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下 王不见王[古代架空]——BY:麒麟玉

作者:麒麟玉  录入:03-22

  “朕,从未像今日这般清醒过。”廖真麻木的摇着头,依旧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胤儿......胤儿~”
  “清醒?你又何曾清醒过?”君莫问把酒递到他嘴边,看着他慢慢饮了下去,“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皇上啊,皇上~最该失忆的是你呀。”
  君莫问轻柔的抚摸着他乌黑的长发,看着他慢慢的瘫软下去,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那香终于发挥了作用。
  玲珑香本是无毒的,不但无毒日常用来熏香还可明目清神,延年益寿。只不过需适量才行,若是过量那便会产生一定的毒性,从而引发严重的副作用。
  廖真曾用玲珑草解毒,药石早已在体内沉积不散,如今再吸入这药株提炼而成的玲珑香,两者相加自然会过量,继而中招。
  烛火熄灭,月光澄莹,廖真沉沉的睡着,毫无防备的样子勾人心玄。昔日你总是为我下那安魂散,事后是否也如我现在这般静静的看着?君莫问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心情无比复杂。
  当真是白长了这么张绝美的面孔,可惜,你太渣了!“即日起,朕,教你好好做人!”君莫问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随即起了身。
  永圣宫亦如往昔般丝毫不曾改变,如此,那暗格应该也不曾换过位置才对。君莫问轻车熟路的走到书案后面,伸手在壁画上摸索的片刻,只听啪嗒一声,壁画下的暗格应声而出。
  那里面此时只放着一本卷轴,如果猜测无误的话当是立储诏书,否则其他东西也不值得放在里面。五年来廖真早已儿女无数,昔日太子因被太后过分宠爱早已变的骄纵无度,想来廖真怕是动了易储的心思。君莫问本无心去看,却也不得不先把它拿出来才好行事。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君莫问来不及反应只觉脖子上一凉,锋利的剑已经横在了咽喉上。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诡秘,鬼魅般突然出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想不到这个廖真竟小心到这般地步,本以为他早已遣散宫内所有侍卫,最多留个玄风在身边罢了,易善早已将他引走,宫内本应再无旁人,不想此时竟又冒出来一个,也不知这永圣宫到底有多少影子躲在暗处,当真是惜命的很呐!
  君莫问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双手,慢悠悠的转过身,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孔,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君莫问乖乖的把手上的诏书递了过去,反正也没想看,交出去又何妨。
  不想那人却根本没有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看清他头上的簪子时似乎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慢慢的收回了剑一步一步退下,一字不言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君莫问心道:君尚戎果然好手段,连廖真身边竟都有他的人,厉害!
  没时间多想,随手将诏书放在一边,手伸进暗格深处,摸索着在上方接缝处找到一个小凸起轻轻按了下去,暗格中还有二道暗格,这个秘密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连廖真也始终被蒙在鼓里。想来他住进永圣宫之后也根本不曾疑心过此处,如此反倒成全了今日之事。
  随着二道暗格的打开,里面那个尘封了数十年之久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
  君莫问借着月色细细打量那物,又抬眼看了看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人,不禁露出了邪魅的笑意。
  次日醒来早已天色大明,廖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睁眼时一阵恍惚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睡过去的。肩膀隐隐酸痛之感,低头一看,君莫问竟毫无防备的枕在他的肩上睡的正沉。
  廖真有点错愕,他实在想不起来昨晚二人都干了什么,又是怎么到了床上。再见二人衣衫整齐,想来估计是什么也没干,许是喝多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被他扶上了床。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细看之下这张脸竟有些赏心悦目,平平淡淡却又温雅柔和。当然,这仅限于他睡着的时候,一旦睁开眼可完全是两幅面孔。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胆大包天的君莫问,竟敢擅自爬上龙床还睡的这么香,你可当真是不怕死啊!
  睡梦中的君莫问可不管他五彩缤纷的表情,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胳膊将他搂的更紧,下颚还在人家颈窝处蹭了蹭,还有意无意的唤了声,“廖真~”
  廖真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彻底没了脾气,闭上眼彷如回到了当初,心口又是几分顿痛之感。
  伺候的玄风小心翼翼的推门进了屋,刚要开口直接迎上廖真噤声的手势,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偷偷瞧着,皇上万般小心的把那人的头从自己肩膀上移开放在枕头上。上次看这画面还是六年多以前,先皇还在世的时候。
  “让他睡吧,任何人不得打扰。”穿戴整齐的廖真似有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床上人。
  却不知他前脚刚出门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那眼神清澈明亮,哪有半分睡意。君莫问深深的叹了口气,此生最后一次,从此天下陌路,生死不相往来!
  早朝上,文武百官各州府地方官员全部到齐,和昨天一样,唯独又是永平知府迟到缺席。早有看他不顺眼的官员趁机弹劾,跟着起哄的也有不少。毕竟君莫问昨晚闹了那么大一出戏,又是烟花又是揭人短的,没落下一点好名声,此时有机会还不使了劲儿的整他。
  廖真今日有点心不在焉,把玩着手里的玉珏,思绪却早就飞走了。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只依稀记得那个男人曾挑-逗自己,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难道自己真醉的那般厉害?醉到不省人事,醉倒失了忆?奇怪!
  台下众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聒噪,玄风偷瞧了眼依旧魂游天外的皇帝陛下,心道:那位知府大人眼下正在龙床上奉旨睡觉呢!你们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眼见着说了半天皇上根本不搭茬,众人无奈,也只能说着说着就转了话题,最后竟自己把这事给岔过去了。下了朝已近晌午,廖真二处没去直接就奔着永圣宫去了。
  可走到宫门口就见殿门大开,往来的宫女太监正在进进出出的打扫,人显然已经不在了。“人呢?”
  小太监连忙叩首回了话,“回皇上,那位大人早些时候便走了。”
  “去了哪里?”
  “说是要赶路,其他并未交代便出宫去了。”
  廖真气恼,好你个君莫问,走了竟也不说一声,岂有此理!于公我为君你为臣,理应得了圣谕才能告退,于私......果然,这个人还是睡着的时候好些,一睁眼满肚子坏水!分分钟能把人气的火冒三丈!
  “皇上,可要奴才去传旨将人招回?”
  廖真摆了摆手,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去吧。”
  “还有一事,属下尚未来得及禀报。”
  “何事?”
  玄风压低声音道:“昨夜有人夜闯皇宫,属下无能未能将人擒获。”
  廖真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过......虽未将人擒获,属下却追踪到了那人的去处。”
  “何处?”
  玄风压低声音道:“早已废弃的荣国府!”
  

  ☆、第六十八章

  荣国府是何地?说起来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它曾是荣贵妃的祖宅,荣贵妃的父亲堂堂一品大元荣耀升荣大人的宅邸。
  昔日荣氏一族惨遭灭门,偌大的家族百十余口人无一幸免,曾经在皇城内最是风光无限的荣国府自然也就此陨落,人去楼空风光不再,慢慢的竟变成一座荒宅鬼屋。
  擅闯禁宫的刺客在荣国府失去了踪迹,难道只是巧合吗?
  要知道,六年不曾回宫的晋王此时可正在皇城之中呢。说到底那里可是他的祖业。
  再则,昨日宴席之上匆匆一见,虽不曾说上话,但见他气色尚好,眼神清明,想必那癔症怕是早就好了。此人曾犯上作乱,意图不轨,野心勃勃,不安于室,实在是不得不防之辈!
  何况,那晋王可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身陷牢狱之中竟也能事先安排好脱身之计,从而全身而退。如此人物又怎会甘心屈于人下?
  他若真想安于现状大可不接圣旨不来朝圣,一个养病的由头便可叫人无话可说。可他偏偏接下了那道圣旨,还大摇大摆毫不掩饰的来了皇城,甚至连个伪装都不再做了,这摆明了是不再惧怕。
  仔细想来白陵的密报已经许久不见了,怕是那些安插在王府的探子早就被清除干净了。
  廖真命飞云前去传召,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别院内早已人去楼空,晋王一行人昨夜便已连夜出城去了,而他们的行踪竟无任何人察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廖真心道:怕是要出乱子了!
  果不其然,仅仅几日后,百里加急的灾情便火速了传到了朝堂上,齐州地界暴发泥石流冲毁了通往皇城的官路,目前死伤不明。
  本来这种灾情算不上大事,派人加紧赶修通路便是,麻烦的是这边的灾情明了,另外一边却不知是何状况,若有百姓伤亡那便是大事了。再有,算算时日回永平府的君莫问怕是正好途经此处,就是不知他能否逢凶化吉?
  也是今年雨水过多的原故,听闻他来时的路上就遇到了山洪石流,好在当时规模不大,只是马匹受了惊吓罢了,想必那时的山体就已经不稳固了,当时竟未引起重视,真是大意了。
  廖真急派工部官员赶修道路,又另派人马寻找君莫问等人踪迹。
  奈何几日下来大失所望,不但寻不得君莫问等人的踪迹,竟连齐州府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若在平时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发生的,各地一旦有灾情发生无论大小皆要第一时间上报朝廷,即使道路不通想尽办法也会把消息传过来,而今当地官员渎职竟许久不曾有任何奏章上报灾情,天子岂能不怒。
  倒霉催的齐州知府此时正在皇城尚未离开,原以为皇上那日未曾信了君莫问的话,未予追究,不想竟是秋后算账,偏偏又赶上这么档子事,正好借此由头摘了他的乌纱,还降了大罪,此时怕是要哭晕在大牢里了。
  因为官路被毁的关系,齐州往北也就是永平府也再未有任何消息传来,朝廷派去的官兵正加紧抢修道路,奈何道路损毁十分严重,几乎半座山都塌方了,一时半会儿的又哪里修的好。
  更要命的是,山洪不光毁了官路更堵塞了大半边河道,致使原本平缓的河道变成了急流险道,中间夹杂着无数漩涡与砂石,船只根本无法靠近,如此一来,这水路.陆路就等于全断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规模并不大的山洪竟然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朝廷接二连三的派去重兵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有恢复道路畅通。
  廖真差点把工部尚书的脑袋摘了,可修不好就是修不好,那处山体含沙量太高,修的还赶不上它落的快,你派谁去一时半会儿的都修不好。
  日子久了廖真也渐渐起了疑心,因为这段时日不光例行的奏章没有传来,就连金卫和玄雨的密报也数月不见踪影,要知道,他们用的可是信鸽,天上飞的自然不受水路陆路影响,可他们也一直渺无音讯这就很奇怪了。
  为解心头不安,廖真三番五次的传密报过去,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音。
  随着这样的情况的持续,廖真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齐州永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卫那边是无需担心的,难道是扶余又大举来犯了不成?抑或则是乌恒背信弃义举兵南下?不,不会,那两国的国力早已毁之大半,没有三年五载根本恢复不过来,只要他们不傻断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正当廖真心下难安之时工部尚书又为他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据报,挖山修路的士兵在塌方的深处找到了火-药爆炸过的痕迹,而且随着挖掘的深入,被发现类似的爆炸点竟有百十余处之多。一听此话廖真心下大惊,山体塌方本是天灾,不可避免,若有火-药痕迹那就很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试问,若真是有人用火-药炸了皇城通往两州腹地的官道,目的何在?答案显而易见!先前对晋王的怀疑不无道理,眼下局势大为不妙!
  廖真再没有耐心等下去,另派数队密探由西路绕三省之远路前往白陵打探情报,如此虽麻烦些,却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不久后,齐州一驿卒冒死渡江终于将密报带了过来,人被捞上岸的时候早已奄奄一息,不久便去了。负责修路的官员不敢耽搁一路八百里加急的将油布封好的密报送到了皇上手里。
  廖真看过之后大惊失色,那上面只有四个字:金卫反了!
  金卫反了!金卫反了?廖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反的会是金卫!若说晋王起兵作乱他一点也不奇怪,可如今竟是金卫反了?
  金卫可是边关驻将,手握十万大军军权,他若真的造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这事情却又奇怪的很,齐州往北只有永平,金卫若反必定一路南下,既然南下他又怎会自断通路?难道他只要永平和齐州?区区两州腹地又能喂饱哪个叛臣的胃口?那他反去了哪里?
  这第一道消息过来后面的消息便如流水般进了朝堂,谁也不曾想到,短短数月光景被断绝了消息的永平府早已天翻地覆。金卫造反并未南下,而是带着十万大军一路北上直攻乌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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