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不知为何,元季年看着裴浅的笑,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地,还有点渗人。
  “……”啊这……你别这么狠啊。
  为了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元季年在短短一瞬脑袋转得飞快:“宋军人多势众,若只有你一个人,还要让我平安离开,最后很难自己逃掉,指不定还会惹怒他们,既然对方有意和善待我们,我们也好好做次客人就是,不要拿命冒险了。”
  裴浅本来还在做着最后的计划,听到元季年的话,他低下了头,其他心思一下消失了,单单看着衣摆下两人一致的步伐,嘴角不自知地翘了翘。
  这是在……关心他吗?
  “而且小楼和小言应该还在这里,我们等救了他也不迟。”元季年又为他们待在这里找了一个好借口。
  “救他们做什么。”裴浅本来心情还不错,想起他故意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小楼和咬了他一口的小言,心里一下就不舒服了。
  元季年还对他们这么关注,分明是在故意膈应他。
  裴浅又低头,看起来闷沉沉地。
  元季年以为他还在想怎么打宋,试图转移裴浅的目光,让他不要再想着做对宋不利的事:“李……将军叫我们做什么?”
  丁右和善地笑着,厚实的声音倒让人很放心:“李将军只是找二位闲聊,两位不必担心。”
  裴浅抬眸,琢磨着他的话,也才明白了他早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知道了他们身份,还能这样对他们,莫非是要……
  裴浅又拉住了元季年,对他使着眼色,要他靠近点。
  元季年被迫放慢脚步,放低了身子,耳朵凑到他唇边,听到裴浅问:“他们是不是要下什么圈套?”
  元季年:“……你别乱想了。”再想下去,怕会认为所有人都要害你。
  “到了。”丁右停在了一处营帐前,他先揭开了帐帘,等着他们进去。
  帐内暖风扑面而来,温暖得让人放松。
  裴浅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居心不良。”
  元季年手托在他背后推着他进去,万般无奈地安慰他:“若真有圈套,我把我自己留在这里,努力让你出去,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裴浅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回道:“我不放心你。”
  对上元季年狐疑的目光后,裴浅侧过脸,看着其他地方:“我是说,你,我不放心。”
  裴浅越解释越觉得混乱,最后干脆一句话阻拦掉了元季年开口:“算了,我不想和你解释了,反正你别多想。”
  裴浅语速飞快,像是着急证明么。
  元季年:“想什么?”
  不过片刻,他又回味了裴浅的话,面上露出顿悟的表情:“我知道,我会尽量不拖你后腿,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平安离开就好。”
  然后赶紧离开大宋,他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会挺好。
  在元季年说“我知道”的时候,裴浅正想着怎么打住他,再听到他说完了后面的话,裴浅又是一急,要骂元季年的话都挤到了嗓子眼里:“你……”
  怎么这么蠢。
  他哪里是因为嫌弃……
  不对,他就是嫌弃周太子拖后腿。
  裴浅要和他解释的念头也被自己压下去了。
  “两位快点进去吧,甜蜜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外面的丁右看着他们互相咬耳朵,亲密的样子完全忽视了他,只好开口提醒自己的存在。
  裴浅细挑的眼尾向丁右送去了威慑的目光,他抚着身上衣袖的褶皱,在元季年前面进去了。
  元季年跟在他身后,终于见到了之前一直在他身边多年的李知茂,之前只听着声还没见到人,如今再看,总觉得已经过了许久时日未见过了。
  李知茂身旁还站着徐左,看到他们二人后,干脆转过了身子,不想再多看一眼。
  相信若是没有李知茂在,徐左定会转身走人,走人之前说不定还会一刀杀了他们两个人。
  总归人是不错,除了他暴躁的脾气外。
  几个和他共处了两三年的同袍就在对面,元季年却没法上去相认,也再也不能同以往一样共同商讨战事了。
  往日和睦地你一句我一句讨论战情的情景怕是再也不见了,如今看着这些人,竟觉得他们几个曾经因为意见不和而差点打起来的回忆也挺珍贵。
  “两位请坐。”李知茂先带着他们在两边的案几边坐下。
  看着他们两人分别在他两手边落座后,李知茂又着人给他们倒茶。
  裴浅目不转睛地看着从壶嘴落下的亮黄色清茶水,看着他落到精致白釉小碗里,还带着滚烫暖融的热气,散发着淡淡清香,舒服又自在。
  但越舒服,裴浅就越会担心会有事发生。
  元季年在他对面,远远时刻望着裴浅,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一颗心总随着他的举动而悬着。
  许是不加掩饰的目光望得太久,裴浅也从茶水上移过目光挪到了他脸上,看到他眼底波动的担忧,裴浅扬起一个浅笑算是安慰。
  李知茂在上方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再看到裴浅脸上的笑后,本来热情的态度低落了下去,脸上的笑也淡了些,他眼睛直直看着裴浅道:“听说大周人饮食多喜清淡,尤喜喝白茶,便试着着人去买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们口味,可以先尝尝。”
  “买的?去哪儿买的?白茶多产在我大周,自宋与周不和后,几年前茶与盐都已经禁止再向宋交易,怎么还能有这么新鲜的白茶。”裴浅从元季年身上收回目光,举杯望着澄澈的茶水观赏着,但就是不喝。
  李知茂也不生气,他先拿起手边的茶嗅了嗅气味,享受地喝了一口:“裴公子问得不错,自宋周一战以后,大周边境多数百姓都流离失所,我看他们一路漂泊,便将人都接来了我大宋,其中不乏有许多茶民,到我们境内安居之后,常供我们一些鲜茶,我们也在努力为他们营造一份和平安稳的生活。”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掠民说得这么好听。”裴浅举杯晃了晃,也凑近闻着,任凭茶水浸润着眼眸,话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挑。
  “将军,对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既然他不发.情,那我们发.情。”徐左手里还拿着刀,看到裴浅目空一切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这口气。
  他的话音一落,营里安静了一片,每个人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目光碰到一起时就有种莫名的尴尬氛围。
  元季年和裴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什么发.情?


第49章 浅笑
  李知茂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但在钻到地下之前,他最想做的是捂住徐左的嘴,让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丁右也不想再看他,他闭了眼睛只对他摆了摆手:“徐左你……在外面把守吧。”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搅乱了。
  徐左看着他们奇怪的表情,还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在一片安静之中,在李知茂右手边站的丁右吭了一声,提醒他:“是领情,不是发.情。”
  “那……发.情是什么意思?”徐左浓眉不解地抬高了些,疑惑的目光充满了求知欲,他在等待着丁右继续为他解释。
  “你回去看书吧。”丁右也不能当众解释,只能想着先把人打发走,这里也能安静些。
  徐左犹豫片刻,在李知茂和徐左鼓励的眼光下点了头:“好。”
  说完也不再磨蹭,拿着大刀就出去了。
  到了营帐门口,他又站住了,回过了头。
  李知茂和丁右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糊弄他出去。
  但徐左只是握着刀柄,回头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裴浅和元季年两人:“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好好。”李知茂生怕晚应声一步,徐左就会不走。
  丁右也随声符合,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他离开后,李知茂和丁右暗松口气。
  李知茂又重新端起茶,浅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清着嗓子,保持着坐姿:“裴公子对我们有偏见,我也可以理解。此次我只是想留两位在此做几日客,也算是让两位了解我们大宋做事方式,向大周表示我们的诚意。战争带来的损失,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所以也更希望能借此修复周与宋的关系。”
  “若能借此平复战火,宋与周不再对立,自然是桩美事。能有幸到此做几日客,也很……”
  元季年还没说完,就被裴浅轻蔑的笑声打断了。
  裴浅悠闲地轻摇着墨画折扇,在元季年看过来时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别有深意,似乎在威吓他,让他不要再多说话。
  “做客?”裴浅放下茶杯,停下了摇着折扇的动作,摸着自己隐隐发疼的脖间,“大宋对待客人的方式就是这样吗?”
  李知茂看着那皮肤上晃眼的红伤,面有愧色,眼里泛起点点怜惜之意:“是我的手下行事过于莽撞,冲撞了二位,多有冒犯,失礼失礼。”
  李知茂拱手做礼道歉,把一瓶膏药给了丁右,示意让他递过去:“我备了药膏,裴公子早晚各抹一次,不出五日,伤便就会消失。”
  丁右接过药膏亲手送到裴浅面前,裴浅一手摇着扇子,在他靠近后,手中一只小箭飞出。
  李知茂的脸色变了一瞬,但看清箭到了哪里后又恢复了平常。
  箭是擦着丁右的胳膊过去的,最终落到了元季年面前。
  元季年正抬手喝着茶,感觉到有东西破空而来,他放低了茶杯,视线望着向他飞来的箭。
  元季年把杯往前推了推,冲过来的利箭与被举到前面的瓷碗擦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后,落到了地上。
  箭是冲着他的手来的,裴浅是想让他不要喝茶。
  元季年看着那箭落地后,在裴浅的目光下抬手喝了一口那碗白茶。
  裴浅扇子打在了案几上,案几上放的杯有些许茶水晃了出来,撒在了桌上。
  丁右退回了李知茂身边,李知茂和善友好地笑道:“裴公子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敌意,只是想请两位在营里做几日客人。宋与周还在兵戎相见,我们立场对立,两位怀疑我们用心,不放心有所提防也是自然,但茶,我方才已经喝过了,裴公子若还不放心,可让人试毒。。”
  “不用试了,我都喝过了,你看,没事。”元季年举了举已经空了的白茶,“滋味确实不错,裴公子也可以试试。”
  “多谢太子殿下信任。”李将军再次拱手示礼。
  “油嘴滑舌。”裴浅放下了折扇,拿起了杯子,浅尝了一口,他细品着舌尖上残留的余香,摇了摇头,“后味有些不足,这茶该再煮些时间,火候再小点就不错了。”
  “裴公子就别挑剔了,若都照你这么挑剔,哪里还有能喝的茶。”元季年抬手倒了一碗,看着青绿色的茶水上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头也不抬地劝说他。
  “你……”裴浅抬头,放下了小碗,生了气般又摇着折扇。
  到了别人的地界,胳膊肘就往外拐。
  再说这茶本来就没做好,倒还怪他的错。
  裴浅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小言和小楼呢?”元季年不清楚他生什么闷气,他只想到了小言和小楼,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他们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被放到了哪个营里。
  李知茂似乎还在脑子里对着人名,元季年道:“就是我背过来的那个小孩,还有那个一身黑衣在树上刻字,看着笨笨的属下在哪里?”
  裴浅听着他的描述,笑了笑。
  李知茂眼里只有裴浅的笑,过了段时间他才肯转头看元季年,答道:“那个小孩,我看他有些怕人,担心其他人吓到他,就把他放到了最里面一间帐里,殿下的那位属下也在里面。两人都很安全,殿下尽管放心,待会我可以带殿下去看看他们。”
  “多谢。”元季年自然也注意到了李知茂方才的眼光,但不好说什么其他话,只是心情烦躁地又倒了一杯茶,灌酒似的仰头倒入喉中。
  “将军要留我们多久,是要以我们的命来威逼宋军退兵吗?”裴浅已经喝完了茶,正转着空茶杯玩,眼睛只看着手中的茶杯,好像在对着茶杯问话。
  “裴公子不要再胡乱揣测了,将军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也是有心要与大周交好,若我们能趁此机会,结束两方战争,也算是好事一桩,对我们,对大周子民来说,都好。”元季年重重放下了喝完的空茶杯。
  话是这么说,但元季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他心底竟强烈希望着裴浅能一直对李知茂存有这种敌意,这样才会让李知茂死心,再好让李知茂把心思都放在伐周上,而不是怎么能多看裴浅几眼这种无聊又奇怪的事上。
  听完元季年的话,丁右看了眼李知茂,两人眼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惊奇。
  在他们的印象中,周太子似乎并不是这么明事理的人,上次他们在见到周太子的时候他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可这性子怎么突然就变了。
  两人又看了几眼元季年,看他的相貌确实是周太子没有错后,暂时先放下了疑问。
  李知茂顺着元季年的话道:“太子殿下说得不错,确实如此,我们都愿两方能交好,可我们知道选择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所以只能借此委屈两位在此多待几日,以缓和两方战争,不过要是说实话,裴公子说的也是这样。”
  裴浅轻摇折扇,轻描淡写道:“若是用他来抵抗大周进攻还有用,用我,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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