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古代架空]——BY:白衣冬瓜

作者:白衣冬瓜  录入:09-21

  何母面带笑容,“安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快去试试,我给你新买了衣裳。”
  说着何长安怀里被塞进来一个袋子,他被何母推着往里走,“快去试试。”
  何母看两眼儿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安儿你……怎么满头的汗?”
  “汗,没有啊,”何长安赶紧擦下头上的汗,“大概是天太热了吧。”
  何长安给何母倒一杯梅子茶,“娘快来歇歇。”
  何母让他赶紧去屋里试下衣服,“我儿生的俊秀,穿起来一定好看。”
  屋子里还有李泽在,这让他怎么换衣服,他找借口说,“天热,等晚上凉爽些再换吧。”
  怕何母继续这个话说,何长安赶紧问,“娘,可是有什么好事,怎么忽然买起来新衣服了?”
  何母看儿子一眼,“这不是要考虑回老家吗,京城里的衣服多时兴,回乡后也好找媳妇。”
  屋子里发出书本掉落地上的声音,何母问,“是不是野猫跑到屋里了,你快去看看,别把你书撕了。”
  何长安头上霎时又是一头汗,赶紧回到自己屋,反手把屋门关上,身后便贴上来个人。
  “不准回乡,你要跟着我做皇后。”李泽抱住人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需要确定人还在自己怀里的迫切。
  热气扑在耳朵上痒痒地,何长安推开他揉揉耳朵,“别闹,别让我娘发现。”
  “我们像不像在偷|情?”李泽拿过新衣服,抖开在何长安身上比划,水绿色的衣衫衬的人肤色白皙,就像夏日里解暑的绿荷,咬一口一定会又解渴又甜滋滋。
  “你……怎么口无遮拦,竟说胡话。”何长安背靠在门上,生怕他再弄出动静引来何母的注视,耐心等他比划完拿走衣服放在桌子上。
  “不像吗,”李泽双臂支撑在他头顶,缓缓靠近何长安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亲我一口就像了。”
  “你……你像什么话,谁教你的这些?”何长安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一下就亲上来,心里觉得荒唐极了,三年前的李泽严守君子之礼,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流氓?
  “朕无师自通,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李泽快速在他脸上啄吻一下,果然下一秒何长安不顾及发出动静,手掌推着他的脸往后退。
  李泽也不恼,心想便宜要一点点占,他慢悠悠走到床边,躺倒在床上,“安儿,你的床真香。”
  何长安踢踢他的脚,悄声说,“安儿也是你叫的?快起来,这边有凳子。”
  “我不,你要随我进宫里去,”李泽拉起被子,盖到身上。
  “热不热,不怕捂起痱子。”何长安把被子拉走,这才发现李泽躺在他的床上,脚已经伸出了床尾。
  李泽晃晃脚,“床太短,朕的龙床很长,可以给皇后分一半。”
  何长安咬咬牙,终于没忍住,“李泽你欠揍吧。”
  李泽侧躺着,手腕支起头,带着一丝好笑地宠溺,“朕不欠揍,欠|干。”
  这是兵营里何长安曾说过的荤话,那时他一冲动说出口,谁知道李泽脸一直红到脖子上,让何长安好一番嘲笑,没想到今天又被还回来了。
  何长安瞬间闹个大红脸,正好这时候外面何兰喊他,何长安再三叮嘱他安静,赶忙出去了。
  出去门口何长安还险些被门槛绊一下,他赶紧揉揉脸,洗把脸冷静下,“娘,怎么了?”
  何母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刚才刘大娘来,说张怀信和张家女儿的婚事定下在七月初八,与当初和你妹妹的婚事定在同一天。”
  “这是故意的,欺人太甚!”何长安冷下面孔,“张姨亲自说的?”
  “张姨亲自来说的,”何兰非常气愤,气的她原地转圈,“她还说他儿子考上举人,还要再往上去考进士当官,要不是娘拦着我,我非要问问他,以她儿子的文采能考上举人第二十八名就偷着乐吧,还往上考,在梦里考吗?”
  “才二十八?”何长安听到这个名次,只觉得心里涨起来的气瞬间就像被戳破漏气的气球,生气不起来了,“那不是进士的边都摸不到?”
  晋朝录取举人数量非常多,所有城的举人会在明年秋闱时赶考,考上才为进士,才有机会得到一个官位,其余人大多碌碌一生也没办法再进一步,而有机会成为进士的多为每城的前五,京城占大头,也不过前十。
  也就是说,二十八名差太多。
  何兰看见兄长不敢置信的样子,瞬间笑的开怀,“就是二十八,哥你当初可是第十五名,都没他娘这么高调,还说到时候请大家吃糖,怕是遥遥无期了。”
  何母被这两个活宝逗笑了,“你俩啊,别在这装腔作势逗我乐了,我就是担心那个张家再使什么幺蛾子”
  “娘不必担心,她们没时间再来找麻烦,”何长安没有把张家放在心上,张良才一家欲要攀上张经义,听说前段时间还去张府找张家小姐被赶出来,张经义不会放过他。
  再说陈春一直在他家附近放了人,何长安见过几个眼熟的,必要时借来一用也无不可。
  他把张经义这件事一说,何母果然放心许多,“当初本着相互照应,咱们两家临近许多,现在看来倒是委屈兰兰要听些谣言蜚语了。”
  何兰才不在乎,笑的开心,“娘,你说张姨她知道张怀信要当的是上门女婿吗?”
  何母点点她的鼻子,“无论知不知道,你可不许去说,免得惹上一身腥。”
  何兰摇摇头,“我才不说呢,他母子俩都把婚期放到我之前的婚期上,我才不会主动去告诉她,最好不知道,到时候看她这婚事怎么办。”
  “对,一会……”何长安想起屋子里还有个李泽,瞬间改了时间,“明天我去把给他的书要回来,还有给他的文章,当初是看他以后是我妹夫,现在觉得真是浪费心血。”
  何兰摇旗呐喊,“我支持哥,哥说的对,浪费心血。”
  *
  此时的张家,张母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竹竿上,和旁边的女人说着话,“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儿被退婚后我心里有多难受,她们何家的母女俩在外边说了我儿多少坏话,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儿去了青楼,让我抬不起头来,你猜现在怎么样?”
  “那么多说闲话的老女人,不还是眼巴巴的靠过来,”张母坐下搓了一把手上的水,“我真是觉得扬眉吐气一把,你是不知道我说我儿子以后要当进士,比他儿子强多少倍的时候,她那个脸色哦,多难看。”
  女人话说的快的时候,除了官话还会冒出几句不知道哪的俚语,看起来就粗俗的很,张巧难以忍受的躲开对方甩过来的洗衣服的水。
  张母说完话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等他儿子娶到张家的女儿,有她爹的人脉在,当个官岂不是容易的很,更别提只是个进士,就没注意在她一旁的女人嫌弃的眼神,以及躲开的动作。
  直到晚上张怀信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张母才停下嘴里嘟囔的话,对儿子嘘寒问暖道,“这么热,厨房里有放好解酒茶,你先去喝点,我和你巧姨说会话。”
  张怀信得知考取举人的名次后,其他一起入学的学子便嚷着要一起聚会,此时喝的微醺也难掩他的激动,他去厨房喝完醒醒神,出来后坚定的说,“娘,我想迎娶真儿。”
  旁边一直听着的张巧脸色立即变了,“真儿是谁?”
  真儿自然便是穆真,儿子在青楼多次见面的那个狐媚子,张母笑容僵在脸上,赶紧安抚道,“张姐别气别气,我儿子大约是喝醉了说胡话,我这就马上劝他。”
  张母常年干活手上有一把子劲,不让张怀信反驳的就把人拉到了屋里,小声警告道,“张怀信你可别作妖,婚期都定下来了,你放着张家的好姑娘不要迎娶什么真儿,你知道为娘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可我喜欢的是真儿,张家那位姑娘他爹是夫子,她却连书都不读。”张怀信自然是看不上这样的女儿家的。
  “她就算一本书不读,也比青楼里读一百本书的强。”张母活了大把年纪,见识过多少人,她就看不起那些青楼女子,娼就是娼。
  她宁愿儿子娶的新妇好吃懒做,好歹能纠正,也不敢要那些青楼里讨生活的。
  “娘,这我和你说不通,”张怀信有些苦恼,“如果儿子娶回家的姑娘和儿子没有话说,那儿子娶她回来做什么呢?”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婚期都定下了,你和我说这个?”张母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儿前途大好,难道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
  张怀信面有忧色,“那时我还未中举,如何敢顺遂自己的心愿呢。”
  “没有中举你不能顺遂心愿,现在中了举难道就能随便毁掉承诺,去娶一个青楼女子?”张母气的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这可是婚期都定下了啊!”
  “我和兰兰不也是定下婚期了吗,我们的婚约照样取消了啊。”张怀信不解道。
  “张家的小姐那能和她何兰一样吗?”张母既气儿子的不明事理,也气那青楼女子勾引她儿子,“张家在京城多少年,找个关系就让你在京城过不下去,她何家在京城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你就是取消婚约他能拿你怎么样?”


第28章
  张怀信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感觉到母亲的话不符合他的君子之道,可这是他母亲,从小养他到大的娘,他如何能反驳。
  “听娘的话,出去给你巧姨承认个错,”张母哄道,“你巧姨明人事理,定不会怪罪太多,好好认个错。”
  张怀信往后退开两步,非常不情愿,“张家女子实在不知羞耻,竟然找到书院去了,害我在同院书生面前丢尽脸面,这种女子我实在不想娶。”
  “你这是找借口,”张母冷哼道,“张怀信我养你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你吗,何兰她找去你书院你倒是高兴的不得了,到张家女子找你了,你找这种借口推脱?”
  “张家女子怎么能和兰兰想比,我和兰兰相处这几年从来没有过不愉快,她性格憨爽待人真诚,”张怀信认真道,“而张家女子说我一大堆缺点,还说她会容忍我,这是妻子对丈夫应该有的态度吗?”
  “再则如此女子即便嫁进来,她难道就会对您恭敬孝顺吗?”张怀信耐心给母亲分析道。
  张母摆摆手,根本不信,“别尽是找这些借口,其实你是还惦念着何兰是吧,她是勾了你的魂了?”
  “没有,娘,你不要一口一个勾魂好不好,何兰她那么好。”张怀信见怎么都说不通,心里十分苦恼。
  “何兰那么好?”何母满脸嘲讽的反问,“真有那么好,怎么还见你去青楼,还不止去过一次?”
  张怀信缓缓道,“可是穆真她也很好,她温柔善良,不幸落入到青楼中,费尽苦心才勉强保全自身,我想为她赎身。”
  “朝三暮四,不听母训,”张母一腔怒气真是要气炸了,“张怀信你个混账东西,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张怀信沉默,张母却更伤心了,因为知道儿子会坚持他自己的想法。
  *
  何母和何兰下午就坐在屋子门口做刺绣,把何长安急的团团转,连何兰都看的出来,他哥有事特别急的样子。
  被问了两回,何长安干脆回到自己屋里,去面对李泽,总比何母发现家里有个野男人的好。
  李泽倚靠在床头,不忘保持姿态的优雅,他捻起一块桌子上的糕点,“你母亲回来时,你若把我领出去,就没这么多事了。”
  “你小声点,”何长安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书,却一点都看不下去,“我怎么和母亲介绍你?”
  “怕吓到她老人家?”李泽从床上下来,夏日里衣服穿得轻|薄,走动间能看出肩背上覆盖的薄薄一层肌肉。
  何长安发愁的摸摸自己软乎乎地肚子,他之前一直没发愁过自己的二两肉,现在李泽站在他面前,何长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开始锻炼也太晚了。
  更别提李泽现在好像……不讲理了,能直接上手就不讲理。
  果然他走过来直接拿走何长安的书,似笑非笑道,“看什么书……哦书拿倒了。”
  何长安一看,果然书拿倒了,他把书扣回桌子上,“我在认真的考虑,你怎么从我家里出去?”
  何家三餐时间规律,再过半个时辰何母开始做晚饭,他总不好让李泽饿着吧?
  李泽任由他转移话题,“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先睡会儿,你记得叫我。”
  话说完没过一会,床上的人竟然真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何长安靠近也没醒。
  何长安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心想,朝廷事务繁忙,想必是昨晚忙了许久吧,还有那位四王爷,打着敬重读书人的幌子招揽大批文人,都是和李泽作对的人。
  何长安叹口气,也只有在李泽睡着的时候,他才能静下心去想,李泽在太傅身边留下的探子,听到了他和太傅多少的话?
  何母去做晚饭时,何兰出去买东西,这时候李泽可以消无声息的出去,但何长安回屋看了几次,李泽依旧睡的很沉,像是很久没有睡熟过一样,何长安走过去抬起手又放下,算了,回宫又不差这一会儿。
  晚上吃过晚饭,何长安见何母回房间去,何兰去厨房洗碗,心想,必须要叫醒他了,这时候正是出去的机会。
  等他回屋里,就看到李泽正挺直腰背坐在床边,双眼泛出冷意,看到何长安过来的那一瞬间又很快恢复平静,他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叫,肩膀也放松的微微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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