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古代架空]——BY:灯笼红染

作者:灯笼红染  录入:04-02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他武功就算不敌二人,但他的应对能力和见招拆招能力绝对是上乘功夫。
转眼间对面悬崖前的空地飞沙走石狼烟滚滚,爆炸声震耳欲聋。
聂欢攻下面,叶澜双攻上面。聂欢要包抄,叶澜双责为他打掩护。
齐庆从没见过叶盟主跟谁打过配合,因为此人向来只手遮天独来独往。可这厢来看,他跟聂欢……简直是天造地设,所向披靡,试问这谁能打得过?
果不其然,黑袍在接叶澜双掌风时,被聂欢飞刀击中膝盖,一时分心少了起码三成功力,叶氏功力强如洪水猛兽。
黑袍不敌,被当胸一掌,拍得他连连退出数米砸在石壁上,肉眼可见后背的石壁被砸出个人形坑。
聂欢趁胜追击,冷眼靠近,死死盯着黑袍,犀利的眼睛要透过他层层伪装,看清他的真面目。
“敢不敢脱开面罩?”,聂欢冷言问道。
那人蛇声狂笑,笑得人起鸡皮疙瘩。
“你看,这是什么?聂欢,说出桃园的位置,我保证带你报仇雪恨?”
黑袍怪声怪气,亮出了第二件让聂欢震惊到失去基本判断力的地步。
他娘的耳环,天下只有这么一对,是他爹当年从昆仑山请人特意打造的。聂家出事当晚,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带的就是这幅耳环。
但是……凌迟的时候,肉都不剩,何况区区耳环。如果有人仿造,那么这人是熟人,一定是非常熟的才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东西。
如果不是仿造,那此人定是杀人凶手,不是正主,也一定是帮凶。
聂欢怒了,“我操/你娘。”,他红了眼,血飙到天灵盖。
而对方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怒火攻心会干扰判断力,他手中银针飞出,准确无误地刺向聂欢胸口。
聂欢反应迟钝,没来得及闪躲,叶澜双抱着他就地一滚,两人险些掉进波涛汹涌的河里。
黑袍借机甩了颗烟/雾毒药,一时间满天浓烟,成了他消失匿迹最好的掩饰。
“聂欢,我们很快会再见,识相就把那地方的位置说出来。
你好好想想,当年谁跟你最熟?你们家死绝,为何你的马夫独善其身,你沦为人人喊打的杀手,为何你的马夫却蒸蒸日上当上武林盟主?
至此,还信他是你的蓝颜知己?你杀吴越,还杀过很多武林中人,今日叶澜双会放你安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33章 情牵

蛇音放下这句话,人已不知去向。那话像魔咒,在空气中流窜,震得聂欢的耳朵嗡嗡作响。
叶澜双后背被扎了三根银针,嘴角溢出褐色鲜血。
“你不该为我挡这三针。”,聂欢心里很乱,说出的话也很淡。
叶澜双顿住,回了句“无妨。”
两人挂下崖边红眼相望,从没见过聂欢有如此陌生的眼神。
叶澜双几欲张口,血便涌入喉咙,遂又将脓血咽进肚子里,才暗哑道:“我没有害你之心,从未!”
聂欢双目血红,看着吓人。他毫不掩饰自己锋利的眼神,没回叶澜双的话。
浓烟呛鼻,还有毒,叶澜双没多做解释,拉着聂欢踩着金丝线跃到对面。
聂欢不动声色放开他的手,一语不发望着虎视眈眈的正义人士。
拓拔弘最为憎恨,趾高气昂道:“聂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会杀了你。”
这厢冷眼瞥过,淡淡一句:“就你,也配?”
那日聂欢不费吹灰之力把他吊在房顶上,对拓拔弘公子哥来说是一种耻辱。
他自是不敢单打独斗,遂转而煽动云清真人,他对老者说:“真人,聂欢乃武林公敌,还请你说句公道话,今日我等群起而攻之,将此人就地正/法,还武林一片清净。”
云清真人不怒自威,顺了顺山羊胡,高深莫测看了眼年轻的聂欢,浑厚一句:“少侠,吴越将军可是你杀?”
他只说了一句话,聂欢已感受到对方冲天的内力往自己身体里灌。霎时间两道殷红自聂欢鼻子里流出来,像猪血一样浓。
他张口笑,嘴里也是血,聂欢没所谓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我说不是你们就信了?”
“信口雌黄,巧言令色。五年前全武都出动,此事有理有据,休想狡辩。当年若非……”,拓跋俊老匹夫瞥了眼面色如霜的叶大盟主,终是不怕死说道:“若非叶盟主暗中操作,你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今日真人在此,自会秉公执法,恶人休想颠倒是非。”
哦……原来如此。聂欢嘴角挂苦笑,当年在这一代逍遥快活两月有余,这些人愣是连他一根毛都没碰到,他还以为是自己福大命大神通广大,原来是叶澜双徇私舞弊、以权谋私,暗箱操作。
他看向那人,那人流着黑血却不看他,聂欢心里的疼痛又多了几分。
“所以真人,叶盟主勾结血凝宫,勾结聂欢危害武林是真,这种人其身不正,如何管得了武林,事实证明,他不配再当武林盟主。”,拓拔俊老匹夫见势头强劲,昂首挺胸做着出头鸟,势必要一鼓作气把叶澜双拉下神坛。
“这……盟主怎么能包庇贼人呢?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此事我有印象,当年我们要挨家挨户地搜,盟主不准,说是饶民。
有人提议去莲城黑市找,也被盟主驳回。
原来他一直为这聂欢打掩护,简直不可理喻。
他都不以身作则,我们拥护他又有什么意义。”
“对对对……若此事是真,这往后谁还敢听他号令。”
七嘴八舌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在聂欢心上,他觉得呼吸困难,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他了。
不得不说,这狗日的黑袍下得一手好棋,人么跑了,后劲儿却很足。
能一网打尽最好,若是不能,煽动群雄抵制叶澜双也是好事。
云清真人用同样的口吻问叶澜双,“盟主,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叶澜双冷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与波动,他稍稍抬眸,一句是又如何还没说出口,聂欢忽然先发制人,飞刀直刺云清老道。
那老头儿的功力,绝对是与叶澜双师父逍遥道人匹敌的级别,他只是挥了挥手中拂尘,聂欢脚底猛然一滑,其实不至于被扇出数仗之远,是他自己又用了些许力往涯边倒去。
叶澜双见状,全然不顾场上人如何评判,满心都是救人。他背对着众人朝聂欢扑去,试图拉住那个濒临坠崖的人。
两人越挨越近,四目相对,这些年的各自为营,这些天的暧昧不清,随着倒退的风景,飞速在他们眼里流过。
叶澜双红了眼睛,聂欢也好不到哪里去。
飞速倒退途中,聂欢把千言万语咽进肚子里,内心烧灼如火山爆发,乱做一团麻。
他沉声说:“叶澜双你给我听着,人人喊打的滋味不好受,我不希望也不想你扑我后尘。
我已万劫不复,你既能沐浴阳光,便永远不要踏足深渊。
你我……注定是宿敌,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叶澜双脸色一沉再沉,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就平辈来说,聂欢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借着巧力,突地将叶澜双来不及收的剑往自己心窝子上捅。
从齐庆的角度看去,却是叶澜双自己挥剑捅了聂欢,包括在场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简直不,敢,相,信!
那把剑杀过无数人也沾过很多血,但唯独不可以伤聂欢。这下却刺进他心窝,鲜血模糊了视线……
聂欢手捏剑刃,目不转睛盯着叶澜双,“别辜负我这一剑,回去好好当你的盟主。此外……记得付我尾款。”
叶澜双铁骨铮铮,最孤苦无依走投无路时都没掉过泪,这下,他眼里毫无征兆滚出两行清泪,直接是夺眶而出。
聂欢眼泪花花,却还能把笑挂在嘴角,他冷不伶仃给了叶澜双一掌!绝对,绝对是用了九成功力。
叶澜双当场……“噗”,口中鲜血狂飙,连背上的银针都被震飞到悬壁上,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叶澜双,好一个伪君子,假意邀我,尽是为了诱我上钩将我赶紧杀绝!可是老子命大,你杀不死。终有一日,我聂欢要剁你狗头祭天!”
聂欢自己捅那一剑绝没留情,拍叶澜双那掌亦是用足功力。叶盟主被拍上悬崖,心肝脾肺都在颤抖,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他明白聂欢是故意击怒云清道人扇他的,也知道此人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众人听的,所以叶澜双不是伤口痛,是心痛。
他做好一切与他共扑地狱的准备,他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叶澜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决绝,先就着他手中的软剑杀自己,再反手一掌震得他死去活来。
这场叶澜双杀聂欢,聂欢掌击叶澜双的戏好真,真到他自己都快信了。
叶澜双在云雾缭绕的涯上凝视着坠崖人,那一眼,他们死死盯着对方,千言万语要说已然来不及;那一眼,无声地质问……无声地告别……
这所有一切,皆发生在顷刻之间,众人看见的是聂欢出手伤云清长老,被长老扇飞,叶澜双趁机补刀,被聂欢狠狠拍成重伤,并放出狠话。
拓跋俊还想说什么,齐庆叫他最好先担心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去。盟主乃是为大局考虑,与聂欢同行只是权宜之计,没看见二人打斗激烈么?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小心哪天风水转到自己头上。
拓拔俊老匹夫气得要断气,眼看就快大功告成,事情尽忽然演变成这样。
众武士后知后觉,原来盟主是为了诱敌深入,佩服佩服,心里的天平又偏向叶澜双。
聂欢坠下悬崖,燕行和花鸢在杨皮筏上正好把他接住。
见他胸口不断冒血,燕行关心则乱:“聂欢你他娘的想气死我们,我操……你让我们在这里接你时,可没说你会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行了,屁话少说,快止血,再不救就真的要死了。”,花鸢也生气,止血的手不停地颤抖。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不是聂欢伤得最重的一次,却是他求生意识最弱,脸色最差的一次!
聂欢捂着胸口一抽一抽的,除了伤口,他觉得哪里都疼。
他目不转睛看着涯上的男人,隔河相望,那人白衣染着红血,长发在空中飞扬,看不清叶澜双的脸,但聂欢猜他肯定很生气。
早些时候在灯下热吻时,他还说:“别离开。”
那声音带着糯糯的磁性,真好听;他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真好闻;他蓝眼睛的时候,真迷人……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聂欢眼中的白影随着周遭景色的变幻,逐渐缩成一个原点。
此行,他给过也得到过,更幻想过,最终……他什么也没带走,还丢了颗心。
这一生,最无法预知的是遇见,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生,最无法忍受的,是别离。

第34章 吴越

七月,梅子黄时雨。
骤雨打在芭蕉叶上,滴答滴答响声清脆。
山谷外面看不清地貌,山谷里炊烟袅袅,蜿蜒盘旋的梯田像雷峰塔似的一层接一层。
农妇冒着雨,弯腰在田埂上采摘晚饭用的食材;儿童突发奇想雨天放风筝,刚一飞出就被雨水打趴在地,正张着大嘴哇哇大哭;田边的老牛被人遗忘淋了一天的雨,此番正仰天长啸抱怨天杀的黑心主人又喝醉了。
半山腰上有间竹楼,是个风水宝地,开门可见山,景色宜人,屋檐下坐着两人,盯了雨声观赏良久,一人叹气:“当时的情况,你应该向那帮武林人说出实情。”
青年人长瘫在摇椅上,一身半新不旧的玄色长袍显得他身材高挑,静默许久,他抬手将挡脸的斗笠拿开,赫然是消失数月的聂欢聂大侠。
聂欢脸上有点病态白,神色不佳,他摘下酒壶想灌酒,犹豫片刻又重新挂回去,没所谓一笑,“没心思同那帮酒囊饭袋争论。再说,收了你的钱,就得保密,这是杀手的职业素养,本大侠素来看得很重。”
吴越四十出头,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皮肤光滑紧致,轮廓线及好,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迷倒过多少美少女。
他惭愧一笑,说:“你可不是简单的杀手,五年前如果没有你出手相帮,我怎么能有机会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赎罪。”
聂欢起身,双手叉腰看着房檐下低落的雨水,嫌弃一句:“煽情的屁话别说,我收钱做事,跟你有毛关系?”
认识这么多年,此人向来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那张嘴巴比毒药还毒,习惯就好。
“可你赚那么多钱为何还是穷得叮当响?还不是都补贴到桃园里来了,有时候我挺看不懂你的,杀便杀罢,为什么又要救?”,吴越说。
聂欢低头轻笑,为什么要救?因为他们之中好多都是无辜人。这十二年来,他杀过穷凶极恶江洋大盗,斩过蛮横无理的街头霸王,也遇到过许许多多缚鸡之力的遗孤遗孀。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好人,他只知道有些人活该被碎尸万段,而有些人不该无辜受牵连。每次出任务,总能遇到比他身世遭遇还惨的人,最初发现这个地方是巧合,救人于危难之间也是临时起意。
可这二十年间,每次临时起意都把人救来扔到这里,竟歪打正着成了现如今桃园的光景。聂欢发誓自己不是善心泛滥,他杀人是真的,救人是无意的!
好与坏,一时间他也没个评判标准。外面很多人在找这个地方,可这里真的很普通,穷到还不如普通人家。
不论是以前富甲一方腰缠万贯的,还是像吴越这样叱咤疆场所向披靡的,进了桃园,还不得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赶着老牛过山间。
就拿几个月前的黑袍子来说,他为何要找这里,聂欢不想去过问,他已经够忙了,哪有那份闲情逸致管这些。
“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诉求?”,吴越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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