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粒非痴

作者:粒非痴  录入:06-20

  所以这事……过去了吗?
  听着轻细水声,池奕的心渐渐安稳下来。贺戎川怀疑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疑心是会积攒的,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他必须谨慎小心,在任务完成前不能达到这位暴君爆发的阈值,也不能留下什么确定的证据。
  这时,贺戎川主动开口给他讲了今日这场宴请的用意。
  贺戎川早就料到,姚翰会将第一科主考的位置留给同党,所以自己这边必须先下手。田氏兄弟是他让礼部官员从朱紫苑挑出来的。这二人不仅有才能,还令众多考生信服,拴住他俩,便能引来一群。
  而田不识则是王禄手下的太监,本来不姓田,为了和田氏兄弟套近乎才这么说的。王禄原本让他当托儿,忽悠那二人上船,却不知为何成了刺客。
  “原来宫里也不干净。”池奕几分讶异几分无奈,“被这么一吓唬,那二位怕是不敢归附了吧。”
  “朕挑的人自然是有大胸襟的,不会因噎废食。”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池奕问出最好奇的问题:“所以您出宫,只是为了见他们?”
  贺戎川动作一滞,随后像没听见一般,舀了一瓢水。
  池奕被弄得有些尴尬,拢起粉红色的衣袖,后退两步,“那……我先去换身衣裳。”
  “不必。”贺戎川并不抬眼,“不然,岂不辜负了姚丞相美意?”
  池奕:……他在说什么东西?
  一身粉嫩的池奕跟着贺戎川下了楼,外头天已全黑。他们来到马车处,却见王禄上来就跪,语气无比愧疚:“那刺客早就服了毒,奴才还没问几句,便毒发身亡,并未问出主使之人……”
  贺戎川似乎对刺客的来历并不在意,只吩咐一旁的杨顺:“今夜去朱紫苑盯着动静,明早见那田氏二人一面,好生安抚。朕改日再让池奕过去。”
  池奕往后缩,这暴君用自己还用上瘾了?
  回宫时,贺戎川非让池奕跟他挤一辆车。池奕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古代男子的装扮,这会儿又给他换条女式的裙子,他从头到脚都别扭,躲在角落装死。
  马车入宫便改为暖轿,池奕被抓上轿,经过征怀宫时却没停,而是一路向北。
  看出来了,这又是要去玉泉池。
  然而离池子约百步远时,贺戎川忽然叫停了暖轿,瞥一眼池奕,似是随口道:“把外头衣裳脱了。”
  “什么?”池奕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冬天的,暴君又抽什么风?
  “听不清,还是听不懂?”
  似是随口说出的,其中蕴含的冷意却让池奕胆战心惊,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资本和这人对着干。
  他闭了闭眼,心一横,拽开腰间系带。
  艳红长裙顺着腰身滑落,显露出池奕这具身子光润完美的肌肤。他今日穿的亵裤格外紧,姚翰让他穿这种东西,他没有拒绝。
  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贺戎川会让他在轿子里脱衣服!!
  贺戎川的眸光却骤然一紧,近乎本能地扭过身子,话音里的慌张掩盖不住:“穿上。”
  “啊?”池奕彻底蒙了,“我到底穿还是脱啊?”
  “穿上!”贺戎川肩背起伏,似是在喘息,“冬日里单穿一件薄纱,像什么样子!”
  池奕莫名其妙,也不懂他在激动什么,只默默把裙子系回腰间,“是姚丞相不许穿中衣的,他说……”
  “穿太多行事不便,朕知道。”贺戎川吐了两口气,迅速沉静下来,目光仍落在窗外,“姚翰那老东西,满脑子装的什么。”
  黄色废料吧。池奕噗嗤一笑。
  到了玉泉池,贺戎川还是让王禄扒掉池奕全身的布料,吩咐道:“从百步外起,隔几步扔一件。”
  池奕这才明白此人想干啥:老色批贺戎川成功被女装诱惑,从百步外就迫不及待扒他衣服,扒一件走一段,走到池边刚好脱光。
  ……也对,得遂了姚丞相的心意,才能坐实自己的间谍身份。于是他向小太监要了一身便服,坐在玉泉池边上发呆。
  他从御医那里了解到,贺戎川身上有不少割开皮肉的疤痕,泡在泉水里有助于愈合。不过这玉泉池离得远,来一趟也挺折腾的,他以前并不常来。
  可池奕在的这段时间,没少见贺戎川往玉泉池跑,也不知为何突然这么在意形象。难道是暗恋了什么人?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不,不可能。
  池奕这两天不停地折腾,也嫌身上不干净,但此时贺戎川在水里泡着,他才不想去招惹。
  然而目光游离时,还是不慎与那人相撞。那双眼眸通常没有外露的锋芒,反而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才让人最为畏惧。
  可这一次,池奕却看到了东西。
  那眸光中,深不见底的一潭死水乍生光亮,灯火掩映,星子陨落。映出亘古长夜中终年积雪的荒山,融化了山顶一小捧寒冷。
  书中世界有一瞬竟如此真实。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未待池奕反应过来,对方便已侧过面容,似乎在对水面说话:“朕上次进朱紫苑和醉仙楼,已是十几年前了。”
  池奕一愣,才明白这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问的,为什么他要亲自出宫见那几人。
  “年轻时爱交游,仗着身份,结识了不少朱紫苑的勋戚。当时自诩不凡,旁人亦颇多期许,而后……”
  低低的话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叹息,被朦胧水雾搅碎。
  池奕记得原书说过,那贺戎川还是皇子时,因为身份贵重才能出众,朝中官员和世家子弟中,有不少人讨好他追随他。但后来新皇登基,他被发配南疆,那些人就算有不服气,也都不敢吭声了。
  池奕望向水里那神情淡漠的人,很难想象他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上次贺戎川给他讲了十年前那场变故,可他不想再去回忆,好像那个孩子的痛苦,也是他的痛苦一样。
  “也不知何故,近日总想旧地重游,便顺道办了这差事。……过几天你再去见那田氏二人,务必在开科前取得信任,而后朕自有安排。”
  于那刺客的事只字未提。池奕只能答应一声。看样子,自己好像真的被暴君当成工具人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等贺戎川出去,池奕便也跳进池子洗了个澡。他可是在外头就被扒了衣裳拖进池子里临幸的,得过一遍水再出去。
  然而他一爬上岸,王禄就一脸不屑地捧来一套嫩绿色的女式衫裙,“陛下说了,让池公子先穿上中衣再套这个,可别冻着了。”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更加没完的是,他刚把嫩如春草的裙子裹上,便被几个小太监按在座上,画上了全套妆面,一点红脂糅在唇间。
  池奕目瞪口呆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他长得再好看也是男人,强行化妆只会变成女装大佬……贺戎川这什么恶趣味啊!
  千娇百媚又弱柳扶风的池奕由着小太监搀出来,见来时的软轿被换成了没有顶的肩舆,贺戎川已坐在上头。这东西不如软轿宽敞,池奕就没去凑热闹,只打算跟着太监们走回去。
  刚打算往后缩,便听见一声:“上来。”
  仔细想想也是,要达到让姚丞相相信的目的,走着回去也太假了。他扶着小太监爬上去去,贺戎川身边足够坐人,但想保持一米是不可能了。
  这可是他自找的。池奕搓了搓手。
  一上路,他便抱住身边人的脖子,仰头嘻嘻一笑,“姚丞相送我来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可如今我扮成女人你才喜欢,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知道了,你不是喜欢女人,是喜欢女装……”他随手拔下头上一根珠钗,插进面前这人发间。
  然后就玩上了瘾,往贺戎川头上怼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首饰,还将自己的耳环换到他耳朵上,又用指尖从嘴上沾了点颜料,刷红了他的薄唇。
  “好了,大功告成。”池奕忽然跨坐在他腿上,一根手指挑起他下巴,冲他抛个媚眼,得意道:“来,贺姑娘,给爷笑一个——”
  面前这人毫无表情。与池奕相比,他又生得更锋利些,满头珠翠也更不伦不类。那双眼眸里什么也没有,空便显得冰冷,池奕觉得方才闪过的亮光应该只是错觉。
  这时已接近征怀宫,池奕可不敢让贺戎川这样被人看到,猜也猜到和自己有关了。他连忙拔下那些首饰,只唇间殷红不知如何处理。
  贺戎川对这一切恍若未觉,进入征怀宫便开始问他正事。池奕重复了一遍姚翰提的要求,都不是什么大事,贺戎川都点了头。
  他这么爽快,池奕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昨天作了一晚上的死,今天又是女装勾引他,又被他怀疑和刺客有染,遂脱口道:“最近可有什么要我做的?”
  他真就只是客套一下,未料贺戎川扔下淡淡一句:“本打算派内臣去审那个刘峥,倒不如你去。”
  池奕一怔,“怎么审?”
  “自己看着办。”贺戎川头也未抬。
  池奕揉了揉太阳穴,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自己的机会。自己怎么那么嘴欠啊?
  一边又安慰自己,多为暴君做点事也好,做得越多就越安全。
  折腾一天池奕也累了,又想赶紧把身上这嫩绿裙子换掉,便朝贺戎川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这便走了?”贺戎川仍未抬头,若无其事,“精心打扮一次,竟甘心无功而返?”
  池奕脚步顿住,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34章
  贺戎川搁下笔,饶有兴味望着他,“你在丞相府住了四年,想必学了不少本事,怎么在朕跟前日日只知道做事?”
  “今日既装扮上了,便露两手。免得日后见了姚翰,朕都夸不出你的好来。”
  什么叫“学了不少本事”?!池奕在丞相府学的不是怎么当男宠么?他想看自己给他跳脱衣舞?!
  池奕明白了,这人之前那么久不发作,原来在这等着呢。他这行为分明就是拿自己寻开心,也不知什么时候惹到了他……
  “陛下想看什么?”池奕硬着头皮。
  “拣你擅长的便是,不拘于歌舞,你若要丝竹管弦,宫里也都有……随你。”
  池奕欲哭无泪,眼前这个一本正经消遣别人的家伙,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还好不是要看脱衣舞,但书里他一直过着几乎禁欲的生活,从没听说还对才艺表演感兴趣啊!
  歌舞乐器之类的技能,他一个现代人当然不会。但他确实在丞相府住了四年,真要什么都拿不出来,根本说不过去。
  池奕额头冒汗,说自己只会房中术会不会被打死?不然呢?琴棋书画诗酒茶……
  “要不,那个,我……给您写首诗吧?”池奕一脸讨好。
  虽然他一个学历史的没学过写诗,但别的东西不会是真不会,写诗不会可以瞎写啊!
  贺戎川闻言轻嗤,淡淡扫他一眼,别开目光,“行,写吧。——不许躲着,到朕边上写。”
  刚打算躲起来抄书的池奕只得灰溜溜坐到他旁边,皱眉咬着笔杆。
  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不懂诗词格律,那就写古体诗,写什么内容呢……歌功颂德也太假了,这人最讨厌别人奉承他,还不如抒发一下真情实感。
  难得在暴君面前抒情,池奕实在是紧张过度,也没太想好,随便写几行便呈上。接着他往后蹭,打算等贺戎川一个允许,撒腿就跑。
  可他等了许久,也没见那人从纸上移开目光。渐渐地,他觉得贺戎川的呼吸变快变重了,夜里的皇宫本就安静,这气息好似带着侵略性,虽然低微,却随时能将天地万物占有、吞噬。
  池奕莫名脚心发凉,“那个,我写得不好……”
  许久,那呼吸终于平复,池奕找补的话也卡在嗓子眼。贺戎川蓦地放下纸张,看向他时,目光中仍裹着来不及收起的凌厉。
  “的确不好。用这般文字便想讨朕喜欢,姚翰教的?”
  池奕舌头打结,他能写出诗来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内容。他小心赔了个笑,“您觉得不好么?——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我再写一首就是了。”
  贺戎川瞥他一眼,未发一言,拿起桌上书本。
  池奕当他默许,重新提笔。可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将方才的对话咀嚼两遍,池奕咬咬牙一狠心,另写了一首。
  贺戎川一边抿着杯子里的辣茶,一边展开那纸笺,只扫过一眼,便重重咳了两声,显然是被辣到了嗓子眼。
  “朕不看。你自己念。”他将那张纸拍到池奕面前。
  ……自己念?池奕傻眼了,他可怜巴巴望过去,却见那人重新拿起书,看都不看他一眼。
  行,念就念!
  越是心虚,他的话音就越清朗,仿佛念的是什么诏书贺表似的。
  虽然贺戎川刻意低了头,池奕却还是窥见他唇角几不可察的笑意。
  然后就是带着笑意的:“好诗。只是朕有一句不懂,这‘香衾酥嫩骨,蜜刃开贞苞’当作何解?”
  池奕的脸刷地红了。整首诗不过宛转绮丽了些,他只混进这一句要命的,本想表表诚意,这就被挑出来了?
  别人看不见时怎么骚都可以,但当面质问他就手足无措了,“这、这句是……”是了半天也没是出来。
  “不会说了?”贺戎川声调微微扬起,“那做给朕瞧瞧,也是一样。”
  池奕浑身一哆嗦,这人试探起自己还没完了!这能做吗?那不又成勾引他了?
  他犹豫片刻,忽然抬起一只手臂,在身前收拢广袖,稍稍低头,发间步摇流苏随之颤动。他用手指在耳坠上捻了一把,把话音掐得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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