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他是稀里糊涂,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六一眨了眨眼,也十分不解地问道:"白公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也听不懂了,感觉脑袋晕晕的。"
唐幸石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懂不懂不重要,反正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六一点点头,小声道:"我们就默默看戏好了。"
唐幸石抿唇笑了笑,眼神无比宠溺。
贺南朝和楚誊其实早就听懂了白水墨讲这个故事的意思,但是他们就是不说,也是很坏心眼了。
而白水墨也不讲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慕倾城急得不行。
最后还是厉阳曦说道:"倾城,墨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现在这个世道,人和狼也是很有可能发生那种关系的,所以贺大将军才会对于你抱着两只小公狼睡觉而吃醋,毕竟小白和小白白虽然是狼宝宝,但只是跟大白相比较,体型很小,但是跟其他的狼崽子相比,还是蛮大的。"
"而且,它们长得也很快,你今天见它们时才这么大,说不定过段时间再见它们就已经长大了呢,所以说,贺大将军的担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慕倾城:"…………………"
听完厉阳曦的这番长篇大论之后,慕倾城已经是彻底愣住了,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吗?
他真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而且看贺南朝和楚誊两人一副忍笑憋笑的表情,这俩人肯定也知道白水墨讲这个故事的意思。
这得什么思想才能联想到那方面上去呀?他觉得这几个人真是没救了。
"你们真是……"慕倾城表情复杂的看着众人,气到无语道:"它们只是两个小狼宝宝而已,你们居然都能想到这方面上去!你们的思想真的是太污了!污到无可救药的那种!"
看到慕倾城的表情,几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城儿,刚在只是在逗你玩呢。"贺南朝抬手捏了捏慕倾城的脸,忍笑道:"我还没有到连两头小狼的醋都要吃的份上,只是想逗一逗城儿你而已。"
慕倾城眯起双眸,眼睛看向了厉阳曦和白水墨两人。
白水墨表情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在跟随贺大将军的脚步而已。"
厉阳曦的表情就更加无辜了,"我只是向倾城你解释一下墨水那个故事的意思而已,这跟我可没关系,我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慕倾城:"…………"
慕倾城忿愤道:是是是!你们都无辜!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损友,真是气死人了!"
太可气了,不帮他说话也就算了,居然还和贺南朝一起戏弄他。
这两个损友,真是损到家了!
…
几人慢悠悠的回到营账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尽管如此,但天色还是没有完全暗下来。
夏天的夜晚比较漫长,虽然天亮的很早,但是天黑的却很晚。
用过晚饭之后,几人便各自回了营帐,准备休息。
楚誊打来水,和白水墨两人一起洗漱完后,他将脏水倒出去。
再进来时,他看着坐在床上的白水墨,却有些踟蹰不前,犹豫不决。
他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将安华昱的事情告诉白水墨,虽然感情上他觉得如果告诉了白水墨,白水墨肯定会生气的。
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现在不主动坦白的话,以后若是被白水墨发现了,主动来质问他。
那白水墨肯定会更生气的,后果也会更严重,毕竟"坦白从宽"这四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在楚誊下定决心准备坦白安华昱这件事的时候,白水墨却率先开口了。
"楚誊,你过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时楚誊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面上却依旧很淡定地问道:"墨儿,你要问什么啊?"
他将手中的盆放在盆架上面,然后从容不迫地向白水墨走过去,往床边一坐,伸手想揽住白水墨的肩膀。
结果却被白水墨躲过去了。
白水墨表情严肃道:"别闹!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楚誊莫名的有些心慌慌,但还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他笑着说道:"墨儿,怎么了这是?表情这么严肃,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难道是我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惹你生气了?"
白水墨道:"谁说今天没有发生大事儿了?明明就有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楚誊问道:"墨儿,你有话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让你这么严肃。"
"就是关于……"白水墨本来都已经想好了,但是这会儿看着楚誊的脸到嘴边的话,突然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然后又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关于那个…那个谁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坦白的吗?"
听到白水墨这话,楚誊心里已经明白他想问的问题是关于谁的了。
不得不说,他家墨儿还真是聪明,直觉竟然这么准,毕竟白天在客栈的时候,他都没有跟安华昱说过几句话。
看来这事儿他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必须得坦白了。
再不坦白,媳妇儿就该生气了。
楚誊道:"墨儿,你想问的是关于安华昱的事情吧。"
一听这话,白水墨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气激动道:"果然!跟我猜得一样,白天看到你的眼神儿,我就猜到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故事!那个安华昱是不是喜欢你?你和他是不是有私情?"
"唉…"楚誊叹口气,说道:"其实就算墨儿你不主动问我,我也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我从中午就一直在犹豫思索,因为怕告诉你之后你会生气,但是又担心不告诉你,你日后从别人那里听说到了,又会更生气。"
白水墨听得有些晕,还好他能明白楚誊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刚才手里拿着盆,站在那里是在思索这件事情了?"
楚誊点头说道:"对,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既然在一起了,我也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我至少对你负责吧,而这件事情你也是有知情的权利的。"
白水墨道:"所以,你究竟是不是和那个安华昱之间有私情?"
他十分想知道楚誊的答案,虽然在客栈的时候,从楚誊的反应来看就能看出,他很不喜安华音,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放不下心来。
楚誊摇头否认道:"他是对我有情义没错,但是我对他是没有一丁点兴趣的,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白水墨半信半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若是骗我怎么办?"
楚誊道:"我怎么会骗你呢,虽然我平时是不着调儿了一些,而且之前也是我先调戏你的,我对感情之事是非常认真的,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询问老贺还有幸石,薛斐也是知道此事的。"
白水墨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们都是你的好兄弟,肯定是会向着你说话的啊。"
楚誊突然笑了一声,说道:"墨儿若是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但我跟安华昱之间,跟薛斐和老贺之间有些相似,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有几个年头了,若是真的有意思,早就在一起了,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去撩拨你。"
白水墨盘腿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几乎都能听见外面风吹过树枝,而发出的沙沙声音了。
楚誊继续说道:"老贺和薛斐之间至少还有至交好友这一层关系,但我跟安华昱之间可不是好友,虽然大安国是盟友,但我也不可能和别国的皇子推心置腹,而且安华昱还是大安国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
"大安国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和男人在一起,他就算是喜欢我,那也只是表面罢了,何况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比较中意墨儿你这个类型的。"
楚誊眼含笑意的看着白水墨,眸光深邃,散发着淡淡柔光。
白水墨抿紧了双唇,心里面不知道是该相信楚誊的话,还是不该相信。
两个人在一起若是想长长久久,那必定是需要一些基本信任的。
楚誊的人品嘛……其实还是可以的,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骗他吧?
看着垂眸不语的白水墨,楚誊眯起双眸,心中思索了一下后,他突然扑向了白水墨,将人压压制在了身体之下。
白水墨还没反应过来呢,嘴巴就突然被堵住了。
"唔……"
第192章 我只对你有想法
正在思考事情的白水墨,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楚誊给扑倒了。
关键嘴巴还被堵住了,让他没有说话的机会。
"唔……"
白水墨手抓着楚誊的肩膀,使出全力都没能将楚誊给推开,便放弃挣扎。
反正他那点儿力气,在楚誊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除非楚誊主动放开他,不然他就只有被宰割的份儿。
楚誊吻得极其认真、入迷,因为这是唯一能转移白水墨注意力的方法,也是目前唯一能证明他对白水墨心意的办法。
他仅用一只手就控制住老白水墨的两条胳膊,然后另一只空闲的手便开始去身下人的衣带。
这衣带他都不知道解过几次了,所以是相当的熟练,宽大的手掌从散开的衣衫里滑了进去,掌心的茧子摩挲着那细腻滑嫩的肌肤。
白水墨湿润的双眸微微瞪大了一点,每一次楚誊触碰他的身体时,他就痒得厉害,尤其是腰部,极其敏/感。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白水墨的身体绵软下来,也渐渐地来了感觉,忍不住开始迎合楚誊。
楚誊放开了那被他蹂躏到发红的双唇,唇角微微地上扬,笑意深深。
白水墨眼尾泛红,眸中的水汽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挤出眼泪。
楚誊道:"墨儿,你真好看,光是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心里痒痒。"
白水墨哼了一声,说道:"你、你少在这里贫嘴了,你突然亲我,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楚誊把玩着白水墨脸颊旁边的一缕细发,笑着说道:"当然没有了,我对墨儿的一番真心完全不用转移话题,我只是想以此来证明我对墨儿的真心而已。"
对于楚誊的回答,白水墨是丝毫不买账,"你这样只能证明你是一个流氓!脑子里永远都想着不正经的事情,说不定你就是、就是只图我的身子而已!"
楚誊伸出手轻轻捏住了白水墨的下巴,柔声说道:"墨儿这话就不对了,我当然不只是图你的身子了,我还图你这个人。"
白水墨眯了眯双眸,道:"狡辩!"
楚誊道:"我是没有在狡辩,说的都是实话,说实话,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肯定会对他的身子有想法,而至今为止,我确实只对墨儿你有过身体反应。"
话音一落,他还将身体往前挪了两下,撞得白水墨身体抖了一下。
白水墨脸红不已的说道:"这话一听就是假话,你都二十多岁,快三十岁的人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身体反应!"
"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楚誊认真道,"我对那些胭脂俗粉都没有兴趣,就算是良家妇女,我也都是以礼相待。"
楚誊一边说话,一边故意使坏的挪动身体。
弄得白水墨一上一下的,他喘了两口气,问道:"那安华昱呢?他也喜欢了你好多年吧,你就真的没有动过一点点心?"
楚誊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就算是他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丝毫兴趣,而且曾经还发生过一件只有老贺和幸石知道的事情。"
白水墨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其实楚誊不太想将这件事说出来,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不能停下来,必须得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坦白。
楚誊有从白水墨身上起来,而是就这样趴在那里说道:"大概是去年的事情,安华昱对我表明心意,被我连番拒绝后,仍旧不死心的天天来纠缠我,但我态度依然很坚决,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特别洒脱的对我说自己放下了。"
"他说,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我对他实在没有那个意思,他也就不再执着了,因为他不想和我闹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时我看他那个表情语气都十分认真,还以为他是真的放下了,便松口答应他的邀约出去吃饭,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饭菜里面放东西。"
"在饭菜里面放东西?"白水墨的双眉皱了起来,他想到了某样东西,"不会是那种药吧?"
楚誊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种药,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不死心,所谓的拿得起,放得下,只是装出来做做样子罢了。"
白水墨瞪大了眼睛,语气十分焦急地问道:"那后来呢?你、你不会真的被他给得逞了吧?"
要真是这样,他以后真是无法再直视楚誊了。
楚誊摇了摇头,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了,若真的是被他给得逞了,我当时就把他给杀了,哪怕他是盟国的皇子。"
说到这里,楚誊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气,不过转瞬既逝,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继续说道:"我吃了饭菜之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就找理由提前离开,安华昱当然不可能让我走,便一直在那里说其他的事情,拖延时间等待药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