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古代架空]——BY:易蝣

作者:易蝣  录入:01-21

  云舒歌大为惊疑:“我一个人?行吗?”
  火云道袍道:“凡是占卜之术,无不讲究一个心诚则灵。云公子只需心思清静,意念集中,无需其他,火神大人自会显灵。”
  云舒歌半信半疑,既然是扶鸾占卜,那不应该要有个乩人,拿着乩笔,在乩盘上写画吗?莫不是此处的扶鸾术别具一格?可是得一道长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问,只得依了得一道长所说,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间扶鸾殿十分宽敞,一座金身火神像坐落在大殿之上,庄严无比,巍峨无比,然而其他的地方除了几面挂在墙上的黄色帷帐,再也没有一物,四下里空荡荡的。
  大殿的中央有一幅伏羲八卦图,是用黑白两色的彩石在地上铺设而成。
  云舒歌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前脚刚踏上那幅八卦图,也不知是从何处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只听啪的一声,身后的殿门径自关了,大殿烛台上仅有的两根蜡烛,也被吹灭了干净。
  殿上本来就有些昏暗,此时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云舒歌心道:“我不是来拜神的吗?怎么跟撞了鬼一样。而且我踩到的是地卦,又不是风卦,怎么就刮起风来了呢?”一边想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凌空响起:“舒歌殿下的这颗珠子倒是不错,可否凑近些,借我看上一看?”
  这声音甚是空灵,也甚是突兀,来得毫无征兆。
  云舒歌浑身一激灵,若不是看在慕曳白的那篇祝文的面子上,他的龙吟剑估计早就已经飞出去了。
  云舒歌环顾四周,四下依旧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说道:“不知是哪位仙人大驾光临,可否现出金身,让云某瞻仰一下尊容?”
  那声音道:“我就坐在你的面前,你不是早就看见了吗?”
  云舒歌心头一颤,随即朝着火神像看去,这间大殿上,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这座火神像了,管他是与不是,只管又向前走了几步。
  云舒歌把拿着夜明珠的那只手伸了出去,微微笑道:“原来是火神大人显灵,云某真乃三生有幸。今日得以瞻仰火神大人尊荣,也不枉此次的千里之行。”
  那座火神像纹丝未动,声音却依旧清亮:“你的夜明珠我已经看好了,你既然也已经见到我了,那就快快回中扈国去吧!”
  云舒歌心道:“我这才刚来,就着急赶我走,这个火神大人还真是个急性子。莫不是担心我会在这火神山上住下来,吃空了他的火神庙!真是个小气的神仙。”
  于是道:“火神大人说笑了,云祝此次来南瞻国,不仅是为了来瞻仰火神大人的尊荣,还是为了去黎都庆贺慕曳白殿下的大婚,怎么能冒然离去呢?”
  “若是你此次去黎都会有火光之灾,难道也还要去吗?”
  云舒歌心头一惊,方才还是印堂发黑,此时就已经成了火光之灾,莫非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舒歌道:“这天下的火种无不在火神大人的掌控之中,如果云某此行真的会有火光之灾,那能否劳请火神大人为云某灭火消灾呢?”
  “哈哈哈……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司火之神,可管不了这人间的血光灾火,去与不去,舒歌殿下好自为之吧。”
  ……
  半晌,整个大殿寂如潭渊,再无一言。
  云舒歌道:“火神大人,您还在吗?”
  又是半晌,依旧再无一言。
  云舒歌心道:“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神仙倒是个容易伺候的,竟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神仙都已经走了,他自然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云舒歌打开殿门,悠悠然走了出去。
  此时的殿外只剩下了仙童一人。
  云舒歌:“得一道长呢?”
  仙童:“您刚进去不久,就有一个小道长过来传话,好像是有香客想要拜会得一道长,所以得一道长就让我在这里守着,自己先行离开了。殿下,您进去那么久,莫不是真的见到火神?”
  云舒歌颔首道:“嗯。见到了。”
  仙童又惊又喜:“此处真的这么灵吗!那火神大人可有和殿下说什么吗?”
  云舒歌嘴角微扬,悠然道:“火神大人说我最近吉星高照,就要走大运了……”
  

  ☆、禁足

  黎都是南瞻国的国都,也是五大部洲中,除了昊京之外的最为繁华的大都市,距离火神山不过五六十里的路程。
  云舒歌和仙童两人从火神山离开后,又去了附近的一个水乡小镇,玩了两天,这才依依不舍地赶去了黎都。
  黎都城门下,几个不似城卫却似官吏模样的人在那里或坐或立,应该是官府派来的傧相,负责等候并接引那些远道而来的各国使团。
  南瞻国有明文规定,凡是外国使团出使黎都,必须住在官舍,不得外宿,所以如果中扈国的使团已经来了黎都,必定是要去官府通报的。
  云舒歌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缰绳递给了仙童,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那些傧相的面前,作揖道:“请问中扈国派来的使团是否已经进城了?”
  那些傧相见云舒歌举止得仪,容貌不俗,不敢怠慢,其中一人道:“这位公子莫非也是从昊京来的使者?”
  仙童忙道:“这位乃是我们中扈国的大殿下!”
  那些傧相一听来人是中扈国的大殿下,坐着的赶紧站了起来,站着的赶紧正襟扶冠,纷纷躬身作揖。
  又一人道:“禀告舒歌殿下,贵国使团昨日便已抵达黎都,现在已经在官舍安顿了下来。卑职等人专候在此,就是为了迎接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还请殿下与卑职一同前往官舍。”
  说完,那人便招来一个侍从,牵来两匹马,领着云舒歌和仙童往黎都城内走去。
  一行人来到官舍前,两个中扈使团的侍卫正向官舍外走来,突然看见了云舒歌和仙童,一时间大喜过望。
  一人赶紧跑过去为云舒歌牵马。
  另一人则边朝着官舍内跑去边大喊道:“大殿下回来了!大殿下回来了!”
  这里的官舍虽不比王宫,却也修得俨然气派,比起洗云裳的官舍,显然要大方的多。
  云舒歌走入官舍,正好与听见叫喊声,急急忙忙赶过来迎接的十几个中扈使臣和侍卫官碰了个正着,于是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了官舍正堂。
  众人还未坐定,一个使臣便亟不可待地开启了话匣子:“大殿下,昨日我们来到官舍后,按例与这里的傧相商议贺礼进献事宜。按照常例,大国之间通礼,国王应该亲自接待来使,并将贺礼陈列于宫廷之上,由东道主逐一观览后方能纳入官库,此为陈荐。可是傧相却以南瞻国王身体不适为由,要将荐礼直接纳入官库,我等当然不同意,但又争执不下,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您回来后再做商议。”
  另一个声音也愤愤道:“若是对一个藩属小国如此这般也就罢了,我们中扈国乃泱泱大国,还是五洲百部的盟主国,他们南瞻国怎能如此傲慢无礼!”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更何况此次乃是由大殿下您亲自带队,他们南瞻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无不义愤填膺,交头接耳,不平之声此起彼伏,一颦一蹙无不是对南瞻国的怒目切齿,一字一句无不是对未央宫的斥责抱怨。
  云舒歌眉头微蹙,却并未开口,心下琢磨:“此次乃是曳白兄大婚,南瞻国即便真的恃强傲物,应该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公然挑起两国的矛盾,莫不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可若是南瞻国王真的病重到连外国使臣都无法接见的地步,曳白兄又怎么会选择在此时大婚……”
  就在云舒歌百思不得其解、众使官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中扈国的侍卫疾步跑了进来,连揖也顾不得做,一脸惊惶地说道:“大殿下,馆外来了好多南瞻国的官兵!官舍已经被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
  云舒歌眉头紧蹙,其他人则纷纷起身,一众人慌忙间便要往馆外查看。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堂外,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威风凛凛的虾兵蟹将。
  那将官天生一双鹰眼,目光好似锋利的冰刀,看得人如坠冰窟。
  那人飞快地在堂内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云舒歌的身上,拱手抱拳朝着云舒歌施了个礼,声音粗犷却不失礼仪地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中扈国的舒歌大殿下,卑职乃南瞻国御林军六品中郎将胡大光,奉我南瞻国陛下旨意,特来保护大殿下和诸位使臣大人。”
  一个侍卫官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我中扈国的大殿下自有我中扈国的侍卫保护,何须劳烦贵国的御林军,胡将军还是请回吧!”
  胡大光斜眼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人,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各位都是南瞻国的贵客,尤其是舒歌大殿下,身份何等尊贵,万一在我南瞻国境遇到什么不测之祸,我南瞻国王该如何向贵国交待!还请诸位体谅我南瞻国王的一片苦心,暂时屈尊就下。从今日起,殿下和各位大人就莫要再离开官舍了!”
  众人大惊失色。
  “老夫出使国外大大小小几十次,还从未遇见哪个国家有限制使臣出入的,禁止出离官舍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们这是保护还是囚禁?!”
  “我去年来你们南瞻国时,还未曾见过有什么御林军来官舍保护,怎么今年就突然殷勤至此了?”
  “你们南瞻国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我们大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说禁行就禁行的!”
  “我们要面见南瞻国王!”
  大堂内一片惊涛怒浪……
  将官的目光突然变得更加凌厉骇人,沉声道:“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若真如各位大人所言,那此时各位大人脚下站着的,就应该是南瞻国的大牢,而不是官舍!何况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各位大人又何必咄咄相逼,为难卑职呢!”
  言语间虽未起波涛,却无不充斥着尖酸和冷冽。
  从刚才到现在,云舒歌一直坐在椅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方才缓声说道:“请问其他国家的使团,是同样也受到了贵国的保护,还是……只有我中扈一国受到了如此特殊的礼遇?”
  胡大光道:“既然来到南瞻国,那便都是我南瞻国的贵客,我南瞻国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云舒歌道:“若是如此,贵国又准备何时放行?是等到你们的慕曳白大殿下从洗云裳迎亲回来,还是一直如此,遥遥无期?”
  胡大光道:“这官舍虽然不比王宫,却也还算宽敞,山珍海味、婢女侍从应有尽有,还请殿下屈尊纡贵,安心住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交付卑职去做便是,卑职必当尽心竭力。至于何时放行,卑职也委实不知。卑职今后就在这馆外候着,殿下什么时候想见卑职了,卑职必定随传随到。不过……若是卑职想要谒见殿下,也务必请殿下莫要拒绝。万一卑职什么时候见不到殿下了,那这堂内一干人等的性命,卑职可就不能保证了!”
  胡大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挂在腰间的佩刀向上提了提。
  云舒歌道:“贵国的盛情着实令人感动,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吩咐的吗?”
  胡大光拱手作礼道:“殿下折煞卑职了,吩咐实在是不敢当,不过卑职这里确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云舒歌道:“将军说来便是。”
  胡大光道:“贵国使团中,除了舒歌大殿下和殿下的一名侍从,以及六位使臣大人,还有七十二位中扈国侍卫。”
  胡大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怒发冲冠的中扈国侍卫官,继续道:“既然殿下和各位大人已经有我们御林军保护,贵国的侍卫们自然可以高枕无忧。所以,还请贵国使团将此次带来的所有刀枪剑戟、弓-弩-箭-矢全都交于我御林军暂为保管。当然,舒歌殿下的宝剑就不用解下了。”
  侍卫官愤然道:“我们大殿下的宝剑就算解下来给你,你能拿得动吗?”
  胡大光-气得咬牙磨齿,却也没有说话。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黎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舒歌着实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满怀诚意地来给慕曳白送贺礼,却想不到竟连自己的人身自由也一并送了出去,只觉得此时不仅是乌云密布,还有尘沙漫天。
  然而,无论是禁足,还是缴械,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中扈王国。
  而且,云舒歌此次带来的这些中扈国侍卫,都是他的师父风裕精心为他挑选出来的禁卫军精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和南瞻国到了不得不兵戈相向的地步,即使是暂时的手无寸铁,也能所向披靡。
  更何况,即便他们拒绝缴械,即便南瞻国同意他们不用缴械,那也只会使得官舍内外的守卫更加严密,使得他们即便只是在官舍里的行动,也会变得寸步难移。
  此时,最让云舒歌心下不安的是,慕曳白到底在哪里?他真的去了洗云裳吗?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吗?亦或是,这一切根本都是他的一手安排呢?
  云舒歌道:“将军想要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了,我们中扈使团必当竭力配合。”
  一个使臣刚要开口劝诫,却被云舒歌一个挥手挡了回去,其他人见状,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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