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司大人,我可以!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江甯

作者:江甯  录入:11-06

  卫暄巴巴跟了过来,见前头那脏团子险些一个趔趄栽倒,眼神古怪的看着卫远:“你被打劫了?”
  卫远鼓了鼓脸颊:“是三叔带我玩儿去了。”
  丁泉默默点头。
  卫暄气的不行,颤着手指着卫远:“你三叔还是这么不靠谱,让他带个孩子就给带成这副模样。”
  秦芜狠狠的剜他一眼:“他三叔一个没成家的公子哥给你带孩子,你倒好意思挑理。”
  卫暄讨好的笑笑:“没,我这不是心疼孩子么。”
  秦芜起身牵着卫远往内院走,闻言又瞪了他一眼:“明日再不许你缠着我。”
  卫暄就不乐意了,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讨巧卖乖的说:“我就是心疼远儿,瞧他自己一个太孤单了,这不是正努力给他要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秦芜攥起拳头就捶了过去,俏脸涨的通红:“要死啦,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
  卫远茫然的抬起头:“远儿要有弟弟妹妹了么?在哪儿?”
  卫暄笑嘻嘻的凑过去道:“远儿想不想要弟弟妹妹?”
  卫远狠狠点头。
  卫暄就循循善诱:“呐,远儿要是想要弟弟妹妹,就要听话,跟着三叔玩儿,晚上要自己睡……”
  卫远歪歪头:“跟三叔玩儿就能有弟弟妹妹了么?”
  秦芜一巴掌呼在卫暄脸上,抱起卫远就走:“别听你爹胡说。你祖父朝务繁忙,改明儿叫你爹去旁支选两个好性子的孩子陪你一起读书好不好?”
  卫远懵懵懂懂的点头,想起三叔今天带他去的院子,趴在秦芜耳旁小声说:“远儿今天交了两个好朋友呢,三叔说明日带家来。”
  秦芜转念一想,要说府上谁最疼远儿,她这当娘的都得靠边站,还得是他三叔。既是阿昭选了人,倒不如先看看品性如何。
  卫远疯玩了一天,累狠了,到夜里哼哼唧唧的就要找娘,无论卫暄如何哄都不行。最后只能认命的由着他睡在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卫远,秦芜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卫暄投过来的怨念……
  卫昭没有带霍夫人直接去找曹英,而是在云楼订了包间,叫小五给曹英去信,只说一位姓霍的夫人想要打听打听那位义士的情况。
  小五走后,包间里只剩卫昭和霍夫人主仆,一时无话。
  卫昭轻笑一声,率先打破沉默:“宝儿知道霍夫人的存在?”
  霍夫人目光柔和,摇了摇头:“他认出了致远,但并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只要知道他过的很好就足够了。”
  她认真的对卫昭行了一礼:“多谢三公子这么多年对宝儿的照顾。”
  卫昭摆了摆手,又有些好奇道:“你既知道宝儿在镇国侯府,为何不直接找上侯府,反倒要自己冒险呢?说起来,如果不是你及时送了消息让我查到望月楼,找出周言的死因,只怕我大哥现下还被关着呢。”
  霍夫人道:“我那时并未准备充分,虽然知道有侯府的帮助会事半功倍,但我不想牵连无辜。侯府势大,陆相却有皇上支持,我不愿侯府牵扯进麻烦里。但从三公子出现在陆家别苑后,我便知道侯府与陆家算是结了仇。”
  “小西山陆家护院被杀,我知道不是卫世子所为,崔氏也知道。但她顺势而为,不过是为了给陆承骞报仇罢了。我本不想理会这些,但事情似乎愈发偏离了。既然两府纠缠不清,倒不如借势打压陆府,所以三公子才会收到那些密信。”
  卫昭摇头轻笑:“你们真不愧是姐弟俩,宝儿跟我这么多年,将这深仇大恨瞒的死死的。前段日子他总找由头往外跑,看来是打算跟宁公子联手报仇呢。”
  说到这儿,卫昭又不知该夸霍宝儿聪明还是蠢。放着大树不抱,偏要剑走偏锋。
  霍夫人也十分庆幸他的弟弟没有因磨难而变得自私,反而仍保留一颗赤诚的心。
  说话间,包间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霍夫人不自觉的攥紧了帕子,双眼紧紧的盯着门口。
  门被推开,当先进来的是位儒雅的白衣公子,随后让开路,便有两个小厮推着轮椅进了包间。
  宁致远急切的探身过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倩影,喉结滚动,颤抖的喊了句:“玉娘。”
  霍夫人红了眼圈,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卫昭朝曹英颔首,几人悄声退出,将空间留给两人。
  霍夫人没了顾忌,蹲在宁致远身边,伸出手却不敢去触碰:“你的腿怎么样了?”
  宁致远却开心的笑了:“大夫说腿断了,接不好了,我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霍夫人当头一击,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
  宁致远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泪水,颇为窘迫的说:“玉娘是不是嫌弃我。”
  霍夫人瞪他一眼:“如果不是我拖累你,凭你的才学早就择良主,甚至入朝为官了。如今你变成这样,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你。”她垂下头,轻声道:“你不嫌弃我才是。”
  宁致远双手捧着霍夫人的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我从未嫌弃过你。你被迫为妾不是你的错,是陆瞻的错。现在大仇得报,我们都还活着,更应该珍惜彼此,才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坚持。”
  霍夫人心里一震,苦笑一声,原来一直都是她想岔了。她原是想着见到宁致远平安后便悄悄离开的。
  在宁致远坚定的目光中,霍夫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涩声道:“好。”
  隔壁房里,卫昭敬了曹英一杯:“还没好好恭喜曹大哥。”
  曹英谦让一番:“这要多亏了卫老大和长孙大人筹谋的好,事情能这么顺利,也要感谢宁公子出手。”
  他有些欲言又止。
  卫昭观他神色,笑道:“曹大哥可有为难之处?”
  曹英摇头:“倒不是我,而是宁公子。他的腿伤虽严重,但却是能治好的,好好保养,不出一年便能重现站起来了。但宁公子似乎不想医治。”
  曹英和宁致远同为读书人,二人虽相识时日尚短,却已惺惺相惜,宁致远正当年,若就此沉寂未免可惜,所以他不理解宁致远的选择。
  卫昭怔了怔,忽然就想到霍夫人那双决然的眼睛,似乎有些明白宁致远的选择了。
  他笑了笑,说道:“宁公子是至情至性之人。人活于世,总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宁公子找到了他的坚持,所以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你我看来是遗憾的事情,岂不知却是宁公子甘之若饴的呢。”
  曹英回想起这些年的苦闷,叹息一声,算是认同了卫昭的说法。
  “但我还是希望宁公子能够好好考虑,毕竟错过了最佳医治时机,以后就真的再站不起来了。”
  卫昭想了想,道:“也许今日过后,他会改变决定也未可知。”


第97章
  姜氏正在腌渍海棠果,这是卫远一大早起来咋咋呼呼送过来的。
  霍宝儿打着哈欠出了门,余光瞥见红彤彤的果子,口中唾液分泌,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姜婶,这也是新品么?”霍宝儿蹲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
  姜氏好笑道:“这是小少爷送过来的,就这么一捧。”
  霍宝儿有些失望,他四下看了看,归云院还静悄悄的,便小声问姜氏:“少爷还没起?”
  自从霍宝儿经营铺子后,卫昭便不叫他在身边伺候了,从底下提了个名叫小楼的小厮,今年才十三岁。
  “少爷昨夜喝多了酒,睡的正香呢。才小少爷过来闹了阵,都没叫醒少爷,小楼才来说小少爷也跟着睡着了。”
  姜氏搓洗着海棠果,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随着清晨的微风飘动,柔柔的刮过脸庞,晨光洒下一地光晕,静谧安详。
  “少爷叫你今儿先别去铺子,他找你有事。”
  霍宝儿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水。
  姜氏关切道:“昨儿又熬夜看账本了?”
  霍宝儿点头:“跟姜大哥学了种简便的记账方法,昨儿才算学明白,就把账本重新核算了一下。对了姜婶,姜大哥有位族兄来盛京投奔他了,他那位族兄是南北倒货的行商,前儿问我能不能跟他合作,从咱家铺子进购蜜饯果子倒卖到北方去。”
  姜氏手下动作一顿,不经意的问他:“少爷是什么意思?”
  “少爷说这两间铺子都交给宝儿打理,我跟少爷提了一句,少爷说价钱合得上就成。”
  姜氏并未签卖身契,她虽在侯府伺候,却是自由身。而蜜饯铺子又全靠姜氏的秘方撑着,虽然她将做法交给了铺子里的伙计,但卫昭还是要霍宝儿遇事多与姜氏商量。
  姜氏平素是不管铺子里的事的,霍宝儿与她说她就听一听,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但这次姜氏却一反常态,提出是否可以与那位姜公子见一面。
  霍宝儿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回头我跟姜大哥说一声,约个时间就成。”
  卫昭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又不知碰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浑身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抬起软绵绵的手捏了捏眉心,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时才发现压在他胸口的哪是什么石头,正是卫远那颗圆圆的小脑袋。
  胸口处突然温热,卫昭反应了一瞬,十分嫌弃的扳过卫远的脑袋,口水落了满襟。卫昭就忍不住在心里怒骂卫暄。
  卫远睡的正熟,鼻翼动了动,小嘴微张,小短腿搭在卫昭腿上,时不时扭扭脚指头,卫昭一颗心登时就软了。伸手点了点卫远的小鼻子,又把他微张的小嘴捏起来。卫远不舒服的晃晃手臂,眼睛半睁不睁的哼唧两声,卫昭这才放开手。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将卫远往里面推了推,捻上被子。起身转到外间,轻声叫小楼打水进来。
  吃过早饭,霍宝儿捧着一摞账本进了书房。卫昭却没看账本,而是与霍宝儿说了些话。
  主仆两个在书房谈了好久。卫远醒来不见卫昭,拥着被子在床上哭了一阵,姜氏哄了半天才将人哄好。没人知道主仆俩说了什么,只是霍宝儿再出来时,眼圈红红的。
  卫昭安抚的拍了怕他的肩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霍宝儿垂下眸子,闷闷的点了点头。
  展翼跪在院子里,身边是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位穿灰布衣裳的中年人,右手无力的垂下,手腕有处细直的伤疤,可见伤了筋脉。死者身体发青,嘴唇紫绀,乃毒发身亡。
  “大人,卑职办事不力,没能阻止他自杀。”
  这人是南梁细作,身份不低,自梅苑案端了南梁几处暗桩后,便是此人接手经营,梅玉茞之死就是他所为。后来的樊楼案也是此人主使。本以为逮住一条大鱼,却不想是条死鱼。展翼心中暗恨。
  长孙恪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无波无澜。
  陈肆,母亲的心腹。或者说,是义阳公主的心腹。
  当初长孙恪废掉陈肆的右手却不伤他性命,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查清自己的身世。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但留着陈肆难免会叫义阳公主投鼠忌器,说不定还能挖掘出更多的情报。对于陈肆的死忠,长孙恪虽已有准备。但并不代表他会愿意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展翼半响等不到长孙恪的指示,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时门房老丘小跑着进了院子,将一根竹筒递给长孙恪,之后目不斜视的恭敬退下。
  展翼又一次提起心来。他跟在长孙恪身边多年,自然察觉到长孙恪手里还有一股势力。老丘表面上看只是个看门的,但展翼却知道,在他家大人心里,老丘是一个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人。
  他不会嫉妒,只是多少有些黯然。就连他同胞大哥都说他光长功夫不长脑子,能坐稳少监司之位已是大人多有提携了。
  长孙恪不知展翼心里想了这么多,自顾的抽出竹筒里的密信,上面的情报让长孙恪波澜不惊的眸子闪过阴霾。
  后楚三年春,荀姜氏与义阳公主先后有孕,相隔一月。至夏,荀沂调远水,公主随行,路遇匪寇,公主受惊,胎落。
  他闭了闭眼,以内力摧毁密信。
  展翼只觉压力罩顶,迫不得已运气内力护住心脉。半响过后,那股压迫感渐渐散了,长孙恪睁开眼,目光清冷。
  他掸了掸袖口上落的碎屑,吩咐道:“割下他的头颅,送到南梁我们的人手里,着人将头颅悬于南梁都城城门上。”
  展翼心下一惊,余光瞥向那具尸体,也不知这人身后牵着什么干系,竟叫大人这般恼恨。
  展翼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他深知这次的失误让大人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更知道如果不是大人私下里的部署,只凭南府这些人怕是连接近陈肆的机会都没有。也正因为这样,展翼才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适合少监司之位,不配领导南府。
  展翯路过展翼的房间时,听着屋里有气息,但却并未掌灯。犹豫了瞬间,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展翼无精打采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来了?大狱不忙?”
  展翯摇头苦笑:“自梅玉茞死后,大人很少在大狱关押犯人了。”
  他见展翼没有反应,试探的问道:“我见南府同僚最近似乎很忙,怎么,是抓到了什么关键人物?”
  南府有私牢,但私牢除了长孙恪和展翼之外是不容他人进入的,包括展翯。
  展翼一时心乱,也没在意展翯问什么,只胡乱的点了点头。
  “跟那边有关?”展翯指了指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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