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韩准吃痛着,腰上没有力气,连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几颗丸药来拍进了嘴里。
“我扶你,此处湿滑,莫要摔了。”只见李知一手穿过韩准的臂膀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出了假山。
“李老板的衣服脏了,我改日让人做新的给你。”韩准迷迷糊糊地笑着。
韩准虽是晕眩的,但还是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却头痛的吓人,唯一怀疑的对象,只有皇帝,可韩氏嚣张跋扈这许多年,他为何偏从自己下手。
“你怎么在宫里?”韩准问道。
“宫中宴饮,我是被请来做饭的。”此话一出,韩准有些伤神,偏偏他今晚什么也没吃,真是可惜了。
一路有人相随,韩准察觉到,可有看了看李知,他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碍于揽着自己,没办法走得太快。
“别动。”韩准停下,反牵住李知放在他腰间的手,飞身带起,隐入了宫墙之下,带着他躲进了一条窄巷里,才见那黑衣人从他们身侧附近的宫道上逡巡。
韩准温热粗糙的手还抓着李知,上次这般亲密地牵着他,还是那日在后营他抓了他的手却被李知给拉开了。
韩准撒开了,这巷子太窄,两人几乎是错开着脸,紧密地呼吸着,李知却扶上了韩准的腰,韩准的腰伤才不至于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靠近我些,那里冷。”李知错过头道,他知道如果没有韩准,他刚刚可能又要被跟踪的人缠上许久。
韩准没反应,只等脚步声再远些,便想要走。
可李知揽着他,他的腰抵着他的手掌,李知仿佛在暧昧的抚着他,可人家根本动也没动一下,韩准只觉得有些……难受……
“别碰我。”韩准说的很小声,却还是不小心带了点怒意。
“嘘。”李知的手还环着他,韩准手抵在李知身后的墙上,一点点地恢复着体力。
“李知,你是不是喜欢我?”韩准笑着问道。
“嗯,喜欢。”不知道李知不是故意的,他正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韩准却再不能忍,隔着衣服低头在他颈上轻嘬了一下。
“你,干嘛?”李知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
“不干嘛,李知,你好香。”韩准细细地抬手磨起了李知的耳垂,在他耳边弄的吹风似的痒。
“韩准,别弄了,我难受。”李知的手被韩准彻底抵住了,动弹不得。
“做我的人,好吗?”
“不好。”
“我娶你,如何。”
“别动!”李知试图侧头躲过他的手,却生生把红了的脸扯到了韩准面前。
“嫁的。”韩准说完就吻住了李知,一手扣着他的头,麝香气涌散开来,是韩准的味道,震慑又温柔……
终于脚步声远了……
韩准解开了李知的腰封,手探了进去,李知后腰一寒。
“你做什么!”李知低声呵斥。
“我……上次的事”
“什么,嘶……”李知不敢说话了,他有点反应了……
韩准铁了心让李知舒服一次。
李知最后呼吸都紊乱了,韩准替清理好,人也恢复的清明,牵着李知往外走,衣冠端正,哪里有刚才那般禽兽的样子。
“你离我远些。”李知腿软地推开他,两人在官道上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地走着出了宫。
李知亮了玉令,韩准用的是入宫的帖子,现下居然找不到了,李知拿着玉令对那人晃了一下,便走了。
韩准更对李知起了疑心,可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没做,他拉着李知将他推着进了自己的
☆、牵连
马车,李知因为推搡,几乎是下巴磕到了柔软的毛毯只上,痛的抽气。
“韩准,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
“回府。”韩准神态自若地吩咐车夫,掀开帘子时的笑容依旧是那般霸道,却有些不同以往的温柔来。
“怎么,你刚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韩准将他扶稳了坐在旁边,挑逗般地趁李知没察觉在他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滚。”李知用袖子蹭了蹭下巴,白了韩准一眼。
“呦,李老板一身傲骨。”韩准说完,故意摸挲了一下他的腿,仿佛在提醒李知刚才在窄巷里那档子事。
“有完没完!”李知没好气地道,就连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中了韩准的下三滥的招数,几乎是一瞬迷乱再不能被意识拨乱反正。
柔软的唇,再次附上来,落在颈间,檀香气息冷淡至极,正如他的性子,让韩准爱不释手。
“吁”马车应声停下,能拦住这辆马车的人不多,这车是宫里赐给韩家专门接送的,只要韩家想用便用。
韩准褪下外袍就给李知的头脸盖好,有隔着衣服拥着吻了一下。
“别怕。”
“怕个屁。”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怕。”又是一个轻吻。
“快滚。”李知催促道,他知道能拦住韩准的那一定是轩镇,身为皇帝只因李知是前朝李氏天子的遗孤,所以便会颇多关注。
如今若是让轩镇知道李知和韩准厮混在一起,怕是会心生怀疑与猜忌也未可知。
韩准自然是猜到了,李氏一脉,最有名的,便是韩氏亲手推倒的前一任天子皇族,他只是猜测,今日在皇宫见到李知便更肯定了,李知就是那个被当今皇帝所困的前朝血脉。
因为是禅位,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李氏一脉不能有事,而皇帝的仁心有限,只有一脉,仅有一脉,如今就是李知。
韩准知道李知如今也知道了自己晓得了他的身世,却只是忍着,任自己这般搓捻,他的心就是莫名的一痛。
韩家确实手握兵权,可韩准不想让轩镇知晓他和李知的事,不是因为怕,而是不想连累了李知名节。
“韩将军怎么走得这样急。”轩镇坐在马上安静地看着韩准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下来,到底是先祖许诺的恩赐太多了。
“臣前几日受的伤,酒力不济,便想着早早回去歇了。”韩准自然地立在马前,笑道。
“哦,那马车上,又是哪位佳人。”轩镇想是坐不住了,直接问道。
“没什么,我的一个侍从罢了。”韩准依旧笑道。
“不如给朕,当个贴身伺候的也好。”
只见韩准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车子的方向,“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恕臣不能相赠。”韩准又看着轩镇道。
“来人,给朕把这位请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皮囊,也能入将军的眼。”轩镇故意摆出一副好奇的高兴样,却自己气入心肺。
“谁敢!”韩准直接甩出自己的剑,传闻中韩准曾用这一剑,杀了数十人赢得的武状元,侍卫微不可查地退了退。
“韩将军这是在干什么。”轩镇提醒道,眼神里没有狠厉,甚至有些无奈,在这么多人御前亮剑,简直是放肆,可他偏偏生不起气来。
“陛下难道忘了,这车是太太太太上祖所赠与韩氏的入宫马车,任是谁也搜不得。”韩准故意恭敬地拿剑拱拱手,又吓的那些侍卫推了一步。
“还有就是。”韩准顿了顿,“车里那孩子今日实在是被臣折腾的狠了,现下不宜面圣”韩准说完更是笑了,竟有些家有娇妻的幸福感溢于言表。
“好,朕今日也不好这个信儿了,不过既然是御赐的马车,小韩将军还是不要招摇过市的好,免得损毁了祖宗心意。”说完轩镇面色甚是不好,骑马往宫里走了。
“陛下说的是。”
韩准回了马车上,就掀开了李知脸上的衣服,“回家。”他道。
“我回我自己府上。”李知强调道。
“去我那里。”韩准强势道,转而又柔软了下来在他耳边轻道,“求你了。”
“我是李氏的人,你不要与我多牵连。”李知直视着车前。
“不行,我就要牵连你,本将军喜欢你,你还装作看不见吗,我吻你,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是你勾引我,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说着就牵了李知的手。
李知确实在车子听见了韩准的话,虽是顽劣却到底是把他护着的。
“我可是男的。”李知提示道。
“你想要什么,韩氏都可以给你,而我只要你,这交易绝对划算,你只盈不亏。”韩准又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不过贸然送我回去,怕是会让他彻底知道你我有牵连。”李知看了眼韩准。
等到了韩准府里,天已经
☆、韩家
黑了,李知先洗了热水澡出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只见韩准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又回来。
韩准见李知如今倒也是十分自然地,便是挺开心的了,从袖子里拿出了油纸包好的一大包炙羊肉,坐在李知对面。
“今日我叫少放了辣,你吃些便早些睡罢。”韩准递过筷子,自己掀开茶盏喝了一口便要又走。
“哪儿去?”李知突然问道。
“我父亲叫我。”
“这么晚?”
“军营里有事。”
“那我回去了。”
“便在这儿睡罢,这里谁也进不来。”韩准说完就真的走了。
韩准本也是不想再累着李知,况且现在用所谓的交易捆绑他,他不会轻易反悔离开的,况且他虽荒诞无常,初次经历人事还是在李知这,实话讲,没告诉他,不过是念着自己的尊严。
等穿过了一道长廊,韩准便去了韩少遥的书房,书房里明亮,韩山遥正在灯下读书。
“今日你顶撞了皇帝,是为不忠,去祠堂跪一个时辰思过,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人……你何时这般贪恋这些东西?”韩山遥放下书,心有疑问,韩准察觉他还不知道李知的是前朝遗孤的身份,暗暗松了一口气。
“儿子喝多了,这便去思过。”韩准说着就阖门出去,去了韩家的祠堂。
那里常点麝香,是因为不许女子经过,而韩氏正统嫡系更是自小佩戴麝香,若无家族允许,外面的女子即便是有了亲近的机会,也会因为没有特制的解药无法受孕韩氏的孩子。
“下去吧。”韩准清了守着的下人,自己进了祠堂,跪下,叩头,上香,一个时辰后会了自己府内。
他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进入寝殿时,都是黑的,看来是李知熄灭了蜡烛,榻上的帘子也被拉紧了,韩准褪了外袍,便掀开帘子躺了进去。
动作的动静不小,李知翻身,韩准见他正睡的好,竟是有些怕打扰他一般地轻手轻脚地从榻上起的身,披上斗篷就去大厅的茶案那里坐着看公务。
直到早上才全部看完,方杳然在军中还算安生,况且还有孟云盯着,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三日后就要开始新兵入营训练了,韩准还是要去一趟。
“我先走了,韩将军。”李知从寝殿出来说道。
“这么快?”韩准玩味地笑着,手里扶着手里的狼毫笔,笔墨滴在了本子上都没察觉。
“若是以后不做,我便不来了,十分麻烦。”李知有些气闷地道。
“呵,你倒挺挑剔?”韩准见他耿直倒是耐心。有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说。”
李知倒底是坐下了,他一早起来有些恹恹的,韩准给他倒了杯热茶,他也喝了。
“我要离开这里,做个普通人,你能帮我吗?”李知直接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韩准问道,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韩氏忠于皇家,深受恩宠,你自然是能帮我的。”李知推开他笑着,端茶喝了一口。
“那你以前怎么不愿意,如今怎得又愿意了?”韩准问道。
“这个吗,我心性向来不大稳定,想一出做一出也是常事。”
“你的身份特殊,若是皇帝不放,你如何能走?还是你自己有了什么办法。”韩准疑惑道。
“暂时没有。”李知起了身。
“你别走啊,话还没说明白。”韩准拉他的衣袖,往回抻了抻。
“我想到办法再告诉你。”李知轻道,倒是没有挣开韩准抓着自己的手,不知怎的,他倒是觉得这个韩将军让他觉得很自然,没有原来那么讨厌了。
“那你晚上等我去玉清楼接你。”韩准嘱咐一便撒开了李知。
“今日吗?”
“你怎么,不舒服?”韩准笑着仰视着李知。
“代价呢?帮我的代价,你可有想过。”
“没有,走一步看一步。”韩准告诉李知,他确实
☆、男倌
自从看见李知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疯魔了,疯魔于他的样貌,疯魔于他的臭脾气,还有他的神秘。
轩镇破天荒地将韩准留在了宫里,从早朝到下午一坐就是一天,韩准知道他是因为李知的事,与自己相较量,可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韩准表面冷静,却仿佛看见李知正在玉清楼等着他。
“有完没完。”韩准冷道。
“怎么朕这儿这么不好。”
“他在等我。”韩准狠狠地道,手中的玉盏已经捏碎了。
“他可是前朝的人,你是我的臣子。”轩镇背着光,看不出脸上的神情,语气竟是带着颤抖的。
“前朝覆灭百年,陛下何必如同一个惊弓之鸟般的模样。”韩准起身欲要绕过眼前比他略矮小点的男子。
“有欺压便有反抗,朕不得不防着他。”
“哦?那韩家呢,猖狂百年,不也被你们所容,李知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我便是要护他!”韩准褪下轩镇不知何时抓着他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