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二宝说:“去救火是因为我有人性,像你这样自私狭隘的人当然不会明白。”
  藏弓失笑,“我倒变成自私狭隘的人了?行吧。但我觉得你没必要为了这么一口来历不明的烟气大费周章,你的恩人说不定早就投胎了。”
  二宝可不高兴听到这个。虽然投胎转世是好事,但人死之后归宿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与其揣着一个缥缈的愿望,还不如切实为恩人做点事情。
  藏弓见他执着,又冒出一个馊主意,朝他伸手,“再给我看看,刚才好像瞧见图形散了。”
  “不可能,活蹦乱跳就表示没散。”二宝还没说完,金丝囊就被藏弓拽去了。
  藏弓摸出黄符纸,刚拿到手里就后退了半步,装作被什么冲撞了似的,惊恐地说:“糟糕,好像钻我肚子里来了?”
  “啊?!”二宝紧张起来,拿回符纸一看,“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缺了一个角?”
  二宝吓哭了,把黄符纸塞回碎蛋壳里吸纳能量,可符纸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恩人也不再活蹦乱跳了。
  松鼠见状赶紧安慰二宝。虽说它也老早就瞧那黄纸不顺眼了,但二宝有多宝贝恩人的活气它还是知道的,便一边帮着找缺角一边劝:“好二宝不哭,找回来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咱再画一张呗。”
  二宝说:“画了也没用了,恩人的活气没了!”
  藏弓说:“在呢,这不在我肚子里呢么。”
  火头军像个没事人似的,拉着二宝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二宝挣不脱,就新仇旧账一起铺开来算,扬言要和他这个杀人凶手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藏弓说:“那怎么能,大不了我替蛋壳温养它,等它长好了我再把它生出来。”
  二宝气得脸蛋红红,眼睛里蓄满泪花,“你当是生孩子呢,说生就生吗?万一它变成你的屁了呢?”
  藏弓说:“那不更好,我多吃几粒黄豆,直接把恩人放出来得了。”
  “你!你!呜哇——”二宝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嚎得更大声了。
  这位纡尊降贵的火头军哪懂得哄小孩,活过来没几天光顾着惹人家哭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本来只想利用这招骗二宝放下,偏偏嘴贱的毛病改不掉,现在就只剩下抓耳挠腮的本事了。
  他脑筋再转,说道:“乖二宝,我同你开玩笑呢。你家恩人这么有本事怎么可能变成屁,你看它在我肚子里跑来跑去呢。”
  二宝一看,藏弓的肚皮果然有动静,抽噎着说:“这是,胎动?”
  藏弓说:“差不多吧,还踢我一脚。你瞧,是不是比困在符纸里活跃得多?灰老大,你看呢?”
  松鼠咬牙切齿,无奈点头:“是啊二宝,宰相的肚子里能撑船,将军的肠子里能盛……能撑霹雳战船,恩人的活动范围变大啦。”
  亲见肚皮上起起伏伏,二宝终于破涕为笑,又重拾了希望。但实际上,蛊烟在符纸撕烂以后就脱离束缚消散了,二宝看到的“胎动”只不过是藏弓想调用就调用、想遣走就遣走的一股真气。
  就这样,一道蛊烟变成了一道锁链,二宝抱着包裹屁颠颠地跟回了客栈。松鼠也默不吭声地跟着,心里却早就把奸邪的火头军骂了一千八百遍。
  它家二傻一叶障目,它可不糊涂。火头军先是杀了五个无辜者,又把雪橇队和恩人活气都弄没了,下一步还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屙什子来。
  它决定了,要替二宝当一回恶鼠,收拾掉这个黑心肝。
  一回到客栈松鼠就溜去了后厨,偷了一小包冰糖粉回来。它给二宝倒了杯水,加了些冰糖粉化开,叫二宝喝下压压惊。
  喝完这杯,松鼠又倒了一杯,同样加了冰糖粉。二宝不高兴再喝了,叫他给藏弓也倒一杯,体谅他走了半天的路。
  这正中松鼠下怀,因为它在倒第二杯水的时候偷偷往里添了一小瓶镇定剂,只要狗将领喝下去,凭他本事再大也得呜呼栽倒。到时候说服二宝就容易得多,天亮之后再去报个官,他们就能永远摆脱这狗将领了。
  想罢,松鼠把水杯推给了藏弓。
  藏弓瞧着杯沿的小水珠,面上又浮现了标志性假笑,“怎么不给换个杯子?用二宝的不太好吧。”
  松鼠哼了一声,“换也行啊,你别事儿多,再嫌我往水里加了东西就行。”
  藏弓果真改了主意,“也好,灰老大坑谁也不会坑二宝的。”
  他拿起水杯,搁到唇边又停住了。
  糖味儿很浓,可惜盖不住涩苦味儿——旁人或许能被糊弄住,他这和邱冷峻不相上下的嗅觉器官却不允许。
  他突然问二宝:“那位恩人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吗?”
  二宝当他无聊瞎问,也就随口答道:“当然了。只要你不使坏,我早晚有一天能凑齐整套肢体给我恩人换上。”
  藏弓说:“我倒想一直使坏,但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二宝说:“是没机会了,我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你。”
  藏弓的意思和二宝的理解不在一个维度上,他瞥了一眼松鼠,松鼠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双锃亮的小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回盯着。
  松鼠的确机灵,它在思考火头军是不是已经察觉了水有问题。它刻意转移注意力,说:“也不见得有多重要,一口.活气而已,救回来怕也不是本尊了。二宝只是现在放不下,时间长了执念淡了就好了。”
  二宝听了颇为不服气,说:“我不是那种人!”
  藏弓说:“可不,小二宝发愿不吃肉就是不吃,馋得流口水也不吃,这心性何其坚定,哪是小小松鼠能理解的。小二宝,你要建器官库,初衷也是为了救恩人吧?”
  二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说:“你得意什么呀,跟你又没关系。”
  松鼠说:“对,记住这几个字,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藏弓哈哈大笑,一仰头喝了整杯糖水,而后一把揽住二宝的腰身,握着后脑勺把糖水喂了过去。
  刹那间,柔软相撞,两人都是屏息的。二宝这尾活鲤彻底僵成了咸鱼干,作恶的火头军也只顾得上耍蛮力,舌尖撬开关口,然后开疆拓土横冲直撞,搅得对方招架不得。他自己呢,损人一千自残八百,脑子里一团馊浆糊。
  “啊!啊!!啊啊啊!!”松鼠的尖叫声很刺激耳膜。
  在这叫声里二宝终于回了神,咕咚咽下糖水,推开藏弓,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你干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藏弓拇指擦掉唇畔水渍,直埋怨水里加了太多糖,怎么甜成这样。
  然后才有功夫去思考二宝的问题……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自己在干嘛。

21、21. 不舍(倒V开始)
  镇定剂的药效太强劲, 还没等来藏弓的第二句话,二宝就被麻翻了。藏弓接住他,打横抱起来,在松鼠惊惧到近乎凝固的视线里把他放到了床上。
  松鼠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头顶的绒毛硬是竖成了钢针, 根根直立。它嗷嗷大叫, 扑上去就朝藏弓的膝盖踢了一脚,“狗将领!臭流氓!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二宝是男的!”
  藏弓原本不用把它的叫骂当回事,听到它这么说却不舒坦, 驳了一句:“是男的怎么了?”
  “是男的怎么了?你在问我怎么了??”松鼠简直无法想象这人到底有多寡廉鲜耻, 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果然跟那暴君一样, 是个颠倒纲常、有违人伦的死断袖!我呸, 真恶心!”
  藏弓蹙起了眉。
  一个两个无凭无据胡乱编排就算了,现在连牲畜也跟着起哄。好, 都说他是断袖, 他就断一个看看, 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他眉头舒展开来, 再次抱起无辜的二宝,在那小巧又红润的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顺便嘬得小唇珠“啵”一声轻响。
  “咿呀!!禽兽!你!你!”
  “我什么我,我就乐意瞧别人膈应我, 偏偏还又奈何不得我, 怎样?哈哈哈。”
  “呃啊!!!”松鼠眼睁睁看着,无力阻止,嚎了这么一嗓子后忽地捂住胸口, 仰面厥了过去。
  藏弓一阵失语,把二宝放下就去查看松鼠的状况——倒是没大碍,也跟它家老二一个德行,遇到事情容易心气儿不顺,憋昏了。
  他把松鼠扔到床尾,又替二宝盖上了被子。天色还黑沉沉的,小二宝该有个好梦。
  去王宫是冒险。现在出发,天亮以后正好到达,也许夺回王位便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本该高兴的,可他坐在二宝的床边,不知怎么的总是高兴不起来。
  他必须承认,做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乐趣,跟小二宝相处一天胜过待在王宫一年。
  “小傻子,可别再随便捡男人回来了。”万一捡回来个黑心肝的怎么办?谁像我这么高风亮节。
  藏弓自顾自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心头涌出些许酸楚滋味。
  小时候母妃教过他,生死有时,聚散有时,万物盛荣凋零有时,周而复始。要是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他希望二宝不要记恨他。
  “还有,刚才亲你不是耍流氓,实在气不过就怪你家灰老大去,它非说我是断袖,我哪能白挨泼脏水。”
  脸皮厚到令人发指的家伙说完这番混账话自己也笑了,在二宝的小鼻尖上捏了一把,忍不住蜷起手指。
  “好了,我得走了,保重。”
  二宝这一觉睡得黑甜,早上醒来时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就把松鼠踹下了床。
  松鼠捂着屁股爬起来,高声大语道:“蠢二宝!又踢我!”
  二宝呆兮兮地看着它,“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记忆开始回炉,终于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二宝一把拎起松鼠的大尾巴,“说!你是不是在水里加了药?加的什么药?”
  “这还用问?蠢得要死。”松鼠气哼哼地朝二宝手腕上来了一拳,“赶紧放我下来吧,桌边去!”
  一人一松鼠落坐在桌子旁,松鼠把水杯递给二宝,叫他自己检查。二宝仔细闻了闻,又把残存的水滴捻在指尖推干,这才闻见了极其轻微的镇定剂气味。
  “你居然偷拿我镇定剂!”
  “屁,这是重点吗?我为的谁?不麻翻狗将领怎么带你逃脱魔掌,靠你这怂包抱人家大腿哭唧唧吗!”
  “你别这样说啦,将军虽然……”
  二宝不好再说下去了。虽然将军杀了人,还干过好多坏事,但他不是坏人?这也太偏私了叭。
  于是二宝改口问:“那我恩人的活气怎么办?你把将军弄哪儿去了,报官抓走了?”
  松鼠见他还惦记着狗将领,颇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无奈,又不忍心把他被狗将领轻薄的事情再拿出来晾晒,便避重就轻地答:“没有!要是报了官我还至于生气吗?先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收拾东西,趁他不在我们跑路。”
  二宝闻言只好去拿行李,结果拎起包裹一掂量,轻了许多。他立即解开包裹翻找,果不其然,带来的银两和特殊药品都没了,连他的通关证、推荐表和从医资格证也没了。
  这哥俩儿大眼瞪小眼,齐齐怒吼:“狗将领!!!”
  一大一小蹿下了楼梯,刚好撞上了准备来堵他的伙计。伙计说:“你们房里一位叫藏弓的客人留了话,房钱和赔偿款都找你要,一共四两八百文,现在付?”
  二宝:“什么赔偿款?”
  伙计往四面墙上一指,只见那些装饰用的书画作品全被划烂了,其上内容无一不是歌颂新君宏伟功绩的。二宝认了,这不用怀疑就是火头军的手笔。
  “好说好说,四五两银子不算什么,可我的钱全被他拿走了,我得追上他才能回来付给你。”二宝说。
  伙计的脸色霎时变了,“没钱?也就是说白住一晚还讹了我满墙字画?”
  “不不不,不是讹,我追上他真的会回来赔给你。你要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最好再租一辆车,因为他脚程很快。”
  “还想骗我给你租车?!”
  “……”
  没了火头军傍身,可怜的二宝又变回了以前的小怂包,在伙计唾沫横飞的叫骂声里乖乖去了后厨,开始了洗碗抵债的征程。
  被他说中了的火头军天蒙蒙亮时就已到达了京都王城,花他的钱买了身看起来像是大夫会穿的服装,又买了假胡须贴上,以更改自己的面貌。尤不放心,还在百货铺子里淘到两条大长疤道具,左右脸交叉贴成了个火钳子形状。
  他对着镜子照过,临近宫门时还找了片水塘照过,最后逮着那些一同来面圣的人问自己样貌如何。人家瞧见他的大胡子和大长疤就先怕了,哪还敢说真话,他便也当了真,丝毫不觉得一身文服配土匪脸有什么不妥。
  辰时宫门开了,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大夫们聚拢到了一起,排着队等待审核。藏弓也拿出了证件,准备蒙混过关。
  他在中排,仗着耳力好肆意窃听前排接受审核的人被问到的问题。除了姓名年龄之类的基本信息,问的最多最详细的是医学理论,大几百道题,至少每十人里头不会出现重复题。
  轮到他时,守城兵抬头仔细看了看,忽然面色凝重,和左右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藏弓心中警铃大作,暗叹自家看大门的果然有两把刷子,装扮得这样毫无破绽都能被认出来。
  然而守城兵转回头时说道:“你是大夫?怎么跟个屠户似的。”
  藏弓默默收回袖笼里已经露出了半截的匕首,答道:“长相是爹妈给的,我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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