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唐幸石觉得六一身上更多的是奶香味儿,仿佛还未长大的孩童。
他以前可不喜欢这种味道了,觉得闻起来怪怪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六一身上的奶香味儿格外的好闻。
唐幸石微微低头,在六一的颈间闻了闻,神情有些着迷。
香香软软的小家伙,可太诱人了,还可爱的不行,真不舍得放开。
犹豫了一会儿后,唐幸石终于下了决定,他动作轻轻地将六一抱起来,准备把人放到床上去。
他的房间现在已经改成了东西两间小房间,六一的房间是在东边。
将六一放在床上后,唐幸石将那白色的小靴子连同袜子一起脱掉,露出了白嫩的小脚丫。
风雨城位处于南方,天气比京城要热的多,六一身上也就穿了两层衣服,一件贴身的里衣,一件外衫,都是薄薄的料子,入手丝滑。
唐幸石的手在腰带上流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那腰带解开,脱去了外衫。
喝醉酒后的六一虽然没有吵吵闹闹的发酒疯,姐还可以称得上是安静,但是人却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嫣红的小嘴,张一合的,像是在无声发出邀请一般,引诱着唐幸石。
唐幸石喉结微动,他情不自禁地慢慢俯下身子,最后鼻尖相触,两个人四片唇,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呼吸交错。
半张开的柔软双唇,刚好给了唐幸石可乘之机,这是他第一次亲人,而且还是在如此偷偷摸摸的情况下。
唐幸石一边亲,一边时不时的抬一下双眸,注意着六一有没有醒过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这也是他人生中最不坦荡的一次。
但却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有些沉迷。
……
"唔…"
亲着亲着,六一突然无意识的发出声音,吓得正在亲吻脖子的唐幸石还以为他醒了,瞳孔猛然一缩。
立即就从六一身上起来了,身体僵硬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六一的脸看。
不过六一好像并没有醒,唐幸石松了一口气。
被这么一吓,唐幸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也没敢再继续偷亲六一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微眯着双眸回味着刚才的柔软触感。
怪不得将军那么喜欢亲夫人,原来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美好,让他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
若不是六一刚才突然发出了声音,他可能真的会继续亲下去,后面会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唐幸石将被子给六一盖好,然后默默的扶住额头,坐在床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若是在不清楚自己对六一是什么感觉,那就真的是个二傻子了。
他喜欢待在六一身边,喜欢跟六一说话,喜欢听六一那软软的声音,喜欢搂着六一香软的身体睡觉。
更喜欢亲六一。
可是六一还那么小,比他小了整整八岁,还是个孩子呢。
虽然他家将军比夫人慕倾城大了九岁,但是慕倾城比六一大了三岁呢。
唐幸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禽兽,居然对小六一产生了这种非分之想,还趁着人家喝醉酒偷亲他。
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肯定会让六一远离自己的,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白天将军对他眨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唐幸石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于是他便起身来到了外面院子,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院子里的水塘中,照出游来游去的红色小鲤鱼。
他以后再也无法以平常心面对六一了,他得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面对六一。
…………
前院儿拼酒的一干人等,一直喝到了临近子时才算是结束。
楚誊因为身上有伤,又被白水墨管着,所以是滴酒未沾,清醒的不行。
他看着这群醉醺醺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能喝,而且还喝到了现在。
厉阳曦也喝得趴在了桌子上,白水墨因为要看着想偷偷喝酒的楚誊,所以并没有喝太多。
"楚誊,他们都喝得这么醉,要怎么办啊?"白水墨扭头看着楚誊。
"让没有喝醉的人把喝醉的人都抬到各自的屋去。"贺南朝说道,他怀里抱着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慕倾城。
白水墨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慕倾城,摇了摇头,说道:"倾城今天可真是有瘾,竟然喝了这么多酒,还有阳曦,也跟着他一起喝,这两人真是疯了。"
可惜他没有喝,都是因为楚誊,这家伙老是趁他不注意去碰酒杯。
明明身上还受着伤呢,不能碰酒,真是一点儿也不听话。
"将军。"薛斐站起来说道,"你还是先抱着夫人回房吧,这里交给我和楚誊就行了。"
"行,那就交给你们了。"贺南朝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慕倾城先走一步。
之后楚誊和薛斐,还有文叔跟其他没有喝酒的人,一起把喝醉了的士兵都架回了房间里。
贺南朝抱着慕倾城回到房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感觉怀里的人好似是重了一些。
想想这一路上慕倾城几乎是没有停过嘴,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主要也是他惯的。
无论慕倾城想吃什么,他都会去买,就算是半夜饿了,他也会出去看看有没有还开着的铺子去,然后买回来美味的夜宵。
不过胖一点儿也好,这样身上就比较肉乎,手感好。
把人放到床上后,贺南朝将门窗都关好,屋里的蜡烛除了床头的那盏,其他的都熄灭了,房间里顿时暗淡下来。
慕倾城的酒品挺好的,喝醉酒后不撒酒疯也不说胡话,安安静静的宛如睡美人。
贺南朝看着他家因为酒喝多了而面色红润的小公子,心痒痒的厉害。
今天是他们在风雨城共度的第一个晚上,结果却在这种情况下度过,想想莫名的有些不甘心。
但是也没办法,慕倾城都醉成这样了,他总不能再做那档子事吧?显得他很禽兽。
贺南朝将慕倾城的衣服鞋子脱掉后,又将发带解下来,青丝长发瞬间散开,铺在枕头上。
他在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两下后,才吹灭了最后一盏蜡烛。
浓浓的夜色,慢慢的挡住了冷冷的月光。
………
喝醉酒的人第二天醒来,通常都是头晕脑胀,难受的不行。
慕倾城和厉阳曦两人都是,感觉脑袋蒙蒙的趴在床上不想起来,连早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虽然也就只喝了一些白粥而已。
慕倾城倒还好,还有贺南朝照顾他,但是厉阳曦就惨多了,虽然他是堂堂的九王爷,但是这次来风雨城,并没有带仆人。
所以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好在白水墨还算有良心,知道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一大早上就来房间看他,还给他带了醒酒药。
原本计划今天是带他们去城外军营里看看的,因为慕倾城他们都是在京城长大的,白水墨虽然随着做生意的白老爷出门到处走过,但也没有来过沙漠。
只不过看慕倾城和厉阳曦两人这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贺南朝决定还是等两天再带他们去军营看。
慕倾城窝在床上睡了小半天,才打着哈欠悠悠醒来。
结果他一睁眼,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第一反应是贺南朝,但是仔细一看,发现并不是。
"薛…先生?"
慕倾城愣愣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薛斐,原本还迷糊的他瞬间就清醒了,然后连忙坐了起来。
薛斐抿起唇角,温和一笑,说道:"将军有点小事要出去办一下,薛某听将军说夫人因为酒醉,醒来一直头疼,喝了醒酒药后还是很难受,所以便又熬制了新的醒酒药,特意拿来给夫人的。"
说着,他便起身将桌子上的药丸端过来,慕倾城也不好意思不接。
不过这新熬制的醒酒药味道有点甜甜的,还挺好喝的,清清凉凉,喝完后感觉还挺舒服的。
慕倾城舔了舔唇角,然后将碗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他对薛斐笑了笑,说道:"多谢薛先生。"
"夫人不用客气,这是薛某应该做的。"薛斐温润一笑,表情顿了一下后,问了慕倾城一个问题,"夫人,薛某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慕倾城眨了眨眼,也没想那么多,直接点头说道:"薛先生请问。"
薛斐微抬双眸,看着慕倾城的眼睛,问道:"夫人是真心喜欢将军的吗?"
第136章 你凭什么质问我?
慕倾城在听到薛斐的问题后,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他不明白薛斐怎么会突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而且贺南朝也不在,感觉就像是特意等他不在,薛斐才过来问他这个问题的。
白水墨说过的,薛斐对贺南朝是有那方面意思的,所以他得小心应付才行,千万不能被套了话去。
慕倾城露出不解的眼神,纳闷道:"薛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我和南朝既然已经成亲了,那自然是有感情的。"
薛斐温笑道:"夫人不要误会,薛某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听说夫人一开始不愿意与…阿朝成亲,后来是迫于无奈,才被逼着上了花轿的,阿朝与薛某相识多年,是至交好友,所以便有些替他担心。"
阿朝?这称呼听上去怎么感觉那么亲密呢?就连贺奶奶和贺爹爹贺娘亲,都没有这么喊过贺南朝呢。
慕倾城觉得这个薛斐肯定是故意的,明明昨天一直都是称呼贺南朝为将军的,这会儿突然就改变了称呼,是什么心思显而易见。
幸亏白水墨提前告诉了他薛斐喜欢贺南朝,不然他还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呢,说不定就傻乎乎的和薛斐推心置腹了。
还说什么担心,担心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难道还能害贺南朝不成。
"担心?"慕倾城皱起双眉,不解的问道:"倾城不知道薛先生是在担心什么?还请先生明说。"
薛斐道:"担心阿朝对夫人一往情深,但夫人对阿朝他却是心不在焉,作为阿朝的知己,薛某当然得为他着想了。"
听到这话后,慕倾城那秀气的双眉皱得更深了,他声音微冷道:"薛先生怎知我对南朝就是心不在焉呢?先生说我一开始不愿意成亲,一心只想着退婚,那南朝又何尝不是呢?他从听到赐婚这个消息时,不也是一心想着退婚吗?既然如此,薛先生凭什么只说我呢?"
薛斐愣了愣,他没有想到慕倾城居然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伶牙俐齿的,一时之间让他想不出来反驳的话。
在他调查的资料中,慕倾城虽然并不是一个嘴笨之人,但也绝不是这么伶牙俐齿的人。
厉阳曦,慕倾城,白水墨在这三人当中最聪明,反应最快,口才最好的当然是属九王爷厉阳曦了。
皇室中人,没有点儿心眼儿,是没有办法在深宫中安全长大的,即使有太后庇护着,有皇上护着,而身为皇子的厉阳曦当然也不能没有心眼。
毕竟皇上登基也没几年,太后也没当几年的太后。
其次是白水墨,家里面是做生意的,尽管上面有哥哥姐姐,不需要他去操心生意上面的事情,但也跟着家里人去过不少地方,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多少也有点八面玲珑。
而慕倾城才是真的无忧无虑的在蜜罐里面长大的,加上丞相府对他保护的又十分好,所以他也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需要用上心眼儿的事情,心思十分单纯。
就算有人与他起了争执,但是在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不敢与之争吵了,身边又有厉阳曦和白水墨两人在,哪怕是吵架也轮不到他。
可是听慕倾城刚才说的那番话,要是真的没有心眼儿的话,哪里能在这么快的速度想的话反问他。
如此伶牙俐齿,平时真是伪装的够深啊。
薛斐双眸微沉,思索片刻后,说道:"虽然阿朝一开始确实是执意退婚,但是他在见到夫人后却是一见钟情,倾尽温柔,至少在与夫人您拜堂成亲时,阿潮心里面是愿意的,是喜欢的。"
"所以呢?这就是薛先生觉得我对南朝心不在焉的原因吗?"慕倾城并不是一个会忍让的人。
他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基本上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做什么家里人都是依着他,不会约束他的。
现在被人如此针对欺负,虽然只是言语上的,还比较隐晦,如果他听不出来也就罢了,但是既然听出来了,他又怎么忍得下去?
慕倾城的面容慢慢地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友善,"就算我对南朝真的不像他对我那么用心,但那又跟薛先生您有什么关系呢?薛先生是南朝的至交好友,难道楚大哥就不是了吗?还有幸石,以及南朝的师傅欧阳前辈,他们都没有这样来质问我,薛先生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至交好友又怎么了?很了不起吗?南朝的父母很喜欢我呢,还有贺奶奶,她在世的时候也很疼我呢,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你猜她晚上会不会跑去你的房间找你呢?"
"你…"薛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慕倾城怎么忽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刚还面带笑容,友好和善,现在就变得这么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难道慕倾城看出来他对贺南朝的心思了?
不可能啊,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有他知天知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