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重生][古代架空]——BY:绣生

作者:绣生  录入:02-03

  在他看来,王妃脾气如此好,必定不会同王爷吵架的。说不得就是王爷惹王妃生气了,心虚不敢回屋。
  李凤歧闻言脸色一变:“此事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认错?”
  他心烦气躁地将五更赶走了,愤愤将桌案上的漏刻推远了一些,心想叶云亭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当真不理他了?!
  他坐在书房里闷闷不乐,纠结到底要不要自己回去。
  另一头,叶云亭花了半个多时辰做了一碟梅花糕。
  这季节没有桂花,他只能以梅花替代,好在做出来味道不算太差,他命季廉将刚出锅热乎乎的糕点装好盘,拎着回了正院。
  季廉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馋得一直盯着食盒看:“这么多,王爷一个人吃不完吧。”就不能分他两块么?
  叶云亭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下回再给你做。”
  季廉只得偃旗息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感叹自己再也不是少爷最疼爱的崽了。
  在树上蹲守的五更瞧见主仆两人从院外走来,就瞪大了眼,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屋子,心想原来王妃不在屋里啊。正要去向李凤歧禀报,却见叶云亭脚步一转,就往书房方向走去,他动作一顿,又淡定坐了回去。
  看来用不上他去报信了。
  叶云亭到了书房,就见书房里黑灯瞎火,连灯都没点。
  正想着是不是人不在了,却听里头传来了李凤歧的声音:“五更?王妃那儿有动静了?”
  听见他的问话,叶云亭一愣,随即抿唇笑起来。他故意没答,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听出来人脚步声不是五更,李凤歧扭头去看,就见叶云亭走到了他身后,弯着眼睛笑吟吟看着他:“王爷叫五更盯着我做什么呢?”
  “……”
  猝不及防被抓包,李凤歧眼中闪过一瞬心虚,接着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理直气壮起来。
  他故意板起脸,没有答话。
  若是从前,叶云亭就要被他的黑脸吓退了。但两人相处这么多时日,叶云亭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觉得他板起脸的样子,倒是有些像那只狼王,瞧着凶,实则摸两把就要拿头来蹭他的掌心。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乐,眼神愈发柔和下来,将食盒放在他面前:“我去做了一碟梅花糕。”说着将食盒打开,将一碟散发着甜香的梅花糕摆在了他面前:“王爷下午没怎么吃东西吧?”
  吃是自然没怎么吃的,李凤歧下午光顾着不高兴了,气都气饱了。
  他瞧着面前白里透着粉的梅花糕,心里动了动,又忍不住拿乔起来。若是叶云亭没来寻他,他可能也就灰溜溜自己回去了,但偏偏叶云亭来了。
  大概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察觉了叶云亭的示好,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一点。
  他忍着没动:“大公子还会关心我吃没吃?”
  “自然会。”叶云亭是来哄人的,自然都顺着他说。
  李凤歧一听,心里就活泛起来了:“那这梅花糕是特地为我做的?”
  叶云亭又“嗯”了一声,一碟子都是李凤歧的,连季廉都没准吃。
  惊喜来的太快也太突然,李凤歧骤然抬眸看向他,便瞧见了他眼中的脉脉温情。他心头跳了两跳,喉头滚动几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将最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大公子为什么如此在意我?”
  叶云亭就着昏暗的夜色与他对视。
  他先前一直没有坦诚自己的心意,觉得太快了,他初经情爱,即便明了自己的心意,也下意识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却忘了考虑李凤歧心情。
  两人对视着片刻,叶云亭嘴唇动了动,忍着羞赧说:“因为我心悦王爷,不愿见你不开心。”
  因为我心悦王爷,不愿见你不开心。
  李凤歧将这句话在唇齿间细细品味,嘴唇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虽然早就察觉叶云亭待他的态度有了不同。可心里猜测与亲耳听到,到底还是不同。
  他睨着那碟子梅花糕,神采飞扬:“所以这梅花糕是做来哄我的?”
  叶云亭点头。
  “就一碟梅花糕可哄不好。”终于听到了最想听的话,李凤歧又得意了起来。
  他倾身上前,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至少得这样才行。”
  叶云亭:“……”
  瞧着他写满得意的面孔,叶云亭稍稍后悔,心想果然不该这么快告诉他。
  他朝李凤歧笑了笑,温温和和地说:“哄不好那就算了吧。”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李凤歧:“!!!”
  不是来哄他的?怎么这就要走了?


第71章 冲喜第71天 (一更)
  说不哄就不哄, 叶云亭言出必行,拎着空食盒就转身走了。
  李凤歧瞪着门口半晌,不甘心地端着一碟梅花糕跟在他后头灰溜溜地回了屋。
  五更在树上瞧着, 心想果然就是王爷惹王妃不高兴了,王妃也是脾气好,竟然还送糕点给王爷台阶下。
  将食盒交给季廉让他送回厨房, 叶云亭便宽衣去浴房沐浴。李凤歧进屋时他瞥了一眼,故意没理会他, 自顾自去了浴房。
  李凤歧瞧着他的背影,心满意足吃完一碟梅花糕,心思又活泛起来。他先唤五更推自己去另一边浴房沐浴,换了一身干净中衣后,便等着叶云亭回房。
  今日下了厨房, 叶云亭连长发一并洗了, 用布帛包着长发出来, 就见李凤歧满脸都写着迫不及待。
  “?”
  他警惕地停下了脚步,在桌边坐下,不紧不慢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琢磨着李凤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帮你。”李凤歧转着轮椅靠近,殷勤接过帕子给他擦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 脸上的迫不及待收了收, 低垂的眉眼显得很温柔。
  叶云亭拒绝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
  又想起白天在国公府没来及说完的事来:“我今日问了殷氏,她说叶知礼不许她往云容送信,也不曾派人去打探过叶妄的消息。她如今不知道叶妄情形如何。”
  殷家起事之后,他担忧叶妄,早就派人往云容打探消息去了。只是殷家防范严密, 竟然半点消息也没有探到。这次正好国公府设宴,他才想着去寻殷红叶,看看她那边是否有消息。
  只是结果比他所想还要糟糕些。
  殷红叶与他虽不合,但她到底还是更担心叶妄,将这些日子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尽数与他说了。他方才知道,叶知礼不仅不管叶妄,竟然连殷红叶也一并关在了府里,不许她往云容送信。
  这种种所为,显然是恨不得叶妄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叶知礼的心倒是狠。”想起叶知礼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李凤歧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再派人去探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殷家就是再藏,也不可能凭空抹掉一个大活人的行踪。”
  “殷氏还给了我一封信。”叶云亭道:“叫人一并送往云容吧。若是殷家还念一丝亲情,或许能放叶妄回来。”
  叶知礼显然已经弃了叶妄,殷家若是知道了消息,再扣着人也没有意义。
  李凤歧颔首,唤了五更进来,将信交给他,叫他再派人带着信去云容,想了想又嘱咐道:“若是殷家不肯放人,条件都好谈。务必想办法将人带回来。”
  “是。”五更收好信领命而去,
  李凤歧用布帛将长发细细擦过一遍,蘸干了水分,又搬来暖炉细细烘干。
  叶云亭将一本书翻过了半本,就听他长吁一口气,道:“都干了。可以就寝了。”语气里隐约带着几分迫切。
  他合上书页,随手顺了顺发尾,上头还带着丝丝暖意。
  将长发挽在身后,叶云亭将暖炉归位,宽衣上榻。
  李凤歧将轮椅转到榻边,也跟着上了榻。脸上还有几分抑制不住的喜色。
  “?”叶云亭越发觉得其中有问题,但今晚与平日似乎也没有差别,他只能压下疑惑,抖开被子准备就寝。
  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塌上的锦被只有一床。
  他与李凤歧虽然碍于身份同榻而眠,但一直都是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可今晚床上却只有一床被子。他瞥了眼眼角眉梢都写着得意的人,哪里还能不知道他今晚急着要就寝是为什么。
  “少了一床被子,我去叫人再拿一床来。”叶云亭说着就要越过他下榻去叫人。
  “够盖了。”李凤歧立即拦住他,理直气壮道:“一起睡暖和。”
  若是从前叶云亭没与他坦诚心意,那他肯定是不敢如此理直气壮的,但叶云亭今日都说心悦他了……哪有彼此心悦的夫夫还分被而睡的?多影响感情。
  李凤歧仗着手臂长,越过他将里侧的被子拉过来一抖,盖在两人身上:“你看,刚刚好,睡吧。”说完还朝着叶云亭痞里痞气地笑了笑:“若是冷就抱着我。我火气足。”
  叶云亭:“……”
  他就知道李凤歧若是知道了他心思,肯定又要花样百出地折腾起来。
  但想想李凤歧心悦他,他也心悦李凤歧,一起睡似乎也是迟早的事,便也没有扭捏,只意味不明地斜了他一眼,盖上被子睡下了。
  阖上眼之后,便感觉身侧之人灭了灯,在他身侧躺下,然后朝他这边挤了挤,淡淡的暖意朝他这边蔓延过来。
  叶云亭睫羽颤了颤,睁眼去看,就见李凤歧一张脸离他不到两拳的距离。
  见他睁眼,还笑嘻嘻地说:“大公子见谅,我有些冷,挤着暖和些。”
  “……”叶云亭长久地凝视着他,久到李凤歧被他看得都有些发虚时,就听他道:“今日忘了准备汤婆子。”
  “?”李凤歧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我叫人再送来?”
  “不必了。”叶云亭眯眼朝他笑了笑,蜷起身体往他怀里凑了凑,与他同枕着一个枕头,带着凉意的手脚顺势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本来就比李凤歧小了一圈,此时整个靠过来,就仿佛依偎在他怀里一般。
  “这样就很好。”
  “!!!”李凤歧一颗心在胸膛里七上八下的乱跳,口干舌燥地正要再说点什么,一低头,却瞧见叶云亭闭着眼,已然是睡了。
  “……”他不甘心地抬手戳了戳怀里人的脸颊。
  叶云亭无动于衷,呼吸绵长,显然压根不打算理他。
  李凤歧满腔火热憋得不行,又得寸进尺去捏他耳垂——叶云亭左边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觊觎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上手轻轻揉弄。
  那耳朵生得十分秀气,唯独耳垂有些肉,一点殷红小痣点缀其上,叫人爱不释手。
  只是刚揉搓了几下,就被叶云亭拍了一巴掌,眼睛都未睁开,语气却凶恶:“睡觉。”
  李凤歧:“……”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松开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做一个安静合格的暖炉。
  ……
  这一夜,叶云亭倒是睡得十分满足,一早醒来神清气爽,觉得李凤歧倒是比汤婆子好用多了。汤婆子总是后半夜就凉了,他后半夜常常会被凉醒,但李凤歧就不一样了,整宿身上都是暖和的。
  他想了想,觉得既然双方都坦诚了心意,也就不必扭捏羞涩,便决定大方地受用了。
  叶云亭神清气爽地去洗漱,就见李凤歧转着轮椅怏怏自外面进来,他见状随口问了句:“王爷没睡好?”怎么瞧着无精打采的。
  “……”李凤歧望着他欲言又止,心想你昨晚睡着了在我怀里蹭来蹭去钻来钻去,是个正常男人都没法睡好。
  叶云亭怕冷,睡着之后身体就本能往暖和地方贴,一开始还好,到了后半夜就不安分了,整个人恨不得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惹得他火气起来又下去,下去又起来。后半宿几乎没能合眼。
  “怎么眼睛还有红血丝。”叶云亭见他不答,凑近了打量一番,担忧道:“要是睡不好,晚上点些安神香吧,”
  李凤歧磨了磨后槽牙,似笑非笑道:“犯不上用安神香,晚上睡前多活动活动就好了。”
  叶云亭正想说那就多活动好了,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微烫,却不甘示弱道:“王爷这腿还没好,就别瞎想别的了。”说完还在他肩上拍了拍以作安抚,然后去屏风后头更衣去了。
  “……”李凤歧瞧着他背影,心想就是腿还没好,也能把事给办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那样难免不够雄伟威风,他垂着眼低声喃喃:“罢了,还是再忍忍。”
  叶云亭更完衣出来,就见李凤歧亦换了一身衣裳,似是要出门:“今日要出去?”
  “母亲要去出云寺上香。你先前不是说梦里有个神叨叨的老和尚么?我们一起过去,正好可以去寺里打听一番。这些寺庙的和尚之间,常有挂单往来,或许能有线索。”
  先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事关叶云亭,李凤歧也不愿假手他人,只按照叶云亭所说,粗略描绘了老和尚的模样,叫属下去寻,但是旁的线索,却只有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发掘了。
  听他这么一说,叶云亭觉得也是。而且就是寻不到那个老和尚,能寻到其他另有神通的和尚,或许也能为他解惑。
  用过早膳之后,便命人备了车驾,陪同老王妃一起出发去出云寺。
  *
  叶泊如坐在酒楼中,随意往窗外一扫,恰好瞧见了王府马车自街上缓缓而过。
  他认出了那赶车的侍卫乃是永安王的亲随,思索一番后,他放下酒杯,对同桌之人道了声有事失陪,便匆匆下楼上了马车,叫车夫远远跟在了王府的马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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