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郝春忍不住被他烫的打了个激灵,刚想开口阻止,却见那个历来如冷玉般不可亵渎的陈景明抬起头,点漆眸内神光幽幽,望着他,静静地笑了。“下官是第一次,若是伺候的侯爷不舒爽,还烦请侯爷忍耐。”
  “啧,行吧。”
  话都叫这家伙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啰嗦,未免有点不近人情。郝春自认是个很懂的男人,当即又仰躺下去,唇角微歪,舒爽时忍不住又咧嘴露出两粒雪白小虎牙。“哎我说,陈景明你丫不是真第一次伺候人吧?”
  怎地手段这样老道。
  陈景明见他放松了警惕,心内大定,点漆眸内微微露出点不明显的笑,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嗯?侯爷怎地就觉得,下官不是第一次?”
  郝春龇牙咧嘴地笑,刚想调笑句,就是暗香楼内的小倌儿也不及你陈大御史,冷不丁陈景明低头咬了一口。
  “嘶!”郝春疼的忽地坐起,汗咻咻地发怒,一把推开他。“你丫属狗的?!”
  陈景明仰起头,薄唇边仍沾着些许血丝,松墨烟般的发耷在鬓角,垂了一缕在郝春身上,笑得格外凉薄。“侯爷这一身都是旁人的印子,下官气不过。”
  ……得,亏他刚才没把小倌儿如玉的名字说出来。
  郝春龇牙咧嘴,又是疼,又是好笑。他上下瞅着陈景明。咦?鼻端突然嗅到股极浓郁的异域香丸味。他挑眉笑了笑,依然是那副欠x模样。“哟呵,陈大御史今儿个还特地备了香?什么香丸子,拿来给爷瞅瞅。”
  这香丸兼迷魂用,就是专替这位不怕死的平乐侯爷准备的。
  陈景明唇边笑容愈深,口中却故意轻描淡写道:“不给。”
  他反倒把香丸子往怀里藏了藏。
  郝春果然劈手来夺,大声嚷嚷道:“怎么个意思?咱今夜行房就得仗着它,陈大御史你怎地还给藏起来了?嗐,都是男人,你丫别不好意思。”
  陈景明仰起身拼命往后躲。他眼下衣衫大乱,亵裤早扔了,虽然不成体统,但比起郝春他至少还穿着件内衫。香丸子藏在陈景明怀里,也就是虚虚地挂着,待郝春手一到,啪嗒就落入郝春掌中。
  郝春夺了香丸,高兴的不行,掂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哟呵,这玩意儿可精贵。这是西域月氏国的玩意儿吧?”
  陈景明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伸出手找他要。“这香丸须不是这样用法!侯爷你还是还给我吧,莫要牛嚼牡丹,白糟蹋东西。”
  他让还,郝春铁定不还。不仅不还,还刻意凑到鼻子底下一阵猛嗅,赤. 身坐起,咧嘴狂笑道:“嘿嘿,别的咱不说,就这床笫间的玩意儿,你当爷没见过?”
  陈景明似笑非笑地望着郝春。
  这香丸是月氏国国主特地留给他的,那日他得了恩师秘授,临拜别前,恩师唤住他,说月国主给他夫夫二人留下样宝贝。
  确是宝贝。只须轻嗅一口,对面便是头公猪,落入闻香人眼中,那也能化作美潘安。
  陈景明静静地又多候了三息,俯身逼近,轻声唤他。“侯爷?”
  郝春眼眸半乜斜,丹凤眼中流出水来。“……嗯?你、你丫的,这香……特么不对劲儿。”
  陈景明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覆在他唇边问他。“哦?怎样个不对劲?”
  怎样个不对劲儿?特么哪哪儿都不对劲!郝春浑身麻软,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景明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眼神却不自觉地媚色丛生,唇瓣微张,口中唤出的声音也不像是他自个儿的。
  “唔……啊……”
  陈景明胜券在握,足以研磨到恩师交代过的“须卖力”的程度后,这才在指间轻轻夹起那条红丝,下头的郝春顿时全身猛颤。
  夜深沉。帐外飞雪连天,帐内春晓繁花开。
  **
  三个时辰后。帐外马鸣嘶嘶,有人脚步声来回走动。
  这一夜,作死的平乐侯郝春也被磨够了。
  陈景明觑见帐角溜入的天光,双臂撑着身子怔了怔,缓缓地停下动作。他俯身,轻吻郝春沾有涎水的唇角,顺势挨着人躺平了,头挨着头,在枕边久久地不错眼地凝视郝春。郝春累极,眼皮儿微红,脸上犹有半干湿痕,偏他眉目秾丽,一如画中少年翩然乘风入梦来。
  良辰美景洞房后,这厮越发地美到妖异。
  陈景明点漆眸内神色晦暗不明,良久,从怀中取出块白色丝绢帕,绢帕右下角还绣着一丛白梅。
  郝春死鱼样地张着眼,口鼻中呼吸声都不像是他的,他觉得自己约莫是要死了,又或者已经濒死,怎地今夜反倒让别人洞了他的房?不该啊,不能够啊!他怎地就能被陈景明这家伙磋磨到这地步?!
  窸窸窣窣。
  突然被帕子擦拭身体的触觉细微而又凉润,滑的是绢帕,凉润的……是那家伙修长的手指。
  郝春皱了皱眉,费力地问陈景明。“你、你又作甚?”
  “验贞。”
  “……啊?”郝春以为自己累到出了幻觉,勉强又聚了聚精气神,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陈景明将已经抹好的丝帕递到他眼皮子底下,薄唇微勾,凑在枕边淡声道:“侯爷一生,也不晓得沾过多少人。可只有此处,是我的。我既然做了侯爷你的夫,这新婚洞房夜,自然是要验一验贞的。”
  昨夜因为某种原因,该死的陈景明居然得手了。红蜡、丝帕上的血,像朵朵红梅。
  郝春怒不可遏,又实在是提不起劲儿跟他拼命,憋了半天,迸得眼尾通红。“你、你丫的!”
  陈景明擦了擦手,从容地淡声道:“侯爷,下官可是奉旨与侯爷解战袍。”
  郝春:……
  他拼尽了全身仅剩下的气力,猛地一脚踹向陈景明,恨不能将这个可恨的家伙撕成齑粉。
  轰隆隆,这床帐经过他二人一夜折腾,早就不堪重负,眼下居然直接塌了。
  平乐侯爷郝春被埋在帐子底下,捶胸顿足地那叫一个恨啊!他扬起头,忿忿地朝帐顶上那个叫珠帘钩住的家伙吼道:“陈、景、明!小爷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床塌了,陈景明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昨夜一宿癫狂,加上他又先饮了足足五坛烈酒,后劲儿泛起来了。
  陈景明为了能降服平乐侯爷这匹烈马,来西域前特地练过酒量,好容易才撑过了陆几那关。如今,恩师程怀璟给他的几本册子,他背的滚瓜烂熟,恩师交代的那些他也都做了,终于得手,那股少年冲劲一泄,酒劲与男人餍足后的乏劲就一起涌上来。
  “扒了我的皮?”陈景明卡在一团糟的帐子里,索性放弃挣扎,只斜着眼觑郝春,冷笑了声。“那侯爷你以后岂不是没夫君了?”
  “……你!”
  郝春气的头顶腾腾冒青烟。
  作者有话要说:
  子丑交替,祝各位守岁的亲们圆圆满满。除夕+初一留评的小可爱们都有小红包哦(么么啾)


第56章 寻春
  两人足闹腾了一夜,清晨时分,郝春龇牙咧嘴地瘫倒在床底下,对陈景明又是吼又是骂,不幸小侯爷的脾气抵挡不了月氏国的秘药,骂着骂着,就化作了悲鸣声呜呜。“陈景明,呜……你丫,你丫能不能再来一回?”
  陈景明一怔,弯腰仔细地望着这厮。
  “爷……爷胀得难受。”郝春满脸都写着耻辱,但他确实难受,难受的整个人都快死了。“你丫到底给爷吃了什么药?”
  这香丸是恩师给的,陈景明也没料到药性居然这样烈,倒是有点措手不及。他低头凝视郝春,几次欲言又止,点漆眸内神色越发晦暗。“……好。”
  陈景明耐着性子从帐子里脱身,又替郝春将缠绕着的鲛绡帘子解开,鼓足了全身精力,低下头,郝春却早又睡了!闭着眼,小呼噜打的正酣畅。
  可见还是个没心没肺的。
  陈景明俯身,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他这回可真叫这位侯爷给勾的起了火。只可惜,点火的人却睡着了。
  陈景明弯腰抱起这位闹脾气闹到睡着的平乐侯爷,费力地将人重新弄到旁边榻上,俯身看了又看、吻了又吻,怎样都舍不得。但是继续做,他却也舍不得了。
  “侯爷……”陈景明喃喃地吻住这厮唇角,又恨又爱,点漆眸内有暗火灼灼。“你既让我验了贞,从今而后,就不许再碰旁人了。”
  郝春睡着了,自然不能答他。
  陈景明也就自问自答,独自亲热了一会儿,倦意渐渐袭来,下头的火苗便无声无息地灭了。经过这样剧烈的七次后,他却也累的很,怀里搂着人,头挨着头,一同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一觉也不知补到了什么时辰。
  陈景明睁眼时,郝春那厮仍闭着眼睡得正香,他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披着那件银狐裘去军中厨子那吩咐,替郝春准备一周内的流食。待他再回到帅帐内,原本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郝春却不见了。
  这厮能跑到哪儿去?别是一气之下跑去出兵了吧?
  陈景明大惊失色。
  “快些去寻,”陈景明撩开帐子就去寻兵营中的传信官,让人去通报陆几。“就告诉陆监军,说是平乐侯爷不见了。”
  传信官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陈景明怔怔地望着帐外黄沙漫漫,这是个阴郁多风的冬日,日头照在身上都觉得冷。他攥着双拳,指尖在掌心内掐出血痕。他如今事后了,倒是当真有点后悔,他吃了一次,吃饱了,也把那厮给吃跑了。
  到底得不偿失。
  可惜陈景明也不及懊恼。在传信官走后不足半盏茶功夫,陆几没来,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来客裹一身风尘仆仆,缠头的头巾取下,倚在帅帐前浑不在意地抖了抖黄沙,露出张死人般惨白的脸,下颌扬起,说是他这趟特地来寻陈景明下棋。
  “早知道,昨夜该让他一次的。”
  这该死的不速之客来头极大!陈景明不得不耐下性子伺候。他唇边含着点餍足的笑,啪嗒一声,缓缓落下一粒白玉棋子。“如今确实没奈何。”
  与他对弈那人眉目比陆几更阴郁,闻言呵地冷笑了声。“你这话当真?”
  当然,当不得真。
  陈景明薄唇微勾,又摇了摇头。“这种床笫事,姜九郎你说怎么让?”
  “呵!”与他对弈的姜九郎头都不抬,飞速落下粒黑棋,随后懒洋洋地舒展身体,笑道:“寒君公子,你输了。”
  这盘棋确实没得救了。
  陈景明自认诗书棋画皆过人,今日晌午输了,不过因为他心思不在这棋盘上头。
  “姜九郎原来不止擅于用毒,”陈景明唇边含笑,朝对面的姜九郎拱手,谦逊道:“竟还是个棋坛圣手。”
  “圣手么,谈不上。”姜九郎赢了棋,神色惫懒。“我今日之所以能赢,是寒君公子心中有所挂念。”
  陈景明并不否认这点。他微微颌首,含笑道:“某的确有所挂念。”
  他所挂念者,不过是那个刚被他伺候完的平乐侯郝春。昨夜那样激烈,那厮仍旧爬起身就跑了。
  也不晓得那厮昨夜满意否?
  “你急什么?”姜九郎惫懒地嗤笑一声,上身前倾,趴伏在棋枰上,冲他道:“那药可是月氏国皇族不传之秘。至今为止,就没失手过。一次都没!”
  陈景明将信将疑,挑动两条入鬓长眉望着姜九郎。“何谓失手?”
  人跑了,算不算失手?
  姜九郎笑得分外猥琐,死人般冷白的脸透着邪性。“喂,你昨儿个弄了几次?三次有没有?”
  陈景明略一迟疑。“略多些。”
  “那他后来有力气没?还是一直追着你要?”
  “……一直要。”
  “一直都是你在上头?”
  陈景明脸皮微红,扬眉笑了声。“姜九郎这是要替恩师查询我与侯爷的洞房花烛夜?”
  “嗐,”姜九郎重新把身子坐回去,又惫懒了。“这药用下去,无论多烈的马都只能由着你骑。要是你没能得手,那就什么都不说了,但如今你得了手,那人从此再离不得你。”
  陈景明大感意外,顿了顿才不确定地追问道:“……居然还有这功效?”
  “西域月氏国皇室的不传之秘,你以为?”姜九郎再次笑得猥琐,偏他眉目俊秀,就猥琐里还有着股子邪魅劲儿。“那药叫做寻香,嗅入药后与人好了一场,从此就只能凭那药味寻人。若是换了旁的人,服药者就再也得不了趣味。”
  “那若是药用完了呢?”
  姜九郎耸了耸肩,笑得古怪。“那,你于那人而言也就只是个旁人。”
  陈景明怔住。眼前是黄沙中建起的帐篷,帐内郝春那厮惯用的沙盘仍半截挂在地上,小旗子胡乱散落着,案几上有那厮未读完的书。这帐内一切都留有郝春印记!怦怦怦,陈景明一瞬间心乱如麻。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摄住了他的魂魄,卡住他喉嗓,再开口时就连惯来清凌凌的声音都不像是他自个儿的。“你的意思,他从今后之所以会离不得我,只是因为……他离不得这药?”
  姜九郎懒洋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要这么想,也对。”
  陈景明霍然起身,呼吸一声比一声更促急,他白着脸,攥拳瞪着姜九郎。“难道就只是因为这药?!”
  “寻春乃月氏国皇族不传之秘,你以为为什么?”姜九郎脸上现出抹猥琐的笑容,死人般冷。“寻春就是专为着治那些不听话的烈马,至于马吃了后上瘾,又或者从此再吃不到这药了会如何,这些从不在月氏国国主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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