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金推][古代架空]——BY:慵不语

作者:慵不语  录入:11-02

  和他的小阿宥如出一辙。
  朝臣们向来用规规整整的“台阁体”上奏疏,都说这是最能让人看得舒服,减压缓乏的字体。
  雍炽此刻觉得那都是骗人的鬼话。
  纸笺上的情书用的不是台阁体不是柳体不是颜体,可就是写到了他心里,让他没来由的舒坦,让他如着魔般想要一看再看,直到纸笺上的字迹淡去,面前依稀浮现出少年的面庞。
  雍炽爱惜的把信放在枕边的匣盒中,望着大殿闪烁的烛火沉思——他很想见阿宥,阿宥此刻还在念书备考吗?
  小公公偷偷看到陛下把信放在枕边,强自压下嘴边笑意:“陛下,公子的信,您还满意么?”
  雍炽道:“前几日怎么没送来?倒磨蹭好几日。”
  小公公眼珠一转:“小公子在国子监读书,那自然是饱学之士,甚么题目都是信手拈来,奴才想唯情一字才最能让人提笔踌躇吧。”
  雍炽正巧回忆起信中那句“心中千言,道不尽万一,下笔踌躇,再三思量。”,嘴角愈发上扬:“就你会说话,赏你五十两银子,去领赏吧。”
  小公公忙笑嘻嘻的跪下谢恩:“谢陛下,那是新上的话本,奴才一并买来了。”
  雍炽目光投向那封皮的话本,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雍炽最近看了不少话本,自从齐宥逃跑被捉回来,稀里糊涂的明了心迹,雍炽就有种越来越强的失控感。
  以前是他掌控小马驹,现在呢,简直野马脱缰,甚至想带着雍炽跑。
  未知,陌生,新奇,雍炽欢喜到日日嘴角上扬,也总是免不了有几分恐慌,他习惯了牢牢握住缰绳,习惯了发出指令,旁人听令。
  可面对齐宥,雍炽常常手足无措,有心无力。
  他想知道旁人面对心动之人是如何招架,如何让人乖乖听话,最好有个什么法子能立即让人心甘情愿直接欢好的……
  结果一看,全都是某男子求饶,某王爷买礼物,某状元郎再三忏悔登门致歉发誓重新做人啦。
  “不切实际。”空旷的大殿里,雍炽把书扔下,冷哼一声:“镇守一方的王爷怎么可能眼巴巴登门致歉,在大街上出乖露丑,哼!”
  没找到男子硬气的降伏另一方的法子,脑子里全都是各种认错求饶的法子。
  雍炽长叹一声,关键他是一国之君,知道这些也用不上啊!
  雍炽惆怅半晌,再次拿起话本,齐宥说什么两情相悦只是第一步,还要慢慢来,雍炽对这句话存疑,也想看看话本里旁人的进度。
  前几日看了两本,都是两个人刚说明心意就夜半扣窗直奔主题了,小暴君觉得自己落后于人,抓耳挠腮,气得直捶桌案不想再看。
  那模样好像全天下就他吃了大亏。
  若是之前,他早就直接下令把人掳掠来,可是他眼下总觉得齐宥正用心冲刺备考,又不愿频繁去打扰他心境。
  思来想去,只得闷头再看几本,一来知晓互明心意后的弯弯绕绕好顺利降伏齐宥,日后占据上风,二来还是免不了把话本里的云雨之时当个参评,到时候拿例子说服齐宥,也不必眼巴巴等甚么劳什子春闱。
  今晚雍炽翻看的这本书,主角是一对儿国子监的学生,这是第一册 ,粗略一翻,第一册结束,两个人刚刚拉上手,那男子百般想法子,连嘴儿都没亲上。
  真惨,比他还不如。
  雍炽总算找到优越感,心满意足看了下去。
  国子监,小公公看四下无人,悄悄对齐宥道:““陛下看到信可开心了,奴才悄悄告诉您,您千万莫笑陛下,他把公子的信放在枕头旁的小匣子里,就寝前都要看几遍呢。”
  齐宥一怔,心里生出酸酸涩涩的甜意,他的字被很多人弃之如敝履,没曾想却被雍炽再次捧在手心。
  齐宥垂眸道:“他没说我的字丑么?看到信没有皱眉么?”
  不管是师傅还是父兄朋友,看到他的字,第一瞬间都是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小公公一怔,笑得嘴都合不拢:“皱眉?怎么会皱眉呢?陛下眉头本来皱得紧,一看您的信,眉眼全都是笑,我看陛下啊,眉毛都要笑出花来啦。”
  齐宥刚被责骂过,师傅也是着急,骂人骂得特别狠,说谁看到他的字都会难受得吃不下饭。
  可是他昨天夜里都在练字,经常只睡两个时辰,除了和同窗们一起承担背书赶功课的压力,还要承受练字的苦楚。
  可是齐宥从前十几年都用的水笔,忽然用软哒哒的毛笔,怎么可能写出好字呢。
  所以师傅看到,还是会皱眉叹气。
  “我想陛下了。”齐宥看着小公公的笑脸,想到雍炽摸他的头,笑着叫他小阿宥的模样,忽然鼻子发酸,很想很想埋头在雍炽宽厚的怀抱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挺想陛下的……”
  特别特别想,从来没这么想念过。
  小公公看到齐宥眼尾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心想小公子也真是,年纪小,竟然想陛下都想哭了……
  眼下只能低头装没看见:“公子不必难受,陛下也想您呢,过两日国子监放假,陛下说要和您好好玩几日,还要带您去夜市逛逛。”
  齐宥沉默,手悄悄伸进桌斗里。
  其实……他偷偷给狗皇帝写了好几封情书,只是都没送出去而已。
  那些情书都是特别白的大白话,齐宥觉得不太尊重不太体面,又怕雍炽笑话,犹犹豫豫半晌,还是没给。
  现在他准备再好好写一封,一股脑都交给陛下。
  嘲笑就嘲笑吧,小暴君的床头只能装自己写的信。
  “公公。”齐宥别过头,认认真真道:“您下次来,我再多给您几封。”
  下次他要把最真实的自己交出去。
  小公公急着去寻新话本,点点头:“成,过两日我还来,小公子也别难过,好好上课吧。”
  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全都是认错的,朕看了无用,对了,下章朕生气预警
  阿宥:好好学,你用得着


第66章 火气
  齐宥回家后掩上房门, 把刚买的纸笺铺平整,开始思索明日要给雍炽的信。
  信纸上有明明暗暗的细碎金粉,望去缠绵旖旎。
  是他今日放学时特意买来的。
  齐宥低下头, 在信纸最前头提笔落了两个字:陛下。
  正欲往下写, 忽然想起前几封信,为了掩饰抄书的心虚拉近距离, 他开头落的都是雍炽的名讳,暴君若是抓住这点小事儿吹毛求疵, 倒十分麻烦。
  齐宥把信纸团成一团,拿过新的宣纸,在开头写了雍炽二字。
  雍字复杂, 笔画也难写, 写出来横看竖看, 都挺丑的。
  齐宥犹豫半晌, 又抽出一张新的纸笺, 乖乖在信的开头写上炽哥哥。
  ……倒是顺眼多了, 就是脸上火辣辣的。
  前几日雍炽总是想让他这么唤, 齐宥觉得太嗲, 从没当面叫过。
  如今这么写……也不是他本意,只是雍字太丑了而已。
  写完炽哥哥三个字,齐宥把脑海中百转千回好几次的话刷刷写在纸笺上。
  横竖撇捺,一笔一画, 不知不觉写到天色渐渐亮起,齐宥揉揉微微发酸的肩膀, 把信小心翼翼的包好。
  宝桐刚刚洗漱好,端着茶盏推门进来道:“少爷又用功呢?”
  “没规矩。”齐宥把信封盖上:“以后不敲门不许来。”
  宝桐狐疑的看他一眼,每日一问再次上线:“少爷, 您真的没相好的姑娘?”
  齐宥:“……”
  第二日,小公公一大早就等在国子监,齐宥立刻很乖巧的把厚厚的一叠信递给他。
  都是他平日里悄悄给小暴君写的。
  也不知雍炽看完会有何反应……
  小太监把信拿在手里掂量一番:“挺重,小公子竟然还额外给自己添差事啊?”
  心里嘀咕着,怪不得陛下宠小公子呢,这要是旁人,陛下要什么给什么,哪儿有胆子多给?
  小公子这胆量心思,他还真学不来。
  齐宥听他这般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垂眸道:“小公公,这……都是我之前写的,你给陛下看就成。”
  “奴才明白。”小公公发自内心的欣喜:“陛下又能反反复复看好几日了。”
  他真是佩服齐宥,虽说没按陛下一日一封的规矩来,但总能捏住陛下的三寸。
  他都能想象到陛下看到从天而降这么多信笺后,嘴角上扬的模样。
  大殿,雍炽正半靠在椅上,捧着国子逸事录读到第二册 ,读着读着,他眉心微皱,渐渐挺直身子。
  他方才懒散懈怠,身上那股戾气也一同收敛,如今倏然坐起,一股凌厉气势登时四散,侍奉在内殿的太监虽不知何事,但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妥,肩膀忍不住微微瑟缩。
  雍炽凝视着书上的一段话,这段话似曾相识——上次,是在齐宥给他的情书中看到的。
  雍炽走至御床旁,立刻从枕边的小匣子里拿出那几封薄薄的信笺。
  一一对应,雍炽脸色愈发阴沉,他把书冷冷扣在案上,唇角浮起冷笑。
  齐宥这几日给他写的所谓情书,全都是从话本上照搬。
  没有一个字能信。
  雍炽冷冷握拳,只觉得怒意涌上头顶。
  最让他难堪的不只是齐宥骗他。
  是他每日的思量翻阅,是他曾为那些词句辗转反侧,甚至琢磨每句话背后的心思!
  可惜,全都是为应付差事,搪塞他的!
  雍炽神情冷凝,他一不能容忍背叛,二不能容忍欺骗。齐宥在射场蓄意逃跑,是在触他的逆鳞。
  事后一番情谊互通,说好的严惩,轻飘飘化成罚写情书。
  雍炽眉峰微拧,在大殿来回踱步,他下决心要严惩的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他已经对齐宥网开一面步步退让,为何还不知足?为何竟敢这般戏弄他!
  齐宥也许还很得意,拿捏住自己不舍得罚他。
  背叛在前,欺骗在后。
  若论君臣,礼法难容,若不论君臣,亦是负了他的情谊。
  雍炽深呼一口气,简直忍无可忍!
  小公公刚走至大殿,就看到当值的太监站在檐下,一个个噤若寒蝉。
  看到他拿着信过来,立刻围上前:“小公公,您总算来了。陛下不知为何,突然满脸怒容,你赶紧把齐小公子的信呈上去吧。”
  这几日,他们都曾瞧见过陛下唇角上扬,拿着齐小公子的信一读再读的模样,此刻盼齐宥的信如同盼救命灵药。
  “莫慌。”小公公拍拍鼓鼓囊囊的信,悄声道:“小公子今日写了好多呢,陛下再大的火气也能没影儿。”
  几个人匆匆聊了几句,结果小公公一进大殿便觉得后背发冷,气氛不对。
  他从前听闻过雍炽暴戾,虽说雍炽有时心性上来,还会给他们开几句玩笑,但小公公面上陪笑,其实吓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可自从近一月,陛下和齐家的小公子来往多了,倒是有了几分人味儿……
  可眼下,小公公遥遥望向坐在大殿暗影中的陛下,觉得那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他哆哆嗦嗦,几乎不敢进殿。
  偏偏雍炽冷冷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进来!”
  小公公腿一软,欲哭无泪的抖抖索索跪下,像拿免死金牌般把怀里的信一股脑呈上去:“陛……陛下,这是小公子给您写的信。”
  雍炽看到他恐慌的模样,以为他也知道实情,冷厉道:“既然无心,何必多此一举?”
  “啊?”小公公懵懂抬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公子当然有心,他想您……想您都想哭了……”
  他亲眼瞧见的。
  “你受了他多少好处?”雍炽的脸色阴沉:“敢和他一同欺瞒朕?”
  “小公子……”小公公不知此话何意,只能不住磕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他又把那一叠视为救命稻草的信往前递递,哭丧着脸道:“这是小公子给您的信,陛下您看,有好几封呢,都是小公子熬夜写的……”
  “真不少。”雍炽没接,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抄顺手了吧?还准备继续欺君?”
  “你,立刻带人去国子监传旨。”雍炽面色平静,修长的双指夹起纸笺,口吻冷得像冰:“把朕这道手谕给他看!”
  小公公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多说,拿着手谕带人直奔国子监。
  国子监,齐宥望向萧朗吟的座位,眸中闪过沉思之色。
  从射场回来,萧朗吟已经有好几日没来过课室。
  正是课业最紧的时候,同窗们免不了议论纷纷。
  回京后暗探出动,以搜索刺客的名义,在京城好一番盘查。
  不少人都被举证为和刺客有勾连。
  为了自证清白,大多数人都会归家待罪,并主动请旨,让皇帝派人彻查家中。
  一传十十传百,这法子逐渐成了摆脱嫌疑的必备规矩,不管你是否情愿,都要走这么一遭。
  雍炽借着搜刺客的名头,倒是趁机抄出好几个受贿结党的大臣,不动声色间收拢了权力。
  很快,如击鼓传花一般,和刺客有勾结的矛头直向萧家。
  可萧家却一反常态,非但没请旨自查,反而紧闭家门销声匿迹,就连萧朗吟,都没再来国子监……
  同窗们一同去了射场,自然知道萧朗吟不来课室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忍不住议论纷纷。
  “你说查了这么好几日,到底是谁和刺客有关联啊?赶紧站出来,免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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