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二月三日

作者:二月三日  录入:11-08

  的确是他的字迹,请帖下的朱文红章乃是“春花秋月”, 也是他得篆刻风格,但他怎么可能会作出妥协, 来写下这么些令人惊悚的玩意儿。
  易梓骞一时哑口无言, 见澹台青依然是那番冷漠姿态, 道:“不是我写的, 应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模仿。”
  “模仿的一模一样?易公子别再自欺欺人了。”澹台青睥睨着他, 又道:“若无其他事, 还请离开吧,我还有事务要办。”
  打开了门,一副请他出去的样子。
  易梓骞仍是不甘心,可知阿青此时冷面也冷心,认定了自己是那个犯错之人,是自己先背叛再先。
  阿青的心仿佛竖起了一道墙,将易梓骞彻底隔绝在外,怎么样也触碰不到。
  只是易梓骞掠过他身边时,蓦然有种心惊胆战的别离感,仿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
  于是他停下,在澹台青身旁,轻轻念着道:“别赶我走。”
  抬眼见他仿佛置若罔闻,冷心冷面,伸手牵着澹台青的衣角,几乎是泫然泪下道:“阿青,别赶我走。”
  澹台青听得这轻柔,跟猫叫似的一句话,却仿佛被刺痛一般,猛地将人扯回了房间内,将门用力关上。
  易梓骞惊讶抬起头,下巴却被人猛地捏住了,只见澹台青俯下身捏着他不松开,眸里藏着的愤怒与思念再也遮掩不住,蒙上的冰芒渐渐消退,
  下一刻,澹台青便吻上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死死钳住。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粗鲁的引着他勾缠在一起。
  这个吻差点让他窒息,易梓骞蹙起眉,感受脑子渐渐放空,却无法将人推开,只是难以忍受的承担下来。
  澹台青情绪仿佛要在此刻倾泻而出,这个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气息,直到最后易梓骞下唇几乎要被他咬烂。
  澹台青见他唇上血迹,如宣纸上斑斑梅花,艳丽芬芳,映入眼帘。
  残暴恶劣的感觉被此景激发,他甚至是心情愉悦的舔净了那上面的血迹,品尝着甜涩的美味。
  两人分离时,澹台青见他仍然是蹙着眉,似乎是一脸的不情愿,不禁怒上心头,忍着没有发作。
  他直起身子道:“一副贞洁烈妇,为人守忠的样子,在应阁主那里玩的花样还不够多,倒是本殿轻薄你了?”
  澹台青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易梓骞都当做先离别,有愧疚之情在忍让。
  可澹台青仿佛把他的心无所谓的展示出来,任意践踏,随意刺穿,不顾他的感受。
  是他奢望了,他的阿青从来都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住所有恶意,此人不是阿青,否则怎么可能会道出的这些血淋淋的恶意,
  易梓骞心想,或许两人真的天各一方,回不到从前了。
  他擦了擦嘴上血迹,眼眸里的温度也渐渐散去,澹台青看着他的变化,却保持无言。
  易梓骞不再留恋于此,或许澹台青早已不值得他留恋了,他不信自己,何必又强求挽留呢?他也不会学着女子,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情郎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犯贱呢?
  想好后,易梓骞看了澹台青一眼,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澹台青坐在书桌前,似乎还能嗅到易梓骞留下的味道。
  他头疼欲裂,想着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口中道出,并且是对易梓骞说出。
  自从半年前在战场上,头部受了创伤,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候自己像是被另外一个阴鸷残暴的人掌控住了,做出了那些难以言语的行为。
  这般想着,头部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蹙着眉扶着脑袋实在熬不过去,朝门外大喊道:“陶胜!陶胜!药!”
  陶胜听得殿下痛苦呼唤,进了房间见他紧咬着唇,扶着脑袋,也是慌了声,赶紧从木架上放置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了一粒乌黑药丸,给澹台青喂水服下。
  澹台青服下那颗药丸,头疼算好上许多了。
  大夫与他说了,此药可缓解头疼,但多服有害,需得适量控制方可。
  大夫说得是道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可到了现在他的头疼愈发严重,经常服得此药才能恢复理智,用量早就失去了控制。
  陶胜见自家殿下服了药,似乎仍觉得不适,犹豫着道:“殿下,需不要我去找一位大夫来看。”
  澹台青沉声道:“无事,你先出去吧。”
  陶胜面上略有担忧,但还是得了他的吩咐,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澹台青影子拉长,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显得愈发孤寥。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红绳,未曾取下来过,此时他却解开了它,把红绳放在自己手心里。
  红绳中挂着的是一个如印章形状般的红玉,印章上雕刻的是两个字,正是梓骞,
  他怎么舍得,舍得对他说出那般恶毒的话,可是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
  只是在面对易梓骞时,那份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恨也有,是爱也有,惆怅的断人肠,难以安眠。
  他在逃避面对梓骞,于是让一个冰冷如霜的人代替自己,站了出来。
  他与梓骞重逢时,的确是有喜悦,可又被后来居上的怒意占据。
  易梓骞被强留在应劭山庄的事情为真,可他不知易梓骞在应劭手上怎么度过的,是否对他强颜欢笑,是否对他抵足而眠,这一切他不敢去想。
  想到深处他就嫉妒的发疯,嫉妒到失控。
  玉章雕上的字,日日夜夜被他抚摸,几乎磨平的看不出是何。
  可有些事,遗忘了就无法回头,有些人,错过了就要悔恨一生。
  尽管他手掌军权,运筹帷帐,决胜千里。
  可他仍记得那个坐在墙角,看雄鹰断羽,蝼蚁艰负,惆怅往亦的自己。
  他的冷酷凶残是被千万人用手,推至到此方境地。
  如果战败了,落入深渊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千千万万的耀国百姓,他不得不背着责任与期望,覆上面具,隐藏自己的温柔与犹豫。
  可话语覆水难收,难以破镜重圆,他再清楚不过,除此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愣楞的看着门口,心底隐隐希望能出现梓骞的身影,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紧紧拥在自己怀中。
  可惜,没人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


第73章
  待易梓骞回府后, 从下人口中听得嫂嫂只是吃了微凉之物, 对没有惊动胎气, 只是闹了肚子,虚惊一场罢了。
  他这才舒了心。
  回到了房里,合眼躺在床上,至于那些扰人的事,他压抑着不愿去想,干脆抛开杂念睡下了。
  翌日清晨, 易鹤早早的去衙府办理公务,也没有时间教训易梓骞昨晚离府行为。
  易梓骞醒后, 也自觉给三哥添了不少麻烦, 想着易鹤似乎处处受澹台青压制, 他留在这里,或许会被澹台青找来由头, 给三哥挑刺儿。
  更何况嫂嫂怀着孩子, 多有不便, 三哥要照料着嫂嫂,留在这里没有何用,反而会束三哥。
  于是留了一张字条, 写明离去放在桌上,好让三哥放心。
  想着谷霖一个人待在竹楼里几日,自己只喊人给他递了口信, 估计这番回去了, 要怪自己离开了这么多日, 冷着脸不好对付了。
  路过集市时,易梓骞听得一个商贩叫卖,那小贩长相黝黑看起来老实,穿着粗布,背上还背着个脸颊红通的女娃娃。
  那小贩见吸引了客人目光,愈发用力叫卖着,他走到汉子小摊前,见他篮子里的油桃,泽亮脆口,红艳滚圆,皮上携着些清晨的露水,像是新鲜的很。
  于是他走到小贩前,问道:“这油桃怎么卖?”
  小贩见来了客人,热情道:“一两五文钱。”
  易梓骞道:“给我来二两吧。”
  说罢就把仅剩的十三文钱给了他。
  那汉子也是个老实人,道:“客人,给多了。”
  伸出手要还给他,易梓骞看他手心脏黑,老茧粗厚,指甲里还夹着泥土,估计是自产自卖,早晨摘了桃提着担子,赶上集市来卖的。
  而这汉子不但扛着担子,背篓里还装着个孩子,若不是家中无人看着,怎会让孩子同他受这般苦,早出晚归。
  易梓骞摆了摆手,道:“你还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他看了眼那女娃,女娃似乎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眼眸清亮,咯咯的笑了起来,脸越发通红了起来,本就不白皙的脸庞更显得黑了。
  汉子谢过了他的好意,执意要还他剩下的三文,易梓骞耐不过庄稼人,只好找他讨了个竹篓子,刚好装着油桃放在腿上。
  走时,那孩子还跟他挥了挥小手。
  易梓骞笑着也同她招了招手,以作道别。
  山路林中蜿蜒隐蔽,不过幸得他记性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沈谷霖的小院。
  推开门,在院里竹楼不见谷霖身影,去后院药园里,也看不见他的人。
  再探院里用具,摆放的整整齐齐,表面却结了薄薄的灰。
  易梓骞看着指腹上的一层灰,心中一跳,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路难行,轮椅的轮子上早就沾了泥垢,染上了易梓骞的手心。
  他也来不及清洗,急急地推出小院门,也来不及细听院外的脚步。
  恰巧撞进一人胸膛。
  那人正是出了诊的沈谷霖。
  他见易梓骞走的这么急,关切道:“怎么了梓骞,刚回来就出去。”
  易梓骞抬眼见得是他,差点压不住患得患失的情绪,有些哽咽道:“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呸呸呸,我方才可什么都没说。”
  沈谷霖见他这样,清朗眉目中,透着春日般丝绒的灿烂笑意,道:“我没事儿。”下一刻又摆正了脸道:“倒是你,寻得你三哥团聚,给我带一个口信就没下文了?”
  易梓骞知他会这样,心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于是讨好似的把果篮捧起,道:“谷霖啊,这新鲜油桃脆爽的很,我看你像是劳累了一番,不如吃点水果润润肺。”
  沈谷霖难得见他如此跳脱得一面,那点埋怨早没了,叹口气顺着他的糊弄道:“行了,洗了一起吃。”
  小院被竹林环绕,住在山里虫多蛇多,可就是一点好,临近夏季分外凉快。
  易梓骞洗净了手,咬了一口油桃,听得沈谷霖说道,他只是下山为袁员外的小孙子看病去了,小儿病情反反复复,于是便多留了几日,待袁员外小孙子完全病好了,他才离开了员外府。
  沈谷霖这番吃完了整个油桃,把油桃核放置在小篓里,不定能种在后院园里,能栽培出一棵桃树。
  沈谷霖道:“与家人一聚,不是一件喜事吗,怎倒见你似有烦忧?”
  易梓骞也啃完了一个油桃,听得他问起,不禁回忆起了澹台青的那些恶言恶语,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往下渗去,越陷越深。
  他避开沈谷霖关切的目光,语气有些僵硬道:“都挺好的,我只是感叹岁月匆匆,白驹过隙,都不知道三哥有了发妻,又将喜得一嫡子。”
  可他哪儿瞒得过沈谷霖,见易梓骞眼神躲闪,便知此话并非真言。
  “是吗?”
  “当然。”
  “那为何不肯直视着我说话?”
  易梓骞自知瞒不过他,见他目光不含严肃探究,只是好意的担忧,叹气道:“此事难以言说,谷霖别再问了。”
  沈谷霖听他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过分追问了道:“清楚了,不想说的话便不要说了。”
  于是就闷声吃起油桃来。
  易梓骞见他这般,也是松了口气。
  那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要是讲清楚,以谷霖爱恨分明的性格,早就去找澹台青算账了,还要外带将他狠狠地数落一顿。
  他看着沈谷霖嘴里塞满了果肉,闷着不说话,有些可笑。
  易梓骞在心中暗笑,可又不敢表达出来,想着虽是逃不过物是人非,但是谷霖却总是没怎么变,依然是那般直言快语,心却是柔软的。
  他知晓三哥变了,变的玲珑通理,将真心藏在不为人知处。
  更别说澹台青了。
  而自己身边的人,唯一未变的大概只有沈谷霖了。
  剩下还有一个油桃,易梓骞也没跟沈谷霖玩那套礼让之数,抱起了洗净的油桃就啃上了。
  黄昏时分,云霞余晖,日照斜入竹林中,虽是绚烂却不浓重,带着些绵长的暖意。
  易梓骞闲坐在竹院里,看着日暮,觉得这几天来从未有这般放松,不由得眯着眼小憩了一下。


第74章
  沈谷霖看他阖眼, 昏昏沉沉的躺在轮椅里睡着了, 像是劳累了。
  夏夜竹院里凉意不减, 沈谷霖本想着怕他睡着了惹上寒气,再看易梓骞眼下青色,估计是这几日没怎么睡好的,于是就忍住了唤他,由着他歪着头睡着了。
  沈谷霖静静得看着易梓骞的睡颜恬淡安谧,皓若白玉, 呼吸平稳浅长。
  这番姿态本可让人好好观赏一番,却因易梓骞张着嘴呼吸着, 静好睡颜沈谷霖还没看够, 就见他嘴角闪着可疑的液体。
  沈谷霖看见了, 嘴角勾着笑,用袖子帮他把嘴角流涎, 轻柔擦干净了。
  他觉着入夜越凉, 为了不惊动易梓骞, 只能将人抱起来,进了小竹楼。
  易梓骞落得一个温暖怀抱里,无意识的蹭了蹭沈谷霖的胸膛。
  沈谷霖感受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睡梦里都不安生,宠溺的轻笑了下。
推书 20234-11-07 :将军袍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0-11-07) 晋江VIP2020-02-21完结总书评数:1298 当前被收藏数:9629大名鼎鼎的晏长清将军的剑,可以有多锋利?可以一挥手,就劈开坚硬的盔甲,吹毛断发。可以一用力,就砍掉敌人的头颅,干净利落。盛怒之下,甚至不用力气,刀锋就已经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