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明明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竟是将他冷汗都给激了出来,仓皇逃命。
  人的两条腿可跑不过马匹的四条腿。
  文乐见到距离将近,拍拍毛毛的脑袋,一脚踏在脚蹬上飞身过去,直接一枪戳穿了乌孙烈的另一只手臂。
  乌孙烈痛苦地吼叫一声,连连后退,抖着仅剩的手说道:“绕、绕了我!饶了我!”
  文乐活了十六年,受了傅骁玉的儒家学说教导,唯一没学会的就是那宽恕。
  银枪挑了个枪花,文乐上前,在乌孙烈身上摸出了那银色臂环,扣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有些物件儿贵重,命薄的人,他压不住。”
  话音刚落,银枪就利索地直接捅破了乌孙烈的脖颈。银枪的倒钩一拉,皮肉都绽开了。
  乌孙烈临死前还想逃,只能看着自己脖颈冒出的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最后瞳孔放大,死在了他帐篷前。
  文乐没多看一眼,收回银枪,骑着毛毛离去。
  这次偷袭十分成功。
  匈奴那约莫十五万的兵力,竟是经此战,杀死了近四万的兵,活掳了五千人。
  边关紧绷了许多年的弦似乎松了不少。
  文乐顶着一身的血腥气味,走在兵营里。
  洛桑受了点伤,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思竹在旁边给他熬药,听得烦了一脚就往他脑门上踹。洛桑嫌他脚丫子臭,又受伤动弹不得,气得直翻两个白眼。
  文钺那边,文乐已经叫人去接了。镇国将军叫了亲信魏盛去,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眼下,就剩一个事儿没做了。
  文乐深吸一口气,在镇国将军帐篷外头,把身上的盔甲卸了个干净。
  守卫士兵看得发楞,说道:“少、少将军?”
  文乐把银枪递给他,上下看看,啧了一声后,问:“你知道城里哪儿找荆条吗?”
  士兵面面相觑,说:“荆条?”
  文乐点头,说:“我要负荆请罪。”
  士兵:“......”
  “文乐!滚进来!”
  文乐吓得一哆嗦,摸着脖颈间挂着的玉扳指,虔诚地求了求傅家老祖宗,随后认命地掀开了面前的帘子。
  作者有话说:
  离小夫夫相见还有倒数三章


第70章 鹿肉汤
  镇国将军到底还是年纪大了,这次战得漂亮,他也受了一点伤。
  军医给他上了药后,给了活血化瘀的药方子,刚准备出去,就被镇国将军叫住。
  “给文乐也看看。”
  军医点头,文乐就势跪坐在镇国将军脚榻下,乖顺地一点都不像今日在战场中举着银枪一枪一个小匈奴的少将军。
  文乐赤裸着上半身,可见胸前三道鞭痕,伤口有些化脓,看着格外吓人。
  军医拿着银针把那脓疱挑破了,悄不声地看了眼文乐,将红肿的脓疱挤干净,这才上了药。
  文乐到底是军营里出来的,傅骁玉那儿养出的撒娇性子都给丢了个干净。忍着疼,一声都不吭,扛着让那军医把药上完。
  镇国将军还怒着呢,可瞧着家里最小的嫡孙身上有伤,又有勇有谋,还是不忍心罚他。拍了拍他紧绷的后背,说道:“金林来了家书,要不要看?”
  文乐手死死扣着脚榻,疼得声音都发颤了,怕让镇国将军瞧出来,讨好似的笑笑,央着镇国将军说:“祖君,乐乐刚刚战场杀敌,手有点软,您替乐乐念念吧。”
  镇国将军权当他撒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撕开家书信封,念到:“文乐,玉的夫君。知晓你一切都好,玉便放心许多。镇国府中的事情,玉帮衬着操持......家书家书,既是叫家书,写的倒是让人看了生分。从前是爱与玉闹的,如今去了边关,心野了,金林的糟糠妻,倒是叫你不受用了......”
  文乐听得脸红,也不管军医包扎的伤口,一把夺过信件往外跑去。
  “诶!少将军,还未包好呢!”军医喊道。
  文乐却头也不回,耳朵通红。
  军医发愣,问道:“镇国将军,这......”
  镇国将军难掩笑意,说道:“让你见笑了。哎这些年轻人,说些酸话可真让人受不住。”
  军医也笑,接了句话。
  镇国将军立马顺杆儿爬,问:“听说你家里还有个独女,你瞧瞧我大孙子文钺如何?”
  被士兵当宝贝似的护在马车里的文钺打了个大喷嚏。
  阿了摸了摸从魏盛身上顺来的小荷包,兴趣缺缺地靠在窗户上。
  回到了自己帐篷的文乐,先是将自己身上的伤包好了。随后换了衣服,梳洗了一番,等到头发都快干了,脸上的血色才堪堪降下去。
  文乐吃着思竹叫边关镇国府中的厨子做的鹿肉汤,碗里的肉没有半点土腥气,喝着舒服,汤沫都一并进了肚子。
  等到饭菜都撤了,文乐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信件看。
  前头与镇国将军念的没什么两样,文乐还是从头开始看,看到后头,耳朵又开始红了。
  那人可真是在金林呆久了,想他想得什么话都敢往信上写。
  文乐觉得又甜又酸的,想插上翅膀就往家里赶。
  他那勾人的夫人,铁定是写着信惦记着他,最好惦记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那才叫人内心舒坦。
  文乐暗骂自己不懂得心疼人,看向信的末尾。
  【......玉将要及冠了,于不夜城举办及冠礼。望夫早日归来,平安归来——玉,敬上。】
  傅骁玉要及冠了。
  文乐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就剩一月。
  原本两人是打算在傅骁玉及冠后成亲的,后头发生不少的事儿,文乐惦记傅骁玉,傅骁玉也惦记他,干脆两人就提前结了亲。
  文乐这段日子过得极快,算算自己也离开傅骁玉四月有余。
  这般忙碌,才暂时忘了思念却触不可及的爱人。
  那人国子监的事情向来清闲,动不动就告假在家休息,这般日子,该是如何抵过相思之苦呢。
  和文乐想得相同。
  傅骁玉这几个月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
  文帝怕他难得心悦一人,整颗心都想扑到边关去,都不敢给他放假了。平日上朝也是,以往十天半个月都轮不到他讲话,现在文帝动不动就要在朝中问他近况。
  整得好像他已经开始守寡了似的。
  傅骁玉向来冷情,有了文乐好了些,如今变本加厉,偶尔马骋与他讲话一句不对,都得受罚。
  蝉鸣声吵得人心烦,傅骁玉躺在院中的摇椅里乘凉,扇子盖住了大半张脸。他拧着眉,说:“吵得很。”
  马骋立马招呼丫头小厮,将院里的树一个个看,把上头嘶鸣不断的蝉丢了出去。
  傅澈进来时,就瞧见自己哥哥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失笑走上前来,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哥哥,太阳底下,可晒着呢?”
  傅骁玉收了扇子,看到是傅澈,说:“如今做了人妇,大门敢出了二门敢迈了,三天两头就往镇国府跑,不怕你丈夫吃味啊?”
  说起聂寻,傅澈有些脸红,低声说:“他才不会呢。”
  傅骁玉点头说道:“也是,他敢叨叨你,我活撕了他。”
  傅澈噗嗤一笑,让盒盒招呼几个小丫头多搬些冰放置在院中。
  他这哥哥,天生血热,贪凉得厉害。
  待院子凉快了,傅澈才说:“祖君让哥哥去南岸办及冠礼?”
  傅家祖君在南岸,与金林的傅家为两脉,但那边辈分大些,非得让傅骁玉去那大老远的地方办什么及冠礼。
  先不说傅骁玉是朝廷命官,非皇帝号令不得离城。
  就按着傅骁玉原本的意愿,也不想去那湿热的地方。
  最后与皇上告假,在金林与南岸中间的不夜城定下,办理南朝新贵,两朝老臣傅祭酒的及冠礼。
  说完了及冠礼的事儿,傅澈打量着傅骁玉的脸色,问:“少将军那儿......还没回来的消息?”
  要是旁人问,傅骁玉铁定发火了。
  到底是自己养着的妹妹,傅骁玉托着腮帮子,轻声说:“那小子野着呢,估计在那边关遇到什么美娇娘了吧,一时半会儿离不得温柔乡。”
  傅澈连忙捂住他的嘴,四下看看,说道:“哥!镇国府里呢,可不能编排人家少将军。”
  傅骁玉也是气急了,闻言叹了口气,不执一言。
  两人顶着大太阳,愣是聊了两个时辰。
  等到天色渐晚,傅骁玉才说:“最近天热,我让马骋给你准备了点消热的药方子,你拿回去。聂府家境一般,要像咱们家那样每日每夜都供着冰怕是不能。哥也怕你那多心的妯娌关系弄得你不好做人,不敢多帮衬,这消热的方子是苗远开的,我试过两回,确实不错,府上要是没个凉快地儿,你就叫盒盒给你煮一碗喝,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待得太阳落了山再回去。”
  已嫁了人哪儿能回去。
  傅澈想笑,看着傅骁玉那认真的神色,才发现对方说的并不是玩笑话,心里软了分,说道:“澈儿听哥哥的。”
  除了药方子,还有不少文帝赐来的珠宝首饰,马骋带着,一并让傅澈去挑了挑。
  等人走了,盒盒就十分有眼力见地俯身在傅骁玉耳边叨叨叨说了好些话。
  傅骁玉皱眉,说:“那聂寻还有表妹呢?”
  “对,姑爷与咱小姐琴瑟和鸣,感情甚笃。主子您放心,奴婢手毒着呢。”盒盒说着,伸手捏了个响的。
  她这一拳下去,那表妹可能会死。
  有盒盒罩着,傅骁玉还是有些不放心,抿着唇说:“你多上些心,实在不行,叫些傅府的丫头小子去聂府照看着也行。要聂寻觉得不快,叫他来与我说。”
  盒盒乖乖点头,听到脚步声后立马直起身子,站回原地,眼观鼻口观心。
  挑了一个玉簪子,傅澈与盒盒去找了老夫人请了安,这才回了家。
  马骋送走了傅澈,又赶紧收拾傅骁玉的衣物。
  他们这去不夜城得耽搁些日子,照傅骁玉那金贵的身子,还真得什么都备上。
  傅骁玉依旧躺在院中,夜色把院子最后一丝光亮给占据,他才睁开眼,看着院中收捡得十分整齐的行李,毫无兴趣地回了自己屋子。
  次日大早,老夫人难得出了佛堂,与紫琳一同站在镇国府外头,送傅骁玉去往不夜城。
  傅骁玉这些日子清减了一些,文人衣袍更显宽大。他行了礼,说道:“玉待半月便回,劳烦紫琳多多尽心照顾奶奶。”
  紫琳回礼,说道:“小少夫人放心,紫琳记着的。”
  老夫人年纪也大了,看看傅骁玉俊秀的脸,叹口气说:“及冠可是重要日子......”
  可惜最该陪着傅骁玉的人,此时却在边关浴血奋战。
  傅骁玉也听懂了话里未尽之意,说道:“玉能与少将军成亲,已是玉的福气。少将军若是在边关平安即可,玉不求别的。”
  老夫人拍拍傅骁玉肩膀上的衣服褶皱,将靠右的玉佩往腰带侧方挂了挂,检查来检查去,最后说道:“去吧。”
  傅骁玉拱手拜别,这才上了马车。
  金林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离城的文书给了城门的守卫,等到马车越来越快,金林热闹的动静也没了,离自己越来越远。
  傅骁玉端着水抿了一口,从兜里拿出来一封信,正是之前文乐寄给他那一封。
  上头没什么特别的话,更没什么思念。
  傅骁玉却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信上的字都给背下来。
  作者有话说:
  文帝:祭酒大人最近心情怎么样啊?工作顺利吗?吃得如何?瞧着瘦了啊?
  傅骁玉:…………烦死了。


第71章
  五天的马车,坐得傅骁玉是屁股都摇散了架。
  不夜城的名字是武帝亲自取的,以前叫凤都。说武帝打仗路过此地,见每家每户不落锁,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便改了凤都的名字,改为不夜城。
  天色不暗,人间永远星光闪耀。
  到不夜城的时候正是晚上,赶上了这座城市最有魅力的时刻。
  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灯笼上头写着些吉祥话。
  不夜城出了好几个折扇大家,傅骁玉难得有兴致,下了马车,一家一家看过来。
  他手里的玉骨扇是古董,好几百年前的物件了。玉骨扇,扇如其名。扇骨是用玉做的,圆润而剔透。扇面是缎面的,上头嵌着银丝,十分贵重。
  挑了两把扇子揣怀兜里,傅骁玉这一逛就是一个时辰,马骋尽职尽责地跟在后头。
  南岸傅家提早就知道嫡孙傅骁玉要置办及冠礼,购置了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宅,买了些丫头小子,好好布置了一番。
  傅骁玉由着马骋带领,一边欣赏自己买下的折扇,一边跟着往前走。
  这不夜城属实热闹,没有宵禁,男男女女都在外头闲逛着,比金林开放多了。
  快到七夕佳节了,路上有不少带着面具走来走去的丫头小子们。灯笼的光不亮,罩在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奇怪的光晕。
  马骋见傅骁玉四下打量,说道:“七夕不夜城不像咱们金林那样投壶,而是登高栽桃树托愿,主子有兴趣吗?奴才给您安排安排?”
  傅骁玉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说:“种棵桃树就能愿望成真?观星苑去年还说风调雨顺呢,结果呢?荔城洪灾,匈奴压境。”
  马骋:“......”就管不住这个多嘴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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