人要清算他,那就任由他们去。想保他的命,自己还是做得到的。那之后等着他就是了,他去哪里跟着他就是了。真到了那一步,就什么都不要了。
  至少,他只是犯了错,他的心意没有改变,一切就不算最糟。
  *
  梁焕叫来这次去前线的将领,让他们重新设计了作战方略。然后又叫来邓直,把这几日所有经过陈述之手的文件都改一遍。接着他命令太医院立刻停止向察多贩卖合恨草,并禁止民间一切有关合恨草的交易。
  但他没有阻止陈述之去前线。
  陈述之自那以后再没回过未央宫,刚好梁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
  直到他从京城出发去前线的前一天,梁焕终于耐不住了。他记得他说过一个“消失”,却不知道他要消失去哪里,会不会不是这里。
  这一日春雨绵绵,其间凉意似乎把人重新带到了冬季。
  在屋子里踱了几圈,梁焕还是觉得去他家找他,那里一定能见到他。
  走前,他看见柜子上有陈述之的一包东西,便想着顺便给他带过去。他拿下那个包袱,双手捧着时,摸到里面有几张零散的纸。
  莫非是信件?
  虽然觉得不太好,但他现在也顾不得好不好了,还是决定拆开包袱。
  包袱里都是些零散的物件,其中有个绳结状的吊坠十分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几张纸折得有些乱,他拼凑了一会儿,发现这是一封待寄出的信,是陈述之的笔迹,而收信人是……楼萨?
  他的心开始狂跳,颤抖着手展开纸张,艰难地往下读:
  那几个察多人的任务我已经完成,我给了他们大平的战术,还帮他们把合恨草卖到了察多。你的债我给你还上了,以后我不会再帮他们做事,你也不要再听凭他们摆布。
  我尚未决定这次是否要去找你,虽然很牵挂你,但我不想对不起有恩于我的人,也不想背叛我本该忠诚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一直珍藏着你送我的吊坠,看到它便会想起你,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消磨。
  梁焕看看包袱里的吊坠,想起来楼萨戴过一模一样的。
  这下,再不能找任何借口了。
  陈述之走在去往未央宫的路上,只打着一把又小又破的伞,身子淋湿了一半。
  其实可以不用来的,该说的都说清楚了,现在离开就好了。可是自己有一些珍贵的东西还放在那里,想把它们带走,还想……再看最后一眼。
  看过之后,大概就是永别了吧。
  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梁焕一个人坐在那里,深埋着头,看不见神情,桌上是拆开的包袱。
  陈述之过去跪在他脚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陛下,我回来拿我的东西。”
  他要使说出的话尽可能简短,若是太长了,就容易暴露情绪。
  梁焕忽然扔了几张纸在地上,从牙缝里挤出话音:“你不解释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狗熊、鹦鹉、狼狗和熊猫:陈述之给的这几张“战略”,都是啥玩意儿,一首诗?
  江霁:他就抄了一首《诗经》而已。
  《诗经·鄘风·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陈述之:文化人,骂人要优雅。
  【下章是我很久之前写的,现在看来觉得又虐又矫情,但我不想改了,不想看这种可以直接跳过下一章,不影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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