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也谈好了,美国佬他们也走了,夏季和刘梅一脸疑惑的等着詹轻城解惑。
詹轻城颇为好笑的扬扬手上的合同,“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知道,是你让刘梅姐准备好的合同啊。”夏季嘿嘿的笑了两声,挠挠头回詹轻城的话。
詹轻城忍不住笑了出声,告诉他们,“事成后这可是两百万大洋。”
刘梅和夏季的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了,“二二二……二百万大洋?!”
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吧,他们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吧。
“嗯,低调低调,声音太高调了,才赚那么一点点还那么费劲不值得惊讶。”他们的反应着实搞笑,“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愿意用这么高价买这些化妆品吗?”
夏季和刘梅想了一会儿然后呆愣版一起摇摇头。
“因为他们是奸商,献给公爵等人能赚的比我们赚的不知高多少,他们认识的达官贵人很多,卖出去的价格能翻好几倍,所以我们不赚白不赚,懂?”詹轻城好心情的给他们解释。
夏季和刘梅除了呆愣一点也没看出懂的样子,一会儿他们摇摇头,詹轻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因为赚了钱,所以这导致夏季和刘梅回去的一路都是笑嘻嘻的,路上的行人看着他们两的眼光像傻子一样,詹轻城乐了也笑了两声。
山谷次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佳作,拿起一支纯白液体摇晃起来,这次必定让他们好看。
松田野太也想拿起看看,但是被山谷次郎阻止了,那一口黄牙收了起来,板着个脸,严肃的说:“松田君,这东西大大的危险,只要碰上一点后果很严重。”
松田野太听到这番话收回了手,心里开心了,之前被冷寒压制的死死的,今天定要他们好看,只不过冷寒去了京都不然先死的那个必定是他,而不是驻守在不远处的兵。
自冷寒走后,那一个连的兵就变成了一个排的了,虽然不多但也能起到监督作用。
找了人在外面的一个排的兵洗澡用的水倒了这些液体,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到处乱跑。
一个刚洗完澡的庄毅光着膀子出来了,身上瘙痒难耐,想挠却挠不到像是会跑似的,于是用力狠狠一刮出了血,对身边的哥们急切的说:“我身上好痒啊,快给我挠挠。”
申易许装模作样的给他挠几下,几下之后就察觉不对了,“不对啊,庄毅,你先别挠一定要忍住。”
申易许紧紧捉住庄毅的手不让他挠自己则低头去看被他挠出来的伤口,里面似乎有小虫子在钻,伤口好像有点腐烂,恶心至极。
申易许的额头都出了冷汗了,这不是和警察局停尸房死者的情况相同么,努力的平缓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问:“阿庄,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涂抹了什么?”
庄毅身上痒的着实难受,一边挣扎一边抱怨:“诶呀,我吃的不都和你一样么,你们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还涂抹什么胭脂水粉啊,快点放开我,不帮我挠也就算了还拦着我不让我挠,真是的!”
申易许慌了,大叫:“庄毅你别挠,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情况就像警察局里停尸房死者的情况一样,身体腐烂还是虫子在不停地钻……庄毅,你听我的,先和我去京都的大医院看看,能好的!”
最后一句话,倒是不知道安慰庄毅还是安抚自己,但他知道的是,庄毅是他的好兄弟不能有事!
庄毅听后也不挣扎了,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般僵硬,赤红着双眼突然离申易许远远的,哽咽道:“申易许,你赶紧用酒精消毒,你碰过我的血液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还有,我庄毅这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两个,就这么说了吧,这辈子很幸运交了你这个哥们,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不想连累你!”
“乱说什么!我说你能好就一定能好!”
排长荀林成把烟丝拿纸卷起来,火柴摩擦着随后‘刺啦’一声起了火,点起了烟红着眼眶抽着烟。
荀林成不抽烟很多年了,这是他多年以后第一次抽,很呛,味道一点不好闻,真不知道以前怎么犯浑喜欢上抽这玩意了。
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才跟他们说:“别叫了,排里的兄弟已经有九个染上这玩意了,加上庄毅已经是第十个了。”
庄毅和申易许没有太大的惊讶了,因为庄毅染上了,其他人染上的机率很高,自己也可能会在某一天里染上随后死去。
见他们愣住了,荀林成继续说:“那次冷少帅也带过医生来,说有一种药叫盘尼西林可能有点用处,只不过那药天价,一千大洋一小瓶。我们是吃不起的……只不过在死之前也总算可以痛痛快快的杀几个鬼子了。我们之所以会染上这玩意,不就多亏他们么,呵。”
庄毅猛地向前一步,硬骨铮铮,请求:“排长,一定要带上我庄毅,反正都是贱命一条了,黄泉路上好有人作伴!”
“也带上我!”申易许也站出来说,反正他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为国捐躯也死的光荣。
“放心吧,到时候就怕你们不敢去!”
收到钱没几天,刚准备回帝都,平城就掀起一片血雨腥风,那里似乎起了瘟疫!
“我要去趟平城,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免得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第19章 报仇雪恨
刘梅很担心,也知道这次事件的重要性,不多问,只是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材给了他。
夏季说了一句:“一切小心。”
詹轻城点点头,拿过装着药材的皮箱走了,穿着一套长褂,戴着个黑色帽子,宽大的眼镜,抿着唇,看起来很不好惹。
夜晚,阴风阵阵,这次冷寒和何浩钟坐在汽车上,两人各有所想。
何浩钟心里默默的想着平城和东北的事,近来东北那边也有了不少的情况,但是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倭国在声东击西。
一天前平城那边闹起瘟疫,几乎是一夜之间平城的人就规模大染上了这所谓的瘟疫。
由于染上这种瘟疫蒋统领和冷大帅这边就刻不容缓的把医生派下去,派下去的医生都说这根本不是瘟疫,不管怎么治,这些病第一天稍微有点起色了第二天就又恶化了。
这些人一死身体就会开始腐烂,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医生们在那待了一两天不管怎么小心也染上了这种奇怪的瘟疫,而冷少帅认为这不是瘟疫这么简单,而是生化武器,只要这些生化武器再大规模的使用,只要沾上一点点都会没命。
何浩钟沉下脸,平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跟一个月前偷偷进城的一批倭国人脱不了干系!
自从那一批偷偷进城的倭国人来了后,倭国人就一批接一批的偷偷进来了。虽然跟着的人很是机灵,但倭国人的警惕性高,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点……莫非这是一个圈套!
有一次倭国人进城的数目将近一个团,冷大帅出兵阻拦镇压,那一个团的倭国人竟然只是笑笑就退兵了转而去了东北……
东北那边是蒋统领的地盘,不好严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减少进省的倭国人。
本想着倭国人进了东北那边想必也会弄些动静,没想到一直风平浪静,根本无刺可挑,可平城这边却是越来越严重。
真是越想越理不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恨不得扒开那些倭国鬼子的头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冷寒则想的是,怎么把这群染病的男女老幼安顿好,那些医生也研究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药。
真正有用的盘尼西林太贵,老百姓和小康家庭根本就买不起,难道这泱泱大国就没有人才了?
这下子,冷寒也到了平城,连夜赶路脸色难得一见的疲倦,黑眼圈都出来了,不过被军帽稍微的遮挡了些。
汽车刚停,何浩钟率先出来给冷寒开了车门,两人往那一站都是给人压力的存在。
荀林成走过来敬礼,尊敬道:“少帅!”
冷寒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说下情况。”
荀林成无奈的摇摇头,“三天前,兄弟们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人出去外面,但是就突然一个个染上了这玩意了。实在不用想,肯定是那鬼子搞得好事。”
何浩钟追问:“他们现在怎么样?”
“现在已经有十六个兵染病了,九个已经死亡,其中三个是因为太痛苦了自杀的,其他的六个是他们央求我杀的……”
荀林成没有继续说了,像是在默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杀了求他枪毙的兄弟,他的兵!
何浩钟诧异,楞了一会就是一堆意见,强行忍住没有破口大骂:“你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吗?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自大妄为了?你确定你这样不是害了兄弟们,而是拯救了他们?万一他们还有救呢,他们的死父母妻儿可会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造成什么的影响?”
这五个问题砸下来,让荀林成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只不过他那日渐消瘦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颤抖坚定不移自己的信念。
荀林成鞠躬,请求道:“请给我一个机会死得安乐的机会,哪怕是死我也想多杀几个倭国鬼子,我想给兄弟们报仇雪恨!”
见何浩钟还想说话,冷寒就没有想等他处理完这件事情再走,而是现在就带起白手套往平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何浩钟自然是跟着冷寒去,只有荀林成留下安抚他的兵,真真不知道怎么处罚他。
平城再也没有之前的小城之美,像一座死城,到处唉声叹气,还有人仗着自己得了病还很神气的抢东西。
老人被丢在家门口,不断的挠着身体,还有些碗筷摆在周围,乌烟瘴气,散发着腐臭,苍蝇在半空中飞着,恶心吧啦。
小孩子哇哇大哭大闹,小手开始不断的抓挠,脸上腐烂的太严重了还有苍蝇停在上面,绕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冷寒也被惊吓到了。
“娘亲,爹爹!呜呜呜……娘亲,爹爹!好痛好痛……”
何浩钟忍着吐,心里难受的很,这些老人小孩子因为犯病被丢掉,小孩子华夏的未来就这样死去,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警察局的人也跟着来了,新上任的局长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刚想汇报情况就被冷寒制止了,他想他大概知道答案了。
冷寒皱着眉,说:“说一下病状。”
陆谭诚像是一阵后怕,身体阵阵发冷,情绪还算平静的说:“前期瘙痒凡是挠破皮肤的里面都可以检查出有大量细菌,随后就开始慢慢的腐烂了,按理说细菌不应该是接触空气才有的,是本身就隐藏在身体的。后期就痛苦不堪,满地打滚,不仅皮肤痒内脏也痛,不久后就死了。至于会不会传染,这个还待考据。”
冷寒又问:“倭军那边怎么样了?”
“倭军那边按照你的指示已经禁止出平城了,只不过最近人手严重不足实在不知道有没有逃出去的倭军,是在下疏忽,请求在平城稳定下来后再处罚。倭军那边有一小半人也染上那玩意,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那些染病的倭军还被扔在了河边,不过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冷寒点点头,就走了,要去警察局看看他们调查的资料再做考虑。
只有何浩钟被留下来跟进平城的人死亡人数、染病人数、未染病人数等等,再决定隔离区和生存区。
第20章 抗生素
何浩钟焦头烂额,一时之间只觉得平城可怕的很,不是战场上的可怕,而是人心。
统计时,大吵大闹没有一刻消停,甚至还把他扯上“战场”。
“诶,这位军爷,你过来评评理了。我家的水,我辛辛苦苦从城外打回来的,怎么就成了她们家的了?”
“你就不能可怜我么,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家唯一的男人都去了外省了,我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啊!”
何浩钟无奈的说:“请问两位大姐贵姓?”
高壮一点的大姐说:“我姓李。”
“我姓林。”
何浩钟疑问,李大姐刚才提到了水,莫不成水有什么问题,忙问:“这位大姐,请问你为什么要去城外打水?”
提到这里李大姐没了之前的样子,垂头丧气的,“唉……因为我知道平城出了事情后就匆匆的赶回来了,我发现我接触他们的皮肤不会有什么事情,那么问题可能出在水上了,一口井周围的邻居都在用……所以我只能去城外打水了。我告诉过他们的,可他们不听!”
何浩钟一拍脑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水可能有问题,这事情非常重要,必须赶紧回去告诉少帅。
何浩钟语无伦次的说:“两位大姐,听我一句劝,现在平城这个样子大家都要齐心协力才行。水的问题,的确是这位林大姐不对,虽然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但是这些水是李大姐辛辛苦苦的提回来的,着实不易。你们协商解决,好好商量,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我现在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留下李大姐和林大姐大眼瞪小眼,但是还是应了何浩钟那句话,街坊领居那么多年了,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不帮忙,于是两人准备一起去挑水一起用。
现在的平城已经混乱了,不少人已经乘船离开这座城了,拖家带口的实属不易警察局这边虽然工作又多了很多但是还是帮助想离开的老百姓们。
詹轻城再次来到平城,一路上都是紧皱着眉毛,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习惯性的带起白手套和医用口罩拿起手术刀走到一个死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