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涉及阮老爷,乌兰就不敢肆意评判了。
  “等我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老师就看上我哥了。”阮久捏紧拳头,“我知道我哥比我聪明,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对我吧?要不是我哥要带着我听讲,他肯定早就不想教我了。”
  “太过分了!”
  “过分!”
  阮久从马背上跳下来,坐在草地上。
  不远处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正在放羊,他看不见,便把手搭在羊身上,跟着羊走。
  阮久看着觉得有意思,笑了一下,起身就要回去:“我帮他放另一只羊。”
  *
  等刘老先生发现的时候,阮久已经打开羊圈,把他的羊给牵走了。
  “乖乖,跟我走。”
  刘老先生趴在窗台上怒吼:“你给我回来!”
  阮久已经赶着羊跑了。
  他追着羊,乌兰和格图鲁追着他。
  那只羊撒开蹄子就跑到自己同伴的身边,男人看了羊一眼,又看了阮久一眼。
  阮久大声对他说:“你放这只,我放这只。”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和男人放羊不同,阮久热衷于“替羊做主”。
  “这里的草好吃,你过来吃这里的。”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羊自己知道的。”
  “它不知道。”阮久走过去,踩了踩自己看中的那片草地,“看这些草,多么肥美……”
  阮久忽然觉得自己踩中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抬起脚,哽住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牛屎啊?”
  阮久嚎了一嗓子,保持着原有动作不敢动。
  他捂着鼻子,气得要吐,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抿着唇,只能藏起脸上的笑意:“王后回去洗洗吧。”
  阮久一伸手:“拿刀来,我要把我的脚砍了。”
  “这可不行。”
  “那我就不走了。”阮久耍赖,“我不要拖着这个东西走。”
  乌兰叹了口气,只能和格图鲁一起,把他抬起来:“那只好这样了。”
  阮久被抬回去的时候,刘老先生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你也有今天。”
  阮久坐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捏起自己刚脱下来的鞋袜,就要甩过去。
  他丢开鞋袜,气得要哭:“臭死了!”
  一院子的人都忍着笑哄他。
  “没关系的,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就是,王后,咱们都没闻到味道了。”
  “不会跟别人说的。”
  只有赫连诛看起来有一点儿真诚。
  “软啾,我回去给你摘雪莲花泡脚。”
  却不想阮久并不是很领情。
  “那你是觉得我的脚臭了?”
  “没有啊。”
  “我要先回去了。”阮久拖着“受伤”的脚走出院子,乌兰和格图鲁正劝他,不用跛着脚走。
  赫连诛看看他,再看看刘老先生,最后道:“老师,那学生先行告退。”
  刘老先生有些无语:“今天就到这里了?”
  “嗯,明日加倍补上。”赫连诛道,“我回去把书看完。”
  赫连诛再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才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回来了。
  “学生还有一件事情请教。”
  “你说。”刘老先生淡淡道。
  “学生想问,软啾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小孩子啊?”
  刘老先生表情呆滞:“什么?”
  原来喜欢问烂七八糟的问题的症状是会传染的。
  他引以为傲的少年学生,只是去成了个亲,就被阮久给传染了。
  赫连诛一本正经地把问题详细说完,刘老先生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你……”刘老先生十分愤怒,“你现在应当以学业为重,怎么能够沉湎于这种事情?况且,阮久他是……”
  他转念一想,阮久这个“小恶魔”折磨了他这么久,今天终于踩了牛屎,但是还远不够他解气。
  刘老先生厚着老脸,捋了捋胡子:“不过你要是问老师,老师肯定会告诉你的。”
  他招招手:“来,你附耳过来,老师这个法子肯定管用。”
  他跟赫连诛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赫连诛表情复杂,做了个揖,说了一声“多谢老师”,转身就追阮久去了。
  那时阮久已经上了马车,正拿着帕子擦脚,见他来了,便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慢?”
  赫连诛只是朝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
  早早地回到行宫,阮久从父亲给自己留下的东西里翻出两个香囊,开始熏脚。
  赫连诛捏着一朵雪莲花,拔下花瓣,丢到水里。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阮久还觉得自己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臭味。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都绕着草地走。
  还没等他再想些其他的事情,赫连诛就挨过来了。
  “软啾。”
  “干嘛?”阮久捂住脸。
  他虽然这样问,但他知道赫连诛想做什么。
  “我今天问老师了……”
  “什么?”阮久松开手,十分震惊,“你问他了?”
  “是啊。”
  “他哪能告诉你啊,他会骗你的。”阮久道,“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把你的头发剃光就可以了。”
  阮久:!!!
  “他明显是为了报复我剃光他胡子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个也信吧?”
  “当然不会。”赫连诛抱住他,“软啾,这种事情是不是不能去问别人?”
  “那当然了,你才反应过来。”
  “谁都不能去问?”
  “嗯。”阮久重重地点头,“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问别人了。”
  “好吧。”赫连诛显然有些失落,“那以后我自己想吧。”
  “嗯。”阮久摸摸他的脑袋,那真是太好了,终于没有人要受这种事情的困扰了。
  老将军解脱了,刘老先生也解脱了。
  阮久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赫连诛看起来忧心忡忡的,睁着眼睛,叹着长气。
  好难过,睡不着。
  *
  阮久一觉到天亮,就是做梦又梦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他极其小心地在上面一步一步地走,生怕踩到什么不明物体。
  就这样扫雷扫了一夜,惊险通关,阮久醒来。
  赫连诛早已经起了,不在房里,阮久推开窗子,看了一眼。
  赫连诛在外面打拳。
  他从来没见过赫连诛打拳,觉得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直到乌兰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
  “王后,先把衣裳穿上吧,早晨还有些冷。”
  “好。”
  等阮久穿好衣裳,再转头去看时,赫连诛已经不在院子里打拳了,问格图鲁,格图鲁说他出去跑圈了。
  一直到早饭的时候,赫连诛才回来。
  他一身的热汗,去冲了个澡,换了衣裳,才出来和阮久一起吃饭。
  乌兰与格图鲁识趣地退下去,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久问他:“你怎么忽然开始锻炼了?出什么事了吗?”
  赫连诛只道:“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没有别的原因。”
  分明是欲盖弥彰。
  但是阮久问不出来,也猜不中,还能作罢。
  今天仍旧要去刘老先生那里念书,经过一夜,刘老先生重整旗鼓,非要把阮久留下来,一起教他。
  “你已经是鏖兀王后了,怎么能不会鏖兀话?正好,老夫教你鏖兀话,教大王汉话,一起教了。”
  阮久没办法,只能跟着学。
  这回刘老先生再没给他任何问问题的时间,语速飞快,嘴都快磨秃噜皮了。
  阮久插不上嘴,撑着头昏昏欲睡。
  而刘老先生明知道阮久没听课,还是给阮久布置了功课,一视同仁,绝不开恩。
  看着阮久使劲挠头,头发簌簌地往下掉的模样,刘老先生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白发,心中倍感畅快。
  多年之后,他终于扳回一局。
  刘老先生用昨天新准备好的戒尺敲了一下桌面:“自己写自己的啊,大王,你别给他抄,抄一篇重写两篇。”
  我就喜欢看这“小魔鬼”掉头发的样子。
  好容易熬到午间休息,阮久还没放下笔,就听见一句“下午继续”。
  整个啾都蔫了。
  吃过午饭,有一阵子的休息时间,今日阮久没敢往草地上跑,就去了河边。
  还拉着赫连诛一起去了。
  平常这个时候,赫连诛应该留下温书的。
  刘老先生对“坏学生”的影响力有了更加深切的体会。
  阮久一开始还顾忌着等会儿要回去读书,只是脱了鞋袜,踩踩水。后来就越踩越往深处跑,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他划到岸边,让赫连诛也下来:“这里水浅,我教你游,下回就不用我下去救你了。”
  他在水里架着赫连诛的手,教他划水。
  可惜没多久,那个小书童就找来了,赫连诛还没学会。
  阮久对赫连诛说了一句:“下回把开饭带来吧,开饭都会游,让它教你。”
  结果赫连诛皱着眉头,难过极了。
  “软啾……”
  “啊?”阮久回头见他这副模样,连忙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开玩笑嘛,你别哭啊。”
  赫连诛委屈巴巴地说:“软啾,都是我太笨了。听说有一些男子天生就不行,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对不起。”
  阮久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只小狗早上起来打拳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这比我踩到牛屎还可怕(不是)
  好想拉时间进度条啊,大王快点长大!然后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第33章 秘密画册
  完了, 惹大麻烦。
  阮久定在原地,张了张口,说话还有些结巴:“谁……谁说你、不……”
  赫连诛委屈:“我自己想的。”
  “你……你什么时候想的?”
  “昨天晚上。”
  “你自己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想了一晚上。”赫连诛几乎要哭出来了, “都已经这么久了,肯定是我不行。我好难过啊,软啾, 都是我连累了你,难怪你不让我去问别人, 原来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
  “你……”阮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只能捏住他的嘴,“闭嘴,晚上回去再跟你说。”
  赫连诛可怜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浑身散发着“我好难过, 我不行了”的气息。
  阮久拍了一下他的背:“别抽抽。”
  赫连诛“嗝”了一声, 紧紧地咬着后槽牙, 忍住了。
  但是面目狰狞。
  阮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最后道:“你就当是我不行, 行了嘛?”
  赫连诛泪眼朦胧地摇摇头:“不行,这不是你的错, 这都是我的错。”
  阮久恨不能以头抢地:“这就是我的错!”
  要是早点跟他说清楚, 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从成婚当天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阮久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自己开窍的, 结果赫连诛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还越走越偏了。
  最最要命的是,阮久自己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明白,越拖下去, 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底是谁想的和亲,把两个啥都不懂的小蠢蛋凑一对的?
  *
  刘老先生的小石屋里,阮久使劲按住急于逃跑的老先生。
  “求您了,您跟他解释一下这些事情,你是他老师,你说的话他肯定都信的。”
  “放屁。”刘老先生梗着脖子,“那我让他把你的头发都剃掉,他怎么没动手?他不听我的话,他听你的话。”
  “他不听我的,他现在死心眼地认定自己就是不行了,他昨天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起来,他都快哭了。”
  刘老先生没忍住要笑:“他在别的事情上都聪明得很,偏偏不懂这个。草原上十三四岁成亲的多了去了,他竟然还不懂。”
  “那您跟他说嘛。”
  “不不不,我不说。”刘老先生连连摆手,“我是教书的,不是教这个的,有辱斯文。”
  “那你就看着你的学生这么郁闷?”
  “到时候他自己会懂的。”
  “但是在他自己懂之前,他会一直缠着我,要我……”阮久没能把那个词说出口,“我也是你的学生啊。”
  刘老先生脱口而出:“那真是太好了。”
  他茶余饭后最爱看的娱乐项目——“小恶魔”吃苦。
  阮久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他脚边的地上:“你去说嘛。”
  “我不去。”刘老先生架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走,上午那篇文章你还没写完。”
  刘老先生老当益壮,一把把他拽出门外。
  书房里多设了一张书案,阮久与赫连诛并排坐着,刘老先生拿着书坐在他们面前。
  赫连诛一脸愁苦,时不时就要叹一口气;阮久也是如此。
  唯有刘老先生笑嘻嘻的,给他们布置了一篇接一篇的文章。
  *
  晚上回到行宫,吃过晚饭,阮久与赫连诛并排坐在桌案前做功课。
  赫连诛的动作快,小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阮久天生不是念书的料,更别提要他学鏖兀话。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一撮头发,看着面前蚂蚁爬似的鏖兀文字,目光半晌都没有挪动一下。
  “啊!”他哀叹一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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