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那个王爷心太黑 作者:漓渟
  文案:
  伪正人君子剥开皮黑心凶残攻?软萌可爱小美人受
  萧淮安此人冷面冷心,心狠手辣,嘴又毒,还偏要端着一副温润如玉正人君子的皮相。
  此生愿望不大,就想得一心爱之人掌天下大权,逍遥过活。
  在他人看来,第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第二个就难了。
  但在萧淮安看来,掌天下大权很简单,能得一心爱之人才是最难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被萧淮安披着的那张人皮骗了,偏偏就送给了一个软萌可爱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小美人。
  于是,萧淮安决定,美人他要!天下大权他要!皇位,他才不要呢!
  【排雷指南:
  1 偏正剧,有狗血,有副CP
  2 作者三观有待考证,萌点扭曲。保证绝对甜,至少作者感觉甜的黏牙~
  3 一切剧情为了谈恋爱,逻辑都是浮云 】


第一章 爷,撞人了!
  萧淮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挂在墨蓝色夜幕的圆月,眯了眯狭长的凤目,因为困倦眼尾勾起一抹红,指骨修长的手握着一把绿玉骨架的折扇,敲了敲走在他前面举着灯的和尚的肩,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你说的小门呀,爷困了,不想走了。”
  “快了快了,绕过前面两座经楼就是了。”和尚没有回头,淡淡地应着,那声音出奇的空灵飘渺,仿佛是从天边飘过来一样,让人听了不自觉地就静下来,“小僧就说这夜深了,王爷宿在小僧禅房里便可,是王爷自己要走,要走还不走平日总走的门,偏要选个角落里的偏门,怪着谁?”
  “你那硬板床铺,爷可睡不惯,还有你那堆上妆的玩意儿,爷看了就头疼,真不知道渡厄大师是怎么忍你的。”萧淮安哼道。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那处偏门,前面举着灯的和尚也终于肯露了个正脸,委实生了一张好相貌。瓜子脸,红润的笑唇,饱满的额间一朵金色莲花胎记,两道笔直的眉下是一双桃花眼,漆黑的瞳孔中泛着金色,下眼睑下用胭脂勾成一尾眼线,到上翘的眼尾处勾勒出半瓣桃花瓣,赫然是大楚时下最流行的桃花妆。只是这别人勾花出来的娇媚到了这和尚这里统统没有,尽管脸上画着稍显妖异的妆,也不妨碍这和尚宝相端庄,一副看透尘世得道高僧的模样。
  “那只是小僧的一丁点爱好,不妨事的,师父自然不会多管。”
  “啧啧啧,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元忍你说你这般注重自己的皮相,哪里符合这四大皆空?”萧淮安抱起肩,右手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左肩,唇角翘起,勾出一抹温润的笑。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小僧悦自己的色,这便就是空。”元忍右手执在胸前,一本正经的和萧淮安辩道。
  “呵呵,就你歪理多。真该让那帮老和尚出来看看你着哪有一点'佛子'的样子。”萧淮安的目光落在元忍额上那朵金灿的莲花身上,浅色的瞳眸逐渐转深。
  元忍一直淡淡的目光也多了些似嘲讽似悲悯的情绪,他望向漫天的繁星,红润的唇轻启,“佛子吗?我心中有佛,吾变化为佛,珺竹,你说吾对吗?”刻意放轻的声音更显的空灵,配着这佛门宝刹,真有一种佛祖临世的感觉。
  可惜,元忍能用他那得天独厚的声音俘获世人的敬仰,但这世人中唯独不包括萧淮安这只妖孽。要知道这妖孽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蛊惑众生,操控人心了。
  “呵,懒得与你说了。等爷闲了时再来与你谈经。”萧淮安价值千金的云绣蚕丝夏衫的广袖被夏风吹的飘荡起来,墨色的缎子上刺着银线暗纹,在灯火中,星光中暗影浮动,端的是贵气优雅,飘然欲仙。
  “王爷,你这回去…”元忍收回看星空的目光,叫住走出去的萧淮安。萧淮安侧了侧头,问道:“怎么?”
  “小僧在这里先祝王爷能偿一心愿。”元忍笑着施了一礼。
  萧淮安没懂这和尚突然发什么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向几十步开外的藏蓝色马上走去。
  元忍举着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修长挺拔,清隽优雅的人坐进马车,再看着那马车逐渐走远,才笑着转身走回寺里,借着路边的点点灯火慢悠悠地向自己禅房走。想来也真有意思,没想要那位内里都黑透的爷,能这么快就遇到那位命中注定呢,有趣,真有趣。
  盘着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见萧淮安走过来,一下子蹦了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拿下遮脸的斗笠,露出一张貌若好女倾国绝丽的脸,和着劲瘦纤细的身子真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他伸了个懒腰,道:“爷,您这可算是出来了,我这得都睡了两觉了,青天白日等到月上柳梢的,腰疼的都直不起来了,您这才来,咱这就回了?”
  萧淮安习惯了颜叙这能念叨的毛病,拿扇子敲了敲颜叙的肩头,道:“回,明天休沐能睡个懒觉。”颜叙忙过去帮萧淮安打开马车的门,接着念叨:“我说爷这回出来怎么找了架这么不起眼还寒酸的马车,不用您总用的那个呢?”
  其实说是寒酸也有些冤枉这马车了,无论拉车的那两匹枣色的高头大马还是木架板子,就是遮挡的布料都是顶好的,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是断然用不起的。不过,萧淮安毕竟是亲王之尊,元和帝爱子,平日里常坐的那架马车才真叫豪华,车身上还有皇族的徽记。此时坐这架马车同那一架比起来,说是寒酸也不怪颜叙嘴毒了。
  “什么车配什么人驾驭,就你,能把这两驾马车驾驭好了都是爷高看你了。”萧淮安倚在软榻上,将扇子扔到面前的小几上,扯过一旁放着的轻薄小毯搭在腿上。这车外面看上去极为普通,内里却布置精致讨巧,都是按着萧淮安平日里常坐的那辆布置的,力求这位挑剔的爷能随时享受到。“记得把斗笠带上,遮一遮你那张标志性的脸。”
  颜叙哀嚎一声,将斗笠带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那一张红润的笑唇,“长的好看也不是我的错呀~我说爷,你说你怎么就带我一个人出来呢,明知道我驾不好马车的呀!您带着青峰啊,再不行带着温林呀,只带着我一个,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你是本王侍卫统领,还是本王永安王府的云麾将军,现下你和本王说遇到事情你解决不了,你说,本王要你何用?”萧淮安不耐地将人用扇柄怼出去,“赶紧的,爷困了,要回府睡觉。”
  “别说您困,我这困的眼睛都疼。”颜叙抖开缰绳,驾着马车缓缓地向永安王府所在的南城走,一面还忍不住念叨:“爷您这也真有耐心,元忍和尚念叨一会儿我听着就头疼,您这一呆就是大半天的,也不嫌弃他絮叨。”
  萧淮安倚在软垫上,合上双目,眼球在眼皮子下翻了一圈,被颜叙逗笑了。他自己就怪能絮叨的了,一个人能从天明说到深夜不带喝一口水的,这会儿还偏要说人家元忍絮叨,还生怕他听不到一般特意加了内力。颜叙这没自知之明的德性,二十几年如一日,他还真是不得不服。
  不过,说起元忍呢。萧淮安不自觉地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元忍的那年,元和二十四年,他五岁,他弟弟两岁,作为元和帝最爱的皇长子,那个年纪本该是最任意妄为、无忧无虑的,但他却被迫收起所有的童稚早早老成,护着自己照顾弟弟,因为他们没了母妃。也就是那一年起,他开始频繁的去普渡寺听经。
  大楚人多尚佛法,普渡寺是大楚的国寺,住持方丈渡厄是大楚国宝级的法师,能常去听他讲经的大都是皇亲国戚,当然这里面也要看是否有佛缘是否能入得了渡厄大师的法眼。而当前整个大楚皇室,有这份尊荣的只有淑贵妃和她的长子萧淮安。淑贵妃笃信***精通佛法,与渡厄大师是忘年好友,萧淮安是有慧根的,三岁起就和母妃到渡厄大师处听经。那时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与母妃在一起听那些经文很有意思,陪母妃一起礼佛的时间很安静,他想,也许和母妃一个信仰能和母妃谈经论道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三岁启蒙,四岁字还认不全的他拿着母妃总看的那本佛经,认认真真一笔一画的抄写,想要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母妃,那本佛经很厚,他断断续续地抄了一年,抄的是什么内容是什么名字那时的他理解不了也认不全,是涅槃经还是金刚经?亦或是别的什么经书吧?现在的他记不得了。等他终于抄好后,那本满是稚嫩笔迹的经文却成了他母妃的陪葬品。
  那一年,他住在普渡寺三个月,每天都跪在佛前,不是在祷告,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些宝相端庄的佛像,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为什么他一辈子吃斋行善的母妃会被害死?不是说佛祖慈悲为怀吗?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为什么他母妃会惨死呢?
  他不哭不闹不悲不喜,渡厄大师无法开解他。直到初雪落下,渡厄大师领着传说中的佛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孩童时的元忍,又瘦又小,即使裹着最小的白色的僧袍,也显的肥大,像是偷穿了兄长衣服的幼弟。从挽起来的袖口露出的手腕手掌细瘦伶仃,一副被饿了许久的可怜样,丝毫没有长大后的精致出尘,显眼一些的就是额间的金色莲花和那一双仿佛看透尘世丑恶后无悲无喜的平淡悲悯的泛着金的双眼。那日后,萧淮安一年没有再踏入普渡寺,等再踏入普渡寺后,最受元和帝宠爱的大皇子萧淮安和饱受僧侣们推崇的佛子元忍成了至交好友。
  颜叙见萧淮安没理自己估计是小憩了,压低了声音自己同自己念叨起来。直到进入了西市,颜叙被熙熙攘攘的人群,亮如白昼的灯火恍了神,才懊恼地一拍脑门,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节,西市又聚了这么多人,真是恨不得整个皇城的人都来凑热闹。大楚的皇城非常大,人口众多民族融合。皇宫在东,皇亲达官住南城,西市经营各种营生酒楼客栈书肆布坊古玩,通宵达旦热闹非凡,每到各式时节时才叫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盛况异常。因此,皇城又被称为盛景不夜城。
  萧淮安喜静,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尤其不乐意进入这西市。颜叙也讨厌西市,按理来说他那爱闹腾的性子应该和西市很搭,但谁让他有一张大楚第一美人的脸呢。大楚民风彪悍开明,皇城中更是定居很多异族异国人,性情大都是活泼热情。颜叙被塞罗帕掷珠钗,偷赠小情诗的次数真是数不胜数,这样的后果直接导致了他总是被温林赶出卧房,扔进莲花池洗不小心沾了一身的脂粉味。所以要让颜叙无事踏入西市比划花他那张金贵的脸还恐怖。
  颜叙不待车里的那位尊贵的爷发话,就自觉地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蓦然安静下来也暗下来的环境让颜叙崩紧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松懈,也就是这眨眼的功夫,意外发生了。
  骤然刹住的马车惊醒了浅眠的萧淮安,幽暗的马厢里,萧淮安拿开腿上的薄毯,缓缓坐起身,浅色的眸子晦暗难测,薄唇却上翘绽放出一个异常温柔的笑,“怎么了?”
  “爷,撞人了!”颜叙蹲在地上那一团白衣少年的身边,拿手指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少年,确认这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让他撞昏过去了。
  萧淮安走下马车,到颜叙身边,眼尖地看到白衣少年身下压着一团黑色的毛球,他俯身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拎起那团子的颈部举到眼前,和那双滴溜圆的黄眼睛对视。
  “哎呀,我就说刚才什么玩意一团黑,那白衣少年就扑了过来,原来是只奶猫,那少年疯了吧,为了救只猫往马蹄子下钻,不怕被踩死。”颜叙仰着头,看着那只荡在空中巴掌大的小黑猫,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相信有那么蠢的人。
  “呵,你说这是猫?”萧淮安嗤笑地将手中的毛团扔到颜叙怀里,蹲到少年身旁,给少年翻了个身,仰面朝上,“爷真该找御医给你好好看看眼疾了。”
  被撞伤的少年长相精致,白皙的额间破了口子流了血,染红了半张小脸,两弯秀气的眉因疼痛蹙起,左眼下一点朱砂泪痣,淡色的唇有些肉肉的,很乖巧。萧淮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少年没沾血的脸,瘦瘦的,软糯的触感映在指尖,也有些粗糙。萧淮安笑的眉眼弯弯地将人抱了起来向马车走。
  颜叙拎着猫崽子,对着龇牙咧嘴的猫崽子做鬼脸,不服气地嘟囔道:“怎么就不是猫了,尖牙,肉垫…”话说了一半,颜叙住了嘴,一双瑞凤眼瞪成了圆杏眼和手上呜呜直叫的猫崽子大眼瞪小眼,“爷,这玩意居然是…这也太难得了!哎哟,我的爷您抱那小孩干啥?您塞马车里是要做什么?”
  颜叙抱着手上的猫崽子几步窜到马车旁,扒着车门,看着萧淮安将昏迷的少年搂在怀里,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爷,您这是诱拐。”
  “你撞伤了人,爷带回去疗伤有什么不对?赶紧地,回府了。”少年很轻也很软,小小的一团乖巧地被萧淮安搂在怀里,比颜叙手里那只乱嚎乱动的黑猫更像是一只小奶猫,萧淮安好心情地握住少年的小手,轻声道:“这也算是,嗯~投其所好了吧。”
  【作者有话说:阿渟新文,请多支持!酱紫~】


第二章 名为喜欢
  临近子夜时分,这个时间本来是永安王府最安静的时刻,永安王萧淮安极其自律,一般回了自家王府太阳一落就闭门谢客了,没个什么天塌地陷的要紧事很难叫出这位爷,亥时一过,这位爷保准就寝。可今夜就是这位极其自律的爷亲自将整个永安王府搅的热闹起来。而萧淮安确认了那个少年被御医医治后整个人就躲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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