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嗖嗖风起。
  陈景明到底没能忍住,一招饿虎扑食将郝春压倒,紧攥着的拳头猛地挥向郝春那张秾丽如春华的脸。
  郝春听见风声呼耳的时候就晓得不妙,敏锐地脚步后撤,但陈景明虽然不擅武艺,却是个天生动作高手,这一扑没能压住郝春,上半身却已经压下来了。
  郝春犹豫了一瞬。
  陈景明那双点漆眸如同一对儿夏夜里最耀眼的星辰,近到迫在眉睫,璀璨其华。他居然没能忍心挥拳对长着那样一双星子般耀眼的人下手,只侧了侧脸,别扭地,把那股子火气强行咽回肚皮内。
  可他这么一犹豫,陈景明就轰然压下来,身子骑在他身上,两条长腿绞住郝春双腿,拳头雨点般落下。
  郝春左右侧着脸避开,一边忙着用手臂格挡,一边高声嚷嚷道:“哎哎,说好了的,打人不打脸!”
  陈景明再不吭声,前仇旧恨一时间都齐齐涌上心头,他恨不能双手打死这厮!打死了,从此后一了百了,他再也不必日夜悬挂着这人。这厮祸害了他的心,这厮挡着他勇往直前的路。
  这厮……这厮日夜在外头打野食!
  这厮怎地就那么可恨?
  陈景明压住郝春摔倒在大理寺花厅外,裴元立刻高声斥责陈景明,快步走出门口,想要劝架。可两人翻滚在一处,手脚厮缠,裴元拉了几次都没能拉住,反倒被翻滚中的两人撞飞了出去。
  “……啊!”裴元可巧不巧地,恰好摔在碎瓷片堆里,娇嫩若处子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郝春其实也疼。他被陈景明压着连续滚了三圈儿,陈景明在上,他在下,碎石子硌的他后背生疼,时不时还得提防着那些被陈景明打碎的白瓷片儿。听见裴元惨叫的那会儿,他不过略分了分神,顿时叫陈景明逮住空档,嗤啦一声,就连烟笼寒江色的罩纱衣裳都叫这家伙给扯破了,露出腰侧雪脂般的肉。
  陈景明拳头落下来,不轻不重的,反倒像在替他挠痒般,挠的他腰间那块痒痒肉儿麻酥酥的。
  “哈哈哈哈,”郝春忍不住龇牙咧嘴,带着点笑意,半真半假地露出两颗小虎牙求饶。“哎哟喂,受不得了,真受不住了!你、你丫轻点!艹!”
  陈景明恨他到现在还惦记着裴元受伤,愤然又是一拳头,恰好砸在郝春鼻梁骨。软骨嗡嗡地震荡了两下,把郝春鼻血给震出来了。
  “嗷——!”
  郝春这回也真怒了,腾地一把掀开陈景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稳稳地站起身。他高挑着两道聚翠浓眉,亮出两颗雪白小虎牙,指着陈景明骂道:“你丫别给脸不要脸!小爷我这么热的天儿特地跑这一趟图啥啊?嗯?还不是为了给你这货送个聘礼?结果好话讲尽,笑脸也赔了,你还要怎地?”
  陈景明气咻咻地半摔倒在地上,扬起脸望着他,薄唇微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气人。“我要怎样?我又不是大理寺少卿裴大人,不能日夜替侯爷焚香祷告,下官就是个无用无能的,只能日夜看着侯爷四处沾花惹草,却什么都做不得。聘礼?呵!”
  咦?裴元呢?
  郝春警觉地眼神扫射四周,四下去寻裴元,却没看见人,只留意到地面尚有几滴红梅似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刚觉得这事儿蹊跷,那边厢,陈景明又在骂他了。
  陈景明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掸衣起身,苍白俊脸满含鄙夷。“这聘礼,侯爷还是拿回去吧。下官受不起!”
  “你……!”郝春回神,气的直跳脚,手指着陈景明,几乎口不择言地嚷嚷道:“你以为小爷稀罕?要不是程大司空……”
  “嗯?本官怎么了?”
  身后一个温和含笑的声音突然插. 进来,不是陈景明。
  郝春倏然回头。
  大司空程怀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最要命的是,与程大司空把臂立着的那位,正是入京时押了郝春一路的月氏国国主月南华。阆外人声寂寂,所有人都像是一瞬间不知所踪,仔细看,墙角树梢都有永安帝身边贴身暗卫的行迹。
  怪不得裴元不见了,合着是叫帝君身边的绣衣卫们清场子,给清出去了。
  郝春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哈,哈哈,那个什么……大司空您怎么亲自来了?”
  程怀璟微微含笑,略点了个头,压根不搭理郝春,反倒转向旁边的月南华。“国主,看来你我二人来的不巧!”
  “程家五郎向来冰雪聪明,但就是有一样不好,总赶上人不希望你来的时候来。”月南华话里绵里藏针,一双狭长美目微眯,笑的却分外好看。“这不,这对儿小情人正赶着打是亲、骂是爱呢,你就偏又赶上了。”
  “还不是月氏国主非得来大理寺,说参观下我应天的刑狱。”程怀璟针锋相对,同样笑得一双桃花眼内波光潋滟。“啊,至于这对儿孩子,他们还小,听不懂国主这些夹枪带棒的话。”
  程怀璟与月南华对视一瞬,随即同时笑起来。
  分明曾是一对实打实的情敌,眼下却笑得仿佛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是对儿契兄弟。两个人都容貌极美,这一笑,就是琳琅美玉闪耀于日头底下。
  程怀璟摆明了不接郝春的话头!郝春顿时怂了,呼呼擤着鼻血,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陈景明倒是坦然的很,从容起身掸了掸身上尘土,双手一拢袖,朝程怀璟与月南华二人依次行礼。“学生见过恩师,见过月氏国国主。”
  “嗯,不必客套。”程怀璟含笑冲陈景明点了个头,温声道:“本官也就是陪月氏国国主前来逛逛,恰好遇见你们二位……呃,你二位这是?”
  陈景明面皮微红,顿了顿才垂着眼道:“无甚。”
  “当真没什么要紧事?”程怀璟含笑,一语戳穿。“本官来时,见到大理寺外好不热闹!平乐侯府带着数十仆从,挑着担笼,寒君,担笼里头都是送与你的聘礼吧?”
  陈景明脸皮越发涨红。“这都是侯爷强人所难。”
  “不是,小爷我怎么就强着你了?嗯?”郝春顿时不依不饶,双眼一张,忙从地上捡起那匣子明珠牢牢地抱在怀里。明珠在手,他立即就跟充足了气的球似的,梗着脖子冲陈景明嚷嚷道:“陈大御史,这送聘请期、三媒六聘,小爷我可一样都没少你的。小爷我按规矩办事儿,怎地就成了强人所难?”
  当着程怀璟与月南华的面,陈景明不愿意与郝春吵,他嫌丢脸!
  “老师可是为了卢阳范家而来?”陈景明冲程怀璟再次拱手,垂着眼,谦谦君子如玉。
  程怀璟含糊应了声。“唔,也顺道来看看你。大理寺与旁的地方不同,何况大理寺少卿裴元那脾气……裴元难为你了吧?”
  陈景明垂着眼默了默,没吱声。
  “咦,这事儿稀罕!”月南华率先嗤笑出声,轻乜程怀璟。“敢情程五郎还收了个真传弟子!这不声不响告状的本事,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啊!”
  程怀璟长眉微挑,殷红薄唇似笑非笑。“国主说笑了,你我当年也曾并肩作战,况,阿四已是你的国夫,按我河间程家的族谱,我还得唤国主一声嫂嫂。嫂嫂,你可还记得今日为何而来?”
  拈酸吃醋,向来是月南华的强项。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还被程怀璟当面顶回去了。
  月南华眯起一双琥珀色猫儿眼,喟叹着点了个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程公子果然是那藏锋的剑,如今搁在陛下身边,越磨越利了。”
  “彼此彼此,嫂嫂客气了。”程怀璟唇边含笑,笑容却极淡。“我要与寒君商议决狱事,嫂嫂若是觉得无趣,可让平乐侯作陪。”
  对陈景明就是直呼其字,对郝春呢,则以爵位相称。
  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郝春浓眉高挑,抬袖抹了把上唇皮染的鼻血,呲着两颗雪白小虎牙嘿嘿笑道:“国主要小爷怎么陪,直说!小爷我但凡说个不字,那就不是人!”
  啧,陈景明不甚明显地冷嗤了一声。
  月南华松开程怀璟胳膊,笑眯眯地望着郝春,又看了眼陈景明,故意道:“听说平乐侯酒量好,恰好本国主也是个千杯不倒,不如咱俩同去吃酒?”
  听到吃酒,陈景明面色陡变,倏地掉头剜了郝春一眼。
  郝春莫名打了个寒噤,擤了擤鼻子,耸肩尬笑道:“这个,那什么,刚想起来,小爷我的聘礼还没送出去。”
  月南华斜斜地瞟了眼陈景明,了然地拍了拍郝春肩头,长笑出声。“平乐侯爷,咱男子汉大丈夫,就得顶天立地。可你……啧啧,瞧你这怂样!”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坏了,他们都合伙儿欺负小爷。-_-||
  陈景明:把你那两片嘴擦擦!


第35章 ——
  月南华拍着郝春肩头正在殷切地教育他,该如何拿出身为夫君的架势,好好地摆个款儿。
  “咳咳,”程怀璟以手握拳抵在唇边,适时地打断月南华。“嫂嫂莫要教他学坏,仔细回头若是叫阿四晓得了……”
  程怀璟故意不把话说完,一双桃花眼内隐含笑意。
  “程、五、郎!”月南华恨不能从白玉腰带上拽下那支烟杆,戳着程怀璟心窝子,问他,拿十四郎来要挟算几个意思?
  十四郎比月南华小着十五岁,老夫少夫,月南华早些年几乎是拿十四郎当儿子宠,护在怀里怕闷着、呵在掌心里还嫌外头有风。如今十四郎功成名就,在应天.朝堂受封为建业侯,于江湖隐门宗首神龙山十四郎又是掌门,早就不再是那个青涩少年,两人关系不知何时就颠倒了。
  月南华打死不肯承认,他如今还当真有些怵十四郎。
  上回来长安路上偶遇郝春,他不过信口调笑了几句,十四郎回头跟他拧了足有半个月。这还不算完!到了长安后,这小半年他的腰就没好过,没日没夜地,都得被弄到哭着求饶。
  “啧,侯爷,咱有话出去说!”月南华果断地拐了个弯,搂住郝春肩头笑吟吟地含糊带过。“边喝酒边说,听说长安双凤坊有间羊肆,羊眼珠子美味。”
  郝春迟疑了一瞬。“这聘礼……”
  “聘礼?这不有程五郎在嘛!他是当朝大司空,又是你家侯夫人的恩师,他肯收下,难道你家那个谁,还能吱个不是?”
  月南华不能与程怀璟置气,就把气都撒在陈景明身上,一口一声你家那个谁,指的明明就是陈景明,偏他不与陈景明直接对话。
  陈景明垂着眼皮,斟酌着道:“老师,这聘礼,并不是学生不肯收。而是眼下学生刚回长安,原先赁的宅子又叫平乐侯爷给退了租,收了聘礼,如今无地儿搁置。”
  月南华只与郝春说话,陈景明便也只与程怀璟诉苦。
  程怀璟微微地笑了一声。“这叫怎么回事?你们夫夫俩闹别扭,却扯上了我与月氏国国主?”
  “学生不敢。”
  “大司空言重、言太重了!”
  陈景明与郝春同时开口,一个恭谨有礼,另一个龇牙咧嘴地怪叫。
  这两人,的确性子差着天与地。
  程怀璟微微蹙眉,片刻后,轻声笑道:“吵架这档子事,最忌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吧,你若是当真顾忌聘礼没地儿搁,暂且放入月国主那座别院内。”
  “嘿!怎地就放我那儿去了?”月南华琥珀色的猫儿眼轻动,不依不饶道:“若是有人敢给我下聘,龙十四非得把那人削平做切糕不可!”
  程怀璟蹙起两道远山眉,也忧愁地叹了口气。“那,要是搁在我的大司空府,陛下怕也是要恼。陛下一恼……”
  陛下一恼,他郝春的脑袋就没了。
  郝春立刻呲牙笑道:“干啥搁大司空府啊?这不那啥,他如今也没地儿住,就住在我平乐侯府。”
  呃,坏了!他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郝春还来不及反悔,程怀璟果然已经接口道:“对啊,他就住你平乐侯府,你直接把聘礼扛回去不就行了?”
  郝春张口结舌,一双丹凤眼瞪得滴溜圆。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程大司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这……他这敲锣打鼓一路从太常寺搬来的箱笼聘礼,好容易抬到大理寺,结果还得当众扛回平乐侯府?
  摔!
  “大司空,这事儿我琢磨着吧……”郝春迟迟艾艾,眨巴着丹凤眼一脸讨好的笑。
  “你琢磨,还是做梦?”程怀璟似笑非笑地挑动长眉,又瞥向一旁死死抿着嘴的陈景明。“喏,要么你自己同寒君商量先?”
  从陈景明身上嗖嗖地散发出寒气。
  郝春立刻捂着鼻子嘿嘿尬笑,到底晓得被裴元亲了,于陈景明而言是个侮辱。再者,他也不好得罪程大司空不是?“行行行,我这就给扛回去。”
  陈景明一声不吭,垂着眼立在边上跟座玉雕似的。
  郝春临走前愤愤地盯了陈景明一眼,回头出了大理寺花厅,一挥手,招呼自家那些仆从们。“得嘞,都跟小爷回去,把这些个箱子再扛回平乐侯府。”
  “侯爷,慢着些儿!”月南华斜斜地叼着杆白铜烟斗跟出来,笑着望向郝春。“那对儿师父徒弟有好些个秘密要说,不许旁人听见,本国主只好……找小侯爷你做陪我,去长安城西市坊间耍耍。”
  郝春呲牙。“国主你不是受邀来逛大理寺的么?”
  月南华眯起狭长的琥珀色猫儿眼,笑了一声。“本国主,改变主意了。”
  行吧,各个儿都是不靠谱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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