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别看小南归年纪不大,胆子倒还不小,咬牙忍着泪,居然没喊也没哭,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下去,重重落入一个令人心安的怀抱。
  顺风而行接下他的侍卫缓缓落地,收了背后的风筝翅膀,对高台上面无表情的秦之余招了招手,“侯爷,好歹是您亲生的儿子,别这么无情嘛,会吓坏小孩子的。”
  那人不以为然地翻着白眼,片刻后小南归渐渐回了神,就听那冷若鬼神,差点摔死他的父亲开口发了话:“你跟他一起准备,下月初一就启程回京,谁敢耽搁时间,就在这吃一辈子风沙,听见了吗?”
  说罢秦之余走下高台,再没有回头,理会背后那稚嫩童音的询问:“阿爹,你要去见你的心上人了吗?”
  ……真能见到,也该是下辈子的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南归表示已经看穿了一切,所以差点被老爹给咔嚓了。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89章 窒息
  黎三思之死成了秦之余提早离开北疆的契机,他没有提前通报任何人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甚至连侯府的亲卫都没带几个,只带了个还不懂事的儿子,与多年来一直常伴左右,一个名叫阿砚的心腹侍卫。
  小南归从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北地暴雪肆虐的荒凉之景,从未见过鸟语花香的温柔奇景,一路上见了什么都觉着新鲜,摸摸这个闻闻那个的,好不开心。
  看着他到处乱窜的德行,秦之余忽然想到,黎三思在京城的那个儿子也该是他这般年纪了,也不知他死后,那小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之余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温柔,他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问道:“南归,此次回去京城,也许十年、二十年都不必再回大漠,不必再忧心夜里戎狄犯边,趁你熟睡时一刀剁了你的脑袋,觉也能睡的安稳些。”
  小南归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爹对你没什么期许,也不会苛求你什么,只有一点要你牢牢记住,南归,你是武侯之后,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等你入了京城,要替爹,也是替爹的一位故人,守好一个小哥哥。”
  从那时起,秦南归潜意识里就刻下了要保护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哥哥的念想,数日之后,便是他与黎婴的初遇。
  秦之余谎报了入京的日子,提早一天赶到了帝都外,深夜到往还未竣工的誉陵外围,掘了黎三思的墓。
  羡宗在生前给了那人足够的恩宠,死后也愿让他陪侍身侧,比墓主更早享受皇陵的待遇,可见他这一世权臣做的不亏,唯独可惜在了死的不明不白,估摸着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会这般突然,否则也还在手信中提到一二才是……
  “黎三思,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阿砚对着棺椁拜了一拜,也没犹豫,上手就撬开了长钉,随着清脆的一声,棺盖应声而起,扑面而来是一股刺鼻的恶臭。
  秦之余用帕子捂着口鼻,不着痕迹地朝里面死去多时的那人翻了个白眼,“很好,看起来不是毒死的。”
  阿砚一脸茫然,他又解释道:“毒死入体可保尸身不腐,一个月前我收到了朝廷的讣告,如果那是他真正的死期,遗体的腐化程度是正常的。”
  说罢他丢了帕子,隔着盖尸的厚绸摸了摸下面的遗骨,并没有觉着手感过软或是过硬,皮肉与骨骼也都正常,说明并没有遭受钝击断骨的重伤。
  最后一步,他掀开绸子,看到了已经入土为安的黎三思。
  这些年他似乎老了许多,又或是死后浮肿,才会呈现出眼袋下垂,肌肤松弛的表象,体表是死者常见的青灰色,应了他此前的猜测。
  “黎三思,你是怎么死的……”
  面对死去多时的故友,秦之余心绪难平,一时下手也没了轻重,颤抖的手拉住那人的衣领便扯了开。
  黎三思的身子已经腐化,尤其是右胸上一道不及寸长的伤口,和烂掉的尸斑混在一起,看起来很不起眼。可当秦之余轻轻剥开伤口,却发现了陷在皮肉里的银灰色凶器。
  伤口周围有着大片的淤青,几乎侵占了半具身子,虽是深浅不一,却并不像遭受暴力后产生的伤痕。
  这是……
  他看了看双目闭合,牙关紧咬的黎三思,叹息着拍了拍那人的手,算是对死者的安慰,随即二指探入伤口,夹出了异物。
  照着月光,能清楚看出那是把断了柄的刀刃,表面生了斑驳锈迹,足有半尺长,是巧妙避开了肋骨,横插在那人胸口的。
  足以见得,黎三思并不是所谓的忧郁而死,他是被杀的。
  秦之余敛好了那人的遗容,命阿砚处理好一切,当晚便孤身入城,见了姜雾寒。
  他将查到的死状告知大夫,对方的回答却是出乎意料,“刀子插在身体里,只要没有造成脏器破裂,都无性命之忧。此前在下曾救治过一位老农,他腿脚不好,走路蹒跚,一失足摔在了铁钉上,钉头次进胸口,穿破了心脏,可他没有当场毙命,甚至活蹦乱跳的来找我求救。”
  “是何道理?”
  “异物刺入的角度,深度,力度都有说法,只要不影响脏器的正常运作,便不会立即死亡。我与那老农讲清了道理,可他不肯听劝,总觉着半截儿铁钉支棱在体外碍事,不顾家人劝阻拔了出来,结果造成大出血,人就这么没了。黎相的伤势或许也是如此,正是知道这伤不危及性命,所以才会折去刀柄,以求生路吧。”
  “可偏偏是伤在右胸,难不成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姜雾寒一听这话哑了,思量半晌,又道:“我收回方才的话,从受伤到死,相爷也许没撑过三个时辰。”
  “的确,他的伤口并无愈合之状……且慢,你此话怎讲?”
  姜雾寒指了指秦之余的右胸,“侯爷,请深吸一口气。”
  秦之余照做,胸口便伏了起来,姜雾寒又道:“人喘气的家伙事儿就在胸腔里,一左一右,两个,少了哪个都活不成。那东西就是肺,长得像气泡一样,易破,所以人才生了两侧的肋骨来保护肺子。这东西一旦被戳破,很快就会让人呼吸困难,窒息而死。”
  为了将真相简单明了的呈现给他,姜雾寒命人取了只猪肚,在里面灌满空气,浸到了水盆中,一刀捅了进去。
  能清楚看到猪肚并没有在瞬间涨破,里面的气体是一点点缓慢泄露出的。
  “如果这一刀真的捅破了相爷的右肺,他最多能活……”
  姜雾寒伸出三根手指,秦之余追问:“三个时辰?”
  “三天。只要他不挪动身体,生命就是慢慢流逝的,从最初的呼吸疼痛,到后来呼吸困难,最后会因肺部无法聚气,窒息而死。可要是凶器挪动了位置……”
  说着,他翻搅了插在猪肚里的刀子,由于伤口的扩大,槽里的水很快涌入猪肚,挤出了里面的空气,若这是人的肺部,那么……
  “他会因为体内的血液灌入肺中而窒息,同时肺部也会大量失血,他上半身残留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证据。刺破皮肉,流出的鲜血是红色,但淤积体内无法排出的血液,从皮肤表面看上去是青紫色,就像平日里磕磕碰碰造成的淤青一样。”
  秦之余不忍再看那灌满了水的东西,一想到这是黎三思的死因,就按捺不住心痛。
  他不堪重负地将脸埋入掌心,许久,才再次开口,“所以,杀了他的凶手是刻意折磨他,才会……”
  “不,我倒是觉着凶手对此一无所知。”姜雾寒在烛火下端详了他带来的凶器,用帕子垫着仔细看了个遍,而后摇了摇头。
  “此人的确有所准备,知道刀刃的宽度超过了正常成年男性的肋骨间距,所以在伤人时,凶器是横插的,而且几乎将整把刀都刺了进去,侯爷请看,这刀并不是被折了刀柄,而是刀柄被抽了出去,而刀刃却留在了体内。”
  秦之余瞥了一眼,只一眼,心下便了然,“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我是想说……我一直在京中从未离开,相爷遇险而未死,他最先想到的一定是来找我救命。既然犯人行凶后慌慌张张地跑了,他有什么强忍伤痛,宁死不肯求救的理由呢?”
  “他……在留下让人查明凶手身份的证据。”
  “或许吧,但我不得不说,如果相爷遇刺后老老实实等着人救,那他未必会死,可他非要到处乱跑,根本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血液一点点灌进肺里,呼吸困难还伴随着剧痛的滋味,不好受啊……”
  话至此处,秦之余听不下去了,起身便走,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第二天一早,他便进宫面圣,成了旁人眼中平灭北狄之乱,受万众瞩目荣耀凯旋的定安侯。
  见到羡宗的第一眼,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便看透了对方心中所想。
  他知道自己是为黎三思之死马不停蹄地赶回,那虚伪的关怀之下是直逼灵魂的质问:你,为什么没有死?
  驻守北疆七年,硝烟弥漫,杀机四伏的战场都没能让他止步,反而是写就了他百战百胜的传奇人生。如果当年林溪辞的命有这么硬,该有多好……
  然而转念一想,见证了当年之事的人如今老的老,死的死,能跟他一同追忆过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秦之余若再死去,岂不是斩断了他与当年那一切最后的联系……
  短暂的沉思之后,羡宗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既未谈起对方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也未寒暄久别的思念,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回来的正是时候,一起去看看他吧。”
  羡宗的念念不忘,差点让杀心埋伏七年之久的秦之余放下仇恨。
  他突然觉着,这个人日理万机,却能在百忙之中每天都抽出一时半刻来思念那人,哪怕只有须臾,也是种恩赐,是垂怜。
  也许在羡宗心中始终有着林溪辞的一隅容身之处,只是身在帝位,太多的无奈铸就了无情的天子,他做不到。
  可当站在林溪辞灵前,望着绘着那人坐像的等身画卷,对上画中之人沉静而哀伤的目光,他被自己勒住脖颈,在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光景又重现眼前。
  秦之余果然还是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曾经所做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侯爷终于要开始报复了,可以期待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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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月华
  “爱卿,七年不见,你老了许多,脸上也有了风霜的刻痕,不复当年的风华了。”
  “皇上说笑了,人生苦短,谁能耐过时间的摧磨,永远年轻呢……他就不一样了,七年前他年轻,七年后,他丝毫未变,而我们,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秦之余在灵前为林溪辞进了香,闭目默祷许久,睁开眼来,羡宗就在他身前,目光凝重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以为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占有的东西被人觊觎而恼羞成怒,可对方却只是拍拍他的肩,随后走出了祠堂,依他的理解,那举动的意味是……安慰。
  羡宗负手出门,放眼望去,景陵一切如旧。这里漫山遍野都栽着四季常青的劲松,常有文人墨客经过此地,用大量笔墨描写此处的秀丽景致,久而久之,长安百姓都将这儿当做了踏青出游的好地方,才子佳人时常约三两好友,携亲眷近朋来此散心,曾经一代权臣的埋骨之地,也成了旁人游玩享乐的地方。
  林溪辞葬在景陵是个秘密,朝野中知情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可偏偏羡宗没有下令封闭景陵,只独独关上了祠堂这一方庭院,加派了重兵把守,其余地方都是出入自由的。
  “朕觉着,他这一辈子孤苦伶仃,死后该是喜欢热闹的,多来些人逛逛,他见了也会欢喜。朕下了密旨,待朕百年后,他的祠堂也可对外开放,全天下的人都可知道景陵里埋的是靖室正统继承人,到时也会为他正名。”
  “皇上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羡宗望着秦之余,神情有些好笑,“你以为皇帝就不犯错了吗。皇帝也是人,也会有追悔莫及的事,只是古往今来,历代帝王不敢承认自己的错处,他们斩史官,毁汗青,为的就是掩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朕与他们不同。溪辞之事,是朕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荒唐,朕肯认,再多的辱骂都肯认,所以,朕会为他犯案,为他正名。”
  “所以,他到最后都是……”你名垂青史的工具。
  秦之余咽下了后面的话,强行改口,“臣想,他会感念皇上的恩德,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歇了。”
  “你心里有不解,对朕有怨愤,朕知道你不肯苟同。这七年来,朕没有一天不在思他念他,他也常会入朕梦中,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地嘶喊着:‘我以死诅咒你今生今世,再无至爱。’可那都已经过去了,他回不来了……朕所能做的,便只有还他无瑕之名……也只有如此。”
  相谈间,月已悄悄爬上柳梢。
  秦之余望着高悬的玉盘,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耀目的柔光。
  “是时候了……”
  “爱卿?”
  恍然回神,他朝羡宗笑笑,“臣想起当年离京前埋下了一坛好酒,如今归京,恰是七年,陈酿的滋味应当不错,斗胆邀陛下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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