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允你听风

作者:允你听风  录入:09-21

  陈鸣轻瞥眼霍瑾年指尖的腐泥,悉心为他解释:“这个是苔藓,众所周知,苔藓不能吃也不甜。你先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是藏宝点啦?”
  陈鸣不提,闫岳差点忘了霍瑾年怎么会知道火器的地址。
  “不甜啊……”
  霍瑾年恶心的甩掉手中的那搓东西,想继续挽着陈鸣往洞内走去。
  “这个问题很严重,霍瑾年,你得和我说清楚。”
  闫岳抓住霍瑾年的肩膀不让他继续前进。
  霍瑾年向后瞥他眼笑笑:“你不交钱,对面也不会白给你藏宝图是不是?”
  霍瑾年的意思是,当初闫岳一掷千金拍下藏宝图后不付款的老赖行为让对面不爽,干脆透露消息给第二的霍瑾年。
  闫岳吃瘪无话可说,他放开霍瑾年的肩膀闷声前进。
  一路上的行程意外顺利,除了陈鸣背后有意无意传出的恶寒让人战栗外都很正常。闫岳在后头死盯着霍瑾年和陈鸣勾肩搭背,眼睛都要盯出浓血,满满嫉妒。
  他切切咬牙怨恨。真想把霍瑾年的手给砍断祭天。
  在一旁听闫岳碎碎念的赵岭挎着绳索心里叹气,好好的岳爷遇到嫂子怎么就变得和小孩子一般,明明都快三十了,岳爷您的成熟丢给昨天了吗?
  眼见洞口的路要走到底,闫岳一行人还是没有发现藏宝图所指的宝藏。倒是在逐渐接近洞内的时候他们的视线越发清晰,头顶透过石缝切进来的光线让洞内的环境敞亮起来。
  迈着步子走到洞底,他们终是发现光的来源。原来在内部这块偌大的石地上,向上的洞顶被挖了空,大大的空洞顶明晃晃挂在在闫岳和陈鸣的上方。他们抬头向上望去,甚至可以见到地面杂草衍生到洞内石壁的痕迹。
  霍瑾年抬手对着洞口比划来比划去,估计在计量这个洞穴口的宽度。
  “看来上面是另一处出口,而且年代久远。”
  “洞口年代大小都没关系,问题是。这边,这个洞里没有图纸上面所说的火器。”
  听闫岳的话,霍瑾年顿下手垂下插到破旧裤袋中,“会不会是被埋在什么地方?”
  陈鸣踹踹脚下硬邦邦的石地,不像能藏大批军火的样子,他对二人摇摇头,“没有。”
  “真奇怪。”
  就当霍瑾年挠头不解的时候,一直低头沉思的闫岳忽然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想法。
  “也许,从头到尾,包括这个藏宝图和上面的指令就是一个套。有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把霍瑾年和我都处理完。那个人说不定就在上方狂笑。”
  陈鸣的视线随着闫岳抬头而移到头顶的洞口。
  还真被闫岳猜中,洞口上面密密麻麻站着一群墨绿军装的男人,他们的胸口别着精致的金色鹰型徽章在阳光下反出金色的光芒,手中清一色长枪,行动整齐,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兵,绝非等闲之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闫岳,不愧是你!你果真是唯一有资格成为我对手的人!不过,可惜啊可惜!”


第88章 谋动在前
  抬头看着上面穿一身华贵军官制服的人,闫岳眯了眯眼睛,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韩冉。”
  果然是他在搞鬼。
  除了韩冉外,山顶还站着一个身穿墨绿长衫,耳边别着羽毛耳扣的男人。看到此人,霍瑾年口中吧唧的动作骤停,他的瞳孔在那长熟悉不能熟悉的脸上聚焦。
  “宁雨!?”
  霍瑾年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宁雨手里的枪械,洞口虽高但霍瑾年眼力也是极好的。
  “德国造大镜面?”霍瑾年终于是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你也加入了民党?”
  宁雨是他靖党里资历老练的前辈,他是摸金派最后一代的传承人,从前因为军阀割据民党压迫逃往靖党,和自己也颇有渊源。霍瑾年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像他怎么一个极端厌恶民党的人会倒戈到韩冉的身边,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嗯?你们认识?”韩冉侧头附在宁雨耳边问了一句。宁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韩冉一把拢过宁雨,将他护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盯着霍瑾年一行人,脸上露出些许嘲讽:“没想到吧,霍瑾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的好朋友居然是我们的人呢。啧,区区地痞小土匪还和我们民党较真。我捏死你,就和捏一只蚂蚁一般。闫岳对付你还那么磨磨蹭蹭的。真好,乘着这次机会,我就送你和闫岳一起去地底下阎王殿下棋去!”
  不管韩冉在上如何讥讽,霍瑾年看宁雨的表情越发复杂,他上前一步望着他想问清楚宁雨。
  “你,真的是民党的吗?你的故事莫非也都是假的?”
  宁雨勾勾耳边的吊坠,凤眼微微眯起,脸上还是以往神秘莫测的样子:“呵呵,只是民党现在比较强,我就跟他咯。没有什么真真假假的,现实就是这样。”
  韩冉揣着宁雨的腰间哈哈大笑:“当初是我们民党不要宁雨这等人才,若是要,还有你们靖党捡便宜的机会?”
  “您真是讨厌,当初的事我还没和您算账。”
  宁雨媚眼一抛对韩冉的眼神充斥着一股道不明的味道,顺势附在了韩冉身上。
  “宁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霍瑾年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指甲嵌在手心的肉里,渗出丝丝血液。
  霍瑾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嘴唇紧紧抿住,眼看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背叛之人必要剔骨剥肉祭祀同胞。
  “烦!”
  宁雨撇撇嘴,顺脚踹下一颗小石子进洞,小石子在洞口翻滚几圈啪唧掉在霍瑾年的脑壳上砸出一个红疙瘩。
  霍瑾年捏紧拳头,咬牙怒视他。在旁看好戏的闫岳不慌不忙地拍拍霍瑾年的肩膀,随后他淡然望向韩冉丝毫没有恐慌。
  “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死两次吗?”
  闫岳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样子让韩冉看了就想吐。
  他赤目盯着闫岳狂笑:“你还硬撑呢,死到临头啦!说起来,你两年前也是在这里差点死掉吧,噢噢噢噢,我记起来了呢,那个事好像和我有关系呢,哦呵呵呵,闫岳,你说巧不巧,在同一个地方你会被同一个人杀两次。”韩冉状若癫狂,形似地狱逃出的恶鬼。
  “果然是你。”
  闫岳的眸下落下片阴暗,漆黑的瞳目中嗜血是他每次上战场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那是蓄势爆发的豹子锁定捕猎目标的冷血。
  韩冉冷哼一声,没了继续玩下去的性质,搂着宁雨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示意开火。
  副官一声令下,韩冉亲卫手中的正统德制冲锋枪宣泄出一串火舌,黄铜弹壳弹在石头上发出叮咚声。
  闫岳护住陈鸣,顺势翻滚躲在角落的石头后面,躲避子弹,霍瑾年和赵岭也各自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依托地形开始反击。
  出洞口一阵火把闪动,同时也涌来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其中士兵还有闫岳熟悉的将领。
  看来韩冉为了对付自己花了不少功夫。闫岳把陈鸣护在身后往反方向后退几步,后面是不断射击的枪响,前方又是拿枪对准自己脑壳的士兵。
  闫岳冷笑一声,“赶尽杀绝吗?”
  为首的将领掏出手枪指着闫岳的脑壳,脸上不带一丝情愫,似乎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从前的上司,是他一直仰慕的西南军大将,闫岳。
  “死在我手里,或者死在后面。”
  为首的将领逐步逼近,枪口也距离闫岳的脑袋越近。
  “混蛋!你居然敢拿枪对岳爷,当初还是岳爷提拔你的!”
  赵岭满不服气地冲到闫岳面前,丝毫没有往常平静,对着眼前穿军装的男人就是阵嘶吼。
  将领崩了赵岭的腿部一枪,冷漠对闫岳道:“我从来不是西南军的人,从开始,从你能下床的时候我就是东南军韩冉的手下。闫岳,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柳如眉的离开,西南军权的转让都在我们的计划中。韩将军要你孤立无援,要你死,你就活不过今天。”
  说完他悄然按下扳手欲终结闫岳的性命。
  能躲过上方倾泻的子弹,却还是躲不过身后的暗枪。
  “再见了,你也没那么神。”
  “天真。”
  闫岳嘴角挑起,冰间锐利般的眉目畅然舒展。
  千钧一发之际,没等为首将领按下扳手打穿闫岳的脑袋。从上而下一批穿着军装工服的男人破石而落。上方的石顶不知何时被人挖了个空只剩下个薄顶,闫岳的声音响起,碎石铺天盖地而来,黑压压地砸向东南军方的将领。随石头落下的还有不知从何来的一群光头小子,韩冉截取后路的军队没有想到闫岳还有这出。恐慌间,他们被光头小子们空手擒拿了个正着,
  一光头绑着棱布的少年安定住敌方军队,他三两步上前,半跪在闫岳面前。
  “搬山派,黄铁。参见西南大将!”
  闫岳难得露出由心而发的笑容,他扶起地上光头少年,满心欢喜。
  少年凛然正气,浓眉大眼,十六七岁模样,并未展开的两坨红润精神极了。
  “你做的很好。”
  闫岳说得好未必是真的好,他注意到地上躺着的男人。
  少年自责地看了眼地上受伤抱腿的赵岭,抱歉:“对不起,还是让赵爷受伤了。”
  “我没事。”
  赵岭忽从地上爬起,捏起一边袖口擦拭去脸上的虚汗,温和有礼对黄铁小子笑道:“我这是装的,出门我可带好护甲了。”
  说完,赵岭还对着大家敲敲自己的膝盖甲,膝盖发出当当的铁皮声。
  少年看他确实没事,舒心一笑。
  “赵爷,没事就好。”
  转而,他叉腰又出声问闫岳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闫岳看了眼被捉住的那行军人,阴晦出声:“既然韩冉谋划那么久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把这群人扔到那边洞口吧。”


第89章 不是气短是忘记呼吸
  “闫岳,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得好死。”
  被抓住的为首的男人挣扎得冲闫岳吼骂,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闫岳冷眸盯着他逐渐扭曲的脸,淡笑出声:
  “哦。想我不得好死的多了,你算什么东西。”随后他对搬山一派的人吩咐道:“扔过去。”
  黄铁眼神犹豫一下,他对杀生这种事不太习惯。
  “怎么了?”
  闫岳低沉有力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没有多想,他吩咐后边的同伴将这些穿着民党军服的男人尽数扔向最里面的洞口。此时洞口上方不知情的韩冉还在张狂对洞下进行扫射,哪怕只有一颗,这种程度的枪射,闫岳不会死也会伤一大半。
  黑暗中,洞底突然飞出几人暴露在枪炮下,意识到不妥,韩冉赶尽命令发弹的士兵停下袭击。
  可惜已经来不及。
  还没等士兵松动枪扣,那些穿着同色军服别着金色雄鹰徽章的人已经死在弹林枪雨中。
  闫岳又赢了。
  韩冉失神恍惚,惊恐地望着洞底的血迹。
  闫岳不仅赢了,他还杀了韩冉最得意的棋子。韩冉的表情逐渐扭曲,他的鼻孔冒着热气,横眉对着底地死去的同伴,他怒喊出声:“闫岳!!”
  刺耳的吼声穿梭在后山片片的杂草中,风吹草动划过闫岳一行人的腿边,呆在闫岳身边的陈鸣耳边松动往后处的山顶望去。
  “看什么?”
  闫岳撩起陈鸣耳边的扣发将它别再后面,陈鸣的头发长过头,回去得帮他剪剪。
  陈鸣转过头眼神澄明,对上闫岳漆黑深邃的眼睛问:“你之前和我答应过结束就陪我去江南,这算结束吗?”
  闫岳笑得温煦。
  “算结束吧,不过还差点……”
  “差什么?”
  “你有那么着急去江南吗?”
  陈鸣低头咬唇,他拽着自己的裤腿的侧位。他真的很着急去,在他记忆全部苏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想立马飞奔到江南。旧时无法在老师死去的时候陪他下葬,现如今又怎能错过在他坟山磕头。
  心有孽债,忘记了可以不去计较,如今记起来,陈鸣不能不去搭理。
  “着急。我想去看我的老师。”
  陈鸣的眼神异常坚决,闫岳一瞬居然有点酸那个死人。
  “要是你想见我同想见你老师一般就好了。我会很高兴的。”
  不确定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性子,就目前看来闫岳对自己真的不错,处处为自己着想,陈鸣也没必要一直冷脸对他,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他嘴角上扯取笑闫岳道:
  “你又油嘴滑舌。”
  闫岳想要的,一直不过是陈鸣对自己的微笑。陈鸣的笑面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深深印刻在眼中的情感就像刺针一般要绣在眼底最深处。闫岳敛起眼角,温煦捧起陈鸣的脸:“你笑起来真好看。”
  “嗯?”
  陈鸣不认为自己属于好看那帮的,顶多算清秀。要说好看闫岳可比自己好看多,“你在开玩笑吧。别闹了,我们还是下山吧。”
  陈鸣躲开闫岳的手,低着头穿过他的身边脸上不自觉泛红,除了脸上的燥热外他的心也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扑通扑通要跳出胸口。
  我怎么了。
  陈鸣是捂着心口一路胆战心惊的回到闫家。下车时,闫岳先出车门想搀住他的手,因为心中焦急陈鸣硬是用最快的速度逃开闫岳的手,飞奔回北苑。
  闫岳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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