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花卷

作者:花卷  录入:05-08

  他自小就受宠,鲜有人敢驳他面子,偏偏只有一个岑夜阑,屡屡让他受挫。他那时个子小,同岑夜阑说话还要仰着脸看他,可瞧也瞧不清楚,索性拉着他,让岑夜阑蹲下身。
  元征要面子,没求过人,扬着下巴矜贵又任性,说:“你不能走,乖乖留在京里,做我的伴读。”
  岑夜阑正当年少,掩不住的锋芒,锐气还未磨平,瞧不上这么半大个孩子,直接就道:“不留。”
  元征不高兴,道:“不知好歹,你可知我的伴读是多少人想做的。北境偏远苦寒,有什么好的,你若要荣华富贵,我给你。”
  岑夜阑哂笑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多谢殿下美意,道不同不相为谋,岑夜阑心领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元征急得抓住他的衣袖,“岑夜阑!”
  元征不甘心,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岑夜阑垂下眼,看着小孩儿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说:“殿下如果想要个玩伴,京都多少世家子弟供你挑选,我要随义父回北境,北境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他慢慢抽回衣袖,抬手躬身行了一礼,道:“殿下珍重。”
  元征望着他的背影,气恼地踢了一脚身边亭亭的海棠树,越想越委屈,蓊郁的枝叶都仿佛在嘲笑他,“不知好歹,当我稀罕你么!”
  “不稀罕!”
  “滚吧,滚回北境遭罪去!”
  元征停下脚步,看着横斜而出的海棠花枝,正当花期,花开的极好,楚楚有致艳若晚霞。他抬起眼睛,岑夜阑回过身,正看着他,十余年过去了,当初那点孩子气的委屈和不甘好像都已经被时光抹去。
  兜兜转转,眼前人还是眼前人。
  元征说:“你走之后我来过两回,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只好把身边的人都甩了自己过来。有一次还碰见了人贩子,将父皇和舅舅都吓坏了。”
  岑夜阑微微睁大眼,“后来呢?”
  元征哼笑道:“我那时是一不留神才会着了道,区区几个下九流的人贩子,还能对我怎么样?”
  “经那一回,舅舅特意寻了人教我练武,父皇也不让我出宫了。”
  岑夜阑哭笑不得,他看着元征,轻轻叹了声,道:“陛下身份贵重,本就该处处小心的。”他意有所指,元征眉梢一挑,道:“这可是岑将军府上,何方宵小敢在岑将军面前放肆,嗯?”
  岑夜阑心说,这天底下最放肆的主儿可不就在眼前么?想是这么想,可看着元征,却想起元征年幼时的模样。时日过得太久,他以为他已经不记得年少时的事了,没成想,竟依旧清晰如昨。
  他性子孤僻清冷,身边知交亲朋寥寥无几。
  只有元征不管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他的生活。
  一阵风吹过,几片海棠花打着旋儿落下,元征伸手捻去岑夜阑肩头的落花,又碰了碰他眼下的小痣,说:“其实我后来想,若是当初执意求父皇留你在京,便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岑夜阑静了静,说:“世事无常,自有其道,现在——现在已是最好了。”
  元征指尖儿一颤,看着岑夜阑,低声道:“你当真觉得好?”
  岑夜阑抬起眼睛,四目相对,元征等不及似的,抵着岑夜阑的额头问得更直白,道:“阿阑,和我在一起,你欢喜吗,高兴吗?”
  挨得近,鼻息相对,元征掌心捏着岑夜阑的后颈,无声地催促着。岑夜阑却只觉心慌面热,他是内敛惯了的人,元征却偏要他剖开肺腑,捧出那颗赤裸裸的心脏。
  岑夜阑喉结动了动,嗓子眼发干,话在舌尖转了几圈都送不出,心脏却跳得越来越急,慌得眼睫毛直抖,青涩又羞耻。过了许久,岑夜阑才仓促地在元征眉心落个吻,他脚下退了一步,含糊地说:“我,我累了。”
  元征抬手摸了摸眉心,吻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如梦一般,却让元征神魂颠倒,喜欢的不得了。他藏不住脸上的笑,也没想藏,眼睛弯弯的,又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看得岑夜阑越发难为情,还有几分懊悔。
  岑夜阑错开眼睛,道:“别看着我。”
  “噢,”元征应了,却没有挪开目光,眉梢眼角都是笑,黏黏糊糊地叫他,“阿阑——”
  岑夜阑受不住元征这样黏人痴缠的模样,耳根发红,心也慌,索性转身就走,元征却直接跟了上去,抓着岑夜阑的手,笑盈盈道:“别走这样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岑夜阑掌心都出了汗,他抽了抽,反而被握得更紧。岑夜阑抿了抿嘴,低声说:“先松开,你别拉着我我摔不着。”
  元征理直气壮道:“不松,你摔了我抱着你。”
  岑夜阑:“……”
  元征自登基之后,以铁血手腕肃清余孽,当清则清,当留则留,一番恩威并施之后朝中诸事渐渐步入正轨,一切变得井然有序。
  岑夜阑是回了将军府才开始上早朝,巍峨金殿之内,元征头戴珠旒,着龙袍,高坐帝位,举手投足之间已颇有帝王威仪。岑夜阑站在武将之首,看着元征从容不迫的模样,诚然,这些年皇帝和孟昙将元征教的很好。
  有人生来就光彩夺目,元征无疑是个中翘楚。
  岑夜阑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元征若有所觉,偏头看了过来,隔着珠旒,岑夜阑好像看见元征若有若无地翘了翘嘴角。
  岑夜阑面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欣慰又怅然地想,元征确实是成长了许多。
  岑夜阑有孕在身,元征原本不同意他去上早朝,可岑夜阑执意要去,只说朝服宽大,不碍事,何况他到底是手握边军,又立诸多大功,待在京中却不上朝,反而容易落人话柄。
  元征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了。
  兴许是一切将定,元征的头痛之症有所好转,夜里不再整宿整宿的噩梦缠身,难以入眠。
  这一夜,正是月明星稀,元征久久没有睡意,索性带了成槐出了宫就朝将军府而去。他是将军府的常客。岑夜阑回府之后,元征看原本的边军俱都已回北境,府中只有些北境退回的老将,直接调了人充作府兵,镇守将军府。
  元征推门而入时,岑夜阑已经睡下了,屋里点着一盏灯,烛火昏暗。岑夜阑怀孕之后贪睡,元征有意放轻脚步,竟也未将他惊醒。
  元征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除了靴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凑过去吻了吻岑夜阑的嘴角,岑夜阑若有所觉,半睁着眼,睡意惺忪地望着元征。
  元征对他笑笑,轻轻拍着他,小声说:“接着睡吧。”
  岑夜阑看了他一会儿,却抬手搂住了元征,按了按他的太阳穴,道:“又做梦了?”
  元征怔了怔,呼吸都屏住了。岑夜阑手指轻轻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带了几分睡意的低哑,说:“别怕。”
  他声音轻,微不可闻,元征心脏却狠狠颤了颤,血都沸了起来,他捉着岑夜阑的手指凑唇边吻了吻,舌尖还舔过指头。
  过了几息,岑夜阑睁开了眼睛,彻彻底底地醒了,说:“……阿征。”
  元征目光深沉地看着岑夜阑,贴着他的嘴唇缠绵地舔了舔,低声说:“我爱你。”
  一个吻由温存慢慢变得激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两具躯体紧紧挨着,岑夜阑堪堪退去睡意,又跌入了浓烈的情欲里,他恍惚之间觉察出元征的情动,腿紧紧夹着,喘息道:“别——”
  元征啄了啄他的嘴角,底下却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道:“乖,不会伤着孩子的。”
  元征说:“我问过了太医,孕期满三个月适当进行房事,有益无害。”
  一股热意直冲到脑中,岑夜阑只要一想,元征是如何问的太医,脸颊都要烧起来,“你……这如何能问?”
  元征咬住他的耳垂,道:“朕憋得慌。”


第87章
  元征嘴上说憋的慌,却顾着岑夜阑有孕在身,弄着他的雌穴让他先丢了一回。二人自北境分别至今日,就没有好好做过,元征正当年少,血气方刚,惦记得心都疼的人就在眼前,哪里忍得住。底下性器硬邦邦的,一边压着他亲,一边拿性器难耐地往他身上蹭。
  二人衣裳都除净了,丢在床下,赤条条的两具躯体再无阻隔地挨着,肉贴肉,彼此紊乱急促的心脏跳动声清晰可闻。岑夜阑只觉腿根都要被磨破了,刚想开口,元征又堵着他的嘴,亲得凶,焦躁地蹙着眉,咬着他的嘴唇解瘾。
  他忍不住插进去时,岑夜阑浑身都绷紧了,雌穴又胀又满,还有几分痛,那玩意儿粗壮滚烫,侵略性十足,一点一点强势地插入他的体内。
  元征额头发了汗,眼里都是要溢出的欲望,拿手揉搓着湿漉漉的阴唇,吮他的颈子喘声说:“阿阑,太紧了,再夹就忍不住了……”他声线沙哑深沉,却带了几分压抑。岑夜阑眼里泛着水光,不过堪堪放松勃发的阴茎就直接尽根插了进去,岑夜阑闷哼了一声,用力攥紧元征的肩头,让他慢一点。
  元征深沉地盯着岑夜阑,低低地应了声,又爱不释手地去摸他眼下的小痣。岑夜阑眼睫毛颤了颤,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爱欲如潮,不过这么对视的一眼,他就跌入其中,几乎要溺死在水里。
  过了一会儿,元征才耐着性子慢慢抽插,他含住岑夜阑的嘴唇吮吻,唇齿相依缱绻又温柔,问他,“疼不疼?”
  岑夜阑心跳如擂鼓,年过而立的人,被他这么一番温柔弄得手足无措,心脏都仿佛被不住地揉捏敲打,酥酥麻麻的,传遍四肢百骸。
  元征又问他,“阿阑,舒服吗?喜不喜欢?”
  岑夜阑禁不住他问,面皮薄,耻于说出口。二人的情事一向激烈,鲜有这样温柔的,岑夜阑孕期欲重,雌穴里含着满胀的阴茎,解了馋,又贪婪的不知足,春水汩汩痒得很。他喘得厉害,索性抬腿勾住元征的腰,喑哑道:“不是憋的慌么?”
  元征一顿,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差点没忍住直接射出来,没来由的有点儿恼,不知是恼自己不禁撩拨,还是气岑夜阑分明有孕还刺激他。他掐着岑夜阑胸膛的乳尖,底下磨着阴蒂深深顶进去,咕哝道:“别欺负我。”
  岑夜阑低低地喘息着,说:“我何时欺负你了?”
  “现在,”元征揉着小小的乳头,岑夜阑身上有许多陈年旧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经年沙场征战给他留下了这满身不为人知的伤疤。元征低头将挺立的乳头含在了嘴里,另一只手摩挲着他身上的疤,说,“仗着自己揣了龙胎,胡乱撩拨我。”
  他不讲道理地指责岑夜阑,岑夜阑哭笑不得,却无暇再反驳。他怀了孕,身体敏感,奶尖儿被元征吸奶似的含在口中,吮得湿淋淋的,底下阴茎也动了起来。快感磨人,岑夜阑难耐地将手指插入元征的发间,咬得重了,手指蜷紧,他一松口,鲜明的牙印就留在了乳晕上。
  元征看着红透的奶尖儿,抓着岑夜阑的手去摸,说,“阿阑以后会流奶吗?”
  他只消一想,岑夜阑流着奶满脸通红的样子,阴茎就硬得发疼,声音里多了几分逼人,“会么?奶头会大吗?”
  “要是没有奶,怎么喂宝宝?”
  岑夜阑羞耻得手脚发软,女穴儿不住地流水,颤声道:“别说了。”
  元征突然微微一笑,眷恋地亲了亲乳尖儿,说:“听说妇人生了孩子会涨奶,阿阑,若是你涨奶,我给你将奶水都吸出来好不好?”
  岑夜阑睁大眼睛,不堪想这样的场面,简直太过淫乱,呼吸又急又乱,蹬着腿要摆脱元征,说:“不,不好!”
  元征抓着他的大腿架在自己肩头,阴茎深深插了进去,道:“不吸奶,你疼了怎么办?”
  话越说越荒淫,阴茎插得也愈快,岑夜阑理智溃不成军,雌穴抽搐着咬紧阴茎,恨不得那玩意儿如往日一般捅入最深处。元征喘息急促,一眼不错地看着岑夜阑被他干的浑身泛红,双眼迷离的样子。他的靖北大将军,战场上挥斥方遒,如今怀着他的孩子,张开腿承欢,柔软风情俱都是他一个人的。
  刹那间,汹涌的爱和膨胀的占有欲冲击得心脏都疼了。
  元征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爱他,仿佛捧出整颗心脏犹觉不足,恨不能连灵魂一并奉上。
  不过片刻,岑夜阑就潮吹了,阴茎也淅淅沥沥地溅出精。元征忍着没有动,看着他腰腹间的精水,拿手胡乱地抹在了他凸起的肚皮上。
  淫乱而圣洁。
  元征喉结动了动,底下动作陡然多了几分急躁。他低下头寻着岑夜阑索吻,要深吻,黏人的,饥渴的,缠着尚沉浸在高潮中的岑夜阑索取。岑夜阑下意识地回应元征,舌尖柔软,勾着他,纵容又透着沉默的温柔。
  元征操得越发凶狠,失了控,阴茎狠狠撞上宫口。岑夜阑短促地叫了声,手指在元征脊背上留下几道抓痕,抽着气,“太……太深了,阿征!”
  元征眸色暗,喘了几声,低头吻了吻岑夜阑汗津津的额头,哑声道:“我有分寸,别怕。”
  元征忍耐着抽出阴茎,内里湿软的穴肉缠绵不舍,嘬着饱胀的茎身,让人快活至极。
  元征折腾了许久才射在岑夜阑女穴里,岑夜阑已经不知丢了几回。元征再插进去时,岑夜阑哽咽着求饶,阴唇都透着被操熟了,淫水潺潺,吐着精,淫靡不可方物。
  元征心有不甘地操了几记才抽出,让岑夜阑翻个身,摸着臀缝的穴口。后穴竟也湿透了,他的手指一进去就吮着,元征草草地扩张了,就将阴茎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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