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白夭用另一只脚踩上萧淮安的肩,明知是理亏,还狡辩道:“我是踩在地毯上的,一点都不凉的。”
  萧淮安抓下肩膀上的脚,没说话,只是把鞋穿好后,双手抓住白夭的两只小手,仰着头,面容严肃地看进白夭的眼中。
  明明是仰视的臣服姿态,却看的白夭心虚,咬了下唇,乖乖地认错,“珺竹我错了,不会有下次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萧淮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个笑,温柔地说道:“听话宝宝,你生病了我会着急的,不要让我急,好不好。”
  白夭用力地点头,他哪里舍得萧淮安为他着急,这些不注意的小细节,也只有真正爱自己的人才会为自己记得,关心自己的。
  “宝宝,我和你说件事。”萧淮安长睫眨动,眸光温柔。
  “珺竹你说,我听着呢。”白夭乖乖地说道。
  “萧淮宁,死了。”萧淮安缓缓说道。
  白夭先是眨了两下眼睛,大脑一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等分析出来时,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萧淮安。
  “是真的,应该就是昨夜的事。”萧淮安看明白了白夭眼中的难以置信,又说了一遍。
  白夭这才相信,他的仇在今日,算是真正的了了。
  【作者有话说:早早早~嘿嘿嘿下章搞元和帝和柔嫔~】


第一零九章 朕的宛宛
  元和五十年的冬月,是鹿京有史以来最冷的一个冬月,雪没有下几场,但却异常寒冷,冷到让人一度觉得这一年的冬季漫长又难熬,似乎无穷无尽,怎么也过不去了。
  即便天冷成这样,萧淮安照旧只是一件黑色大氅,长身玉立地站在马车旁边,面色平静,目光遥遥地看向不远的前方,跪成一团的小小白色人影上。
  “爷,您不上去看看吗?”颜叙双手揣进一个白色的毛筒子里,一开口就喷了一大团的白雾。
  “不了,他不想爷过去。”萧淮安的目光没有移开,语气淡淡。
  很早之前,萧淮安就为白夭的爷爷和父母立了衣冠冢,只是当时还为帮白氏一族平反,获罪之人在大楚是不能立墓建碑的。
  白夭也从来没有和萧淮安提过这件事,即使后来仇报了,冤屈得意昭雪,白夭也没有提过。
  毕竟,一把火把什么都烧没了,白夭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建墓。
  当萧淮安把白夭带到郊外的时候,看到在规制内建造的气派的墓的时候,白夭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落叶归根,魂归故土,这是大楚人的信仰。
  萧淮安也提出要陪白夭一起去祭祀,但白夭拒绝了,即使那墓中其实什么也没有。
  但以萧淮安的身份,他不可能要求他为长辈跪拜,他家的长辈也实在是受不起。
  萧淮安也心知肚明这一点,也不强求,就留在马车旁边等,也不上车,就站在冷风中,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白夭。
  颜叙觉得鼻子一痒,转过头打了个喷嚏,“嘶,爷这天也太冷了吧,小公子是不是跪的时间有些长啊?把人叫回来吧,别再冻病了。”
  萧淮安闻言眸子一暗,刚要抬脚上前,身边就跪了一个影卫。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病重,让您去侍疾。”
  萧淮安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影卫身子一闪,消失。
  “爷,我去把小公子叫回来?咱回去吧?”天冷了,颜叙话也少了,他总感觉一张嘴,满口的牙都要冻掉了。
  “爷自己去叫。”萧淮安说道,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起身,他又退了一步,装作还在原地等的样子。
  白夭对着墓碑鞠了几个躬,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像小兔子一样。
  “爷爷,娘亲,爹爹,等明天中秋夭夭再来看你们。现在夭夭要回去了,不能让珺竹等太久的。”
  说完,小手擦了把眼睛,把眼圈里的眼泪抹掉,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恋恋不舍地往回看了一眼,最后回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小跑着向萧淮安跑去。
  白夭穿了白色的兔毛披风,兜帽也戴在头上,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像极了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萧淮安张开双臂,接住扑进怀中的小家伙,即便小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凉意直冲温暖的胸膛,他也丝毫不觉得冷,反而甘之如饴。
  “辛苦珺竹等我这么久了。”白夭从萧淮安的肩膀探出了半张小脸,看萧淮安身后的颜叙,乖乖地道谢,“也辛苦颜大人了。”
  “不苦不苦。”颜叙赶忙龇着牙笑着摆手,他要是应下了这声谢,他那小心眼的主子明儿不一定怎么折腾他呢。
  “小公子您快喝主子上车吧,咱要回去了,宫里面催爷去侍疾呢。这鬼天气真是要冻死个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暖和起来。”
  颜叙打开马车的车门,让白夭和萧淮安上了车,自己才跟着上了车,赶车的侍卫鞭子一扬,马车渐渐跑了起来。
  “诶~那我岂不是耽误珺竹的事了。珺竹,你该早一点喊我的。”
  马车里的热气熏的白夭小脸红扑扑的,刚要解开披风的衣带,就被萧淮安按住了手,把白夭解开的披风又严严实实地穿好。
  “穿好,马车里没有那么热,不要生病了。”
  前几天丹阳才染了伤寒,发了两日的高热,急的萧淮宇嘴上起了一圈燎泡。
  萧淮安被吓到了,丹阳那种高手都被寒冬打倒了,他的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小弱鸡。吓得他对白夭好一阵严防死守,轻易不让人出屋,出屋就左一层又一层地套衣服,就怕也染了风寒。
  “没事,父皇病了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萧淮安这话说的可谓是冷漠至极了,但已经懒得再装的萧淮安根本不愿意再对元和帝演什么孺慕之情,甚至明知道元和帝也是中了安乐,也没有对元和帝知道。
  白夭点了点头,虽然感觉不太对。但他知道萧淮安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以他的能耐根本帮不了萧淮安一点忙,所以也不愿意多说多问,添麻烦。
  他知道,萧淮安愿意告诉他的时候,自然就告诉他了。
  萧淮安大手握住白夭的小爪子,为白夭暖手,知道白夭向来不喜欢多言多语,乖巧的很,而他也喜欢这种乖巧。
  毕竟,他也不愿意白夭看到他阴暗见不得光的一面。虽然,他从来不觉得真实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就像是,女为悦己者容,他也想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现在爱人面前。
  人之常情,他萧淮安也不能免俗。
  颜叙一直跟在萧淮安身边,这几个月萧淮安侍疾,他也要跟着进宫的。亲眼见着元和帝一日不如一日,一日比一日衰败,这次又叫萧淮安都用上了宫中的影卫,怕是不太好啊。
  “爷,我怎么总觉得这回陛下叫的这么急,不太好啊?”颜叙一脸纠结地看着萧淮安,话说的也有些吞吞吐吐。
  萧淮安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颜叙的话。
  颜叙脸色一白,倒吸了口冷气,也不多说多问,就安静地靠在一旁。他在心中暗暗叹了下,心想着这大楚的天,怕是要变了,也不知道明年会是个什么年号了。
  “夭夭,等下回了府,晚膳自己用,用完后就早些睡,不用等爷。”萧淮安道。
  白夭点了点头,颜叙的话,傻子也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反手握住萧淮安的手,仰起小脸,担心地看着萧淮安。
  “珺竹,你会有事吗?”
  被人关心,尤其是被爱人关心的幸福,哪怕是萧淮安也觉得欲罢不能。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波及不到我。”萧淮安将白夭轻轻拥进怀中,薄唇落在白夭的额上,留下了个轻却甜蜜的吻。
  得到了萧淮安保证的白夭,也没有再问什么,靠在萧淮安怀中打了个哈欠。早上起的早,这一冷一热的,倒是把瞌睡全勾了出来。
  还好,没用多久,马车就到了王府。萧淮安又亲自把白夭送进了屋子里,才又坐着马车进宫。
  马车飞驰在宫道上,虽然有规定,不是十万火急之事或是帝王特许,除了帝王同帝后,全部不允许在宫道上驰马跑车的。
  先不说元和帝早就下旨给了永安王此等殊荣,就是现在,宫中的掌权者明面上还是元和帝,但哪个宫人不知,实则掌权的早就变成了永安王萧淮安。
  萧淮安在离元和帝寝宫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面子上的事情,他还是愿意做一些的。
  常青远远地就看到了萧淮安,忙小跑着迎了上去,“殿下,您可来了。”
  “父皇怎么样?”
  内殿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常青亲自帮萧淮安解开了大氅的带子,将大氅脱下。
  “不太好,陛下一直在说胡话。”常青眉微微皱起,语气中满满的愁。
  御医从元和帝寝宫出来,见到萧淮安,忙跪下请安。
  “起吧,父皇身体怎么样?”
  御医面露苦涩,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陛下身体毫无起色,不见一点好转。微臣们会尽力治好陛下的。”
  这话御医自己说的都心虚,医治了这么久,元和帝身子不仅不见一点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也是亏着萧淮安心善,换个主,他们这些御医都不知道投胎几个来回了。
  “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辛苦了。”
  “微臣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御医们忙跪下磕了个头,然后爬起来小跑着跑出去,就跟屁股后面有狼追一样。
  “常总管,本王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看父皇,你歇着吧。”萧淮安语气温和,在常青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漆黑如墨,哪里有一点温度。
  常青应了声,打开了寝宫的门,萧淮安进去后,把门关上,到外面守着。
  他们父子俩的帐,真不是他一个做人属下的能听得了的。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现在只想消停地乞骸骨。
  寝宫中的药味要比外面更浓上几分,只点了些照着暖黄色纱笼的宫灯,昏暗又压抑,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养病。
  萧淮安走上前,就看到龙床床幔半拢,他站在床前,没再上前。
  忽然,一只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如枯枝一样的手,从缝隙中伸了出来。
  紧接着,是声声沙哑如杜鹃啼血般的呼唤。
  “宛宛,宛宛,朕的宛宛,你在哪里?怎么都不来看朕呢?”
  “宛宛,朕好想你啊。”
  【作者有话说:又到了一年冬至,小可爱们记得吃饺子,也要注意保暖呢】


第一一零章 虚伪的爱
  接着那只手用力把床幔撩到一边,露出了大半个瘦削的身子来。元和帝一身玄色寝衣,领口露出来的胸口都已经瘦到能看到了胸骨。
  元和帝本来强健魁梧的身子早就被安乐拿的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他嘴里呢喃不停,浑浊的双眼看向床边的萧淮安,认了好大一会儿,也像是没有把人认出来一样。
  “宛宛,你来看朕了吗?”满是病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幸福的笑,那双眼睛落在了萧淮安的身上,温柔地问。
  萧淮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元和帝的目光冷淡平静,暗沉的湖水下藏着诡秘的情绪。
  “宛宛,你过来一点,为什么要站在那么远的地方?朕都够不到你啊。”
  元和帝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努力地向前伸,但面前一直平静注视他的霍宛,却动也不动。
  两行眼泪缓缓从元和帝的眼中流了出来,他声音哽咽,哀戚地问道:“宛宛,你是恨朕了吗?恨朕当年不知道你中了毒,让你一个人那么痛苦的死掉。”
  “是了,你一定是恨朕的,要不然这二十余载,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来看看过朕?”元和帝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末了还用力点了下头,算是认同自己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宛宛,朕是真的不知道倡敏心肠居然那样歹毒。朕都已经给她后位了,她怎么还那么不知足地要害死你啊。”
  “呜呜呜,宛宛,朕真的好想你,你走近一点,让朕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元和帝一遍一遍地哀求,终于,站在离他很远很远的霍宛动了,步履似踏云,不沾凡尘,身姿摇曳,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一如他梦中的从前,霍宛从来都是那般身姿优美,袅袅婷婷如天上仙。
  他带着一脸如梦似幻的笑,看着霍宛站在龙床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她那动人心弦地声音问他。
  “你好好看一看,看看我到底是谁?”
  元和帝先是不解,心想着这不就是他的宛宛吗?但还是顺着霍宛的话,认真地看。
  淡蓝色宫裙的女子缓缓拔高扭曲,变成了穿着青蓝色绣兰花纹样,端方如玉的青年。
  “啊。”元和帝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手指捏了捏眉心,“原来是安儿来了,朕还以为你是母妃终于来看朕了。”
  “母妃不会再想见到你的。”萧淮安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了。
  “安儿你说什么?”此时的元和帝的反应已经很慢了,普通的一句话都要想半天,更何况是这样有深意的一句话。
  “我说,母妃不会想见你的,她最不想见的应该就是你了。”萧淮安残忍地说道。
  “怎么会!宛宛他最爱朕了!最爱朕了,朕与宛宛两情相悦,我们是这世间最相爱的人。她不会不想见朕,你胡说!”元和帝急道。
  “爱?”萧淮安嗤笑,目光冷漠地看着元和帝,讽刺地开口,“你管那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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