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手掌半蜷拄着头,右手在屈起的膝上合着殿上正咿咿呀呀唱着的偶戏打着拍子,红唇勾起高高低低地哼着调子,阴柔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又缠绵。
  长而光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一些垂在榻上和地上,有一些还盖住了半张瓜子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的阴影。
  贵妃榻左右两边跪着六个端举着珍惜瓜果和番邦进贡美酒的婢女,个顶个的貌美如花。
  几个人偷偷看了眼萧淮宁,红晕爬上了脸颊,被萧淮宁的美貌迷了眼慌了神,却又在下个瞬间把头埋的更深。
  每个入建宁王府的女人都会深深地迷恋上萧淮宁的脸,都盼望着能得到建宁王一夜恩宠,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但这个念头只会存在于刚进府的那几个月,但凡能挺过几个月有命活下来的,都会歇了那个念头。
  建宁王喜怒无常,恣意妄为,乖戾嗜杀,在他眼中人命还没一株珍贵稀有的花值钱。
  她们这些下人每天只想烧香拜佛期待着能多活一天,再多活一天!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爬床争宠万万不敢想!
  一个鹤发枯瘦的老太监躬身走了进来,与苍老的外表不符的是,老人家脚步无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淮宁身边,跪下身,压低了尖细的声音,说道:“主子,安大人求见。”
  萧淮宁手下动作一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缓缓睁开,眼尾绯红,眼波流转,媚态横生,红唇缓缓勾起,一瞬间的风情惹的身边跪着的几个婢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萧淮宁和倡后生的极像,都是容颜极盛。不过萧淮宁男生女相,容貌旖丽,妖媚众生,那妖媚中又带着狠戾。“让他进来。”声音又柔又轻,明明是笑着的却生生让人觉得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一样浑身发凉。
  老太监一张枯瘦的面皮动也不曾动一下,半合的眼皮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声音异常恭顺“是,主子。”
  萧淮宁挥了挥手,乐曲便停了下来。穿着华丽绸缎衣裳的木偶维持着前一刻的动作定格,或张手,或俯跪,或飞在半空,不过全都面无表情,细细看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身着墨青色劲装,腰上挂刀的男人走了进来,跪在萧淮宁身侧,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眉眼间满是戾气,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恭敬:“安良见过主子。”
  “嗯。”萧淮宁应了声,垂下眼看着自己的亲信、侍卫统领,懒洋洋地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回禀主子,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人已经成功入府,并取得了那位信任。”安良自怀中取出密信,双手奉上。
  萧淮宁接过信,诧异地挑起一侧的眉,说道:“这小东西的动作真是快的出乎本王预料呢,本王还想着能进那人的府里怎么也需要月余时间呢,这才几天呀。”
  几眼看完密信后,随手扔回了安良怀中,“啧啧,小东西运气好到本王都有些羡慕了呢。居然这般轻而易举就成功了。也好也好,省得让本王等了。传信回去,让他上点心,抓紧时间把那人的命给本王收回来,他什么时候把那人命带回来,本王就什么时候把妹妹还给他。”
  “属下记下了。”安良右手握住轻飘飘的信纸,拳头一握,信纸就化作一滩碎屑从指缝中落下。
  “行了,没别的事就退下吧,别耽误本王听戏了。”萧淮宁揉了揉眉心,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安良身影一晃,消失在殿内。
  萧淮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下手,目光落在一旁跪着瑟瑟发抖地几个婢女身上,叹了口气,“这记性真是不好了呢,怎么就被你们听去了呢。”
  婢女们骇地身子猛地一抖,端举着的瓜果美酒掉了一地,金盘子落在地毯上没有声响,但装在酒壶里的酒全部洒了出来,紫色的酒液弄脏了白色的狐狸毛地毯,“求求主子饶命啊,奴婢们什么也没听见,主子饶命啊!”
  “奴婢都聋了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求求主子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奴婢们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主子的。”
  “啧,本王最喜欢这条白狐皮的地毯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它弄脏了,哎。”萧淮宁黑色的眼眸中透着悲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跪在脚步瑟瑟发抖的几个婢女,阴柔的声音压地低低的,阴森又吊诡,“你们啊,真是笨手笨脚的呢~福叔。”
  老太监福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萧淮宁身后,弓着背垂着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在几个婢女身上,“主子您吩咐。”
  “她们几个人太吵了,哭喊的本王头疼,处理了吧。”萧淮宁肤色极白,不是健康的白是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此时配着绯色的衣,红艳的唇和冰冷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犹如夜中的鬼一样艳丽又阴森。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主子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呀!!求您了,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老太监福顺像是禽类利爪一样只有一层干枯的老皮包裹着骨头的手,一边抓起三个婢女的长发,动作迅速地将六个人拖出了出去。
  “啊,总算安静下来了。”萧淮宁伸了个懒腰,瘫回榻上,挥了挥手,“开始吧。”
  偶戏又重新开始唱了起来,咿咿呀呀地比其他戏码的唱腔更加华丽缠绵上几分,面无表情的木偶被雕琢的如活人一般生动,穿着华美的绫罗绸缎演绎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而此时的永安王府内已经是一片寂静了。
  萧淮安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本来合起的双眼,忽地睁开,问道:“看到是谁了?”他的声音清朗丝毫没有一丝睡意。
  “是,主子。属下亲自跟着的,亲眼看着他和安良接头。”温林半跪在黑暗里,声音平板恭顺。
  “真没想到会是他。”萧淮安浅色的眼眸如一潭湖水,水下的波诡云谲全部掩饰在平静的湖面下,看上去只余温柔。
  “需要属下处理他吗?”温林的声音中带上些凉凉的杀意。
  “不急,不急。”萧淮安声音淡淡:“处理了他,萧淮宁还是会想办法塞进来人,烦人的很。先让影卫看住他,不要动,爷倒要看看他萧淮宁能翻出什么花来。”
  “属下领命。”温林隐没于暗夜中,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萧淮安闭上眼,唇边勾出抹意味深长地笑,萧淮宁啊萧淮宁,想要当猎手也要看看是否张了那个脑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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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瑞王通敌?
  天际初白,萧淮宁才听的尽了兴,从榻上坐了起来,摆了摆手,乐声停下,“今儿的戏码不错,赏。”
  “谢王爷恩典。”十几个艺人跪伏在地上,头贴在掌心,无一不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夜里六个婢女被拖下去的时候,他们整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唯恐下一瞬被拖下去的就是他们了。
  建宁王喜欢偶戏全鹿京是出了名的。
  府里的偶戏班子换了一班接着一班,他们胆战心惊的在建宁王府唱了半年,天天都担心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
  这回又赶上这么一档子事,吓得白毛汗一身一身的出,里衣外衣湿了干/干了湿。
  还好祖师爷保佑,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福顺双手托着墨青色朝服,领着几个端着洗簌用品的婢女走了进来,萧淮宁起身展臂,福顺忙上前帮着萧淮宁更衣。
  “福叔,本王几日不曾进宫了?”
  “回主子,有半月了。”福顺拿过一旁婢女手中的巾帕,为萧淮宁净面。
  “这么久了,本王还以为顶多三四日呢。等下下了朝直接进宫给母后请安吧。”发丝全部被束在四爪盘金龙的金冠中,墨青色的亲王朝服掩去了萧淮宁的几分艳色但也多了几分的狠戾,将本就苍白的肤色衬的更白了,长身而立,容貌旖丽,似笑非。
  建宁王萧淮宁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大楚辰时早朝,民间服饰颜色上无太多限制,朝服规制统一由礼部的司衣局缝制。
  皇帝着玄色五爪金龙踏云朝服,亲王朝服墨青色四爪盘龙,文官着青色,武官为藏蓝色或是一身轻薄盔甲。
  文武百官站列好,身着玄色五爪金龙踏云朝服,头戴冕冠的元和帝才在缓缓走进大殿,坐在龙椅之上,听着百官齐呼万岁。
  元和帝身材魁梧,沉稳如山,那是岁月磨砺而成的气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半合着双眼,坐在纯金镶红宝石的龙椅上,像丛林中打盹儿的老虎。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常青双手揣在袖袍中,面容秀丽,一双眼睛平平淡淡地扫着阶下站立的百官,目光与最前排的萧淮安对上时,微不可查地和萧淮安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
  “臣有本奏。”一个穿着青色朝服的文官出列,“瑞王私离边关进入狄戎境内,与狄戎主将私会,大楚与狄戎正在交战,瑞王此举实乃通敌!”
  “臣复议,瑞王在两国交战之时离开,又在狄戎境内逗留多日,根本就是存了谋逆之心!当严惩!”又一文官出列与第一个人站在一处。
  “胡说八道!瑞王殿下是皇上亲子,怎么会与狄戎通敌!瑞王殿下打跑南蛮时,你们这帮书生还在学堂里念酸诗呢吧!”一个武将气的面庞涨红,死死地瞪着那帮声讨瑞王的文官。
  “红口白牙就说我们瑞王殿下谋反,有证据吗?!”一武将跳了出来,两边火力全开,吵嚷起来。
  “你们这些个文官上下两张嘴皮一碰,就敢说瑞王殿下谋反!前线打仗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些个书生往前冲!只会背后念这些个小话!”
  萧淮宁眉一皱,瑞王萧淮宇跑去狄戎的事情他早知晓,今天这般突然发难…他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外祖父倡相,又看了看右相晏平仲,那老狐狸干脆闭了眼装死。
  他冷笑一声,转头和萧淮安来了个对视。
  萧淮安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慌张,甚至还对他弯了下唇角,当真兄友弟恭一派和睦的样子。
  萧淮宁眉心蹙起,袖袍内的手握成拳头,他那好三弟战功赫赫,大楚战神,谁叛逆谋反都不可能是他那好三弟,到底哪个蠢货拿这等秘密军情做筏,是脑子有水嘛!
  脑子有水就敲开来控一控!
  这事说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反而会把自己折进去,真是蠢货!蠢材!
  他的好父皇啊,可舍不得动霍宛留下的这俩儿子呢。
  “都吵够了?”看够热闹的元和帝突然出声,声音沉稳平和,听不出喜怒,乱成一锅粥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百官齐跪,“请皇上恕罪。”
  “边关军情是头等机密,一直由代管兵部的永安王负责,尔等是如何知晓这等机密?”元和帝问道。
  几个上书瑞王的文官一时都慌了神,身子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臣,臣…”
  “永安王你可曾将军情泄露出去?”元和帝转向第一排萧淮安的位置,问道。
  萧淮安袖袍一展,跪下请罪,动作干净利落,“是儿臣失责,儿臣愿受惩罚。”
  “很好。”元和帝缓缓睁开双眼,看下朝堂上跪着的几个文官,双眸中带着锋利和逼人的威压,“很好,朕才知道朕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好本事,在京城之中就能知晓边关战事,这手伸的可真够长的了。
  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般不守本分。”
  “臣遵旨。”被点名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领旨。
  “永安王监管失责,罚俸半年。”元和帝起身离开大殿。
  “退朝。”常青步下台阶,扶起萧淮安,小声说道:“陛下让您去御书房。”
  “多谢公公。”萧淮安微笑着向常青道谢,恰好看见站在一侧的萧淮宁,主动打了招呼,“二弟近来可好?”
  “奴婢见过建宁王。”常青垂首站在萧淮安身后,与刚刚扶永安王的亲密动作相比生分不少。
  他与倡后不对付,自然也就不待见倡后这个唯一的嫡子了。
  “好的很。倒是大哥刚被父皇罚了半年俸禄可还够养家的?”萧淮宁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不够的话可以找老三要嘛。毕竟大哥是因为他的事情被罚了俸。”萧淮宁话锋一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左手锤在右手的手心,“不过话说回来,老三一直在边关,能有钱嘛?怕不是要比大哥还穷吧,要不然弟弟给大哥一点可好?”
  萧淮安看着萧淮宁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和那施舍般的语气,笑了。
  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老三才六岁,舅舅年关来京时给他带了些当地的小玩意,老三喜欢的不得了,日日揣着,夜夜抱着,时不时拿出来赏玩一番。
  养在倡后那儿的四公主不知怎地就看好了,偏要和老三抢,老三当然不会给,半大的两个孩子为了那么些个小玩意就打了起来。
  四公主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打过皮惯了的老三?挨了欺负的四公主跑回倡后那里告状,萧淮宁就给四公主出了主意。
  不久后的一天,四公主趁着老三同舅舅在一起时,指使婢女将那些小玩意全部都砸了个细碎。
  那些小玩意全都坏了,老三心疼的够呛,还哭闹了几日。
  倡后那时也是这样的语气,施舍一样赏赐给老三许多古玩摆件,还装模作样地呵斥四公主不要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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