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门一关,傅骁玉便回到高台,乒乒乓乓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册。
  小十六没见到自己的丫头若桦,便捡起笔又准备抄起书来,见傅骁玉收拾妥当准备往外走,急急忙忙喊住他,说:“夫子!你不是说家中无人等,要耗着等小十六吗?”
  傅骁玉头都没回,说道:“不罚你了!”
  说完自己就跑没了影子。
  小十六高兴地把书一丢,也不管自己书桌上的杂乱,端着那碟子糕点朝外跑去。
  路上撞到了若桦,若桦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说:“奴婢知罪,让事情耽误了,误了接殿下的时辰,还请殿下轻罚。”
  小十六拉着她手站起来,说:“无碍,夫子罚我呢,没晚没晚。”
  “祭酒大人又罚您?”若桦连忙抓着她的手看,“又抄书了?”
  小十六噙着笑摇头,她站在殿外,正是高处,一眼就望到了远处即将出宫的傅骁玉,说:“夫子见到了那位公子,便着急忙慌地跑了,没让我抄完呢。”
  若桦顺着小十六指的地方一瞧,傅骁玉握着一男子的手,那男子回着话,时不时侧身看看他。
  是少将军,文乐。
  若桦松了一口气,蹲下拍拍小十六衣摆的灰,说:“那位是镇国府少将军文乐。”
  小十六点点头,镇国府她还是知道的。
  “他与夫子关系很好吗?”
  “他是夫子的丈夫。”
  “夫妻?”
  “对。”
  小十六迟疑地抬头,说:“阴阳调和,自古就是正道,怎的他们能成亲?”
  若桦拉着小十六的手往宫内走,接过她那已经吃空了的糕点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赐婚,也是一桩好事。”
  “父皇赐婚便要在一起吗?那今后我及笄了,父皇若是将我赐了一女子,我也要嫁吗?”
  小十六的话十分天真,却让若桦听了不住的心疼。
  莫说她,她那几个姐姐,哪个不是这样的呢。
  说那最近的小十二周止戈,远远地嫁去了波斯。一年到头有数不尽的黄金从那波斯往南朝运,那些享受了一切荣华富贵的君臣,哪些还记得那如昙花一般柔美温顺的小十二。
  若桦握着小十六的手,说:“小厨房的人送来了您最爱吃的水晶冬瓜饺,殿下可想尝尝?”
  小十六瞪大眼,说:“当然要尝!若桦快走快走!待会儿娘亲回来,又该拘着我学女工了!”
  轿子晃悠悠地往府中走,文乐半个身子都压在傅骁玉身上,掀开他的衣摆,在那锁骨处留下了四五个印子。
  傅骁玉知晓他的惦记,手指摸摸他的后颈,像是安抚一只小狗一般,让他慢慢地放松下来。
  “我没瘦,你倒是瘦了一大圈。”文乐说着,将傅骁玉的衣领合上,顺着他里衣往下摸。
  傅骁玉是文人,没有文乐那般十分能唬人的肌肉块儿,但脱下衣物来,身子比平常的文人要健硕几分,线条很好,每回文乐遥遥地瞧上一眼,便要凑上来在他身上肆意留下自己的印记。
  “事儿多。”傅骁玉解释了一句,手扶上文乐的侧脸,说,“再加上想你。”
  能不瘦吗。
  文乐心里软乎乎的,像是浸透了一池的春水。
  “少将军,主子,到镇国府了。”
  进了宅院,一箱一箱的赏赐在紫琳的指使下运进了宅子里。
  文乐去给老夫人请安,又是乖乖听训,徐州的事儿再为凶险,在他嘴里也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做,只是过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老夫人知道他做事妥帖,摸摸他的头发,说:“去陪陪骁玉,他这些日子事儿多,人累心也累。”
  “孙儿知道的。”
  回了自己熟悉的小宅院,文乐进屋就开始脱衣服,叫来思竹送浴桶进来。他一身的尘土,可得好好梳洗一番。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文乐耳朵尖,听到了刻意放轻的动静,笑着说:“别踮着脚走路了,快过来陪我一块儿洗。”
  轻手轻脚的傅骁玉:“......”
  爱人相约,傅骁玉自然不会推辞,快速脱了一身衣物,钻进浴桶之中,将文乐抱在怀中,如同抱着自己毕生的宝藏。
  文乐腰背酸软得很,挣扎着爬到傅骁玉身上,双腿跨开坐他腿上,说道:“得贤妻如此,文乐三生有幸。”
  傅骁玉轻笑,拍拍他的屁股蛋儿,说:“小脏狗,一身尘土味儿。”
  两人笑闹,一浴桶的水都往外扑腾。外头站着的思竹悄不声地退下,刚和上门,一转头,就让马骋吓了一跳。
  “喝酒吗?女儿红,贵着呢。”
  思竹白他一眼,说:“喝喝喝......你特么吓老子一激灵的。”
  马骋大笑,哥俩好似的走到外院,席地而坐,对着圆圆的月亮,说起那徐州城的事儿来。
  作者有话说:
  此地有一航空母舰,详情见渣浪之前停车场@游目目目,懂的都懂。


第130章 番外——天下有情人
  马骋始终不知道自家主子爷是怎么开始惦记那少将军的。
  他总觉着来得莫名其妙。
  马骋头回见傅骁玉时,就是那溅血的破庙外头。自己凭借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豪气,将那县令像是杀猪一样,解剖个干干净净。
  人家头回见主子,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就他不一样,一身的血,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刚到傅府,马骋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那门上嵌着一颗一颗亮亮的石头,听人说是夜明珠,可金贵了,一颗就能卖上百两。宅院里头的人也十分有礼,连那伺候人的小丫头都格外机灵。
  盛夏给他那了新衣服来,还唤粗壮的汉子们搬来浴桶和热水,说:“主子爷在前院,你先洗个澡吧,收拾妥当再见他。”
  马骋有些局促地道谢,和那杀人的模样完全不同,盛夏看得一乐,提着衣裙往外跑走。
  总算是洗去了一身的血气,马骋跟在护院后头,到了傅骁玉的院子里。院子上头提有两个字,马骋不认识,似乎其中一个是明,另一个他认不出。里头到处都是珍贵的花草,有专门的小工日日盯着,天冷了放进屋内,天热了又要搬出去,哪些花得晒太阳,哪些不能晒,一盆一盆都得记清楚。
  马骋看稀奇似的,听到前头有人吵闹。
  “都这个年纪,房中哪儿能不留人啊,相公,你说是不是?”继夫人吴茉香穿着华丽,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还不足月呢,小脸皱巴巴的。
  傅盛点头,说:“骁玉,爹也这么觉着,府中丫头皆有颜色好的,你若是喜欢就挑上一个,养在房中,若是不喜,今后做个伺候丫头也成。你娘去得早,也怪我,没早些教你这些,还得谢谢茉香提醒我。”
  吴茉香贤惠地垂下头,说道:“相公,都是一家人,可别提这些话。”
  傅盛喜爱她年轻貌美,见她这般温顺,又想起她怀子之时丰腴的身子,轻咳一声,道:“总之,骁玉,等会儿得空了便去挑一挑。”
  傅骁玉年过十五,还未有成人体态。头发披散着,用一青绿的发带绑好。面若冠玉,这般俊朗的脸,让人不忍心瞧他皱眉的模样。
  “回爹爹的话,孩儿在朝廷站稳脚跟不容易。白日要去国子监,晚上还得上学念书,担忧今上考校,如此紧迫的日子,便是睡觉的时间都是卡着一分一分的过,没有时间思考儿女情长的事儿。”傅骁玉搬出了皇帝的名号,一顶大帽子这么往下砸,傅盛还真不敢多说什么。
  一旁的吴茉香哄着哭闹的傅光,说道:“话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天下忙里忙外的人数不胜数,难道都不成家立业吗?瞧人家镇国府,那般气派,文将军的夫人还三年生俩呢,都是好小子。”
  提起镇国府,傅骁玉的表情微变,对傅盛行了礼,说:“继夫人说得对,文将军与权小姐感情甚笃,这才得上天眷顾,喜得良缘。孩儿年纪尚幼,只想专专心心读几年书,再寻得良妻,奶奶前些日子还说呢,说父亲近日时常来书房督促孩儿,才在考校的时候,得了今上的赏,如此这般,孩儿得更加用功,才对得起父亲的督促和奶奶的期待。”
  皇上的帽子压不过,还有家中长辈的。傅骁玉还附带着几句夸,傅盛立刻被吹得飘飘然,全然忘了自己去那书房只是为了找那打扫书房的俏丽丫头。
  吴茉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傅盛打断,道:“我儿既有如此志向,通房丫头的事儿还是延后再说吧。”
  傅骁玉点头,行礼说:“谢谢父亲,孩儿去念书了。”
  走进了院子,傅骁玉回头一看,与那吴茉香远远地对上了一眼,勾着唇轻笑。
  吴茉香手微微缩紧,她装得毫不在意,母子连心,怀中的傅光能感受到她的惧怕,哭闹不止。
  送走了人,马骋总算是能与傅骁玉单独谈谈了。
  马骋看着一起离去的七八个漂亮丫头,半颗心仿佛也跟着出去了。
  惹得高台的人笑,马骋连忙回头,对着那人磕头,说道:“草民谢傅公子相救。”
  傅骁玉随手打开一本书,道:“我规矩多,伺候费劲儿,近身的两个都是丫头,颇不方便,你多向她们学学。”
  马骋答应着,看傅骁玉那俊美的模样,轻声问:“主子,那些丫头,您都不喜欢啊?”
  傅骁玉挑眉,反问:“你喜欢?”
  马骋挠着下巴点头,说:“不怕主子爷笑话,奴才长这么大,还没拉过女孩儿小手呢。”
  “一副皮囊罢了,算得上什么稀奇。”傅骁玉说着,托着腮帮子看书,想起那闹市之中帮自己抢过钱袋的小少年,马尾扫起来的弧度,还有那头上绑着的东珠,总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镌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怎么都忘不掉,想到这,傅骁玉问,“刚刚出去的丫头,你可还记得什么模样?”
  马骋眨眨眼,拧着眉细想一番,说:“具体不记得了,就记着漂亮了。”
  傅骁玉轻声道:“这便不是喜欢。”
  要瞧上一眼,日日夜夜都惦记,哪怕是再细节的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才叫喜欢呢。
  马骋当时嘴巴快过脑子,见识过了傅骁玉的种种手段之后,后知后觉才骂自己嘴巴不把门,什么都敢问,不怕那吃人的傅骁玉把自己狠狠收拾一顿吗。
  镇国将军造访,是完全在马骋的意料之外。
  他干活儿胆大心细,又有山上学来的道家武功,却依旧被那翻墙而入的镇国将军点了穴,直直地砸在那门外头,动弹不得。
  没法儿动,耳朵却听得极其清楚,那镇国将军要为自家嫡孙谋个出路,想请傅骁玉与其结亲。
  男人和男人?
  马骋嗤之以鼻,这都是什么事儿,真以为他们家公子是吃素的呢?!
  镇国将军匆忙离去,桌上摆放的糕点茶水半点没动。马骋自己躺在门口缓了两个时辰,才将那穴道冲破。将满身的酸涩一点点除去,马骋拍拍衣摆的灰尘,进了屋子,瞧见那桌上放置的信,是给镇国夫人的。
  马骋恼火,说道:“这镇国将军怎么......”
  “马骋。”
  被打断了话,马骋也不生气,连忙答应,说:“您说。”
  “准备聘礼。”
  马骋:“......”
  南朝向来有娶男妻的习惯,马骋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真的为那少将军付出好一番心血。
  少将军喜欢的小活物,偏院养了一大堆,都快关不住了。少将军喜欢吃杏儿,好不容易长成的梨树一棵棵全给砍了。
  傅骁玉是无情的,马骋想着,连门口饿得快要死去的小奶狗嗷嗷叫唤,傅骁玉都不会停下半个步子的心,是怎么喜欢上别人的。
  马骋老觉着自家主子爷有诱拐的嫌疑,见着他眼睛一天比一天亮,却也不忍说什么,看着他往那名为文乐的深渊之中陷入得越来越深。
  纳彩时,少将军送来了大雁。
  傅骁玉不晓得,马骋却偷摸着向对方小厮思竹打听过。说少将军找了个晴朗的天气,攀到了高高的杨树上头,站了两个时辰没有动弹,才等到一双大雁往南飞。
  少将军武艺高强,轻功最甚,却也怕伤着活物。一双大雁抓得他身上到处都是被树枝划破的痕迹,各种艰辛,他一句话都没与傅骁玉提过,只言世人皆爱大雁的意象,纳彩要大雁,他便去打大雁。
  如此而已。
  自那会儿起,马骋才知道,他家主子爷花费的功夫将少将军的心捂热乎了。
  如盔甲一般坚硬的少将军,重新柔软起来。
  如同那甜糕,柔软且香甜,恨不得化在人的怀中。
  “马骋——马骋——愣什么呢你?”
  马骋打了个哈欠,这一愣神,竟在土灶前头睡了过去。
  思竹把他推醒后,说:“少爷闹着要吃乳燕,你这熬糊了可得被少夫人好一顿收拾!”
  马骋大剌剌地往后一靠,说:“收拾不了,这天下太平万事儿好说话的,主子爷一心都挂在咱少将军身上,没工夫收拾我一个小奴才。”
  “谁跟你咱咱咱的呢。”思竹大骂,仔细瞧着砂锅中的乳燕,汤汁没熬干,白花花的,总算是松了口气,说,“走,把吃的送过去,少爷使了一下午枪,该饿坏了。”
  两人提着饭菜往外走,傅骁玉告假,带着文乐来了不夜城,两人住得十分舒服,干脆买了个小宅子住,这已是两月了,朝中的信一天一封,催促着人回去,两人却不当一回事儿,安生地玩着,不管周崇那儿如何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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