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丛音

作者:一丛音  录入:11-25

  端明崇一愣,错愕地看着他,接着耳根微微红了。
  岁晏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端明崇认真想了想,才轻声道:“身处高位,身不由己是必然的,父皇应该是怕大权旁落,一直不知晓要给我找哪门亲事才好,若是门地太高他仍会忌惮,门地太低,他难免会落人口实,所以这才拖到了今日。”
  三年时间,让端明崇看透了不少。
  他已经不再一味地去听信皇帝和旁人的话,已然知晓审时度势,辨明是非。
  端明崇说的是实话,但却不是岁晏想听的。
  岁晏道:“那若是真的有一日陛下赐了婚,殿下会如何?”
  端明崇笑了笑,道:“就算赐了婚,那人大概也是掣肘我的棋子,可以是任何人,所以与我而言,我喜欢什么样的,早已不重要。”岁晏勉强笑了笑,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朝着撩着窗帘满脸疑惑的端明崇行了一礼,声音有些发抖:“恭送太子殿下。”
  端明崇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好点点头:“那明日见。”
  岁晏直起身,抬头看他,转瞬恢复笑容,言笑晏晏道:“好啊。”
  端明崇这才离开了。
  岁晏站在侯府门口,一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才有些疲惫地回了府。
  岁珣听到他回来的消息,阴沉着脸出来接他。
  远远瞧见岁晏,岁珣就扬声道:“一句话不说就跑出门,还一去这么多天,你还知道回来啊?”
  岁晏抬头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道:“我没有。”
  岁珣走近了,发现岁晏满脸疲累,小脸苍白,他皱起眉头,道:“你不是同太子殿下一同出门了吗,怎么这么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太子欺负你了?”
  岁晏根本没做什么,但是却莫名觉得累极了。
  听到岁珣的问话,他正要摇头否认,但是不知怎么的,愣了一下之后,竟然神使鬼差点了点头。
  “嗯,是他。”
  岁珣:“……”
  作者有话要说:
  岁珣: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这话让我没法儿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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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长命
  岁晏神色恍惚地跟着岁珣进了府,?进屋刚坐下就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哥,听说昨夜府中进了刺客?”
  岁珣蹙眉道:“谁告诉你的?”
  “江恩和。”
  岁珣见瞒不过去,便如实说了,?只是隐去了刺客供出来是端明崇指使前来刺杀的细节。
  岁晏道:“朝着我来的?”
  岁珣点点头。
  岁晏又道:“太子殿下也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突然来侯府带我去相国寺避避风头?”
  岁珣迟疑了一下,他根本看不透端明崇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好妄加猜测,?只好含糊道:“大概吧。”
  岁晏揉了揉眉心,没坐一会就起身打算回去。
  岁珣看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忙拉住他:“你到底怎么了?太子应当不会真的欺负你吧。”
  岁晏累得要死,?他勉强一笑,道:“没有,是我自己的缘故,?今日太累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兄长夜安。”
  岁珣看了看才刚暗下去的天色,?皱眉道:“那你还用晚饭吗?”
  岁晏头也不回:“不了。”
  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海棠正在偏院给他收拾东西,?瞧见他回来忙迎上去。
  岁晏随意看了看:“君景行呢?”
  海棠道:“君神医说家中有事,?明日再过来。”
  岁晏将肩上披风解下递给海棠,正要走进房间,?突然止步,?偏头道:“上次君景行酿的酒是不是还有半坛?给我拿来。”
  海棠吓了一跳:“少爷,?您不是不喝酒的吗?”
  岁晏心中有些郁结,但是却不至于到犯病的地步,他不想和旁人在插科打诨,就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轻声道:“没事,去拿吧,乖。”
  海棠还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劝,忙跑出去拿酒了。
  不一会,海棠拿着酒跑了回来,岁晏也没让他进屋,直接将酒接过,便砰的关上了门。
  海棠被关在门外,有些茫然地拍了拍门:“少爷,您身子骨弱,现在可不能喝酒啊。”
  岁晏的声音闷闷传来:“我心里有数,去吧,别来打扰我。”
  海棠还想在说什么,里面已经没了声音。
  海棠战战兢兢地在门外待了半天,里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唯恐岁晏出了什么好歹,忙去寻岁珣。
  岁珣听到消息后,皱着眉来到了偏院。
  他拍了拍门:“忘归?”
  房中安静了一会,岁晏闷闷的声音传来:“兄长,何事?”
  岁珣蹙眉道:“你在里面做什么?”
  岁晏道:“在睡觉。”
  岁珣隐约嗅到了一股酒味,他重重拍门,冷声道:“胡说八道,你在里面一个人喝酒?快把门给我打开,别逼我直接撞门!”
  房中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岁晏轻嘶了一声,半天才道:“真没事,我已经脱衣裳睡觉了,兄长你也早些安歇吧。”
  岁珣还是不信,正要蛮力撞开被反锁的门,岁晏就幽幽道:“我从相国寺给江宁求了一个平安符,本是想交给你让你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江宁的,你若是撞了我的门,平安符我可就烧了。”
  岁珣:“……”
  岁珣犹豫了一下,半天才做出了抉择:“你真的没事?”
  岁晏道:“真的,我若真有事,只会让旁人难受,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憋屈一丁点的。”
  岁珣:“……”
  岁珣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便十分心大地随意叮嘱几句,在海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这二人,真不愧是兄弟。
  既然岁珣都不管了,海棠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岁晏将自己缩在房里一夜又半天都没有出来,海棠都唯恐他晕倒在里面。
  直到小年下午的时候,君景行冒着风雪走进偏院,正将伞收起来,海棠便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
  “君神医,您总算是回来了!”
  君景行还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重要了,诧异道:“怎么了?侯爷又出什么事了吗?”
  海棠将昨天岁晏的情况同君景行说了一遍,担忧道:“少爷把门反锁着不让任何人进,二少爷来了也不开,而且还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君景行越听越觉得奇怪,他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侯爷?”
  里面没有声音,残留的酒香似乎还未散。
  君景行缩回手,沉声道:“把门撞开。”
  海棠:“啊?”
  君景行道:“撞开,出事算我的。”
  海棠自来没什么主见,瞧见君景行这般笃定决绝,忙找人来撞门。
  岁晏的住所处处都是精致,就连门都是让宫中的艺人给精雕细琢的,不过那雕花虽然精美,但是却不怎么结实,海棠率着人撞了两三下,门就哐的一声破了个大洞。
  君景行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见状道:“好了,都下去吧。”
  他现在窝着一肚子的气,但是也知道岁晏的身份,不想当着下人的面骂他。
  将人打发走了之后,君景行才冷着脸从那破口处探进去手,将门闩一拨,门应声而开。
  房中没开窗户,也没放炭盆,清冷中夹杂着丝丝酒香。
  君景行压着怒气,道:“岁晏。”
  他朝着内室走了两步,便踩到了一片破碎的瓷片,君景行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酒坛的碎片。
  此时,内室中恍惚传来细微的声响。
  君景行被惊住,忙快步撩开珠帘闯了进去。
  “岁晏!”
  只是当他看清楚房中的场景时,立刻面有菜色。
  ——岁晏正卷着被子缩在床榻最里边睡觉,大概是比较冷,他整个身子都缩在被中,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头,此时正睡眼惺忪地蹭枕头。
  而在床头的小案上,正摆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灯,满屋子的酒味都是从灯油凹槽里传来的。
  君景行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先看了看岁晏,发现他正睡得正香没什么大碍时,才转去看那不伦不类的灯。
  那灯许是岁晏自己将房中那盏银灯改造的,底端还是原来的形状,上半部分却被强行凹成了蜿蜒曲折的模样,他将酒倒在盛灯油的地方,棉芯浸入酒中,正燃着幽蓝色的烛火。
  君景行头疼得按住了眉心。
  岁晏又睡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幽幽转醒,他打着哈欠刚刚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自己床边如同幽魂一样的君景行。
  岁晏:“啊——”
  岁晏直接惨叫了一声,被吓得几乎要升天,拥着被子往角落里躲,满脸骇然。
  君景行坐了半天终于等到他醒,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昨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了,拿了酒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一整天都不开门,你多大了,还学小孩子这一套?”
  岁晏的胸口还在砰砰乱跳,他按着心口终于缓过神来,怒道:“你才受了什么刺激,一大清早就像是鬼一样坐在人家床边,要是换个胆小的,早就被你吓死了,你还恶人先告状质问起我来了!”
  君景行依然黑着脸,道:“说你错了。”
  岁晏险些被吓死,现在又差点被气死,怒气冲冲道:“你疯了?我错哪里了?我在自己房间待着,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君景行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还敢这么肆意败坏?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岁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咆哮,却突然倒霉地被口水呛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像是得了肺痨,饶是君景行再生气,也不好再朝他发火。
  岁晏:“咳咳咳……你……你滚!”
  君景行皱着眉给他拍后背,道:“少说话,专心咳。”
  岁晏:“……”
  岁晏几乎把自己脑浆给咳浑了,半天后才气若游丝地靠在枕头上,眼睛却还十分不服气带着凶光瞪着君景行。
  君景行让人给他重新弄来几个炭盆,很快整个房间便暖了起来。
  他不顾岁晏的挣扎,把岁晏纤瘦的手腕给抓住,冷着脸探起脉来。
  岁晏咳得嗓子里都是血腥味,他不想再说话,恹恹闭上眼,不想去管君景行了。
  君景行探脉后,招来海棠让他去煎药。
  海棠刚好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但是二少爷说要去宫里参加宫宴了,正在催少爷呢。”
  君景行道:“去和岁将军说,侯爷有恙,今日就不去了。”
  岁晏听了个正着,张开眼睛正要说话,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话咽了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
  海棠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岁晏没有拒绝,便飞快跑走了。
  君景行亲力亲为地煎好了药端过来,看着岁晏小口小口地喝下,才面无表情地塞了一颗糖到他嘴里。
  岁晏含着糖,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哼唧一声:“算你识相,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君景行道:“太子又同你说什么了吗?”
  岁晏又差点被呛住,他含着糖,一边的脸鼓起一小块来,看着像是吃食的金丝熊,可爱极了。
  君景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手却违背意愿地伸出去,轻轻戳了戳岁晏的脸。
  岁晏被他戳得差点把糖吐出来,怒目而视:“放尊重点!你怎么知道太子又同我说什么了?”
  君景行从善如流将手收回,心情稍好了些,他淡淡道:“你一犯病,事情铁定和太子有关,这还要我猜吗?”
  岁晏:“……”
  岁晏幽幽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否认,算是承认了。
  君景行道:“他拒绝你了?”
  岁晏道:“什么啊,我都没有同他说。”
  君景行:“那你昨天犯什么病?”
  岁晏欲言又止。君景行道:“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万事都要别人猜,太子才一直没察觉到你的心意。”
  岁晏揉了揉眉心,半天才将昨日同端明崇说的话和君景行说了,末了闷闷不乐道:“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我对他不够好,便想着也投桃报李地送他个长命灯得了,但是相国寺太远了我不想去,只好自己做。”
  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案上那四不像的灯:“这是……长命灯?”
  岁晏别扭地哼他:“嗯呢。”
  君景行抱拳,甘拜下风:“这灯看着不像长命灯,倒像是催命的鬼灯,烛火颜色都很像鬼火。看来你是爱极生恨了,竟然要诅咒当朝太子。”
  岁晏:“……”
  太和殿外,端明崇站在石阶上一直在往宫门口瞧,似乎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侯府的车轿终于到了,他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快走几步从台阶上走下,也不打伞,站在寒风落雪中等着车来。
  很快,车驾停下,岁珣撩开帘子从车上下来,朝着端明崇行礼:“见过殿下。”
  端明崇让他起身,视线有些不自觉地朝马车上看去,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厉昭竟然直接将车轿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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