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11-21

  而作为一切的根源,虞玓全然不知地继续投入到学习中去。
  他归家后,还有虞世南给他开小灶,顺着这几年出的题目开始让虞玓破题来做。
  彼时科举的制度方才几十年,这不太完善的制度之中,许多钻研的人方才起步。如何破题方才是规范,如何解释方才得当,其实都没有正统的定论。只随性同样意味着偏离的可能,故而这些题目只能是多做多练,形成一定的手感来。
  虽虞世南本身不是科举出身,于学问一路却是共通的,在钻研了小半年后,便开始依着往年的格式开始给虞玓出题。
  虞世南所出的题目,就不像是这几年进士明经那般只出一问,却有些类似杜正伦所出那般的题目。是两问、三问、四问等等的结合,而所涉及到的史书典籍不单是一两经,有时涵盖的面很广,有时又是专注于流民灾情等现实问题,并不拘泥于一处来。
  哪怕是习惯了严苛要求自己的虞玓,都做得有点头昏脑涨,不知日夜。
  待到一日白霜提醒他,再过十日就是虞陟生辰的时候,虞玓这才猛然从那种沉醉的状态中抽离,抬手按了按胀痛的穴道。
  虞玓往日的生辰基本是不过的,家中知道了他的习惯后,便只在他生辰那日多添了一碗长寿面来,但虞陟私下还是会送礼物来。
  虞玓投桃送李,去岁虞陟生辰的时候,是送了他一方墨。只是大郎对于这礼物的兴奋程度,还不如后头带他出去疯玩一场来得快活。
  故而虞玓倒是有些成算,他们两人的休沐却是一样在五日后,那天便求了房夫人的同意,让大郎出去松活松活。
  一连被闷在府中大半年的时间,只除了上下学外压根不给出门,这让虞陟差点成了腌白菜,当真是苦不堪言。
  当虞陟得知此事后,自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在休沐之日得知这个好消息,虞陟兴奋得直接就拖了虞玓出府。要知他上一次这么快活出门,还得是他答应陪虞玓下棋的时候。
  想起来当真是凄凉。
  虞玓的棋艺最初是胜不过虞陟的,毕竟确实是一窍不通。但在不断频繁地对弈中,那水平还是渐渐有所提高。直到最近已经经常能胜过虞陟,而这个事实让大郎异常感激。
  太棒了,从此二郎不会再来寻他了!
  虞玓牵着红鬃马走在前头,对后头不知在想什么,边想着还边摇头晃脑的虞陟说道:“你可莫要走在我的前头,红菩提总是会啃别的马尾巴。”
  虞陟挑眉,“我听闻马厩那里,有一半的马秃毛了,原来是红菩提做的?”
  红鬃马之所以叫红菩提,乃是其尤爱虞世南赠给虞陟的一串菩提子,每每虞玓戴着,就爱伸长着马脖子去啃,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渊源来。以至于后来叫其红菩提,倒也会“咴咴”应着,自此这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她性烈,不可当其面嘲笑。”
  虞玓挑眉,淡淡地说道。
  虞陟嘿嘿笑着,那桃花眼挑起的模样,颇像是要亲自尝试一番。只还未成行,就听到主街尽头有马蹄疾驰,嘶鸣连连。
  那几位骑马的郎君擦肩而过,又猛然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正像是冲着他们来那般。
  虞玓漆黑的眼眸清透,抬手安抚着有些焦躁的红菩提。
  为首的那人,却是柴令武。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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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口作气写完是最好的,但是难得我困了……感天动地我要努力调整作息!
  所以今天还有加更,但是什么时候不一定(吸取昨天说了下午但是其实是晚上的教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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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玓的那篇文章引用自全唐文第07部 卷六百六十九,出自白居易礼部试策五道中第二道。
  而杜荷的文章是《明经策问七道》里的一则,其实文章不能这么拼凑而答,但是两者稍有关联,我就还是写上去了。李世民的那问题出自《策问十三首》
  (有任何的问题都是作者胡诌,请不必深入理解,谢谢,么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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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柴令武翻身从马背下来,还没碰到虞玓,就被虞陟给拦住了。
  “柴世子,今日怎这般有兴趣,来我这虞府门前兜圈跑马啊?”虞陟挑花眼微眯,笑得有些狡诈。
  柴令武一张俊脸带着些温和,“倒是有事来请虞二郎。”柴令武这话说得直接,纵使是虞陟也不能提虞玓做主来否决。
  虞玓牵着马走了过去,“今日是某兄长的生辰,若非大事,还请换个时间再说。”柴令武看着虞玓欲言又止,再看了看虞陟那护犊子的模样,忽然一笑,“那十天后的休沐日,还请虞二郎空闲一日,届时我备马车,恭候大驾。”
  虞玓倒也不推拒,直接就应下。
  柴令武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洒然一笑带着身后几位郎君策马离去。
  虞陟蹙眉,“他应当不是为自己来的。”
  二郎应下,自当有他的道理。虞陟倒也没去干涉。
  虞玓摸了摸红菩提的鬓毛,这小家伙像是对柴令武有点印象,瞧着她那模样就像是想要去咬他座下那匹马的尾巴似的,真不知道是打哪儿养来的习惯。
  “大郎,今日是你的生辰,旁的事就不要再议了。”虞玓翻身上马,淡淡说道。
  虞陟耸肩,跟着虞玓一起走。但是走了一半,虞陟才回过神来,分明是他拉着虞玓出府,怎出门后这模样……二郎是早有准备啊?
  待行至西市他们常去的酒家,虞玓果然说了句,“此前定好的席面,可都备好了?”
  那酒博士笑着说道:“已经备下了,前头有几位郎君到了。”
  虞玓这才回头看着虞陟,平静说道:“看来柴世子耽误的那会时间,已经让我们来迟了。”
  虞陟愣愣地跟着虞玓上了三楼的包间雅座,刚进门就被郑国公家的魏叔璘给勾住肩膀,笑着说道:“前些日子说要与你聚会,你且说着还不能出门,怎今日这生辰就可行了?莫不是要讨我们几个的礼物?”
  虞陟这一一看去,全是他所结识的好友,有几个也不知虞玓是打哪儿请来的。
  他心中熨帖,颇有些感动。
  嘴里说着,“我家中管教甚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今日可得亏了我家二郎才能出来。”
  这席面请来的都是与虞陟交好的,他甫一进来就被人拉走了。
  虞玓不去管陷在好友中的大郎,避到了旁边去吃茶去。他虽是早有预谋,却也做好了打算定要滴酒不沾,若是再发生上一次那样的画面,怕就是连他也要给大伯娘禁足了。
  席间热闹异常,都是大半小子,更有行冠礼的年长郎君,吃着酒倒也有了几番滋味,竟是开始作诗来。
  虞玓听到那头传来的热闹,默不作声继续往旁躲着,是一种全然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嗯。
  在经过刘朝生和虞世南的双重打击后,虞玓对自己作诗的能耐倒是有了心理预期。
  但凡这种事情,那向来是不肯掺和的。
  他吃着茶,魏叔璘从旁边走来,对着虞玓笑道:“你家大郎在那里被人灌酒,二郎不去救他?”
  虞玓看着这魏叔璘笑吟吟的模样,冷静地说道:“难道方才你没有灌他?”
  魏叔璘哈哈笑着,“今日他可是这里的主场,不灌他的酒,还能是灌谁的酒?”
  虞玓摇着头,但眼里也隐约有着笑意,“我酒力不佳,莫说是去帮他,怕是会成为他的拖累。还是让大郎孤军奋战才是。”
  这说得光明正大,其实就是在看戏。
  魏叔璘看着虞玓那一本正经实则有些促狭的平静模样,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笑着离开复加入进去。
  直至天黑的时候,虞陟是被魏叔璘的马车给抗回去的。
  虞玓看着虞陟的那匹马孤零零地站在一边,就一齐牵了回去。左不过西市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只是在出发之前,虞玓和红鬃马商量,“莫要啃人家的尾巴。”
  红菩提:“咴咴——”
  “我就当你答应了。”
  虞玓挑眉,淡淡地说道。
  他单手牵着两匹马的缰绳,长长的绳子曳在地上,与他隔着些距离。
  斜阳西下,橘红色的暖光打在身上,初秋的凉意少了点夏日的热情,多走几步后,那主街旁的槐树打着旋落了几片叶子下来。
  虞玓穿着件蓝泡深衣,宽大的袖子落下后,盖住了手腕戴着的菩提子串。长长的背影落在街上,被跟在后面的红鬃马踩了踩蹄子,然后冲着旁的马嘶鸣了两声。
  那只马默默往旁边走开了两步。
  惹不起,倒还是躲得起。
  虞玓一路溜达回去,在阍室那里看到了在等着的白霜。温婉的妇人看到虞玓回来的清醒模样,虽然面上不显,但他还是能看得出她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去马厩,虞玓弯腰给马抱着马草,“白霜姐姐,我没喝酒。”
  白霜温柔笑着,“是,我知道郎君最懂事了。”
  虞玓抿唇,把新鲜的马草给铺开来后,待两匹马都各自埋头苦吃,才往后退了一步。
  当初跟着他从石城县来的人一共有六个,刘家人现在被他安置在外头的铺子去了,三花岁数太小,也被刘嫂带出去教养。而阿牛已经懂事,开始跟着刘勇在外面跑腿。
  到最后一直留在府里跟着虞玓的,就只有白霜。
  “白霜姐姐,你其实跟着他们出去会更好。”
  虞玓在回院子的路上,敛眉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白霜若是留在府上,想要一家人团聚还是比较麻烦的。
  白霜轻柔地笑道:“郎君,人心是会变的。”
  虞玓微愣,轻轻停下脚步。
  白霜慢慢走上来,帮着他理了理袖子衣襟,轻声说道:“现在我不在家中,他们每日想到郎君的身边还有我在,做事就不会太出格。可若是我也归家了,焉能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走那些掌柜的老路子?”
  “刘叔不会。”虞玓淡淡地说道。
  白霜退后一步,看着清朗的小郎君,偏头笑着,“是的。”
  但是他们都没说刘勇会与不会。
  白霜送着虞玓进了书房,良久,站在门外轻叹了口气。
  虞玓一路带着他们进京,花着两份月钱,让刘勇负责着来往商铺的联系与交易……这无不是因为他看似寡淡,实则极念旧情。
  念着刘叔,念着白霜曾经的好。
  白霜与虞玓的谈话就像是浅浅的涟漪,留着些许痕迹却乍然消失。
  过了休沐这日的兴奋后,这就又投入到学海无涯中去。
  虞陟偶尔看了也要给虞玓打抱不平,“早知当初不要你去崇贤馆了,既能点你去那里读书,便是来国子学也是可行的。怎就这般疲劳严苛?”
  虞玓默默看着懒惰成性的大郎,幽幽地说道:“大郎随我一同去见叔祖?”
  虞陟立刻拒绝,“那就算了。”
  虞玓轻哼了声,重新投注在还未读完的书页上。若说疲乏,那自然是有的,但是每日去崇贤馆倒也有别的好处,那便是能常常看到太子。
  毕竟太子每日还是会去崇贤馆点卯,每每这个时候,虞玓看到他平安正常的模样,就会有种安心感。
  多少,这位救命恩人算是虞玓当初欲来京城的原因之一。
  日子眨眼而过,转眼间又是一日休沐,明日过后,就是崇贤馆考试的日子。
  清晨时分,虞玓换过一身外出的深衣,同白霜说了几句话,就拾级而下,慢吞吞踱步到阍室去。
  正门外,一辆马车正低调等候着。
  虞玓上了马车,果不其然在马车里看到了一脸微笑的柴令武。他淡然地在柴令武的对面坐下,平视着这位往日对他有诸多针对的世子,“李茂,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他单刀直入。
  柴令武有些讶然,不过还是点头,“确实与我有关,但是我没想到他会那般鲁莽过头。”
  虞玓敛眉,那淡漠的模样看不出神情来。
  柴令武却是接着解释道:“我真没有让他去针对你,只不过圣人对崇贤馆是何意思,你定也是看透了。我只让李茂去盯着你罢了……”谁想到李茂却是直接莽上了,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虞玓神情淡淡,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柴令武也只安静坐着。
  彼此都知道,这想要请他见面的人到底是谁。
  这架外表朴素低调的马车走了许久,方才在一处安静的坊内街道停下来。车帘被车夫从外面掀开来,虞玓弯腰下了马车,抬头看着眼前宽大巍峨的王府。
  ——魏王府。
  柴令武熟门熟路地带着虞玓往里面走,一边还说道:“殿下说莫要强迫了你,以你的谨慎在看到我的时候,大抵也能猜出来是谁来邀。”故而那日虞玓不直接答应的时候,柴令武才选择了定下休沐的日子。
  魏王府内的摆设无不是精致奢华,看得出来圣人对李泰着实宠溺,就连铺陈的石板都是用着上好的材料。一路沿着走廊去,偶尔能看到来往的女官内侍走动,见到柴令武打头,都避让到一旁去。
  柴令武怕是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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