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啊?”谢宁皱皱眉,周寂年不仅抱他了,还背他村里走来走去呢,没见有人害臊啊。
  周寂年和谢尧讨论了下即将应对的院试,分享了下彼此做的准备。一番谈话,周寂年以一个活过一辈子的长者的角度,非常的欣赏谢尧。
  谢尧思想行事大局观非常强,而且见解独到,若上一世,周寂年定会将谢尧收入门下。只可惜,他对于上一世的谢尧毫无印象,很大概率谢尧上一世怀才不遇,落了个籍籍无名的后半生。
  周寂年有意提点,故意自谦道:“大哥对文章的见解实属上乘,定能高中。我最近每日都要背上一遍《四书》《五经》,希望我的文章之工,合于逻辑。”
  《四书》《五经》完全背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谢尧不解就问:“夫子言熟读即可,为何要背?”
  “我朝科举之格,命题必主《四书》《五经》,而命题题目往往不给出处,若非《四书》《五经》孰复于胸,恐无以言也。”周寂年小作提示。
  先被夸了一番,谢尧心里舒畅,所以也很听得进去周寂年所言,是以认真思索起来。
  “我朝文人,如你之同姓,谢之茂谢大人、翰林学士林大人,皆是浸淫于古,在古文基础上,以古养吾气,后达吾才。”
  谢尧茅塞顿开,“言之有理。”谢尧直呼高见。
  周寂年自斟茶,见谢尧有话要说的样子,问:“怎么?”
  “夫子曾说过我的文章结构严谨,起讲、入手、束股都是上乘,只是通阅下来,承题略牵强,文章虽妙,总有瑕疵,只是夫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己也是入了那棋盘,不知何处落子。”
  谢尧端起茶杯,“大哥心中已有方向,寂年,我以茶代酒,多谢了。”
  “大哥客气了。”周寂年端起茶杯示礼,也一饮而尽。
  院子里的谢宁很快就无聊了,溜溜达达跑进大哥书房,见里面两人以茶代酒,吟诗作对。他和谢尧两兄弟素来亲近,于是光明正大的跑进去加入读书人的快乐中。
  谢宁支着下巴,第一次见周寂年这么多话,想到自己要和周寂年生活一辈子呢,他大字不识一个可怎么好?他突然开口道:“寂年,你教我识字嘛。”
  他这一开口,就连疼爱弟弟如谢尧般,也轻斥道:“胡闹,你学来有什么用?”
  “好,我教你写谢宁二字。”周寂年答应着,一边站了起来。
  读书人家里都有一个沙盘,启蒙时练字所用的,周寂年让谢宁坐在沙盘前,自己站在他身后,在沙盘上方,一笔一划清晰地写了‘谢宁’两个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你仿一下。”
  谢宁举着一根细白的指头,不知道是先从左边写‘言’字旁的点?还是上往下,先写‘身’字上的点?
  谢尧好奇地看去,捕捉到周寂年一向严肃抿紧的唇角,居然有了一点笑容的弧度……
  周寂年俯身宽阔的胸怀把谢宁罩在怀里,握着谢宁的右手,手把手地教谢宁写字。
  “谢字从左写到右,宁字从上写到下。”周寂年边说边写,写完后松手道:“这回你自己写。”
  谢宁紧张地搓了搓手手,屁股也挪了挪,摆正姿势,认认真真地去描字。
  “嗯。写的不错,中间这个部首再写小一些。”周寂年不吝啬言语鼓励。
  谢尧无声笑了笑,低头看起书来。
  直到饭点,谢小玉来喊,三人才从书香气里出来,一同去用饭。
  ……
  一直到下午回到周家小院子,谢宁急吼吼地让周寂年找出他启蒙时用的沙盘,骄傲地写下‘谢宁’两个字给周寂年看。
  “嗯,聪明。”周寂年又过去写了一遍工整的‘谢宁’,然后就借着日光开始抄书。
  谢宁捧着沙盘一遍一遍地模仿周寂年的字,倒也能把自己的名字写的有模有样,起码部首不分家了。
  夏日炎炎,周大丰在白天还是发起高热,胡郎中又来瞧了,伤势严重棘手,郎中让周家速速把人送去镇上找大夫。
  于是周奶奶拿了银子给大媳妇,大媳妇带上儿子周温书,由周四丰护送,租了牛车赶去镇上治伤。
  周三丰因为腿疾,虽然不用奔波,可是周大丰、周四丰一去镇上,田地里的活等于全落在他身上了,家里还余一个汉子周六丰,从不问农事。
  好在正值农田夏闲,周奶奶只分了林锦下地,家里事务又全落在林桂花头上,六媳妇一贯的嘴把式,讨了最轻松的织布活计,只消坐在一旁指挥小辈。
  家里家外忙忙碌碌,谢宁就成了周奶奶的眼中钉,一是他不能出去,又犯病又辱他周家形象;二是不敢吃他烧的饭,怕病过给周家人。
  可是又拿谢宁没办法,于是只好苛刻谢宁饮食,饭不许多打,菜不许多吃。
  周奶奶端着碗看林锦打饭,三角眼透着精明,毫不掩饰地说:“少盛些,桌上的都不够吃,都叫你家盛去了。孙夫郎天天不做活,又不饿。”
  六媳妇是个精明的,眼珠子一转,一脸堆笑过来夺过饭勺,“娘说的是,我来给盛,保准不能撑了三哥,更不会饿了寂年侄儿。”
  打完还递去给周奶奶看,“娘,你看看,可要再给添些?”
  “够了。”周奶奶跺了下筷子尾,“吃饭。”
  林锦不忿地道:“宁郎好歹也那般大了,这哪够他饱肚?”
  他是真挺喜欢谢宁这个儿夫郎的,而且哪有刚把人迎进门,就不让吃饱饭的?说出去,他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怎么不够?他天天躺着,哪会饿?”周奶奶最见不得人提反对问题,她老伴儿过世后,家里一切都听她的,她从小就没出过门,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小时候孩子不听话,她一凶就乖了,所以便一直如此。
  “饿也是叫你往日把他胃口撑大了。”周奶奶越说越有发怒的征兆,“不吃就放下,饱了你就有力气天天顶嘴!”
  林锦脑子里又浮现‘分家’二字,他忍不下去,端着晚饭就回了小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夫郎后期会好的,白白嫩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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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周三丰看着明显不够分的晚饭,不解地问:“是不是打少了?”
  林锦一脸怒气准备张口,想了想和缓下来改道:“晚上有事要忙,我在堂屋先吃了。你们吃吧,我去把灶房收拾了。”
  他打算晚上先和三丰商量一下,再给儿子们说,避免影响他儿子学习的心思。
  周寂年在房间抄书,可是谢宁却是一直都在小院子里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爹爹的不自然。他疑惑,爹爹为何撒谎?明明嘴唇干瘪,毫无油光,根本不像是趁热吃了饭的样子啊。
  吃饭的时候,周寂年看着谢宁皱眉,“为何不好好吃饭?”
  周寂年也不是上仙,自他迎了谢宁进门,生活的轨迹直接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比如上一世,他大伯就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野猪也实实在在是逮住了,因为上一世,出现的野猪仅一只。
  所以他压根儿不知道他爹今天撒了谎,见谢宁不好好吃饭,馍也不吃,菜也不夹,抱着杂粮饭干啃,他有些生气孩子不好好吃饭。
  “唔……”谢宁没想到周寂年会盯着他吃饭,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理由来。
  “那你要吃什么?”周寂年又问,这回语气有些无奈,还夹带了一丝宠溺,他以为谢宁是嘴刁,吃腻了。
  他这样问,谢宁可就有说法了,“蒸茄干!昨日又晒了一天,可以吃了,我拿去灶房蒸来给你尝尝!”
  匆匆把碗里剩下的粗粮饭扒进嘴里,谢宁鼓着两腮去抱了两个簸箕就往灶房跑。
  周寂年抿嘴叹气,小夫郎难养,嘴太刁了。
  林锦坐在灶房里想着如何提分家的事情,见谢宁抱着簸箕,他心里想着事,不在意地帮着烧火。
  蒸糯米辣子茄只消片刻,热透就可食用了。没多大会儿,谢宁用筷子夹着一块去喂爹爹,“爹爹尝尝,吃得惯吗?”
  热的蒸茄干软软糯糯,又辣又香,很是劲道,林锦只觉嚼起来像肉干似的,“好吃,这茄瓜怎么做出了肉干的味道?”
  谢宁抿嘴笑,“等冷了更好吃,比肉干还有嚼头,我夹些去给寂年吃。”
  林锦看着满满一屉的蒸茄干,又想到今晚娘的刻薄,脱口就说:“全打回小院!”
  林锦心头直跳,这会儿大家伙都聚在堂屋吃晚饭,谁都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第一次藏私,只怪娘太偏心了,大嫂和六弟妹家供读书人,可是他儿寂年也是读书人,凭什么那两家可以什么活都不干?
  他和三丰累死累活,如今饭都不让吃饱了。
  “你不是说冷了更好吃吗?待冷了,再拿出来分。”林锦动作麻利地将所有的蒸茄干打起来,装进原先的簸箕,两人抱起两簸箕就回了小院子。
  回了院子之后,一家人分享蒸茄干。香辣刺激味蕾,吃起来像吃肉一样的茄干,让另外三人赞不绝口,虽蒸的多,一块一块的,四人竟是吃了半簸箕那么多。
  谢宁多吃了几块茄干,揉了揉肚子道:“我饱了,我站起来走走。”
  桌上还多一个蒸馍,林锦假意怕浪费,拿了配蒸茄干吃。毕竟他在地里干了一天,早就饿狠了。
  谢宁还真就在小院子消食散起步来,尽管走十步就到了墙头,他原地打转了几步,等周寂年回房间,他才赶紧跟了进去。
  周寂年提了桶准备去大井打水,谢宁紧紧跟在他身后,周寂年回头看了一眼,不过没制止,带着小跟屁虫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谢宁伸手去揪周寂年的衣袖道:“寂年,爹爹今天撒谎了。”
  周寂年不解,领着人去了树后,细问:“怎么说?”
  “爹明明没吃晚饭,骗我们说在堂屋和大家一起先吃了。可是为什么呢?”谢宁皱着眉头想。
  周寂年回想,他爹吃了不少蒸茄干,而且剩下的蒸馍有成人巴掌大……
  他马上明白了,并且在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来,这分家,等不到他明年院试结束了。
  “爹既然瞒着,咱们暂且装作不知。”周寂年想了想,谢宁比他心细,且两人已经成亲,是以也不打算什么都瞒着谢宁。
  “月末我去镇上结了抄书钱,买些粮食家中备着,你心细,帮我顾着些父亲和爹。待我攒够银两,咱们就分家,搬到镇上去。”
  “唔?”谢宁瞪大眼睛,但是马上就开口:“你说了算。”
  倒是乖巧又听话,周寂年转身去打井水。
  谢宁跟在人身后,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去镇上他能做些什么,给家里分担一下吃穿压力。
  “寂年!”这一声叫的满是惊喜。
  “我多做些蒸茄干,你带我去镇上卖好不好?咱两一起攒银子。”
  周寂年回过身,大庆建朝以来,对儿子辈的灌输的都是当家汉子在外忙于生计,所以小夫郎说‘咱两一起攒银子’,让他颇为意外,是感动的意外。
  “不可,天未亮就要赶路,路上炎热,到了镇上没有水池给你休息。”周寂年道出顾虑,不过谢宁这份心是好的,又说:“你做吧,我带去换成银子。”
  谢宁闷闷不乐,气恼自己中这毒,寂年是读书人,怎么好叫他与人做买卖?
  在大庆朝,有一句话叫做‘士大夫不杂于工商’。
  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些甜丝丝,寂年虽然不言苟笑,但是待他真的极好,不嫌他见不得光不事家务,对着他的‘丑’容,眼里从未有过嫌弃,现在甚至能放下读书人的心气。
  中这鱼毒,却阴差阳错和寂年成了亲。这鱼毒,他受了。
  周寂年打了水回去沐浴,他倒是没有什么清高傲骨。活了几十年,居于高位,他周寂年何须顾及他人眼光?
  谢宁手揣在怀里蹲坐在矮凳上,下巴垫在膝头,想着如何能保持去镇上一天都不需要水?
  想了两天,蒸茄干都吃完了,他还没想出法子来,倒是爹爹林锦生病了。
  林锦顶着日头暴晒,弯着腰在田地干活,两天高强度的劳作,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腰疼的起不来身了。
  在周三丰的心里,粮食为何重要?因为他夫郎俩儿子要吃饭,现在他夫郎坐都无法坐起身来,况且家有余粮,农田也就不是那么主要了。
  胡郎中这一月净往周家跑了,银子是赚,但到底是一个村里的,周家频频有人发病,医者仁心,这钱他赚的心疼。
  “旧疾复发,若是再劳作,这辈子就不用在想着坐起身了。”胡郎中翻着随身的药篓,拿了几幅治腰疼的膏药来。
  “锦郎还不到四十,胡大夫,您给治治!”周三丰心疼的皱着眉头,一脸苦相。
  “现在知道不到四十了?早先怎就是不知道让身子歇一歇?”胡郎中也是个直肠子,不过是个心好的。
  “不难治,这次彻底修养好了,以后就无碍了。薜荔藤取二两煎水,红糖调服,每日一剂。”胡郎中严肃地补充:“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腰骨是旧疾,没有个半载,不能根除,切忌劳累!可记好了?”
  “记下了,多谢大夫,这是诊金,我随您去取药。”周寂年取了碎银递给胡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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