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哭了?是被我感动了吗?”看他还是不理自己,于是嬉笑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你要是再不理我,那我可要再要吻你了。”
“你要是在这样,我就和你断交,你也说过男人和男人这样很恶心的。”木子终于扭过头开口了。
谢飞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一下更让木子火大,转头恨恨的盯着他,说道:“滚!”
谢飞看他真生气了,于是用手轻轻的抓着木子的下巴,说道:
“你还生气哪?昨天一晚上真没把我累死,让你发汗,结果稍微有一点汗,你就蹬被子,好不容易出点汗都让你给蹬没了,我有什么办法,你病着,我又不能打你又不能骂你,只好这样治你,结果好心没好报,还和我生气,得,让我滚是不?那好,我滚,不烦你了,我出去逛逛去。”
说完真的起身离开了房间,这下木子反而愣住了,看着门就这样关上了,自己浑身无力得躺在床上,泪水再次扑簌而下,竟然哭出了声音,这次不是感动得,而是觉得委屈和伤心,就这样他抽抽嗒嗒得哭了一会儿,门却又开了,只见谢飞拿着一个食盘,上面有一碗米粥和咸菜,看见木子哭的泪流满面,不由得笑了,把食盘放在桌上,打湿了汗巾,递给木子,说道:
“擦擦吧,看你这点出息,我就出去端饭得功夫,你就哭的梨花带雨的,真是让人心疼,怎么后悔了吧?知道我是好人了吧?舍不得我了吧?还撵不撵我了?小混蛋。”
木子这时候是真不好意思,就将汗巾敷在自己的脸上,谢飞拿过汗巾,使劲的在他的脸上揉搓,弄得他哭笑不得,不过下来的动作又让他不知所措,就见谢飞一把将他抱起,放到桌前的椅子上,然后将谢飞自己的披风披在木子的身上,说道:
“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木子:“这是大夫开的方子,说是如果退烧了,就吃这个方子,你看看,行不行?如果行,我就让他们去抓药;不行,你自己开个方子。”
木子一边喝着稀饭,一边看了一下方子,说道:“行。”
“赵海,去抓药。”谢飞将方子递给了进来的赵海。
第9章
“哎,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病了?你不是大夫吗?你的体格就这么差,还怎么当大夫?”谢飞与木子坐在一辆马车里,这是谢飞考虑着木子刚刚病愈,到关中还有一段距离,怕他累着,临时租的,让赵海他们也随行以便有个照顾
“其实我的体格挺好的,已经很多年没生病了,这次可能是因为出来后,生活没有了规律,吃睡都不是太好,在加上淋雨就病了,再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不能再走小路了,让你在外风餐露宿了,我们走官道,吃点好吃的,睡个好觉。”
“我真的要跟你去军营吗?”
“当然,嗨,臭小子,你不会要反悔吧?”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关中,木子的身体已大好,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城镇,顿时就感觉眼睛不好使了,谢飞笑称:他就是个乡巴佬,把他好一顿嘲笑,木子也不在意,只是东看看西看看,谢飞突然机上心头,决定好好捉弄捉弄这个乡巴佬。
于是到了晚上他单独带着木子到了一个叫“畅春园”的地方,一进去,两个人就被几个打扮裸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包围住了,特别是木子,一看就是初入烟花之地的小公子,再加上长相俊美,更是大受姑娘们的喜爱,谢飞给老鸨银子,挑了两个年龄稍微小的姑娘来服侍,看着已容颜大变,拘谨惶恐的木子被一个姑娘拉入了房间,不由得一笑,自己也随着另外一个进了房间,就在两个人喝花酒的时候,谢飞突然听到木子的惊呼声,接着就听见有人慌里慌张的跑出房间,他不放心,也打开门,就见木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外跑,已经快跑出大门了,没法也只好赶紧追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跑出来了?花了那么多钱也没好好玩玩。”谢飞说道。
“那个,那个姐姐要脱我的衣服,吓死我了,这是,这是什么地方呀?”
“妓院呀,上次你不是问妓院是干什么的吗,呶,就干这个的。”
“就是脱人家衣服的吗?”
谢飞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不脱衣服怎么经人事呀?”
“你是说那些姐姐......”木子一听这话,这才想起谢飞曾经说过他就是去妓院经了人事,脸色一霁,转头就走,也不理谢飞。
“哎,怎么了?生气了?”
“你就捉弄我吧,是不是很好玩?”
“我怎么是捉弄你呀,我明明是为你好,让你开□□?”
“开什么?”
“开□□就是让女孩子破处,你长得跟个大姑娘似的,让你有了第一次,不就是□□吗?”谢飞嬉笑着说道。
木子一听,挥拳就打向了谢飞,谢飞哈哈大笑的反击着,两个人就在街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打闹着。
“谢子安,你个混蛋!就知道捉弄我。”
听谢飞的语气,西北虽然还没与蛮羌人打仗,但是零星的小打小闹还是不断,而且还有马匪的出没,也让谢侯爷头疼不已,所以木子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行程,当然如果是谢飞非要玩,那他就陪着,这时候谢飞就会把赵海他们打发的越远越好,两个人就会玩个天翻地覆,就这样两个人一边玩耍,一边赶路,谢飞还给木子买了一匹马,这样更方便一些,不久就到了西北的地界,这时候谢飞就让木子带上围帽,怕他不习惯这里的风沙,尽管他也不是很习惯,但是知道将来自己就是要在这里建功伟业的,便强忍着。
这天终于到了汴城,西北军的驻扎之地,由军足引着他们来到了谢侯爷的住所,看着谢飞终于赶来了,谢侯爷虽然面上埋怨他就知道贪玩,但是还是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放声大笑。
“爹,我在路上认识了一个朋友,叫木子,我来给您老介绍一下。这是木子,木子,这是我爹,这是我大哥谢勇,二哥谢武。”
“晚辈拜见谢侯爷,两位将军。”木子很礼貌的上前拜见。
没想到谢坤一看见木子,不由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仿佛不敢相信一般,这让谢飞和木子很是纳闷,于是谢飞问道:
“爹,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谢家两外两个孩子也是关切的看着他们的父亲,过了好一会儿,谢坤才回过神来,紧紧的盯着木子问道:
“木公子,是哪里人氏?年方几何?”
“晚辈是在云台山紫微观长大的,年方16。”
“16,16,比他大一岁,应该不是他。”谢坤喃喃的说道,但是其他人都听到了,疑惑的看着他,就听他又问道:“木公子,家里还有何人?你一个人出来,家里是否放心?”
“回侯爷,晚辈家中还有老父,此次就是父亲让我出来历练历练,见见世面。”
“哦,你有父亲呀。”这时候谢坤似乎才缓过来,放下了心,不过心里却泛着嘀咕:这孩子真有点像他呀。
“爹,木子的医术很好,所以我把他拉来做军医的。”谢飞看见父亲又恢复正常了,便邀功似的说道。
“那好,就让他去跟着你张伯伯吧,老大,你领着木公子去吧。”
“等等,爹,能不能让木子住在府里,和我一起住。”
“不行。”谢坤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让木子和我一起住就行,保证不会打扰到父亲和两位兄长的。”谢飞觉得今天的父亲很是奇怪,自己虽然和他见面次数不多,但也没有什么生疏感,对自己也是非常宠爱,有甚于自己的两个兄长,只要自己要求的,基本上无有不依。
谢武连忙打个圆场,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爹,就依了小三吧,他刚来,很多事还需要慢慢熟悉,如果有伴也好,再说了我看这位木兄弟,身子单薄,又一脸稚气,如果和军医住在一起,别人还要照顾他,如果有人欺生,欺负他也说不定的,这会让小三为难的,毕竟木兄弟是小三邀请来的,并不是随军的军医。”
“老大,你带他们下去安排吧。”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谢武才问道:
“爹,这个木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谢坤半晌没说话,最后说道:“告诉老三,尽量不要让这小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喜欢他。”
这让谢武大吃一惊,爹还从来没有这样无端的讨厌过一个人。
第10章
谢坤对自己的反应,木子也是感觉得到的,但是他也不想给谢飞添麻烦,因此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来,而是在看到军医的工作和住宿的地方后,立刻表示要和军医们在一起,这让谢飞非常的恼火,非让木子和他同住,木子只能给他解释:
“我们虽然是朋友,那是私下的关系,但是现在是在军营,总要有个界限,你是侯爷的公子,也许会成为校尉,将军,而我除了当个大夫,还是个大夫,总要有个上下级的关系的,对吗?所以我觉的和军医们住在一起会便以我和他们更好的相处,这样我才能待在这儿,就想我在观里的时候,虽然我有爹,但是我平时还是和其他孩子住在一起,这样大家才会接纳我,和我作伴。”
谢飞苦着脸,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在以后的时间,只要他有时间总会到军医处来找木子,看着木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制作药材,就也跟着忙活,这让军医张右亭不由得很是惊讶,在他印象中这个侯府三少爷除了惹事是非,调皮捣蛋,何曾做过这样的活。
张军医一辈子都在谢家,年轻的时候跟着老侯爷,现在跟着谢坤,对于谢家的这三个孩子多少都有所了解,老大谢勇,比较老实,唯以他爹马首是瞻,马上地上的功夫都很不错,谢侯爷也有意将这个儿子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更为可贵的是对两个弟弟照顾有加,该说的说,该护的护,所以两个弟弟对这个大哥甚是尊重,结婚后也有一子,夫人和孩子现在都在京都随着谢侯夫人居住;老二谢武,就有点机灵劲,做事比较谨慎,三思而后行,鬼点子不少,有时候侯爷都要听听这个儿子的意见,记得孩子还小的时候,这个老二就出点子,老三谢飞就去做,闯了祸,老大就会护着这两个弟弟,谢飞是老幺,夫人宠着,侯爷不在京都,谢飞更是无法无天,后来两个哥哥到西北了,老三据说已经在京都作出花来了,整个一个小霸王。
而现在这个小霸王没事就来帮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大夫做药,实在有点让这个老军医不敢相信,不过这个小军医的医术不知怎样,但做的药确实不错,还有还做了许多小圆球给了谢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直到谢飞第一次跟着他大哥去打马匪回来后,很多人都来找木子要小圆球,张军医才知道那个小圆球里装着软筋散,有□□,像那种摔炮似的爆炸,就这样你也要我也要,木子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幸好有谢飞的维护,大家才作罢,而木子的小圆球则只有谢飞能拿到了。
这天侯爷突然得到一个消息:蛮羌国国王的弟弟,左郡王耶尔丹,要到洪洲城,这个洪洲城隶属于蛮羌国,处于蛮羌国,东山国和南华国三国的交界处,南华国国力不如蛮羌和东山,兵力也不强悍,但是此国却以出药师为名,国中多是以制药为主,当然药毒不分家,但是南华国严格控制毒药和毒药方流到其他国家,因为一旦有毒药流出国造成伤害,那么其他国就会把这个矛头直接指向南华国,从而给南华国带来战争,这是他们所不希望的。而侯爷得到的消息似乎就是耶尔丹要到洪洲城见一个南华人,购买毒药方子的事情,而一旦南华和蛮羌联手将会对东山极为不利,于是侯爷赶紧叫来自己的军师和二儿子商量此事。
“方老弟,你看看这个事该怎么办?我们一定要摸清这个耶尔丹到底要见什么人?”
“洪洲城的碟子没有办法吗?”军事方舟问道。
“说实话这次耶尔丹是微服到洪州的,我之所以能得到这个消息是因为他们在路上打尖时正好在我们所设的一所饭店里,耶尔丹那个人不是个精细人,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我怕我们洪州的碟子没有那么好运,而且如果为了这个暴露他们的身份,有点不大值得。”
“侯爷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派人过去?”
“我也觉的我们这边应该派人过去,可以及时掌握第一手的消息,让碟子去做,除了怕暴露之外,而且这些碟子都是固定的身份,不如外来人行事方便。”谢武说道。
“二公子说的没错,既然我们这边要派人就要派个胆大的,而且身份要没有什么破绽的。”方舟说道。
“而且还要是生面孔。”谢武补充道。
“老三。”
“三公子。”
“三弟。”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三人笑着互相看了看。
“老二,你去悄悄把老三找来,不要声张。”
谢飞一听这个事,打着保票说没问题,但是只让他一个人,大家都有点不放心,于是本打算让谢飞扮成一个初出茅庐的商人,带着几个家将去洪洲城做买卖。
“这个不妥,太招摇,一个小孩子做买卖有点不合常理,不能带太多人。”谢武说道。
一时大家都想不出太好的身份,这是谢飞突然脑子一转,说道:
“我有办法了,只要木子跟我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