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徐左走了一路,也渴极了,他从桌上捞过一个茶壶,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猛灌。
  李将军皱着眉,咳了一声,但也没有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显然是习惯了。
  丁老倒在一旁小声催着徐左:“别喝了,快别喝了,李将军等你说话呢。”
  徐左把茶壶扔到桌上,也不去抹嘴上沾的多余茶水,他一把揽过丁右瘦小的身板,粗狂的声音说道:“丁老不是说好事叫不出门,坏事就叫传千里吗?我给你说出好事了!”
  “这是你教的?”李将军拧眉转望着丁右,表情上写着“你教出来的人就这样”的疑问。
  丁右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没脸看李将军,而是板起师父脸色对着挨近他的徐左说:“我给你这么教了吗?”
  丁右长了徐左二十来岁,他原本浑身就带着股学究气,平时留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起来还好说话,但若板起脸色来,就像那书院里严厉的老先生了。
  就连徐左看了都不敢再顶嘴,只低了头,不管自己有没有错,都先端正了态度:“这次我又给丁老您丢脸了,丁老您别生气,咱这肚子里没有吃过一点墨水,也没有学问,整日待在军营里,行事作风也粗鄙,全凭丁老您这几个月的栽培,是栽培没错吧,才有了我今日,我今晚就回营里再慢慢学习,丁老给我的书还没看完呢。”
  丁右一下没了脾气,他拉开了徐左放在他肩上的手,眼里看着他诚恳认错和对他尊敬的态度,面上稍有了宽慰,但在徐左抬头看他时,丁右又继续保持着做师父的样子。
  李将军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微叹一声,慢声说:“先太子之所以为你们取名为一右一左,是念在你们二人一人专精于文,一人专长于武,但擅长文的对武知之甚少,精修武的对文一无所知,先太子是希望你们二人得以互补,未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只可惜……”他顿了顿,营里进入短暂的沉默。
  可惜太子殿下却不在了。
  徐左是最受不了这气氛的人了,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和顾忌,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两个能得重用,是多亏了先太子,可如今咱也在这儿了,也就跟着李将军您混了,只要大宋越来越好,咱就对得起先太子。”
  “徐左,不要乱说。”李将军压下了脸色,向他示警。
  徐左撇了撇嘴,他虽然脑子简单了点,但也多少懂了点李将军在顾忌什么。
  当统领的五殿下自从来了营之后,就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先太子了。
  之前有几个将士不懂事,在下雨那日,他们突然说起了先太子带着他们胜利归来时用古董羹犒劳他们的事,被五殿下听到后,就被以违反军纪的罪责给一剑割喉了。
  此后先太子这次词在军营中就变成了大忌。
  “你方才说出了什么……”李将军差点被他的语病带偏,在嘴里组织了一遍语言后,他重新问,“你说发生了什么好事?”
  丁右也看着他,等待着他口中的好事。
  徐左在众目睽睽下摸上了后脑勺,慢慢寻思着:“刚才要说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啊。”
  “哦,对,我想起来了。”徐左一拍脑袋,“大周那个叫裴什么的,就是那个杀了太子殿下的凶手,他在我们这做过质子,后又逃回了大周,相貌还挺好看的小公子,他母亲是琴姬的那个,还记得吧?我把他给抓来了。”


第45章 责问
  “你说裴公子?”李将军上前抓着徐左的臂膀,说话的语气急切了些。
  李将军激动的神情不像是听到敌人落到自己手里的得逞,倒还有点像见到了心上人的欣喜期待。
  丁右转眼再偷偷看时,李将军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真是奇怪。
  丁右摸着山羊胡,眼神又回到了徐左身上,看着徐左说完后还喘着大气,不禁想提点一下他:“你只要说他是杀了先太子的凶手,我们谁都能知道,后面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丁老我知道了。”徐左摸着脑袋,模样憨厚道。
  丁右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
  但徐左还张着嘴,话还未出口,神色却比之前还要激动,好像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见他这样,丁右便道:“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徐左:“敌国那个狗太子我也给抓来了!”
  李将军和丁右的神色都讶然,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似乎在确定徐左的话可不可信。
  “你确定你抓到了他们?”思量了许久,李将军还是先问了他,“怎么抓到的?你该不会是用我前几日提到的计划引他们过来的吧。”
  “是啊,上次我们不是抓了对方一个沿路做记号,一路跑到了我们营里的那傻小子吗?将军把他放了,让他自生自灭。”
  徐左继续说:“之后丁老担心说会不会暴露营地位置,将军却告诉他可以不必担心,正好还能引来其他人一网打死,今日我就跟到了他身后,一路跟着他,正巧,这不就把人抓到了。”
  “我让你去做了吗?”他什么都还没吩咐,事就被人先做了,结果虽是他满意的,但徐左不等他下令就擅自行动这事可是违背了军纪。
  徐左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自动忽略了他的责问,他直接掠过了李将军,一拉衣袍坐在了凳子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捏了桌子上的一碟瓜子吃着,边嚼动着,边吐出一嘴瓜子皮。
  徐左吃着瓜子,无不得意地哼笑道:“任他再强再傲气,还是得掉在将军的圈套之中。”
  不一会,瓜子皮就吐了一地,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得到瓜子的油香。
  李将军和丁右嫌弃地看着他,人都抓来了,事情都做了,徐左的罪只好日后再追究。
  提起裴浅这个名字,那抹在湖畔边摇着扇子,远远隔岸浅笑的青衣人影就从李将军的记忆里一闪而过。
  想早点见到他的心情让他一时顾不上徐左乱用的成语,李将军忙扶起了他,催促着不慌不忙如小和尚入定的徐左:“快,快带我去看看。”
  “好嘞。走,我带将军去瞧美人。”徐左走在他前面,被吹起的衣袍都像在嘚瑟着。
  李将军在他身后脚步迟滞了一会,看到前面的徐左没有回头,才知道那只是他随便说的话,明白过后他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
  “以后说话要多注意一点。”丁右等李将军出了帐,走得有些距离了,才佝偻着腰,拍了拍揭帐帘的徐左肩部,语重心长道,声音恰好小声到只有徐左才能够听见。
  徐左放下了帐帘,搔着头嘿嘿笑:“丁老,我又说错了什么话吗?”
  ……
  “这像什么话!怎么能把大周太子和裴公子捆起来,不管周和宋之间有何恩怨,我们理应也该用礼数招待才是,宋军又不是山匪,待客之道还是该有的。”
  李将军刚一进来,看到营帐角落里被几条粗绳捆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停在了门口,等着徐左上来认错。
  “不绑住他们,他们两个肯定会趁机撒腿逃脱。”
  徐左进了门,上前从腰间果断拔出了刀,用刀尖挑起裴浅的下巴,听着他们将军这么仁慈的话语,想到他辛辛苦苦抓来的人说不定还会被放了,说话也急了。
  “每次和周作战时,他都把我们当猴耍,多少将士都被他迷得胡乱转,最后落败而逃。李将军可没看见,他们在路上多次耍小手段,试图从我们手中逃跑。丁老,这次我的词哪里有用错的?”
  “这次用得差不多对了。”丁右摸着胡子,满意地回答。
  “松绑。”李将军下了命令。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拒绝的余地,下面的人也都不敢不服从。
  几个小兵刚要上去给他松绑,但徐左还站在他们面前,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碍着徐左的面,一个小兵硬着头皮上前,恳求道:“徐都督,您……”
  “先太子已经不在了。”徐左仍站在原地,话音硬朗,语气不同于之前和他们说话时的和气。
  他的话音又高,充斥在小小的营帐里,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像是在提醒着他们,让他们认清事实。
  在角落里装晕的元季年还在心里笑着,他虽看不见屋里那些人的面目,但到底是自己听过了几年的声音,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谁是谁。
  他也知道徐左这会为什么要提他了。
  元季年还在宋营时,对敌寇都以招抚为主,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会完好无损地把人放回去,为此他们失去了不少机会,也因此有几次暴露了营帐里的底细,他知道李将军这套对敌的方式都是受了他影响。
  没想到有一日还帮到了自己。
  但目前他是周太子,宋营里应该人人都看他不顺眼,恨不得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可他之前在得知是人布下的陷阱时,还故意等着被抓,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特别想重回宋营,再见一眼那些共同浴血的朋友。
  对于可能会发生的事,或是死亡,或是折磨,也都无所谓了。
  但裴浅却是有些可怜,本与他无关的事,却是被他牵扯进来,大周的那些人说不定也会要受到他的连累了。
  李将军沉了声,脸色严肃,叫了他的名字:“徐左。”
  徐左再傻,也知道李将军这是生气了。
  徐左还是没有离开,他宽厚的身影背对着李将军和丁右。
  徐左搁在裴浅下巴上的刀慢慢滑到了裴浅粉嫩的脖颈上:“要是能提前杀了他,我们就能避免许多麻烦了。大周现在没了他,内部正空虚,只要我带着人马过去,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如果他们内部援军到了,我们还能用他们两个做以威胁,逼他们投降。”
  “不可。”李将军果断出声打断了他的提议,“前段日子那几战下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几万弟兄了,如今上次虽然打退了周军,让仍然不敌大周人马的一半。若是满盘皆输,这罪责后果,数万大军的命谁能担得起?”
  若是贸然攻入周内部,只怕宋军的下场凄惨,这可算是拿命在赌。
  元季年也暗暗欣慰不已,悄悄松了口气。
  宋营由这样的人带领,元季年也能放下心了。
  裴浅的脖子上已经被刀压出了一道粗长的红痕,他的眼睫轻轻动了动。
  徐左的心思都在李将军的话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动作。
  但李将军却是看见了。
  而此刻,徐左注意到了李将军看着裴浅的目光,也从他眼里看出了点什么:“将军这是在心疼他?”
  听着这句话,元季年的心一下像被人抓紧了。
  心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图书馆看书,手机一下没电了,也没法充电,所以晚更了,抱歉抱歉,下次我出门尽量带着充电宝吧。


第46章 不安
  元季年倒有些心疼李知茂了。
  看来他手下的大将眼神也有点不好使。
  李知茂的眼神匆忙从裴浅身上移到了一旁,摸了摸下巴:“我……当然没有,只是看他身子这么瘦弱,万一你一用力,让裴公子一不小心死在我们宋营,过不了几日大周就会以此为借口攻过来,到那时,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那明显底气不足的话音,让元季年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我看将军就是喜欢上了他!”徐左的话说得慷锵有力,洪亮得元季年觉得外面的人都要听见了。
  “徐左,不要乱说。”丁右看出李知茂的窘迫,立马出声止住了他,免得徐左继续这样不知进退从而让李知茂难堪,“裴公子若真出了事,让大周的人知道了,我们谁都交代不了。徐左,快放了裴公子,这是李将军的命令。”
  “我都把狗太子抓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徐左紧紧握着刀,震声说,“对他们用先太子的办法,根本没用。先太子犯过的错,我不想再看到再有人犯了。”
  营帐里安静了一会,良久李知茂才幽幽发声:“别再提先太子了。”
  他犯过的错,元季年却是想起了。
  是有那么一次,他抓住了大周一个领将,和以往一样把对方抓回来放到营里散养,以礼相待,希望能挖动他,也意在笼络敌方军心。
  他给了那个人半个月的日子,若是想留就让他留下,若想走,他也不会为难。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的营里才有了大周人才济济。
  半个月后,他说要回去,元季年按照自己的承诺放他走了。
  本想着放他回去后,他也不会透露宋营里的详细情况,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毕竟他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拿定了裴浅的性子,想着那人就算回去后也会在大周受到排挤,他说的什么话也不会有人信,这样兜兜转转,还是会乖乖回到他们大宋。
  但没想到回去之后,还没到半个月,大周就带着人马来攻他们了。
  上次损失确实惨重,那也是他对裴浅唯一一次的错误预测。
  “将军,放他们回去无异于放……放……”徐左脑袋一急又想不到词了,下意识向丁右望去。
  “放虎归山。”丁右接着他的话,他看了眼徐左刀下的人,对李将军徐徐道着自己的想法,“老臣觉得徐左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我们就试一试。”
  “你想怎么试?拿他们的命试吗?”李将军的声音也大了一点,盖过了丁右的声音。
  “难道李将军要放他们走?这个裴浅,可是一点情面也不讲。放了他,日后他一定会带军攻打我们,我们宋军也不会有好后果。不赌一把,怎么知道我们能不能干,至少试一次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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