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古代架空]——BY:灯笼红染

作者:灯笼红染  录入:04-02

怪僧吃疼,想废话两句,可聂大侠杀人时从不废话,一脚蹬在凉亭柱上,怀抱粗的柱子风一样窜出,稳打稳撞在怪僧胸口上,那头登时仰天飚血。
接二连三的撞击,怪僧胸口都被撞烂,不多时就占了下风。
听闻聂欢拉下脸时凶残无比,一个眼神就能把胆子小的吓得屁滚尿流,这厢终于讨教。
聂欢前些天就牙痒痒想收拾这人了,可在莲城还有任务,遂只得忍着。
这会儿逮到机会,使劲儿锤,他边打边发牢骚:“去你娘的喜欢,老子看得上就去吃屎。”
聂大侠招式百出,刀刀夺命。
怪僧双眼充血,木桩撞得他心肝脾肺肾移位,口中血吐个不停。聂大侠飞身略过水面,荡起片片水花,刀都已经直插那人心脏了,耳边忽然响起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欢儿,快来娘这里。”
“还在玩,功课做没?你爹又要抽你了。”
“聂欢,你又欺负小马夫,自己有床不睡,偏要霸占人家床,还把人家挤在角落,成何体统!”
聂欢脑袋在发胀,他知道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可是他太渴望,渴望那份温情,渴望再被责骂一次,哪怕是被他爹提着棍子打他也愿意停在这一刻,这个连做梦都没有那么真实的声音,是他爹娘……是最疼爱他的双亲。
这么多年过去,吃的苦比以前吃的盐还要多,他无从说起,更无人可诉,淤积在心中成了厚厚的疤。
世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一笑而过。可是这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无他而言是奢望。
“爹……娘……”
聂欢呢喃着,眼前模糊一片,一会儿是他们家的回廊,他在奔跑;一会儿是小叶澜双乖巧的模样,他在戏耍他;转而是饭桌上,爹娘给他夹各种好吃的菜……
冥冥之中,他被牵引着走,有个多余的声音忽然出现,他说话像蛇吐信子,“告诉我桃园在哪里,我便带你去找爹娘。只要你说,我便带你去。”
“说啊,说了就能见他们。”
桃园?他脑子里依稀有那样一副画面……桃园。
聂欢眼前出面那块金镶玉挂坠,他要跟着走,旧时景象忽然一转,被疾风扫得一干二净。
他试着去抓,抓到的是只苍劲有力的手。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有多危险,等于把脖子伸到人家狂刀下任人宰割。
叶澜双白影如黑夜流星,嗖一声,再看时他已掐着怪僧的头,软剑直刺他脖子,却又不直接杀死,而是挑着皮进去,往多的那边一寸一寸移动。
他脸上是怒到极点的平静,转眸看着拿玉坠催眠聂欢的浓情,问:“幕后人在哪里?”
他说着话,手没停。
怪僧一颗头将掉不掉,亲眼见剑刃往脖子深处移动,绕是他在汉子,也禁不起这等折腾。
浓情没想到叶澜双这么心狠手辣,啊啊啊啊地捂着头狂叫,“我说,你慢点滑。地宫内有条密道,可直通外面山水佳地,那是复明国的地盘,此人所有家当都在那里,今日本打算将你门一网打尽,没想到反被算计,他已经逃走,现在应该在收拾现场。”
叶澜双又滑了几公分,面色依旧很淡,“地道在何处?”
浓情要疯,他最爱男人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死去,连句告别话都没有,他手忙脚乱到语无伦次,把手里的金镶挂坠扔给聂欢,口齿不清道,“暗道……暗道,在你们来时那条长路的左侧,有块松专按钮,有道门,进去后可直通外面,现在去还来得及,否则,否则那人就跑了。”
叶澜双没听他蛊祸,刀停在致命的地方,问:“魅的解药。”
“吴翼知道,吴翼有,不过不多,药是那人一手配的,也在那人的房里……求求你,给他留条活路,求求你,我们也是可怜之人,乱世中寻得安宁已然不易,只求躲在这穷山僻壤之地了此余生。
相信你跟聂欢也想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有着共同的期许。”
叶澜双想起方才二人引诱聂欢的模样,倘若自己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他看了眼仍旧失魂落魄的聂欢,心里别提有多疼。
“我们不一样!”
他沉声说罢,没过多犹豫,长刀直入,给了怪僧一个痛快。
人头落地,浓情悲愤欲绝,抱着怪僧哭得昏天暗地。
叶澜双要杀浓情,聂欢血手覆在叶澜双的血手上,对浓情说:“你们可怜?那些被你们引诱到莲城,却又客死他乡,死后还被拖着游街示众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充当你们的免费劳动力,地下城的小馆里有多少这样的无辜人,帮你们赚黑心钱,而你们玩够了要么杀要么辱,难道不是你跟怪僧的杰作么?
我觉得……死对你来说,是奖励,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着,享受这份永世孤独。”
浓情接近疯狂,大吼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要诱你说出桃园,只要桃园的人来接他们,雕爷就能顺藤摸瓜。你如果早点说那地方在何处,何需多此一举。”
聂欢是真想把他大卸八块,晾干了喂狗,可是这样便宜他了。什么时候作恶多端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出如此堂而皇之的话,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最后还说:“就是你不配合,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他笑了半天才道:“那你可得好好活着,看清楚怪僧现在的模样,往后,多加回忆。”
浓情疯疯癫癫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澜双示意暗卫将他捆上。
也不管那人同意与否,他抓起聂欢闪进暗道,一路往方才他们来时的长路走去。
地宫的云梯很长,聂欢任由叶澜双拉着,只有在四下无人时,他才能牵此人的手,才能感受着彼此指间传来的温度。虽然那厮的爪子像坨冰,可每次两人触碰时,他身上的温度总会比平时高出些许。
爬过云梯,经过火把中央,守卫都被调去抵抗叶澜双的人了,那里空荡荡一片。
聂欢喊了声:“喂。”
叶澜双顿住,回头看去,发现他脸上少了些许桀骜,多了丝疲惫。
聂欢顺势把他推到石柱上,不由分说伸手掰他嘴巴。
叶澜双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聂欢说:“那时候混账,用线给你拉牙齿,最后长成了虎牙,我想看看。”,他边说边凑上去。
叶澜双静静看着眼前偶尔撒泼的人,他现在就像流浪多年的小野猫,忽然回到家,总要确认一下以前的窝还在不在,人还是不是那些。
叶澜双张嘴轻轻咬着聂某人扒拉在他嘴边的手,同时还意味深长盯着对方眼睛看。
无形中,一股意乱情迷的思绪直冲聂欢天灵盖,那人嘴里的温润蹭在他手指上,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两只雄企鹅对视许久,叶澜双才配合地漏出白牙给他看。
聂欢轻轻碰了一下,这人牙齿很白,两颗虎牙并没拉低他的盛世容颜。聂欢愣愣看了许久,往事历历在目,却已如过往云烟。
是他无疑,是小马夫无疑。
“疼吗?当时。”,聂欢问。
那厢很认真在回想,半响后摇头,“记不得了。”
聂欢捏他下巴,“记不得?记不得那晚你会说长痛不如短痛?老子看你就是个记仇鬼。”
叶澜双像是笑了,把聂某人爪子聂在手掌心,没说话。
聂欢咧嘴笑着,就要退开,却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墙上,俯身吻上来。
先是轻轻的,像蜻蜓点水。见聂欢没有反抗,他又用力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带虐夺性,透着些许流连忘返的意思。
四瓣柔软缠绵吸吮很久,叶澜双靠在聂欢颈窝处,呼吸很不均匀,他哑哑道:“别离开。”
聂欢一颗心咯噔沉底,别提有多难过。
他翻身,反客为主咬叶澜双喉结,狠狠地吸一大口,直到看见血丝渗出,他才在人家朱红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聂欢学他,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沙哑回道:“走什么走,你我还有背水一战。”
两人都沉默,聂欢把手放在叶澜双胸口上画圈圈,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专属于他的清香,还不停勾人家下巴,撩到得方浴火直冒。
不知不觉间两搓蓝色火焰在他眼里越烧越烈,见某人撩完想跑,叶澜双两手霸道地捏在他腰上,把人拉了回来……拂袖一挥,聂欢腰带登时就松了。
聂大侠浑身一哆嗦,看了看长廊和高架上的烛火,问:“你……要在这里做?”
叶澜双喘着粗气看他,青筋暴起,握拳撑着墙壁,俯身在聂欢耳畔说了句够他心惊胆战一年半的话。
他说:“只是时间问题,不是地点问题。凑着……以后一并讨伐。”
话落,夜阑双自顾自带头走在前面。
确实是时间不够,这王八孙子至少要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衣冠禽兽,聂欢想着腿都软了。
按着浓情所说,长路左侧果然有颗按钮。
从石门进去,聂欢突发奇想,问了句:“记得你小时候屁股上有颗痣,我看看还在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需要评论鼓励鼓励呀!!!
有人看吗亲亲们。

第32章 风满

聂欢也就吃准这点时间叶澜双不会对他做点什么,才这般不怕死。
他就喜欢看叶盟主那副——“我很想推倒你但又不得不控制所以我很难受”的模样。
关于屁股上有颗痣的问题,只有聂欢这种粗糙的男人才问得出口,叶大盟主温润如玉,绝不跟那厮展开讨论。
“吴翼死了?”,没走多久,聂欢问。
“没,抓了。”,叶澜双说。
聂欢接着道,“吴越将军早有家室,还育有一双儿女,五年前,将军奉命南下守城,自己一双儿女和妻子在帝京惨被人放火烧。
烧他们的人,就是吴越将军的养子吴翼!
吴越将军跟我说这些时,并没说他们伪父子之间的真正关系。
现在想来,吴翼烧自己名义上的娘和弟弟妹妹,是因为这段不论之恋。
他打着爱的名义为非作歹,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死有余辜,找我报仇?他不配。
人是你抓的,也不必问我的意见,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叶澜双静静听着,想问什么,却又觉得多余。聂欢的行事作风,向来真假掺半,刺杀吴越将军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聂欢知道叶澜双心里有话想问,可他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遂转移话题道:“前面如何,朝廷兵救出来了?”
那厢低沉“嗯”了一声,“已脱离危险,只差解药。”
聂欢侧头看过去,浅绿色的珠光一闪一闪的,他沉默须臾,问道:“叶澜双,关于他们会听你号令这档子事,你一直这么有把握?万一出什么意外,都跟你唱反调,你又当如何?”
“没有意外!”,叶澜双擦着话尾回道,没有半分迟疑。
聂欢:“你对什么都这么自信?”
叶澜双盯着他眼睛看了许久,说:“并非对什么都有自信。”
聂欢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笑没接话。
两人一直往深处走,半个时辰后,又从另一道石门出。
石门一经打开,眼前豁然开朗,清晰的空气扑面而来,野花的芬芳无处不在。
两山之间有条宽宽的河水,正逢涨水时节,河水携带着大量泥沙,十分湍急。
依稀可见对面山下有户说人家,隐没在万花丛间,周围绿柳成荫,飞鸟环绕,云蒸霞蔚,风光无限。
而唯一与对面房屋相连的,有且只有一坐桥,从高处往下看去,下面河水迅猛,怪石嶙峋,人若是掉下去,不死也会残。
聂欢他们敢到时,对面黑衣人正欲过桥,见二人站在桥头,他退了回去。
双方“敌不动我不动”僵持须臾,那头先开了口,“聂欢,本座有心放你条生路,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那人说话像蛇,沙哑到已经辨别不出音色。
刚才被浓情催眠,有声音插入,趁机的问桃园的下落,原来那会儿他在现场。
聂欢在大脑里搜索着错综复杂的人物信息,不论是以前还是最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他暂且把他视做燕聂两家灭门的头号嫌疑人,就冲这点,今日定不能这王八羔子活着离开。
聂欢出着神就要过桥,叶澜双把他拽住,先他一步踏了上去。
叶盟主速度很快,在他过到一半时,黑袍人明显早有准备,块刀斩断桥梁,桥从那头斩断,桥身轰然崩塌。
即使早有预料,聂欢心里猛力坠了一下。
叶澜双飞脚蹬在悬崖上,拽着铁索如飞鸟般在半空荡了几下,白影骤然扶摇直上。
对方会出这招两人早已料到,在他斩断桥链时,聂欢金丝线已经悄无声息穿到对面崖壁上。
叶澜双先过桥只是转移注意力为聂欢争取时间,诚然,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聂欢玄影轻踩丝线,似鬼魅般眨眼功夫已蹦到对面。
不给他任何废话和反应的机会,抽刀直砍他头顶的黑色帽子。捂得跟个熊似的,他就要看看此人是谁,这段时间一步步计划想找到桃园,还想吞并武林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雕爷?聂欢分心无下限嘲笑,他觉得应该叫他臭虾。
叶澜双轻松越攀上悬崖,顺着聂欢留下的金丝线风一般去到对面,很快加入战斗。
目前黑白两道最年轻而且最厉害的两人,对黑袍子前后夹攻。对方武功造诣颇高,不是简单的阿猫阿狗。神出鬼没的招式能躲开聂欢的夺命连环刀,不仅如此还能避开叶澜双蓝光闪闪的软剑。
齐庆等人撬开吴翼的嘴得知暗道从石门里出来时,便见一黑一白像沙漠风暴似的对黑袍子展开疯狂的攻击。
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精彩的格斗,如果叶澜双是柔中带刚决胜千里,那么聂欢就是钢中带柔,诱敌深入。
他不会浪费自己的每一刀,出刀必见血。叶澜双内雄厚,就掌对掌来说,黑袍占下风。但他招式老练,不是近几年的武功,更想是前辈级别的人物。
推书 20234-04-02 :昨夜忽梦山河老 完》:简介:(入库时间2021-04-02) CPVIP2021-03-06完结高亮预警:主攻,一攻多受,万人迷攻。沣朝二皇子兰渐苏心生夺嫡妄念残害手足,被他的皇帝老子踢出宗谱,出嗣给浈献王做庶子,孑然一身剩骂名。坊间传闻其臭名远扬恶毒成性,沦落至此是个“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