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很好养活[古代架空]——BY:pp杰

作者:pp杰  录入:05-05

  端木和西药开门进房,拂事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披在头上的红盖头丢在床上一边,她抬着手,一只亮着荧光的蝴蝶飞绕在她的指尖。拂事有意在等人,房门被推开,少女瞧也不瞧道:“不是表哥来保护我么?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小可爱,盛无失要杀你这事,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听回来的,若不是我,你今夜死了都无人知晓。”端木的好心就换来这样的态度,他的心顿时拔凉。
  西药:“拂事,不能如此对木尘说话。”
  少女将荧光蝶在自己的左右手上来回的倒腾,荧光蝶从少女的右手飞到了她的左手,少女再从左手将荧光蝶过渡至自己的右手,乐不思蜀。拂事稍稍抬了抬目光,说道:“表哥,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跟这个端木在一起?吃饭也一起?睡觉也一起?成亲也一起?生孩子也一起?”
  西药揽住端木的肩,看着他笑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就从一起睡觉开始。”
  端木面露羞耻,咳着嗽推却西药,言道:“正,正经点,我们是来做正经事的。”
  “我们俩有正经事可做吗?”西药挑逗道。
  拂事不小了,在成婚之前,她的十名叔叔阿姨给她恶补了成人需知事项。情人之间的揶揄挑逗便似端木和西药这般,西药的言语间充满了暧昧。懂得了那些事情后,拂事的心智快速成长,看西药和端木之间的互动,深觉有趣。男女之事,皆是拂事的十名叔叔阿姨口诉传教,未见真人真事,此刻方长了一些了见识。拂事微微红着脸偷偷瞄着他们,被他俩发现了,拂事便佯怒道:“表哥不喜欢我了么?”
  西药:“你这说的是什么什么话,我就没喜欢过你。”
  “你跟端木学坏了。”拂事娇嗔一声,低头玩她手上的荧光蝶。端木用手肘推了推西药,劝他说话委婉些,欺负女孩子这一点,他举三根手指发誓,绝不是跟他学坏的。拂事玩着手中的荧光蝶说道:“你们就这样正大光明的等着别人上门呀!杀手看到你们在,怎么会自投罗网,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床底下好了,我一危险,你们便出来。”拂事言之有理,他们两个大活人光明正大的在房间里,杀手不好来杀人,整间房,也确实只有床底下能藏人。端木和西药接受了拂事的建议,双双隐藏在床底之下。
  婚礼的流程结束,天刚刚昏黑,端木透过微敞的窗户望着外边天色,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小困惑。“婚礼流程不是在白天结束的吗?为何吉时要选在黄昏之刻?”
  拂事:“本姑娘出生的那一时,正当是黄昏火烧云,叔叔阿姨们说,吉时选在这一刻,这叫做有始有终。”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西药,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西药撑着头侧躺,姿势销魂,含笑道:“你问我这个,是想算一算你我生辰八字合不合么?不用算了,我便是你的命中人。”
  他对天发誓,西药绝不是他带坏的,这撩人的技术,他自个儿都不会,哪有本事把西药带坏。他当初认识的“白雪公主”恁就成了大灰狼了,三年没见,单纯的西药便一去不复返了,时间真可怕。端木问他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西药伸手揽住端木的肩,将脸凑近,正经中又有些不怎么的正经笑意,他道:“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意外来了,我就变了。你亦是一种我无法抵住的诱惑,我愿沉迷其中,如果这是梦,那便让我死在梦里好了。”
  情话交谈,他见过最厉害的是朱颜和月台衣夫妻俩,两人在一起,气氛融洽时,会飙一两句情话增加点情趣。朱颜与月台衣说情话时,端木听多了反胃,西药跟他说情话时,他却很受用。两人目光交汇,看对方看得发呆,也许,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他俩就似现时这般,看了对方一眼,便舍不得挪开,将对方的模样刀刻斧凿记在了脑海里和心中。也许,就在那一刻,他们彼此的心里面装不下了别人,眼中只有那一张想看到的面孔,只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两人过于入迷,忘记了他俩在床底下正事,端木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两人的氛围冷了下来,端木略觉尴尬。端木微一抬眼,瞥见了缩回去的一颗脑袋,方才是拂事在偷看他俩,端木尴尬的脸越加羞红,好在他和西药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床板上方传来拂事的声音,她说道:“都怪表哥,表哥若是肯参加武林大会,我便不用嫁给盛无失了。以为嫁了个盖世英雄,不曾想是一个世界坏蛋,我的叔叔阿姨们还不知道呢!表哥明明知道盛无失是一个什么人,却不加阻止,还亲眼看着我羊入虎口。”
  西药:“我劝过你,是你不听。”
  当时西药拒绝了来参加武林大会,拂事很生气,西药后来说盛算有多不好,拂事根本不想听,赌气之下便要同盛算成亲。“今夜若是能揭穿盛无失披在身上的羊皮,这门亲事便不作数了,那表哥,你会考虑娶我么?”
  

  ☆、第三十三章 神秘的刺杀

  “我不会。”西药抓着端木的手,眼中亮着赤诚的光,这三个字似乎是刻意跟端木说的。这房间里的气氛,就像是一名女孩对一名男孩告白,一名男孩牵着另人的手拒绝了女孩的好意,而端木便似一个妨碍他俩的第三者,夹在他俩的中间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凝重,端木想不到,西药同拂事还有一段表兄妹的感情戏,西药拒绝的干脆利落,端木作为旁人听着也替拂事心碎,觉着拂事有点可怜。矛盾的是,端木倒是喜欢西药的回答。两人互看着彼此的眼睛,西药的五根手指与端木的手长交错穿插,十指紧扣,刹那间,撩人心弦。端木一抿唇,浅浅一笑,不觉之间,他已经握紧了西药的手,不想再放开了。端木重新考虑了一下,好吧,拂事也没什么可怜的。
  “表哥不会娶我,意思是,表哥会娶端木吗?你们会成亲然后长相厮守吗?这件事,十叔知不知道?表哥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十叔?”少女清新的嗓音透过床板传到床底下面。
  “我敢肯定,东里十如若知道我拐走了他的乖乖,他会抄家伙追我十几条街,势必要打死我。”端木的顾虑不是没有依据的,头回见面的时候,他的脑袋瓜子就是被东里十打的,当时是晕了过去的。谁要有动西药的小心思,一定要过东里十那一关,而东里十的原则是,凡是来者,“杀”个片甲不留。端木一生一世都记得那个深入人心的教训。端木与西药扣在一起的手突感湿润,竟是他的手冒出了汗,就是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西药的手握紧了一分,千言万语不及西药好看的梨窝笑容,端木这下觉得,东里十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房间内的红蜡烛烧短了一半,燃烧的烛火如一团烈焰在红烛之上跳动着。新房与前厅隔了一段距离,此时此刻,所有的宾客皆在前厅的婚宴举杯祝福新郎。夜渐深了,周围的事物失去了喧嚣,回归沉寂。端木在床底下换了好几种舒服的姿势,不小心便靠着西药的肩膀打了会儿小吨。端木忽然听到西药说有动静,端木自然的抬头,脑袋跟床板咚的撞了一下,将他浑身的困意撞得无影无踪。端木在顾着被撞的头时,西药的身影已经从床底跑向房门,房间门的啪啦一声被粗暴的打开,西药急匆匆的身影随之而出。
  “等等我。”端木从床底爬出来,捂着磕疼的脑袋,嘱咐了一句拂事不要乱跑待在房里,便同西药一样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间。
  一串铃铛在前方急促的传响,端木朝发出铃铛的的方向追赶,他望见了西药的背影以及跑在前头的一道红影。端木认出了那道红影,大声给西药传话道:“那是端字砚,不要让她逃了。”端木话音刚落,西药凌空飞跃,落在逃跑红影的前方,西药手中青扇一开,扇面之上一排排鲨鱼牙齿般尖锐的利刃抵在那人的脖颈。斗篷之下的面容,从阴鸷中褪去,正入端木的猜测,是端字砚无误。只不过此时的端字砚,右脸的上半部分丑陋不堪。端木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一瞧端字砚的正面,端木倒吸了一口气。这端字砚的原本的样貌不算国色天色,却也是秀色可餐的,端字砚这脸上疑似被火烧烙下的伤疤是毁容性的。端木记起来,端字砚的脸伤是他三年前丟的火把所致。端木看见的那一秒是可怜端字砚的,但盛虚的死端字砚是凶手之一,端木在心里面的对端字砚那一点的善意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西药:“不要动。”
  青扇尖锐的利刃擦过端字砚脖颈的白肉,擦出一道血痕。利器抵着端字砚脖子的命脉,端字砚是想动却不敢动,小心留意着她脖子之处随时能取她性命的利器。端字砚瞥向端木,忽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端木的同情,说道:“端木,我是你姐姐,是你亲姐姐,你不会任由别人杀了我是不是?端木,姐姐错了,这三年来,我日夜向老天爷忏悔,祈祷你能够平安无事。端木,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的不在后悔,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应该那样待你,太不该了……姐姐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姐姐好不好?”端字砚为此跪在了地上,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汪汪的看着端木,看似她所言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稍微善良的人,看到端字砚满副真心悔过的样子,也许会心软,选择相信了这个女人。譬如说盛虚,以盛虚的性格,不用一秒便软化了。
  但是,端木不吃这一套,自端字砚在他背后捅了两刀,狠心的杀害了盛虚时起,端木已视端字砚为仇敌了。“端字砚,你别装了,你能狠下心杀我杀你的丈夫,怎么会真心认错?你休要欺骗我,我不像无亏那么傻被你骗了。我要杀了你,为无亏报仇。”
  西药:“木尘,你冷静些,端字砚还不能死,我要问她阎王会的事。还有,她若是死了,谁来指证盛无失?端字砚,你现在无路可走了,给你两个选择,与我们合作指证盛无失是你的合伙。你无非是盛无失手下的小喽啰,我知道,有很多事你是身不由己,与我合作,我保证不追究无亏公子的死,放你一条生路。再者,便是你死于我这扇下。是生是死,看你怎么选择了。”
  “我当然选择生路……”端字砚挪了挪膝盖,挪到端木的脚边,抓着他都衣袍,殷切道:“端木,我的好弟弟,姐姐是真的知错了,无亏的致命伤并非我所为,是无失干的,真正杀害无亏的人,是盛无失不是我。无亏死后,我才知道无亏有多好,我也恨盛无失,我受够了被盛无失操控的生活。端木,给姐姐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我会帮你们揭穿盛无失的真面目,还有阎王会,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
  相信与不相信这两个选择,端木游移不决,这究竟是端字砚装出来的假象,抑或是端字砚真心悔过。三年前的事件,端字砚在端木的心里不再是好姐姐的形象,端字砚此时此刻的话中,有多少成是真话,多少成是假话,端木无法分辨。端字砚抓着端木的衣袍哀求他相信她会赎罪的,端木觉着西药言之在理,端字砚参与了阎王会都计划,指证盛算与阎王会的关系,端字砚是一名很好的证人。端木不相信端字砚,但他相信西药,并非因为他心软,而是因为端字砚有利用价值。端木用这个借口,说服了自己暂时放过端字砚,他说道:“好,你要与我们合作,和盘托出你帮阎王会所做的事情,揭穿盛算的假面具,我便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
  “你们在这里啊……”奉召筠急匆匆赶来,““血铃铛”方才露了一下面,不知为何便走了……此人是,端字砚……”
  “露了一下面便走了?”端木脑筋急转弯,霎时间反应了过来,睁大眼瞪着跪地的端字砚,“是调虎离山,这是你们策划好的……拂事有危险……”
  “血铃铛”在前厅出现,端字砚便在新房出现,他们的目标既然是拂事,何必分成两派分布在两个地方,这很不合理。那有可能原因只有一个,端字砚和“血铃铛”是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血铃铛”在负责前厅周旋,端字砚则将端木和西药引开。适才,端字砚是自己又说真心悔过,又是求他给赎罪机会,事情的真相是负责拖延住他们。还好,新房外面他们安排了东里十看守,应该问题不大。端木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他的感觉正在往一种不太妙的方向发展。端木狂奔回拂事的新房,却见房门敞开,不见拂事人影。不是叮嘱过待在房间的么?端木气拂事的不听话,他喘着粗气又往外跑去。庭院内,端木的脚下猜中了一个柔软的事物,端木弯腰拾起,那是一件黑色夜行斗篷。端木的心慌得更甚,他继续往前找,旋即看见了东里十的身影,他惶急上前。顿时,端木瞳孔骤缩,怔住了。
  拂事双眼闭合的躺在地面,手边一只荧光蝶倒在地上微弱的扇着双翅,奄奄垂绝。东里十也是刚刚赶到,拂事尚未气绝,东里十封住拂事的命脉,让她得以维持薄弱的气息延续性命。
  “拂事是怎么了?”泠翩婓自己推着轮椅过来,震惊的看见拂事出事,忙闭眼念了声佛。
  东里十将拂事横抱在前:“浮屠宗送来的药或能抢救拂事。”
  “那你快去呀!”端木促道。
  “但愿拂事平安无事。”泠翩婓拨了一颗白玉佛珠,嘴里碎碎念了几声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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